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言傾若說服自己放棄管秦麗的事情,都已經用光了決心。
現在要去面對辰千墨,她的內心也在複雜地揪扯着。
辰千墨低頭,再次狠狠吻住了她的脣,不想讓她再多說話。
其實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他早點去找到合適的****,才能真正的讓若若死掉要自己幫秦麗的心。
至於生氣或者其他什麼,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決問題。
言傾若終於累了,在辰千墨的懷抱裡,累得睡着了過去。
辰千墨低頭看着她的臉,見她被咬得紅腫的脣上,還留着血印,知道自己剛纔下手有點重了。
剛纔他一直動作很重,她脣上的血印,一些是他咬出來的。
一些是她自己忍痛咬出來的。
辰千墨緊緊地抱住她,有些心疼,不過卻更心疼這個秦麗的存在,讓若若所遭受的痛苦。
但是他現在爲了讓若若不要受更大的苦,反倒還要做出更多的努力,去救秦麗。
但是他再也不會讓言傾若,爲了秦麗做什麼了。
次日一早,言傾若睜開了眼眸,身邊已經沒有辰千墨的身影了。
“千墨?千墨?”言傾若下意識地喊了兩聲。
沒有任何迴應的聲音。
她坐起來,身上像是被卡車碾壓過一般的疼痛,這還是跟辰千墨在一起這麼久以來,辰千墨第一次這麼重地對待她,昨天晚上,他真的將她弄得有些疼了。
她起身來,沒有看到辰千墨的身影,浴室裡也沒有人。
她穿着睡袍走到樓梯口,張嫂看着她,笑着說道:“少奶奶起來了?”
“張嫂,看到千墨了嗎?”言傾若有些擔心辰千墨,擔心他因爲生氣而出氣了,也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看到了,少爺一大早就起來了,說是去醫院裡看看。還有,少爺說讓你今天好好休息,來,這是燉了一晚上的燕窩,少爺專門吩咐的要讓你吃一盅呢。”張嫂笑眯眯地說道。
辰千墨對言傾若這樣好,讓她看着也是覺得心情很好。
言傾若坐下來,說道:“千墨吃過早飯沒有?”
張嫂一愣,這才說道:“少爺趕時間,還真的沒有吃。”
言傾若心裡有些欠欠的,沒滋沒味地喝了半碗燕窩,心裡有些難受。
她放下碗說道:“謝謝張嫂,我吃飽了。”
“哎,少奶奶,還有專門給你留的早餐呢。”張嫂喊着言傾若。
言傾若已經上樓了,剛纔喝燕窩的時候,也許是昨晚辰千墨的動作真的有點太狠了,她此刻還沒有緩過來,心裡像是堵着什麼一樣。
張嫂叫她的話,她都沒有迴應,而是直接衝進了洗手間,在洗手檯上吐了起來。
其實昨晚的事情,她真的不怪辰千墨。
她自己也有很大的責任,將血液送到醫院裡的事情,她真的沒有想過後果。
而那個時候,她還一直在想着,是不是真的要給秦麗捐獻自己的肝臟……
她的胃裡好難受,大概是剛纔吃了燕窩,有些不消化,言傾若直到吐得扶着洗手檯,沒有力氣了,纔有些頭暈眼花地靠着牆壁。
張嫂跟着上來了,看着她這個樣子,忙說道:“少奶奶,沒事吧?上次也是吐得這樣,結果到了醫院裡,被醫生說是子宮有肌瘤,現在又是這樣,會不會是舊疾復發了?我去給少爺打電話吧。”
“張嫂,張嫂,不用了。”言傾若叫住了她,“我自己給千墨打。”
張嫂見她這樣說,只得說道:“少奶奶,你最近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吧?”
“沒事的,可能是情緒不好引起的胃痛。”言傾若忙安慰她道。
張嫂也不好多說什麼,明明見少爺和少奶奶每天都好好的,可是少奶奶卻是情緒不好,也不知道爲的是什麼。
不過她也知道一些秦麗的事情,知道可能是因爲這個了,不由在心裡哀嘆,好好的善良的少奶奶,怎麼就攤上了那樣的母親,搞得自己吃苦遭罪,還不討好。
言傾若見張嫂十分擔心地站在一旁,笑着說道:“張嫂,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會給千墨打電話的。”
“那好,少奶奶你好好保重啊。”張嫂這才轉身下樓。
言傾若捂着自己的胃,知道可能是昨晚跟辰千墨慪氣的緣故,搞得這個樣子。
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她的想法,辰千墨終究會明白的。
辰千墨的氣,也終究是會消的。
其實也沒有什麼原則性的問題,只不過都是爲了她好,纔會鬧出這樣一場氣罷了。
言傾若只希望,自己的身體不要再出什麼問題了。
本來因爲不能懷孕就承受了很大的壓力,現在要是再出點什麼問題,她都擔心自己是不是能夠接受了。
她站起身來,洗漱好,換好了衣服,給辰千墨撥打了一個電話,卻沒有人接。
想來辰千墨一定是在生氣的,言傾若也只好先算了,編輯了一條短信給他發過去,希望他能不要生氣了。
因爲這個,她也不好去醫院裡再去看秦麗,只好等等再說了。
言傾若收拾好之後,去了報社上班。
而辰千墨則到了醫院,下了死命令,任何醫生不可以再接觸言傾若,更不可以給言傾若做捐獻肝臟的手術。
辰千墨帶着人,坐在院長辦公室裡,其餘的醫生都站在他的面前。
整個辦公室都寂靜得可怕,因爲辰千墨一來,就發了極大的脾氣,尤其是給言傾若檢查血液的那個醫生,因爲私自做主接受了言傾若的血液,站在最前面,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辰千墨臉色冷硬,一絲表情都沒有。
院長也是搓着手,在他的面前,終於打破了沉默,陪着笑說道:“墨少,墨少的親屬在我們醫院裡住院治療,那是看得起我們醫院,以後少奶奶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再發生的了!更別提少奶奶捐獻肝臟的事情了,就算是少奶奶敢捐獻,我們也不敢收的啊!”
“是啊是啊,墨少,刀架在我們脖子上,我們也絕對不敢動少奶奶分毫的。”醫生們也都附和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