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越來越喜歡偷襲了。儘管知道這對自己的武技修煉沒有多大的好處,可他卻不願意正面與敵人作戰,總覺得裝13的最高境界,就是讓敵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元神輕車熟路地貼近上方的洞壁滑了過去,他沒敢速度太快,擔心這些人手中有可以對元神預警的玩意。被發現了就很有可能被幹掉!
出了蛇洞的通道,是一間很大的廳堂,四周依舊是數不清的蛇洞。看來這是蛇類們聚集的地方,但此刻除了兩個人、一地蛇屍外,再無別的活物。
鄭南峰這些日子一直在跟趙振海對練,兩個人已經有了很深的默契,對視一眼後,雙雙鑽出洞口,也不開口就直奔那兩人而去!
“住手!我是紫堂何玉文,你們倆是哪個堂口的?”其中一個紫色衣衫的男子眉頭一皺,以爲是門內的殺手,很不高興地喝到,“不知道我們在這裡辦事嗎?”
趙振海怎麼會開口說話,拔出眉尖刀就對準他的頭頂直劈下去!兩尺長的刀刃挾裹着沉悶的破空聲,無論何玉文如何閃避都被死死地籠罩在鋒芒內!
“他們不是玄元宗的人,老何,幹掉他們!”另外一人也毫不猶豫地進攻過來,他的反應很快,架住鄭南峰的雙掌後就暴退開,厲聲道,“我乃藍堂堂主許舜,你們是誰,還是報個名號的好!”
趙振海故意不吭聲,以往的纏鬥經驗告訴他,越是心裡沒底的對手,就越會對自己實力有所保留,原因也很簡單:短時間內不自信能敵過對方,這樣就會留下更多的破綻和可乘之機。
眼見來者如此不善,實力還這麼高深莫測,何玉文愈發心驚膽顫:莫非是北嶽峰的人?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有趙振海和鄭南峰吸引火力,趙山河元神遊走於戰場外圍 ,尋找着一擊必殺的機會。玄元宗以七彩色劃分七個堂口,堂主都是武尊。這次爲了隱藏的寶物,居然把堂主全給分派了出來,還真是夠下血本的。
他已經可以確定,上次幹掉的四個武尊,就分別是四個堂主。剩下的三個堂主這裡出現了倆,還有一個呢?想到這裡,他又打算等最後一個堂主出來再說。
“別等了,先幹掉這倆吧!”鄭南峰忽然元神傳音道,“小心夜長夢多!”
趙山河轉念一想,不如干掉這倆把最後一個引出來。他打定主意,緊握住破龍棍就衝何玉文的後腦打了過去!
這一下只是讓何玉文猛地暈了下,並不夠致命,趙山河卻只覺得控制不住元神了!武尊果然是武尊,差距太大,元神攻擊的效果是會反噬自身的啊!
可就是何玉文這麼一暈乎,給了趙振海足夠的機會。他用眉尖刀往下一壓,又往上一挑,何玉文的腹部就被開了個大口子;不等他痛呼出聲,趙振海又集中靈力往下一砍,就把他半個肩膀連帶着腦袋給削了下來。
“老何!”許舜眼瞅着何玉文的慘狀,目眥欲裂,狀似瘋狂地以命搏命。不過趙振海和鄭南峰兩人配合的太過默契,身上又有靈甲,抵擋不住多長時間就也跟着被幹掉了。
趙山河可不敢再輕易插手武尊間的戰鬥,老老實實地躲在一邊觀戰,這可是難得的經驗呢!鄭南峰極其熟練地在兩人身上摸了一番,無語地搖搖頭:“看來這段日子玄元宗不太好過,身上連丹藥都沒多少。”
就在三個人正要輕聲探討一番時,從一處洞口忽然鑽出一人,拼命地往蛇洞外飛去!趙振海大驚,可已經來不及了,那人對蛇洞通道的熟悉難以想象,等他追出去後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算了,他是綠堂的馮輝。最擅長的就是速度,這些年殺得人不多,卻每次都能逃跑!”鄭南峰不屑地道,“只要他想逃,就連馮遠征也不一定能追上。不過沒關係,這筆爛賬馮遠征肯定會記在北嶽峰的頭上。”
還有誰能比鄭南峰更熟悉玄元宗呢?聽他這麼一說,趙振海的臉色好看了許多。趙山河也用元神對鬼面蟒不斷傳音。它的能力再怎麼強悍,也還不到能跟三個武尊對抗的地步,只要能抓住機會逃走就是勝利。
沒過多久,恢復蛇身狀態的鬼面蟒從一處洞穴裡遊了出來。趙山河都不太忍心看了:它身上到處皮開肉綻,蛇頭部的鬼面花紋顯得更加凶神惡煞。
“哎,我就知道你有辦法……”鬼面蟒已經沒了幻化成人形的靈力,爛泥一般癱軟着,“大恩不言謝。那金針果已經被我取了,我留着也沒用,就送給你得了。”
“人類的傷藥對你起作用麼?”趙山河有心餵它傷藥,卻又吃不準效果。
鬼面蟒輕輕搖頭道:“一般的療傷丹藥沒用的。至少得是萬金丹。我們妖獸的體質遠超人類,所以對丹藥要求特別高。你省省勁吧,萬金丹可沒那麼好找……這是?”
趙山河笑眯眯地摸出兩枚,在它眼前晃了晃,一把塞進了它的蛇吻裡:“先吃了再說吧!”
一刻鐘的時間過去,鬼面蟒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兩枚萬金丹,就算是烈焰九頭蛇都能恢復,別說它一條三階妖獸了。它幻化成人形感激地望着趙山河,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畢竟它太清楚萬金丹的珍稀!
“廢話就別說了,”趙山河怕它說什麼感謝的話,搶先一步堵住了它的嘴,“我還得指望你找到海羅盤,給你老大解開禁制呢。琅山太大了,之前的疑冢裡並沒有,看來還得想別的辦法。”
鬼面蟒卻不領情;“那是你的事情。不過從現在開始,我的老大就是你了!”
四人一妖獸走出百花谷沒有多遠,就聽見半空中傳來了刺耳萬分的尖嘯聲。趙山河知道,是宗主馮遠征要趕來報仇了。這回玄元宗的損失太大太慘,七個堂主死了六個!若是讓他知道全都死在自己的手裡,那可當真是不死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