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有什麼煩心事呀。”一個大着肚子的男人朝她靠了過來,色迷迷的望着她,調笑着。
“走開,別想吃老孃的豆腐。”厲思晗心裡煩燥,甩手朝他推去。
“哎,細皮嫩肉的,很標緻嘛。”男人嘻嘻笑着,反手握住她的手,撫摸着,放到脣邊親了下。
厲思晗雖然醉得厲害,但意識還是清晰的,她想抽出手來,可那個男人肥胖的大手卻握得緊緊的,脣瓣呼着熱氣湊到厲思晗的耳邊來,煽情暖昧地說道:“小妹妹,我們去跳舞吧。”
說完摟着她的腰就朝着舞池裡滑去。
酒精越來越上涌,厲思晗的意識越來越迷糊,身不由已地跟着他走去。
“跳舞,跳舞呀。”她跟着男人翩翩起舞,又哭又笑:“樂辰逸,你看不起我,我纔不稀罕你呢,我有的是男人陪。”
酒吧門口,樂辰逸正陪着幾個從美國來的猶太人客戶邊談邊走了進來,助理在旁邊跟着。
“樂辰逸,你這個小三,你看不起我,我纔不會在乎你呢。”舞池裡,厲思晗腰被男人摟着,雙手在空中亂舞,哇哇叫着。
男人被酒精染過的臉已經貼到她的胸口上了,眼裡都是垂涎的光。
“知道我哥是誰麼?他可是徐厲容銘,徐克帝國集團的總裁。”厲思晗渾身難受,一手推開靠近自已胸前的那張胖臉,大聲叫道,“告訴你,他沒有死,我哥很牛的,不會死的。”
說到後來,傷心難過,竟然號啕大哭起來。
樂辰逸正帶着客戶經過大廳朝着裡面的包廂走去,猛然間就聽到有人罵他,而且聲音還很熟,眉頭一皺,朝着罵聲一瞧,頭立刻無限擴大。
厲思晗正與一個男人在舞池裡摟摟抱抱的,她雙手在空中舞着,嘴裡直嚷叫着,顯然,那個男人是趁機揩油的,臉都快要貼到她的胸脯上了,一雙眼珠正在她胸脯上骨嘍嘍轉着,很委瑣。
樂辰逸的臉瞬間很黑。
儘管他不喜歡厲思晗,甚至巴不得甩掉她,但真正看到她與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摟摟抱抱時,心底裡竟不是滋味起來。
“李助理,你先帶着客戶進去下,我馬上就來。”他交待了下身邊的助理後,扭身朝着舞池裡走去。
“厲思晗,跟我走。”他走近去,扳開那個胖男人的臉,一拳朝他臉上打去,胖男人被打得向後飛了過去,爾後,他一把拖着厲思晗的手朝外面走去。
“幹什麼呀。”厲思晗猛然被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手拉扯得胳膊生痛,也沒看清這拉她的人到底是誰,只是沒好氣地嚷叫道。
“先跟我回去再收拾你。”樂辰逸咬緊了牙關,眼裡迸出憤怒,喉嚨一陣發緊。
這女人,年齡也不小了,卻仍是那樣的任性,沒有一點長進。
厲思晗被酒精燒得意識模糊,仍在手舞足蹈着,根本就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樂辰逸。
“tm的,竟敢打我,找死。”那個男人捱了打怒吼一聲從後面反撲了上來,可顯然酒喝多了,腳步有些踉嗆。
樂辰逸冷冷一笑,反過去就是一腳。
男人又被重重跌趴在地上。
“不得了,打架了。”酒吧裡頓時混亂成一團。
瞬間,酒吧的保安們從外面跑了進來。
“怎麼回事?”保安們擠開擁擠的人羣,大聲問道。
“去告訴你們溫經理,這男人欺負女人,我先收拾了他。”樂辰逸甩下這句話後,抱起厲思晗朝着外面大踏步而去。
“樂辰逸,你憑什麼管我,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要你多管閒事。”厲思晗直到被抱去塞進車子裡,這才認出了樂辰逸來,趴在車子後面痛哭流涕,“你現在高興了,我哥也死了,我們厲家也沒有允家有權有勢,你如意了吧,滾,去巴結允喬慧啊。”
她罵罵冽冽着,一會兒又傷心的哭,吵個不停。
“夠了,閉嘴。”樂辰逸被吵得煩燥不已,陰着臉,劍眉擰成了一團,斷然喝道。
厲思晗怔了下。
這男人好冷,好霸氣。
或許是厲思晗從沒有看到過輕易發怒的樂辰逸,一時間,竟嚇住了,趴在後面真的停止吵鬧了。
“好好呆在這裡,明天我再來找你算賬。”下車後,樂辰逸把厲思晗扛到他的別墅臥房後,反手鎖上了門,朝着外面走去。
“喂,放我出去,樂辰逸。”厲思晗直到被摔到牀上,這才醒過神來,忙衝過去拉門,可門已經被鎖得死死的了。
拳打腳踢一陣後,她口舌生煙,難受得很,就跑到衛生間裡拿起杯子接起水來就喝,鬧騰一陣後,累了,倒地就睡。
旭日陽光從東方冉冉升起。
厲思晗再睜開眼來,頭痛欲裂,渾身無力。
“晨晨,給姨倒杯水好不好?”她趴在牀上朝着外面有氣無力的喊。
每天晨起,晨晨都會跑過來看她,問她今天要去哪裡玩,因此,她習慣性地喊道。
一會兒就聽到腳步聲響起。
只是這腳步聲有些重。
她仍是懶洋洋的躺着,鼻翼動了動,就覺得這氣味有些不同,不過還是很熟悉的味道,而且還是男人的味道。
正在她驚訝怪異時,門呯的一聲打開了。
厲思晗擡起頭。
樂辰逸正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喂,你怎麼能闖進女人的臥房來。”厲思晗迅速爬起來,這一爬起來才覺得不對勁,咦,身上怎麼換成男人的睡衣了?
正在她迷惑間,就聽到樂辰逸冷冷的聲音:“沒想到你還是老樣子,任性胡鬧,這哪像個女人的樣子。”
厲思晗眨巴着眼,環視四周。
漸漸的,昨夜的事在腦海裡回放過來。
原來是樂辰逸昨夜從酒吧裡把她帶了回來。
敢情她全忘了!
“樂辰逸,我任性胡鬧,你的允大姐就端莊斯文,高端大氣上檔次了麼?”厲思晗滿腹辛酸,被樂辰逸戮到痛處,冷笑一聲,尖銳地反脣相譏。
“胡鬧,你是你,她是她,這有什麼可比性,你們女人真是莫名其妙。“樂辰逸昨晚談完生意回來時,不放心過來一看,這女人竟然睡在衛生間的地板上,全身都是溼的。
總不能看着她穿着溼衣吧,無奈之下,只得幫她換了睡衣,把她抱到了牀上來。
昨晚,把她抱到牀上時,她竟然緊緊抱着他傷心的哭,掰都掰不開。
嘴裡一會兒叫着‘哥’,一會兒叫着‘嫂子’,一會兒又叫着他的名字,弄得他心煩意亂。
想到她傷心痛苦的模樣,他也不忍心責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