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傾若在忍受着藥力的效果,整個身上佈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略顯保守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溼,更加勾勒出完美的身體曲線。
她自己死死地咬着脣,顯然是被藥力折磨得不輕。
辰千墨大步走近,就聽到她含糊地叫着他的名字:“千墨……千墨,不要走,不要離開……”
辰千墨的心狠狠一滯,知道楚皓哲爲什麼要讓他上來,而楚皓哲自己離開了。
現在這樣的情況,就連他都有些不忍心,何況楚皓哲了。
辰千墨伸手,將言傾若抱入懷裡。
言傾若勾住了他的脖頸,想要吻住他。
雖然是意識迷濛的狀態,可是她好似完全能夠分清他和別的男人有不同。
楚皓哲剛纔抱住她,想要吻她的時候,她是很抗拒的。
可是現在辰千墨剛剛抱住她,她就本能地想來尋求他的吻。
但是辰千墨偏過頭去,狠心地拒絕了她。
現在這樣的情況,他是不可能吻她,更不可能碰她的。
他自己身體內的病毒,是具有高度傳染性的。
只要一天沒有救治,他就一天不會碰她。
但是言傾若在藥力的作用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理智可言,反覆地尋找着他的脣,想要碰觸他,也想要接受他的觸碰。
她雙頰通紅,綿軟的小手在他胸膛上無力地摸着。
辰千墨抱住她,強行剋制住自己的慾望,將她抱往浴缸裡,放了進去。
熱水從蓬蓬頭裡噴灑出來,將言傾若整個人都打溼了。
很快,熱水就在她的身上,將所有的衣服都打溼了。
溼溼的衣服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完美無雙的線條。
辰千墨忙將目光移開,將她浸泡在浴缸裡。
其實現在這樣的情況,用冷水的效果更好,可以更好的緩解言傾若身體的糟糕情況。
可是辰千墨捨不得這麼冷的天氣,讓她凍壞了,所以始終沒有狠得下心去用冷水。
熱水泡住言傾若軟綿綿的身體,讓她更加的不受理智的控制,而被藥物的效果全盤操控。
她輕聲囈語,不停地叫着辰千墨的名字。
“千墨,千墨……”他的名字從她瑩潤的薄脣中吐出來,帶着極大的蠱惑力。
她一直在輕呼着他的名字,因爲意識模糊,每一句話,都是吐露出的最爲直接的心聲。
辰千墨的薄脣緊緊地閉住,沒有應她的聲。
他害怕自己一旦出口,就沒有辦法回絕她,沒有辦法離開她。
甚至他的目光都不敢在她的身上多加停留,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意志力。
他的意志力一向都是十分強大的。
可是在她的面前,他根本就做不到。
尤其是現在的情況,讓他想起初見她的那一夜,想起兩個人第一次親密相交的時刻。
辰千墨剋制住自己的心神,但是大掌掐在她的腰上,幾乎要掐入她的身體內。
他是個生理狀況正常的男人,本來就會有正常的需求。
何況還是面對着自己最爲在乎最愛的女人,更何況還是面對着這樣的情況,她完全是投懷送抱的嬌羞模樣。
可是他不能,更不敢。
不能讓她被感染,不敢讓她被感染,得到和他相同的命運。
因爲他的生命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他不能讓她也到那樣的境地。
何況這種病毒一旦感染,快則數小時,慢則幾天或者個把月,就會發病。
辰千墨能夠拖到現在這個時候,已經算是非常奇蹟的事情了。
所以他是不可能讓言傾若以身犯險的。
言傾若掙扎着想要撲入辰千墨的懷抱裡,辰千墨將她重新按回了浴缸裡。
他拿出手機,嗓音嘶啞:“醫生馬上過來。”
醫生到達的時候,言傾若和辰千墨幾乎都是一身全溼,沒有半點乾的痕跡。
浴室裡一片凌亂不堪。
言傾若雙頰通紅,整個人的肌膚都微微泛出了紅色。
而辰千墨也隱忍得超級辛苦,辛苦到幾乎要直不起腰來。
醫生剛想要走近,辰千墨發現言傾若的衣服是溼透的,輕易就能讓人看到她曼妙的身材。
他壓低聲音,用嘶啞的聲音說道:“給我一針鎮定劑,以及一針可以化解這種藥物的藥。”
醫生一看,就知道言傾若是吃了大約那種藥物。
但是這樣的情況下,乾柴烈火,正好是一觸即發的時刻,辰千墨竟然忍得這樣辛苦,只是爲了等待醫生到來?
醫生有些不解,還沒有開口,辰千墨就從他的手裡拿過了藥。
辰千墨說道:“你先出去吧。”
“不需要我來注射嗎?”醫生見這樣的情形實在詭異,問道。
“不用。你回去。”辰千墨言簡意賅,拿過了藥物。
醫生只好遲疑地退出了酒店的房間門。
辰千墨拿着藥物,朝着言傾若走過去。
她的口裡還是囈語着他的名字:“千墨……千墨……”
她薄薄的紅脣翕張開合,讓辰千墨好不容易纔壓抑住了自己的衝動。
言傾若緊緊地抱住了他,辰千墨擡手,一隻藥劑終於注入了言傾若的體內。
言傾若的身體軟和下來,也平和下來,軟軟地倒入辰千墨的懷抱裡。
辰千墨攔腰抱起她,再次給她注射了另外一針藥劑。
他將她在浴缸裡放下,爲她擦洗乾淨,纔將她抱回到大牀上,爲她套好了睡袍。
藥物開始發揮效力,言傾若躺在大牀上,臉上不正常的紅暈,漸漸地消散。
言傾若的呼吸平穩下來,整個人的情緒也都平穩下來。
她臉上不正常的紅暈開始漸漸地消退。
辰千墨的大掌覆上言傾若的額頭,感覺到她額上滾燙的熱度也漸漸消失下去,辰千墨才略略鬆了一口氣。
他到浴室衝了個冷水澡,纔將躁動的內心平復下來。
牀上的言傾若,睡得很平靜,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睡得已經是熟了。
辰千墨坐在她的身旁,大掌輕輕地在她的臉頰上摩挲。
她的肌膚細膩白皙,看上去有一層瓷器般的光潤。
剛纔她的口裡一直在喚着辰千墨的名字。
現在平靜下來後,她沒有再說任何東西。
但是她的心思,辰千墨已經完全明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