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要走。”沈飛飛立即追了上去。
遲了,一輛的士車停下來,那個女人打開車門上了車。
“日了狗,如此陰險。”沈飛飛火冒三丈。
“快,追上前面那臺車。”正好後面有輛空車過來,沈飛飛上了後面的空出租車指着前面的出租車朝着司機說道。
司機答應一聲,尾隨了過去。
當明龍閣的大門出現在面前時,那輛出租車停了,那個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果然是她。
“站住。”眼看着雪薇就要進去明龍閣了,沈飛飛跳下車來厲聲喝道。
雪薇嚇了一跳,扭過身來,看到了身後站着的沈飛飛,仔細一看並不認識,可這女人臉上很強勢也很彪悍,一看就不是善類,一時就有些心虛害怕。
“你不認識我,我可認得你,剛剛,你去圖書館幹什麼?對簡初做了什麼?”沈飛飛雙掌一搓,冷笑一聲,逼上前來厲聲質問道。
原來是簡初的人!怪不得了!
雪薇這才明白過來,鬆了口氣,可她是不會怕的,一則這是明龍閣的大門口,保安就在門口站崗,招呼一聲,只會幫她,二則,她只是對簡初說了幾句話而已,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越害怕就越心虛,不是麼!
她可沒有那麼傻!
“你是簡初的朋友?”她挑眉傲慢地看着沈飛飛,臉上是不屑的冷笑,“不過又個窮家女而已,還敢在明龍閣面前撒潑?憑什麼呀?”
“我呸,黑老大的女兒,還如此驕縱,全球通輯犯的女兒,人人喊打,像落水狗一般,竟然這麼得意,還有沒有天理了!”沈飛飛可不是簡初,聽着雪薇如此低素質的話,那個火是一串串的燒,快要把雪薇給焚燒了。
雪薇有些害怕,心虛的後退了幾步。
沈飛飛步步緊逼。
“喂,不要過來,我找姐姐只是問侯下她而已,並沒有做什麼呀!”
她聳聳肩,滿臉無害的表情,一副沒什麼可交待的模樣。
“胡說。”沈飛飛眼裡直冒火,面對着她如此一副良善的模樣,大聲怒罵道,“白骨精,剛剛分明就是你推倒了簡初?明知她懷孕了,還如此惡行,可真夠歹毒的。”
雪薇一聽,臉上不僅有了關心的表情,更有了驚訝:“你說什麼?誰推了姐姐麼,姐姐懷孕了嗎?呀,那姐姐現在怎麼樣了?”
“***,真會裝,僞善的面孔真是天下無敵。”沈飛飛怒極而笑,“白骨精,今天簡初要是出了一點點什麼事,我是絕不會放過你的,今天我可是親眼看到你出現在了現場,我要去報案。”
雪薇忽然笑了起來:
“這位姐姐,實在不明白你話裡的意思?難道姐姐已經出了什麼意外麼?可我剛在圖書館裡還跟她說話了呀,那時她還好好的呢,弄清楚了,我可是提前離開的,什麼都沒有做過的,不信,你可以去查看臨控攝像圖。”
沈飛飛的拳頭快要捏出水來了,明明知道她在裝,在狡辯,可想想真沒有足夠的證據,只好威脅了她一番後才怏怏離開了。
黑夜如瀑,帶着的寒意,濃濃籠罩在病房裡。
樂辰逸提了很多吃食走了進來,有他親自熬的補血補氣的紅棗小米粥。
“初初,來,吃點東西。”走進來時,病房裡只有微弱的燈光,簡初正躺在病牀上,身着白色的病服,臉色蒼白似雪,一雙眼睛大而無神,像個可憐的孩子般望着一處地方失神,樂辰逸進來後,她的眼睛就朝着他的臉上瞧着。
可樂辰逸連着叫了她好幾聲,都沒有反應,再細看她眼裡的光沒有焦距,渾身也沒有一點生氣,好像遭受了重大打擊般。
“初初,不要太難過了,我剛去查了下圖書館的監控,監控裡只能看到有個高個子豐滿的女人站在你的背後,她穿着高領上衣,戴着目鏡,但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不能明確看出她在後面推了你。”辰逸安慰着她,心情怏怏的,把自已打探到的結果說了遍。
簡初只是茫然搖了搖頭。
想要害她的人不用說都知道是誰了,說來說去,還是那個問題!
只要對方想害她,隨時都可以,看來,該要儘快離開這裡了。
“阿辰,答應我,我的事不要告訴他了,這一切都不要告訴他了。”她用乞求的眼神望着樂辰逸。
樂辰逸當然明白她口中所說的‘他’是指誰了,當然是指厲容銘了!
他鄭重點了點頭:“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一切了。”
“謝謝你,阿辰。”簡初由衷地感謝着,心裡是一陣陣的痛。
該要結束了,再這樣拖下去,對她來說絕對是個災難。
天勝集團會議室裡。
厲容銘會在首席位上,召集一衆高官開了個冗長的會議。
他向來是個愛恨分明,眥牙必報的人。
選美決賽上,利遠集團與飛弘集團在背後趁亂攪局,三番幾次在背後搞搞陣,現在事情平靜下來後,他首先就要來清查這筆舊賬了。
一個星期下來,首當其衝的就是利遠集團,短短几天,利加成的二個兒子開始了內鬥,厲容銘首先香食掉了其中一個公司,又指使早已派去利遠集團的內幕人員在背後煽動另一個分公司鬧內亂,趁着這關口,他拿出幾個億來高價買走了與利遠集團合作的所有客戶,如此一來,利遠集團迅速瓦解。
第二天市場謠言風起,利遠集團股票連續幾天跌停,厲容銘以低廉的價格一舉收購了利遠集團。
當所有這一切發生時,利加成還在睡夢中。
不僅如此,厲容銘開始重新審訊了君利地產關於偷稅漏稅,強栽贓到簡絡氏集團頭上的罪名,獲取了相當多的證據,一紙上訴,上面迅速審理,不到一天時間,君利地產的總經理利鴻哲就啷鐺入獄。
利加成氣得病倒在醫院裡,厲容銘毫不留情,趁着內亂,公開登報挖掘出了以前利遠集團侵香合作方的一些黑史,這樣,許多合作方深感受騙,上門逼債。
山雨欲來風滿樓,強倒衆人推,很快,本就搖搖欲墜的利氏父兄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信譽盡失,再不會有人敢與他們合作了,想要東山再起,只能是神話了。
因偷稅漏稅巨大,利加成在病中變賣了所有家產才替大兒子還清了稅款,以此減少了利鴻哲的刑期,儘管是這樣,仍然少不了要坐上幾年牢。
至此爲止,利家一窮二白,再也沒有半點豪氣,只能算個無業遊民了。
利加成也一病不起,利家的輝煌從此後永遠終結了。
利遠集團既倒,飛弘集團老實多了,一時龜縮着不敢動彈了。
厲容銘暫時也沒有心情來動飛弘泉。
實在是因爲飛弘泉老jian巨滑,籠絡了不少上面的人,再則,他現在還真沒這個心情來應付飛弘泉,這人城俯相當的深,目前,要想輕易對付他還有些難度,這都只能假以時日了,但這筆賬厲容銘已經記下了。
當然,厲容銘對付利遠集團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替簡洛氏集團正名,把簡沐明從獄中解救出來。
只有這個罪名讓利遠集團自已來承擔了,簡沐明才能光明正大走出來,也才能在社會上有底氣擡頭做人,這是厲容銘的初衷。
“厲總,這裡有一沓資料都是顯示少nainai與飛皓軒有勾結的證據。”會議上,厲容銘整理公司文件時,有人從簡洛雲的辦公室裡整理蒐集出來了一整沓資料,有視頻,也有光蝶。
厲容銘頭也沒擡,一雙黑眸陰摯冷清:“從即日起撤掉簡洛雲的秘書經理一職,留下文案底稿,從此後公司永不再錄用這個女人。”說完又擡眸瞅了眼面前的資料一眼,淡淡說道:“把這些誣告簡特助的所謂證據全都拿去燒了吧。”
會議時間很長,散會後,厲容銘仍坐在首席臺上,掏出一根菸來,拿起旁邊放着的水晶打火機,優雅自信地按了下,打火機發出耀目的藍光,他點燃了手中的煙,深吸一口,緩緩吐出。
煙霧籠罩在他俊逸瘦削的臉龐上,高深莫測。
門開了。
離落走了進來。
“厲總,這二天我去婦幼保健院的婦科找熟人查探了下,原來少nainai懷孕了。”離落的聲音不大,可聽在厲容銘的耳裡卻是那麼的清晰。
他背影一直,眸底裡瞬間籠起絲驚詫後,隨即嘴角處浮起抹自信優雅的笑來。
“你說的是真的?她懷孕了?”他緊盯着離落,手指夾緊了菸蒂,神色有些緊張,那是初爲人父的緊張吧。
“是真的,千真萬確,錯不了的,我已經找到了那份存檔並且複印了過來。”離落說着,雙手恭敬地遞上了手中的資料。
厲容銘快速摁滅了菸蒂,接了過來,打開來,漸漸的,臉上的喜色不再掩飾了。
孩子已經快二個月了,她離開他還只有一個來月吧。
很明顯,這孩子是他的。
一股巨大的喜悅從心底涌起。
死女人,有了孩子,看你還能怎麼離婚?
他頃長的身板朝着外面走去,想要去明龍閣裡把這個消息告訴給爺爺,讓爺爺爲他來做主,來挽救他們的婚姻。
他tm的不想離婚。
拖了這麼久,終於等來了這個好消息。
爺爺說的,要他們在一年之內懷上孩子,現在還不到半年時間呢,這速度也夠可以了吧。
哈哈,他忽然想笑!
“樂辰逸,你若再敢纏着我的妻子,看我如何讓你吃官司。”他邊走邊惡狠狠地想着。
腳步輕快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