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看不起人,我褲衩多的是,你想要,我能再給你買個幾十條回來。你說不賭,我還偏要賭一賭。”不是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嗎,她考試都輸給喬楠了,好歹總要讓她贏點什麼,翻個身吧?
喬楠又不是翟大哥,非得跟翟大哥一樣優秀,樣樣都她棒,壓着她。
不行,必須得搏一搏!
喬楠的下巴放在椅背:“確定要跟我賭?”
“賭!”
“準備幾天爲限?”
“……”施晴伸出了一個巴掌:“五天。”
“好,五天。事先說明,你穿過的,我不要,新的,可以考慮接受。”
“一言爲定。”
晚課的時候,施晴暗示地對喬楠挑挑眉毛,打賭開始啊。
喬楠點頭,放心,她一直記着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默契,今天晚,喬楠跟丘晨曦都在大堂的門口等着,並沒有立馬進去等學生。
也是如此,喬楠跟丘晨曦不可避免地打了一個照面。
看到丘晨曦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跟個良家婦女的,完全和幾天前那妖精似的打扮截然相反,喬楠眼角一挑,樂了:“誰提醒她了?”她還以爲,丘晨曦爲了贏她會一路妖精風呢?
“你別小看她,她多少還是有點小聰明的,只是一時腦子被屎給堵了而已。”施晴半褒半貶地說了一句,都要被部隊除名了,要是丘晨曦還不反省,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那她以後絕對不會在人前承認自己跟丘晨曦有親戚關係:“昨天她這打扮了,只犯了一個晚的糊塗。”
這都在部隊裡待了兩、三天了,丘晨曦之前犯什麼蠢,她當然都打聽清楚了。
因爲丘晨曦之前的那打扮,丘晨曦在部隊裡的這個風評,可是不怎麼樣啊,只差沒把名聲完全給壞了。
喬楠向施晴的方向傾了傾:“謝謝提醒。”要是因爲這次的事情,她疏忽大意,小看了丘晨曦,指不定要出大亂子。
施晴傲驕地擡了擡下巴,不承認:“誰提醒你了,你想太多了。我跟她做親戚這麼多年,我一直覺得自己挺聰明的,她怎麼滴也差我不少。可是是這麼一個不我聰明的人,卻讓我在她手裡吃了不少虧。我那是在反省,作一個深刻的檢討,怎麼被一個智商自己低的人給欺負,明白嗎?”
“明白。”喬楠偷笑。
獨自一人站在門口的丘晨曦看到喬楠和施晴有說有笑,感情好得像她們纔是親戚似的,丘晨曦心裡不舒服地直冒酸泡。
等舅舅那件事情的風頭過去了,她一定會把施晴今天的表情,告訴外公、外婆。
一個個吃裡爬外的東西,都忘了誰跟她纔是一家人!
丘晨曦在瞪喬楠,喬楠卻是禮貌地對丘晨曦笑,丘晨曦覺得喬楠這個笑容,根本是在挑釁自己,一磨牙,露出了兇相。
本來兩個結伴而來,都準備進丘晨曦教室的兵哥哥,一看到丘晨曦這凶神惡煞的表情,腳尖的方向一轉,轉向了喬楠:“小喬老師,晚好!”
“晚好。”面對意外的收穫,喬楠又對丘晨曦笑了,表示感謝:“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吧。”
“也好,跟罰站似的,我都站累了。”果然,丘晨曦今天的學生是昨天數量的三分之二,看足熱鬧的施晴滿意地回了大堂,只留給丘晨曦一個得意的背影。
“大、大家晚好。”丘晨曦深吸一口氣,走講臺,看着下面三三兩兩的學生,臉色泛青,說話跟第一天課似的,開始結巴。
那個時候,丘晨曦之所以結巴是因爲緊張,這一次,那完全是被氣的。
丘晨曦環視一週,看到連錢豔燕也沒來聽自己的課,她的臉由青轉黑,差點沒把自己親筆寫了許久的教案當場給撕了。
這個時候,一個人影靠近。
丘晨曦眼睛亮了亮,此時此刻,哪怕只是多一個學生都是好的。
兩天前,喬楠不也沒幾個學生,熬到今天,學生都跑她那兒去了。
喬楠堅持辦到的事情,她同樣也可以辦得到!
溜進來的施晴才坐下來,瞥見丘晨曦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自己,似乎格外歡迎自己的到來,施晴露齒一笑,對丘晨曦揮了揮手:別說她沒有親人愛啊,看吧,她來給丘晨曦湊人頭,撐場子了。
她倒是要看看,到時候,丘晨曦還怎麼在爺爺、奶奶的面前告她的黑狀。
丘晨曦臉黑鴉鴉的,氣得差點沒吐血,她寧可施晴不來,來幹什麼,看她的笑話?
別以爲她看不出來,施晴眼底的幸災樂禍。
相喬楠的流暢以及對課堂節奏的把握和對氣氛地推動,失去了喬楠的教案做依照,全憑自己的能力課的丘晨曦,課堂內容進行得不是一般磕磕絆絆。
前兩天還大嚷着喬楠誤人子弟的施晴,在看到今天丘晨曦“驚人”的表情之後,呵呵乾笑。
還記得跟喬楠的打賭,明明丘晨曦的講課難聽又沒營養,施晴愣是堅持連續聽了三天,直到快聽了吐爲止。
“不去了不去了,喬楠你說吧,你想要多少條新褲衩,我直接買了送去你家。去聽丘晨曦的課,太要命了。”到了七點鐘,施晴賴在宿舍裡,不肯走,更不願意去聽丘晨曦的課。
喬楠翻白眼:“我也沒讓你去聽丘晨曦的課啊,是你非要自虐,堅持去。怎麼樣,都三天過去了,丘晨曦還有幾個學生?”
“二十五個。”施晴嘴巴一張,巴巴巴地說了起來:“起初的時候,好像是三十八個吧,之後一天,是三十個,昨天,二十五個。”按照這個掉法,再有兩天,也是她跟喬楠打賭的時間,丘晨曦的學生必定掉破二十個。
“數得可夠清楚的。”由此可見,施晴去聽丘晨曦的課,是真的無聊極了:“看着吧,丘晨曦的學生,應該固定在這二十五個人裡了。”
“爲什麼?”施晴不認同:“要知道,丘晨曦教得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