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從來沒吃過這麼油膩的東西,一下子胃就受不了了。
小盆友堅強的很,肚子疼的直冒冷汗,硬是咬着牙哼也不哼。
葉堇色心疼加擔憂的不行,扛着果果直奔醫院,掛了吊水,小盆友虛弱的躺在病上,小臉白的跟紙似的。
葉堇色在一邊咬牙,半是生氣半是嫉妒的說:“你能耐了!還去吃kfc!我平時給你叫個外賣都不肯,顧逢時帶你去吃垃圾,你就巴巴的去了?他要是給你吃毒藥呢!”
“顧叔叔不會給我吃毒藥。”果果聲音軟軟小小的,脆弱的一碰就會碎的樣子。
葉堇色嘆息,摸摸他的頭,還是有點燙:“我給唐唐打個電話吧,讓她過來。”
“不要。”誰知道一直嚷嚷要見媽咪的果果小盆友自己倒是不讓了,“你別叫唐唐來,她會擔心。”
葉堇色看着果果,心疼的俯身親了親他的臉。這麼小的孩子心思就這麼重,真的好嗎?
……
唐妤帶着手下的人連夜的趕工,總算是這段時間的辛苦並沒有白費,在招標會上,唐氏以最高價取得了那塊土地的開發權。
這幾天的新聞上一直在播送這件事的進程,最後落在唐氏的報道更是佔了很大的放送量,這裡面有唐氏公關部的關係,也有政府自己要宣傳的關係。
總之就是,唐氏這次的動作,在整個宣城傳遍,甚至一些街頭小巷。
陳立東坐在小攤前,喝着兩塊錢的啤酒,吃着一小碟1塊錢的花生米,夏天就要過去,宣城的秋天也不是很涼爽,他穿着七分短褲,上身汗衫,洗的發白的外套丟在旁邊的凳子上。
不經意的擡頭,面前的老舊電視機裡播放着唐氏的新聞。
“老闆!把聲音調大點!”陳立東喊了一嗓子,眼睛賊賊的貼在屏幕上。
那個穿着職業白色套裝,一臉淺淺微笑的女人,不就是那天他見過的唐妤。
原來她是唐氏的董事長!?
看來,他要發了!
嘴角勾起冷笑,陳立東起身付了錢,拿起外套往巷子深處走去。
顧家。
方雨悠坐在落地窗邊的貴妃榻上,手裡拿着世博的資料看,進世博的日子不算短,顧翩然得了和唐氏的合作,許給她宣傳部經理的位置。
職位不算高,但她可以慢慢往上爬,倒也不急。
很長時間不工作,有些事情都生疏了,她都是靠着晚上的時間惡補。
“嗡……”
手機上顯示的是個陌生的號碼,但這號碼背後的主人,方雨悠認識。
怎麼回事?錢都已經付清了,他怎麼還打電話過來!
“你電話響,怎麼不接?”顧翩然擦着頭髮從浴室出來,看着方雨悠握着手機發呆,出聲說道。
方雨悠回過神,“啊”了一聲,見顧翩然躺到上,她咬着下脣,按了拒接。
“不接?”顧翩然挑眉。
方雨悠點點頭,把手機關機,“不認識的號碼,可能打錯了吧。”
顧翩然不置可否,拿過一邊的雜誌看起來。
他從三天前起,就開始回到臥室來。
方雨悠知道這是顧天林逼他的,不過不要緊,夫妻兩個只要睡在一張上,事情就總會解決。
她穿着白色的浴袍,長髮披肩,因爲懷孕,胸前長到了d。慢慢走過來,她坐到顧翩然腿邊,手指從被子下面伸進去,摸他的小腿肌肉。
顧翩然頭也沒擡,卻也沒躲。
方雨悠嘴角勾起笑意,俯身貼近他。
扔了雜誌,他握住她靠過來的肩膀,眼睛盯着她胸前,笑:“幹什麼?”
“醫生說過了三個月就可以了。”方雨悠魅惑一笑。
顧翩然眼神一暗,低咒,將她摟過來——
陳立東拿着手機,再打電話過去就是關機,低咒一聲,他惡狠狠的一笑,既然這樣,那他就自己行動了。
奠基儀式已經選好了日子,唐氏準備工作完成,卻在這個當口發生一件棘手的事情。
就是那塊地邊上有很多住戶,一開始已經答應要搬走,但是眼看着就要開土動工,他們也不知道受到誰的挑唆,突然不走了。
景萊把這件事彙報給唐妤聽,唐妤聽完,蹙眉說:“找人去跟他們協商。”
景萊說:“已經去過了,他們要求加錢。”
“什麼?”價錢明明已經談好了,而且只多不少,他們開始都是同意了的,怎麼臨到頭上卻要反悔。
“不能再次協商嗎?”
“派去的人回來說,他們指名要見您。”
唐妤從車上下來,留在工地的唐氏土地開發部的經理和副經理迎上來。
經理遞給唐妤一頂安全帽,快速和她彙報情況:“領頭的叫陳立東,我已經查過了,他不住在這裡,不過那些人都很聽他的,具體原因還不清楚。”
“知道了。”唐妤點點頭,身後跟着景萊和經理、副經理還有浩浩蕩蕩唐氏十幾個保安。
那些人已經搭好了帳篷,還有人拿鍋子在煮東西,看來是做好了長期奮戰的準備。
唐妤站在遠處蹙眉,經理跑過去和他們交涉了幾句,就見從後面,慢慢走出來一個人。
他很高,穿着軍綠色的工裝,長得很硬朗的感覺,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意,他朝唐妤看過來。
唐妤渾身一僵,如置冰窟。
是他!是,他!
陳立東跟在經理後面過來,見到唐妤,卻像是第一次見面一樣,完全忘記他曾經大大咧咧的坐在她面前,要跟她說四年前那晚的細節,握住她的手臂,陰冷的叫她閉嘴。
身體顫抖着,唐妤臉色發白。
景萊敏感的察覺到唐妤不對勁兒,上前來扶住她的手臂,低聲問:“唐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先回去?”
“唐小姐不舒服?”陳立東關心似的問道。
唐妤咬着下脣,輕輕推開景萊,站直身體,毫不迴避的和陳立東對視:“這位先生。”
“我姓陳。”陳立東笑着說。
“陳先生。”唐妤幾乎咬牙切齒,“據我所知,陳先生並不住在這裡,怎麼?是想學人強出頭嗎?”
“雖然我不住這裡,但是隻有這樣才能見到唐小姐啊。我可是有事情要跟唐小姐說呢。”
“你!”唐妤簡直想要撲上去掐死他。
眼神狠狠的瞪着他,半響,她咬緊下脣說:“我和陳先生單獨談談,你們都不要過來。”
“唐小姐!”景萊不放心的拉住唐妤的手臂,“至少讓我跟着您。”
唐妤看她一眼,搖頭,“你也不要過來,我相信陳先生不會在衆目睽睽之下做什麼事吧?”最後一句話,她看向陳立東。
陳立東笑,點頭:“自然。”
兩人走遠了一點,直到確定沒有人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唐妤這才低吼:“你想幹什麼!”
陳立東懶散的踢了一下腳邊的石頭,猥瑣的笑着:“怎麼說,咱們也算是夫妻百日恩嘛,你……”
“你閉嘴!”指着他的鼻尖,唐妤一字一頓,渾身豎起厲刺,就像是刺蝟保護自己時那樣。
她的眼神陰厲,陳立東也有些被怵到,冷冷說:“好!明人不說暗話,要封口,你總要出點血吧!”
“你想要錢?”
“嗯哼,你給我,一百萬!這對你堂堂的唐氏董事長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吧。”
“你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唐妤冷笑,狠狠的咬着牙根。
陳立東聳聳肩膀,俯身靠近她:“隨你怎麼說,我可告訴你,我的耐心有限,三天,你把錢拿來給我,我保證那些人立馬搬走。要不然,你就算再翻倍給他們錢,哼哼,他們也不會妥協。”
“……!”
車上。
“唐小姐,您沒事吧?”景萊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唐妤,關切的問道。從她和陳立東不知道說了什麼回來,就怪怪的,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唐妤接過水,機械的喝了一口,突然問景萊:“頭髮是不是能做dna鑑定?”
景萊一怔,不明白唐妤爲什麼突然問這個,但她看唐妤面色嚴肅,點頭說:“是的。”
唐妤咬咬脣,把水瓶捏在手裡,不知不覺的用力,水瓶慢慢變了形。
……
兩天後。
“唐唐,我們去哪兒?”果果皺眉看着拉着自己一句話也不說的媽咪。
唐妤沒回答,握着果果的手緊了緊。
兩個人從葉堇色的小區出來,這個時間卻沒有出租車經過。
唐妤拉着果果等了一會兒,就帶着他往前走。
突然,從街邊的陰影裡慢慢踱出一個人。
唐妤大驚,下意識的將果果拉到身後護住。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跟蹤我?”
“呵!”那人冷笑,高大的身體就像是一堵牆一樣朝唐妤靠近。
唐妤護着果果不斷後退,臉上神情驚恐。
果果一個趔趄,從唐妤身後探頭出來。
那人一眼瞥見果果,脣邊笑意加深,眸色一暗,他突然出手,握住唐妤的手腕,“想去哪兒?啊?”
唐妤驚恐的想要甩開他,卻甩不開,憤怒的低叫:“放手!你這個混蛋!”
那人哈哈大笑,就着力道拉着唐妤靠近。
冷不防腿被人踢了一下。
低頭,對上果果陰冷的大眼睛,他笑:“喲?你還給我生了個兒子?”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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