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得不男人?
晚上沒吃東西,兩人都餓得難受。秦遠修說:“要不找個地方吃了再回去?”容顏抱着大衣,不從:“回家吃吧,吃完就能直接睡了。”
秦遠修徹底無語,打着方向盤苦笑連連:“千挑萬選倒選了個豬娶回來了。”
沒走出多遠,他的手機便響了,一手打着方向盤一手接起。聲音難得溫潤,看了容顏一眼,偏到車窗一邊去回話。總共就這麼大點兒空間,還能躲到哪兒去。動輒就是這樣欲語還休的表情,什麼都不用說反倒暴了對方的來路。
一猜就是閔安月,竟是一對雙飛燕,他才從美國回來,她也跟着颼進境了。
“要去找她麼?把我放這裡吧。”容顏見他撂了電話,側首說。
秦遠修沒打算停下,只說:“先把你送回去。”
容顏一下就急了:“我說了在這下就在這下,你怎麼回事?”
秦遠修被她驀然提高的嗓音嚇了一跳,一愣,將車打到路邊停下:“這是怎麼了?又跟誰發脾氣?”
容顏也是一愣,轉而自若的說:“還不是你太獨斷,我忽然改變主意了,想吃完了再回去。你把我放這裡就行,附近正好有家牛肉麪館,很地道。”
這會兒換秦遠修不放心了,向外張望了回,難得婆媽一次:“要不你回家吃吧,想吃這家的牛肉麪我明天再帶你過來。”
“那能一樣麼,東西只有在渴求的時候才最俱吸引力,一但過了這個興致即便送到眼前也不想要了。”容顏面無表情,又迷迷糊糊的說了這麼一句,不等他再說話,已經下了車。
這個時候店裡吃飯的人很多,找到位置點了餐,好久才端上來。有些東西若要不屬於你真是強求不來,一碗牛肉麪吃起來都這樣不易。conad1;容顏剛抄起筷子,白林的電話就打過來了,秦遠修的打不通,就專挑她下手。意態很堅決,隱隱聽出怒意:“你跟遠修過來吧,大過年的都不來拜見一下長輩像什麼樣子。你就跟遠修說,今晚來這裡有事。他要敢不來,你爸再問起來我也不幫你們摭着掩着了。”
容顏咬着面,狠狠按動鍵盤,將聖旨給秦遠修一五一十的發過去。自己也不敢多耽擱,一直跟白林心存芥蒂,不能再任關係更加的不堪,穿上外套匆匆忙忙的打車過去。
剛跳下出租車,便有人叫她。容顏付了錢走過去,映着路邊燈看清賓利車旁男子的一張臉,足足驚灩了幾秒沒說出話來。見過男人長得頂級好看的,秦遠修就是一個,可線條再怎麼精美還是有男人特有的凌厲。像這種五官精湛得女人都有所不及的還真是頭一次,生生將自己妖豔成了一朵花。容顏第一感覺便是韓流來了,這樣秀氣的男生分明就是韓劇裡的花美男麼。
男子攀着自己的耳朵正一臉急迫,看到容顏這股發傻的勁頭很是不悅:“愣着幹什麼呢?幫忙啊。”
“啊?”容顏被他一喚,纔有了反應,全是無措:“幫你什麼啊?”
男子索性鬆了手,一顆頭往她面前一湊,半邊臉賞給她:“幫我把這些耳釘摘下來,沒想到這麼難弄。”
容顏“撲哧”一聲想笑,見他冷着臉盯上她又憋了回去。暗自數了數,一個耳朵上竟有三顆耳洞,青一色帶了細小的黑色鑽石。一張臉本就長得高雅脫俗,不像街頭上混跡的不良少年,明閃閃反倒十分貴氣。
“摘下來幹嘛啊?不是挺好看的。”再者也不是特別大特別明顯,根本不傷大雅的事。
男子“嘶”了聲:“你懂什麼,這樣進去還不被罵死。你快點。”
容顏小心把他摘下來,的確不太容易,看來帶得時間很久了,像要長成耳朵的一部分。她一邊動作一邊不時問他:“疼不疼?”
能不疼麼,都快長裡面了,再弄下來就像連着肉。conad2;他悶着嗓音忍着,半晌:“不疼,你摘下來就行。”
一邊摘完又摘另一邊,容顏將這些小鑽逐一放到他的掌心裡,月光一照,能跟滿天細碎的星子相媲美了,竟比那些星子之光還美麗。直至最後一顆摘下,兩人皆鬆了口氣。不知管家何時過來的,看清兩人扯着嗓子歡快的叫:“二少爺,大少奶奶,原來是你們回來了。”
容顏之前太認真,經他大呼小叫的一咋呼,手一抖,一顆價值不斐的耳鑽掉地上了。
“完了,掉了。”
秦紹風還沒顧上她,轉過臉去對着突然冒出的管家一臉煩躁:“叫誰二呢?你才二呢。”
老管家懦懦的改了口:“哦,三少爺,對不起,我一時口誤。”
秦紹風纔回頭看容顏,見她正蹲在地上細細的找。也跟着蹲下去:“掉了?”
容顏擡起頭,一臉抱歉:“不好意思啊,剛纔沒拿住,給你弄掉了。”
月光下一張臉沾盡了當晚的月華,純淨至天然。臉面統共也沒多大,就巴掌大小,還緊緊的皺到一起,像一隻可愛的包子。偏偏就沒包子那股的俗氣,和如水月光融成一片,契合得天衣無縫,美妙也是一頂一的,秦紹風竟有一剎看呆,覺得真是個有氣質的包子啊。
笑咪咪問她:“你就是秦遠修的媳婦?”
容顏點頭:“是啊,我就是你二嫂。”都說秦家有個上躥下跳的三少爺,脫繮的野馬一般,一連三年都不着家了。此刻一見,跟傳言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秦紹風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咂咂舌:“你這長相配秦遠修寒磣了啊,他是怎麼瞧上你的?”
“你這個樣子我也是沒想到,長年遊歷在外,還以爲多豪放粗獷的長相呢,沒想到是奶油小生,多不安全。”
秦紹風被她一句話逗笑,跟着湊近些:“沒聽說過麼,少年子弟江湖老,紅粉佳人兩鬢斑,男人奔波江湖四處,才叫真男人,跟長相沒什麼關係的。再說,你覺得我長得不男人?”
容顏細看他,的確好看,倒也不是不男人,跟娘娘腔是差得遠,只是男人極少能長得這麼精雕細刻。
秦紹風搓了搓手,覺出冷來。順帶拉着她起來,轉身對管家說:“你先別進去,幫我找找耳釘。”
管家眼神不好,又是這樣黑燈瞎火的時候,無疑在難爲他。但秦紹風是笑面虎,能看出來,比誰都記仇。管家就一個二三不分,他就這麼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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