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我去問下施晴吧。”女輔導員不想浪費,所以去的施晴。
女輔導員離開後,喬楠拿出暑假作業,對了大概一刻鐘,愣是一個字都沒有寫。
既然沒心思做作業,喬楠也不爲難自己,乾脆放下筆,靠在椅子,思想放空。
除了同寢室的五個小姑娘,施晴是喬楠第一個接受的同性朋友,也算是唯一一個。
沒想到,友誼的小船太脆弱了,說翻翻,還沒起航多久呢,把她跟施晴同時給淹死了。
“幹嘛呢,一大早地發呆,虛度光陰。今天你跟丘晨曦還有課呢,算你的學生丘晨曦多了,別忘了,丘晨曦那邊到底還是有點學生的。你得以所有學生爲目標,讓丘晨曦給自己課啊。”回來看到這一幕的施晴把自己被汗水擦溼的毛巾,蔫壞蔫壞地蓋在了喬楠的臉。
喬楠被那汗味給薰的,臉都綠了:“我還沒吃早飯呢,別太過分!你沒回你爸那兒去?”
“爲什麼要回我爸那兒去?”施晴固作不明白的樣子。
“裝。”喬楠把毛巾扔回給施晴:“你自己考慮清楚啊,指不定,昨天的情況,你還會再見到。不要太爲難自己了。”施晴留下來,那是給自己找罪受。
“算了吧,早晚得習慣,晚習慣不如早習慣。其實這樣挺好的,之前翟大哥對我的態度也沒好過,我不傻傻做了好幾年的夢。翟大哥跟你這樣,的確是挺痛,跟自己身體裡的骨頭被剁了似的。不過越痛,清醒的越快,我不想自己再糊塗下去,沉浸在不可能的幻想之。與其自我欺騙地活在幻想,我寧可清醒地痛着。”
她做人,是不喜歡裝糊塗,有事情,得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沒有半點灰色地帶。
死,也要死得乾脆!
“怎麼,以爲我要當逃兵呢?”
“普通人在普通情況之下,都會這麼做。”
“你也說了,那是普通人,我是普通人嗎,我纔不會認慫呢。”施晴梗着脖子,完全忘記了之前跑圈兒的時候,她考慮了好久,要不要搬出宿舍,甚至是直接離開部隊。
明明已經有了打算之後,可在進了宿舍,見到喬楠之後,施晴完全改變了主意。
“行,不慫好。對了,昨天我還沒機會問你丘晨曦的情況,好端端的,怎麼學生全跑我那兒去了?丘晨曦是不是有什麼重大失誤啊?”算真的有,那些人也應該會看在丘晨曦是一個成熟的大美女的份兒,不去計較這些。
“你以爲丘晨曦有幾斤幾量重啊,情況我都瞭解清楚了。之前幾堂課,她之所以能得還可以,其實是偷了你的教案是吧?”施晴哼了哼,難怪丘晨曦非要找她爸遮醜呢,真是太不要臉了。
名牌兒大學出來的畢業生,竟然去偷東西才能課,她已經在考慮了,當年丘晨曦畢業的學校,必須從她高志願裡剔除掉。
“我估計着,她偷了你的教案,是一課看一課。現在部隊已經追究責任,不讓她待在部隊裡了,丘晨曦肯定害怕,所以一定會把你的教案給燒了。所以啊,前天的課纔是丘晨曦最真實的課水平。帶了腦子來的,能不跑嗎?”
喬楠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覺得,你分析得挺有道理的。”
“什麼叫有道理啊,我這完全是根據丘晨曦的性格做得合理推測,八九不離十。跟她做了這麼多年的親戚,別的我不肯定,這些我敢肯定啊。”施晴只差沒拍胸打包票了。
喬楠挑了挑眉毛:“她不會課,還非得捧這個熱鬧,不是自暴家短,與她原本的目的背道而馳嗎?”
“錯,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施晴不客氣地說了一句:“她那是想在翟首長和翟大哥的面前豎形象,搏好感。她知道自己幾斤幾量重,才把主意打到你的身。她以爲,你不敢聲張,這次的事情一定能叫你吃癟。因此,她有恃無恐。”
“不愧是姐妹,你可真夠了解好了的。”
“哎喲,別提我跟她是親戚,我可丟不起這個臉。算我跟她不是親戚,她那性格,我隨便猜猜,都能猜得出來。”要是她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還怎麼在部隊裡混啊:“喬楠,你說今天晚,會不會所有的學生,全跑來聽你的課,丘晨曦只能課給自己聽啊。”
要真是這樣,丘晨曦的臉色一定會昨天的還難看:“我決定,今天晚繼續給丘晨曦去湊人頭。”
喬楠在施晴的額頭彈了一下:“你想太多了,丘晨曦再慘也不至於這樣。昨天晚,你想看的好戲,可以看到卻錯過了,今天,我勸你,還是別去。我怕到時候,丟臉的不是她,反而是你帶着一肚子的氣回來。”
“我不信!”丘晨曦的課,哪裡能跟喬楠的,質量差得太遠了。
怎麼還會有人那麼傻,喬楠這麼好的課不去聽,非得被丘晨曦糟蹋時間,浪費生命。
“人數肯定還有浮動,但是隻有丘晨曦還肯課,丘晨曦的學生,絕對不會少於二十個。”喬楠了“二”:“可別說我沒提前提醒你啊,你要真被堵了一肚子的氣,別怨到我頭。”因爲她是無辜的。
“絕對不會二十個少?你在逗我吧!我覺得,丘晨曦今天的學生一定會少於二十個,要不了幾天,她連一個學生都沒有!”聽了喬楠的話,施晴把自己的猜測往後推了推。
她不說丘晨曦今天沒學生了,但不出五天,丘晨曦肯定會出現課給自己聽的情況。
“好啊,希望你說的是對的。”喬楠也不辯駁,畢竟這也不是辯論賽。
看出喬楠不信自己的話,施晴的臉往喬楠的面前一送:“你不信,敢不敢跟我打賭?”
“別賭,你賭不起,我怕你到時候要把褲衩兒都送給我。”喬楠輕笑,不願意跟施晴打這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