三樓。慕正曾經居住的臥室。
慕正熟練地打開房門,對葉寒安說道,“本來打算重新打理出一個房間做爲新房,可是由於時間太緊,這間房間也是我曾經居住過的房間,所以索性就將這裡佈置了一番,不介意吧?”
葉寒安非常好說話地搖了搖頭,吃驚地踏進了這間裝修豪華奢侈的房間。
雖然說只是一個簡單的臥室,可是在這幢五層樓的慕家祖宅中,臥室也足足有一百平方米大。裡面竟然貼心地設有衛生間,更衣室,客廳,書房等所有生活空間,儼然是一個全面精緻的生活區域。
室內所有的佈置顯然都被及時地更換過,大到溫馨的睡牀小到一條柔軟的地毯,全部煥然一新。現代浪漫的北歐風格,讓她仿若置身異國他鄉,濃烈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還處在一片震驚中久久不能緩過神來,慕正突然在她的身後悄聲提醒道,“不早了,去洗漱吧。”
葉寒安恍然,聽到他的話才反應過來自己到現在竟還化着婚禮時複雜的妝容,一時間忙活地也忘了洗下去。
半個小時後,葉寒安洗漱完畢,換下婚禮時的旗袍,穿上顧覓柔送給她的那套淡紫色長裙,甚是疲憊地從更衣室走了出去。
她不禁捏了捏肩膀,有些痠痛。
慕正聞聲,聽到她出來,剛想走進去換身衣服,卻不禁被眼前人兒的模樣深深地驚豔到。
只見葉寒安一身淡紫色的吊帶長裙,絲毫不施粉黛,可能是由於熱氣的緣故,臉上卻染上了一層淺淺的紅暈。無端地爲她增添了嬌羞的氣質。而那長裙,真絲質地,隨着她婀娜從容地步伐,如被風拂過一樣,輕輕地前後擺動着。仿若不食人間煙火地仙子一般。
最重要的是,葉寒安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美貌,只是兀自淡然地坐在了距離他不遠處的沙發上。
人美美在不自知,慕正只覺得自己的心彷彿都被她偷了去。色授魂與,情迷心竅。
皮相之美本不可令他沉迷,可誰讓那人,是葉寒安呢。
慕正緩緩地站起身,情不自禁地走到了葉寒安的身邊,佯裝淡定地說
道,“你…完事了?”
葉寒安點點頭,沒有看出他的異常,溫和的說道,“恩。你可以去洗漱了。對了,那個…我今晚睡沙發,你睡牀吧。”
慕正皺了皺眉,不解地問道,“怎麼不睡牀?”話剛說出口,他突然瞭然。自己竟然忘記了,葉寒安怎麼會乖乖地和他睡在一起呢,畢竟做了以後要離婚的打算,怎會奉獻出自己。
慕正的心一涼,拳頭緊緊地攥了起來。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區區一個窩囊頹廢的顧覓楊都能和她在一起好幾年,而自己恨不得把全世界所有的好東西都送給她卻永遠都得不到一顆真心呢?到底爲什麼!
慕正越來越來氣,突然不受控制地一把捏起了葉寒安巴掌大的小臉,狠狠地捻上了她清涼甘甜的薄脣。
葉寒安被她突兀的一吻弄亂了思緒,一時間只覺得昏天黑地,也忘了去拒絕,只是呆愣愣的任由他爲所欲爲。慕正看她沒有反抗,舌尖趁機強勢地鑽進了她的口中,不安地躁動着,糾纏着。憤怒和悲傷交織的情緒,令他如同一隻發了情地猛獸般,不再受任何控制。
他一點一點地將葉寒安壓在柔軟的沙發上,狂亂地猛烈的吻,鋪天蓋地迎面而來。
他的氣息越來越重,只感覺全身燥熱難耐,想要渴求的東西越來越多。終於,他的手不安分地伸進了她的衣服內,在她細膩光滑的皮膚上,上下滑動着。
葉寒安在他的撩撥下,下意識地輕聲哼出了聲。甜美魅惑的聲音,如同一束微小卻又飽含力量的火苗,將慕正的周身的火焰一瞬間點燃,燃燒成熊熊大火,肆虐於每一滴血液。
慕正手下的動作更加猖狂,從腰際一路蜿蜒向上,直直地探入葉寒安的胸前,放肆地揉捏着。
突然,葉寒安被這個猛烈地動作喚回了意識,她使勁全身的力氣一把推開身上的慕正,坐起身快速地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憤怒地注視着慕正。
慕正也突然的晃過神,意識到自己剛纔行爲的失態,輕咳了聲,尷尬地解釋道,“那個…”。
支吾了半天,最終卻也沒有說出任何話。
葉寒安狠狠地
瞪了他一眼,涼涼地說道,“慕正,你真是瘋了。”
慕正本想着如何對她道歉,卻被她的一句話深深地刺激到了,也反脣相譏道,“你是我的妻子,我這麼做天經地義。”
葉寒安對他犯了錯依然蠻橫地語氣感覺道不可理喻,憤怒地說道,“我答應嫁給你,可你知道這並非我所願,請你尊重我。”
慕正聞言哈哈大笑道,“對哈,我都忘記了。你嫁給我是爲了你那個拋棄你跟別人上牀的前男友呢,也是心心念念着另一個人,怎麼會心甘情願地躺在我的身下呢?”
葉寒安一聽他提及顧覓楊,一瞬間想起了自己曾經親眼目睹他和另一個女人在牀上翻雲覆雨的場景,只感覺心劇烈地疼了起來,無力地反駁道,“那也好過你這個強人所難的小人,慕正,你就是一個禽獸。”
慕正被她一怒罵,頓時失去了理智,徒手一掃,帶下了桌子上的所有東西。
“噼裡啪啦”,上千萬的珍貴古董頃刻間化爲烏有。葉寒安被他粗暴的動作嚇傻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滿地碎片。
慕正嘴角一勾,邪魅地看着她,冷酷地說道,“葉寒安,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我告訴你,從今以後,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你都要和我這個禽獸綁在一起了。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找回來,永永遠遠地糾纏着你。你不是愛顧覓楊麼,那我就讓你們這輩子都無法在一起。相愛不能相守,陪我受一輩子的折磨。”
說完,他拎起自己的外套,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
葉寒安望着滿地地磁器殘骸,終於再也忍不住地痛苦起來。
上帝,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你永遠都不願放過我。
清晨六點,天剛矇矇亮,葉寒安揉揉眼睛,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她看了看面前一地的陶瓷碎片,猛然想起自己現在正在慕家祖宅。糟了,葉寒安又一次覈實了下時間,確實是六點鐘,新婚第一天便錯過了早飯時間。
她手忙腳亂地從沙發上爬下來,情急之中竟然被細碎得流蘇纏住了衣服,“咕咚”一聲,狠狠地摔在了一片狼藉地地板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