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厲思晗反倒牌氣大得很,爬起來後,就去找自已的衣服,嘴裡也是不服氣地說道:
“你可真怪,我玩我的,有礙着你什麼事麼,用不着你來說三道四的。”
樂辰逸一聽,心裡的那點火騰地竄了起來:
“你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昨晚若不是我救了你,你現在會是什麼下場?一個女孩子家隨便就跑到酒吧裡去喝夜酒,還喝得大醉與那些心懷不軌的男人摟摟抱抱的,這還像個女孩子嗎?”
樂辰逸真的生氣了,臉很陰沉,說話沒有一點情面可留。
“那又怎麼樣?就算是那樣,也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告訴你不要以爲所謂的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的,我不稀罕。”厲思晗也知道昨晚是自已的不對,可她真的很痛苦,當即眼圈一紅,鼻子抽着,跑到衛生間裡穿了衣服走出來就要走。
“站住。”樂辰逸沉聲叫住了她。
厲思晗站着冷冷問道:“樂總,有什麼事麼?”
樂辰逸擡眸望着她,心底有些訝異,這女人才回到南城多久就變成了這個模樣了。
瞧這滿臉上都是悲痛,心事重重的模樣,原來的那個整天笑嘻嘻的,胸無城俯,樂天的厲思晗不見了,換成了這樣一個不修邊幅,消沉低落的女孩。
莫名的心裡就不是滋味起來。
“你現在南城幹什麼?”他沉默了下,聲音放緩了問道。
“你就是問這個嘛?對不起,我還真有事要走了。”厲思晗冷冷看了眼他,並沒有回答他,擡腳就要走。
“思晗,我可是正經問你的。”樂辰逸看她冷冰冰的樣子,對自已的問話還愛理不理的,劍眉擰緊了,真受不了這女人對他冷冰冰的模樣,向來,她都是主動沾上來纏着他的。
厲思晗嘴角微微一扯,聳了聳肩:“樂總,我可沒時間與你閒扯,先告辭了。”
“厲思晗。”樂辰逸站了起來,“你現在天天賴在簡初那裡,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這樣吧,你要是無所事事,就回來吧。”
樂辰逸的語氣已經溫和了許多,而且也比以前有耐心多了,他認爲厲思晗會欣喜若狂,然後就會跑過來挽着他的手,笑逐顏開地說道:“樂總,太好了,我正等着你說這句話呢。”
可事實並不是這樣!
厲思晗非但沒有跑過來謝謝他,甚至是無動於衷的,對他的施捨嗤之以鼻,臉上都是淡漠之色:“對不起,樂總,我還真對你的公司沒什麼興趣了,而且我還要告訴你,我呆在嫂子那裡是在工作,不是你口中所說賴在那裡,請你聽明白了,不要把別人想得一無事處,學會尊重別人。”
說完不再看他,踏着高跟鞋,噔噔地走了。
樂辰逸怔在原地。
其實想把厲思晗請回來,這是樂辰逸想了許久的事。
現在美國總公司與猶太人的生意越做越多,特別需要懂猶太方言的人,因爲語言的障礙,有很多生意雖然談成功了,但絕對不如厲思晗在時那樣,談判上會佔據優勢,也很容易得到主動權,因此,樂辰逸幾經思考,決定了請厲思晗回來。
而且從內心深處,他已經習慣了有那麼個女人纏着他,粘着他,而一旦失去後,竟會感到很不自在。
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厲思晗已不是那時那個賴在他公司的小女孩了,她現在有了簡初的安排,早已不屑再去他的公司了,這可是樂辰逸沒想到的。
看着厲思晗窈窕的身影越走越遠,他的心裡竟然會空落落的。
直到此時,他才隱隱覺得或許以前太過輕視她了。
徐克帝國集團的總裁室的套房裡。
簡初隨便扒了幾口飯,渾身無力,倒在了臥房的大牀上。
這些天她吃不好,睡不好,心神俱疲。
徐厲容銘仍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躺在牀上,抱着他的枕頭,聞着屬於他的氣息,突然有種深深的眷戀。
他說過的,他經常呆在辦公室裡,果然,這牀上屬於他的氣息那麼的濃郁。
突然難過得想哭。
如果他真的死了,她該要怎麼辦?
晨晨,小巴迪才那麼一點點大,就要沒有爸爸嗎?
眼淚順着眼角流了出來。
她抱着枕頭嗚嗚哭了起來。
不知什麼時候,哭累了,睡着過去了。
深沉的夢裡。
笛聲飛揚,一聲聲隔牆飄過來,鑽進了她的心房,血液裡。
“阿銘。”她雙手合攏在嘴邊大聲喊,後花園裡,繁花似錦,芳香無比,她一棵樹一棵樹,一簇花叢一簇花叢地找,大聲叫着。
笛聲越來越近了。
身着白襯衫的修長俊美的男子穿過那束芭蕉叢朝她走來,他面帶微笑,倜儻之姿,迷得她像個小女孩般,臉色緋紅。
“小初,我來了。”男孩的嗓音溫柔動聽,帶着磁性。
簡初的臉上涌起幸福迷人的淺笑。
“阿銘。”她輕叫一聲,朝他飛奔過去。
“小初。”他親切地叫,張開了雙臂。
“叭”的一聲,簡初重重摔倒在了地下,擡起頭來,這才發現只是幻覺,他根本就沒有來過。
“嗚。”她難過得哭了起來。
迷迷糊糊間,有個身影朝她走近了,就在身邊。
簡初緊緊捂着枕頭,秀眉微微蹙起。
一股溫暖的氣息在身邊流連着,冰涼的大手摸上了她的額頭。
“小初,你怎麼了。”溫和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邊響起。
簡初睜開了迷糊的眼,男人的俊容如畫,臉上帶着親切的微笑。
“阿銘。”她激動不已,心跳得厲害,驚喜地喊。
“小初。”男人彎下腰來,深情地笑着,手指輕摩挲着她的臉,脣瓣落在了她的臉上。
“阿銘。”簡初夢囈般叫着,伸出雙手纏繞上了他的脖頸。
“小初,我想你。”男人開始輕柔地吻着她,咬着她的耳垂,脖子上,脣上,是他密密麻麻的吻,帶着他粗重的呼吸聲,那麼的急切,那麼的迫不及待。
“阿銘。”久違的醉人感覺縈繞着她,她呢喃着,抱緊了他,熱切地迴應着他,“阿銘,不要離開我。”
可男人沒有聲音,只是熱烈的吻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吻她身上的每一處地方,她感到身上被一層燙人的熱潮包圍着,渾身焦渴發燙。
“阿銘,傷到哪裡了?你可一定要好好的,若沒有了你,我和孩子們怎麼辦呀?我要怎麼才能活下去呢?”她緊緊抱着他,喃喃着,在他的親吻下,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