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雋邦扔下舒靜就走,氣的舒靜一下子爬了起來,狂奔着直衝到他背上,“別走!不許走!今天我非得讓你給我個說法!”
“你!”
樑雋邦濃眉緊鎖,耐心耗盡,不耐煩的甩開胳膊,這麼一來舒靜便被他扔到了地上,幸而是沙灘地。可是,舒靜畢竟是個女孩,樑雋邦深覺得不好意思,忙伸手去拉她。
“你沒事吧?”
舒靜咬牙切齒的等着樑雋邦,罵道,“樑雋邦,你混蛋!”
她脾氣上來了,蹦起來和樑雋邦廝打起來。樑雋邦處於被動,不想動手,奈何舒靜不肯放過他,結果兩人在沙灘地上過起招,舒靜雖然是個女孩,可真比一般男生要強悍。
饒是樑雋邦,也要使出點真本事來。
“痛快!”
樑雋邦突然咧嘴笑了,身上沾着泥沙,氣息微喘。脖子一仰,大笑不止,“哈哈……”
見他如此爽朗的笑了,舒靜也放鬆了、停了手,和他相視而笑,“怎麼樣?發泄出來,舒服多了?”
“嗯!”樑雋邦點點頭,看舒靜的眸光多了分感激。
他算是明白過來了,舒靜是故意招惹他的。原因是看他沉悶了太多日子,想找個缺口讓他發泄一下。雖然不一定能解決問題,可是這麼一來的確是輕鬆了點。
“其實你這人挺不錯。”樑雋邦揉揉嘴角說到,剛纔舒靜這一拳還真不輕。
舒靜驕傲的擡着下頜,哼道,“那是!你現在才發現嗎?喂……我給你個機會,你要不要把握?”
此言一出,兩人都愣住了。
樑雋邦怔怔的盯着舒靜看了會兒,將視線移向了海面。“舒靜,你是個好女孩,若是做朋友我很樂意,不過……我心平氣和的告訴你,我心裡忘不了她。”
“……”舒靜癟了癟嘴,“我等着還不行嗎?等你忘掉她!”
“嘁!”
樑雋邦勾脣輕笑,擡起手拍了拍舒靜的腦袋,“你知道我五歲時,讓我衝動的女人是誰嗎?”
“嗯?”舒靜茫然的搖搖頭。
樑雋邦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沙土,迎着海風說了句,“韓、希、瑤……走吧!天快亮了,你這一身傷,先回我那兒,處理一下,不然你爸媽看見了,非得讓你辭職不可。”
看着他走在前面,舒靜卻陷在了震驚中,她以爲她暗戀就夠長久了,沒想到樑雋邦這個傻子比她還傻,但是傻的真是可愛啊!
“等等我!”舒靜小跑着跟了上去……
天微微亮,醫院裡早早徹夜未眠。
本來今天她就要跟着雷耀輝離開帝都,可是她想了一夜,內心已經有了決定……她要見雋邦一面,她要把事實告訴雋邦。她一個人承受不了,她需要幫助!
雷耀輝一直守着她,早早沒有機會離開。
直到此刻天快亮了,雷耀輝輕撫着早早的臉頰,小聲說着,“早早,你等我一會兒,醫生說今天一早就可以出院,我去給你辦手續,一會兒我們就回家。”
早早閉着眼裝睡,卻在雷耀輝走了之後立即就起來了。
她的時間不多,必須趕在雷耀輝來之前。早早匆忙換了衣服,匆匆出了病房,出門走的急連手機忘了帶。伸手攔了車子,直奔樑雋邦家。
樑雋邦家,早早是可以輕鬆進入的,因爲她有密碼,而這個密碼從來沒有更改過。
下了車,早早就徑自走到門前摁下密碼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剛進入玄關,早早就發現有點不對勁了。樑雋邦是一個人住,可是……門前卻有雙女士的鞋子。這麼一大清早的,樑雋邦家怎麼會有女人在?
雖然滿腦子胡思亂想,可是早早還是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管怎麼樣都要見到他!
客廳裡並沒有人,早早粗略環視了一圈,疾步上了二樓。
“嘶……啊……”
早早熟門熟路的摸到二樓,停在主臥門口,剛擡起手想要敲門,卻聽見裡面傳來一陣女聲。
“輕點兒啊!”舒靜鬼吼鬼叫,“下手這麼狠,懂不懂憐香惜玉?”
樑雋邦橫她一眼,把藥油倒進手心,拽過她的腳踝,頗不耐煩的笑道,“嘁!你?跟憐香惜玉沾邊嗎?再說,昨晚你對我下手可也不輕!當時你痛快不?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沒良心的東西!人家還不是爲了讓你舒服點?”舒靜繼續齜牙咧嘴的抱怨,“你還不謝謝我?上哪兒找我這麼合拍的姑娘家去?”
“是是是,你好、你最好。”樑雋邦好笑的看着她,連連點頭。
他們在裡面說着這些讓人誤會的話,卻不知道被門外的早早聽的清清楚楚!早早驚訝的捂住脣瓣,爲什麼會這樣?難道就連最愛她的雋邦也已經……不等她了嗎?
內心正在痛苦的掙扎中,隔着一扇門,是敲還是不敲?
伸手覆上小腹,早早還是擡起了手……
可是,剛擡起的手卻被人從後面猛的給握住了,她驚慌的想要呼救,嘴巴頓時也被人捂住了。早早嚇的六神無主,身子卻被拖拽着迅速往樓下退去。
“唔唔……”
早早看不清身後的人,只一味拼命掙扎着。
可是那人卻用了相當大的力氣,將她死死扼住不放,早早能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恨意!耀輝!腦海裡浮現出這兩個字……慢慢的,早早放棄了掙扎!
雷耀輝拖着早早出了樑雋邦家大門,這才鬆開手。
他是在早早不見了之後立即就發現了,因爲他將外套留在了病房所以回去取。他一路尾隨而來,沒想到看到了這麼精彩的一出!早早瘋了!他也要被早早逼瘋了!
“你……”
雷耀輝身體還沒有康復,此刻臉色蒼白的盯着早早,滿眼淨是憤恨,“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耀輝,我不想的,可是……我害怕你!你讓我走吧!我要跟雋邦在一起!我的孩子是他的……他有權利知道的……”早早無助的看着雷耀輝,泫然欲泣。
“那我呢?”雷耀輝並不妥協,揚起拳頭砸在她身後的牆壁上,“我也有權利守住自己的妻子!”
“……”早早輕搖着頭,“不,我們還沒有註冊,我們還不是……”
這個時候的雷耀輝怎麼還能聽的了這種話?他瞪着雙眼,伸手扼住早早的下頜,一低頭狠狠的吻了上去!動作兇狠,絲毫不帶半點憐惜。
“唔……”早早驚愕的睜大了雙眼,擡起手奮力掙扎,奈何雷耀輝就算是虛弱他也是個男人,早早哪裡掙脫的了?
可是早早不堪受這種屈辱,情急之下張開嘴狠狠咬了雷耀輝。
“嘶……”雷耀輝吃痛鬆開早早,不可思議的瞪着她,“你咬我?”他擡起手撫摸着脣瓣,果然已經咬破滲出血來!
“哈?”雷耀輝看着指尖的鮮血,不由仰天大笑,“哈哈……你竟然咬我?早早,你是我妻子啊!我不可以吻你嗎?你連他的孩子都有了,你們曾經那麼親密,卻連讓我吻一下都要反抗?”
早早害怕的直搖頭,苦苦哀求他,“耀輝你不要這樣,你讓我見雋邦吧?好嗎?”
“哼!”雷耀輝冷哼一聲,神色中透着疲憊,“你怎麼對我這麼狠心?你知不知道你在我面前說出這種話來,對我是多大的傷害?韓希瑤,你真是被慣的太自我了!”
“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早早哭着搖頭,“可是我已經錯了,不能一錯再錯,我不能懷着雋邦的孩子、心裡惦記着雋邦嫁給你!”
“別說了!”
雷耀輝高聲怒吼,“夠了、真的夠了!”
樓上主臥裡,樑雋邦微蹙了眉,“咦?好像聽到什麼動靜?”
“嗯?”舒靜茫然不解,“什麼動靜?沒有啊!”
“不對,有。”樑雋邦放下藥油,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剛纔我明明聽到聲音了……”
可是,將房門打開一看,又確實沒有人,難道真是他聽錯了?
“沒有吧?”舒靜從後面跟上來,“這是你的職業病!你就是一向小心習慣了,也不想想這是誰的家?火狼的家哪兒那麼容易被人闖進來?”
樑雋邦擰着眉,依舊有絲疑惑。
“還想呢?”舒靜挽住他的胳膊,“行了,別想了。藥油也擦過了,肚子餓了……走,請我吃早飯去,吃完早飯我還得去上班,不像你啊!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說着,拖着樑雋邦出了大門。
“去哪兒吃?”
出了大門,舒靜的嘴巴也沒閉上,一路嘰嘰喳喳。
“隨便你。”樑雋邦敷衍她。
“你真煩人!”舒靜故技重施,衝上去擡起胳膊扼住他的脖子,“不是說好兄弟嗎?你就這態度啊?”
“咳咳……”樑雋邦佯裝咳嗽,求饒道,“好了好了,我認錯,現在立即端正態度!”
“這還差不多……”
兩個人熱熱鬧鬧的出了門,這一幕被躲在牆角落裡的雷耀輝和早早看的清清楚楚。
雷耀輝譏誚道,“看到了嗎?你這麼拼命的來找他,可是……他並不像你想的那樣,他身邊已經有人了。你確定,他心裡還是隻有你嗎?”
早早怔住,眼角餘光瞥向樑雋邦和舒靜相攜離去的背影,她……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