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情意纏綿 106章 身手暴露

“不只是因爲小瞳一而再的去見程天南,將自己置身危險裡嗎?”關曜明白譚驥炎身上的壓力,而當初,關曜正是也知道這一份壓力,一旦揹負上,一輩子都必須扛着,而關曜對軍隊裡的地位,對政壇裡的權利都沒有興趣,他是真的喜歡刑偵這份工作,所以關曜也算是迴避了這份壓力,如今看着譚驥炎,關曜同樣身爲關家的嫡子長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譚驥炎身上揹負的壓力和重擔。

“那也是一方面。”童瞳一而再的因爲牧放而讓自己置身危險之中,讓譚驥炎在心驚和擔心的同時,也感覺到一股倦累了,小瞳如果只是因爲她自己而被危險纏上,譚驥炎不會想那麼多,可是她卻是爲了沐放,爲了另一個男人,那樣的不顧一切,甚至會欺瞞自己,這也是譚驥炎忽然感覺到累的另一個原因。

關曜知道譚驥炎還在咳嗽,所以吸了一口煙之後就直接掐滅了,此刻只是夾着指尖的煙,沉思着,驥炎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此刻,關曜似乎可以明白了,驥炎承受的了太多的壓力,可是這個時候,小瞳卻讓驥炎寒了心,所以驥炎選擇了放手。

“替我多看着她。”即使已經決定了分手,可是譚驥炎知道自己終究舍不下那個孩子,沉聲對着關曜叮囑一聲,將所有的情緒再次壓制到了心底最深處,黑色的身影向着電梯口走了過去。

目送着譚驥炎的離開之後,關曜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將煙再次的點燃,深吸了一口,如果站在公正的立場,關曜會選擇支持譚驥炎這個決定,自家爺爺不會讓小瞳進關家的門,而譚家只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更何況小瞳藝人的身份,對譚家而言,這就是一個污點。

藝人,即使你潔身自好,可是在上流社會裡,那依舊是戲子,是賣笑陪唱,甚至賣身陪主的代名詞,譚爺爺那樣的性格,絕對的強勢,他是絕對不會容許小瞳和驥炎在一起的。

所以如果驥炎依舊選擇小瞳,那麼和譚家之間的戰爭遲早都會爆發,而這就很有可能讓其他暗中隱匿潛伏的敵人給譚家致命一擊,這是驥炎無法對人言的壓力,一個不小心,那樣的後果是驥炎都無法承受的。

可是從私心上,關曜不想譚驥炎這個好友死黨一輩子都如同一個忙碌的機器,不管他在政壇上取得了多大的成績,不管日後,驥炎強大到什麼程度,或許連譚家都要依靠驥炎,而不是如今驥炎靠着譚家,可是那樣的驥炎,和自己小時候認識的驥炎沒有任何的差別,冷漠內斂,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可是卻獨獨少了幸福和快樂,和小瞳在一起的時候,驥炎纔有真正屬於自己的生活和感情。

而這一次驥炎說分手了,小瞳這樣的態度,這樣平靜的接受,甚至在看見驥炎到來之後,依舊那麼冷靜,雖然偶然之間,關曜能察覺到童瞳的情緒,可是小瞳這樣的表現依舊讓驥炎受傷吧,他對小瞳付出的,所承擔的,是小瞳根本想都無法想象的。

將手裡的菸蒂熄滅了扔到了電梯門口的垃圾桶裡之後,關曜揉了揉太陽穴,這纔打開門走進公寓,自己需要和小瞳談一談。

“明天要拍戲了,我先去睡了。”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童瞳對着進門的關曜道着晚安,也幸好終於要拍戲了,讓童瞳終於有忙碌的事情,否則她真的擔心自己這樣一個人待着,會忍不住的胡思亂想。

“小瞳,等一下。”關曜走了過來,溫和一笑,拍了拍童瞳的肩膀,示意她坐下來,雖然決定和小瞳談一談,可是也沒有談過戀愛的關曜而言,忽然感覺這比審問一個兇殺犯更讓自己頭痛,這到底要從哪裡談?

“關曜,你有什麼要問我的?”童瞳是敏銳的,所以察覺到關曜的猶豫之後,就直截了當的詢問,隱隱的感覺到和譚驥炎有關係。

“小瞳,你和驥炎分手,就沒有想過要挽回嗎?你拍戲應該看不過不少電影,很多時候,戀愛雙方中一個人要求分手的,另一個人都會挽回,因爲一段感情失去之後,有時候就真的錯過了,沒有後悔的餘地了。”關曜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可是剛剛開口問話之前,他還是撥通了譚驥炎的手機,然後將手機悄然的放在沙發左側,而坐在自己右側的童瞳不會發現自己打開了手機,而另一邊的譚驥炎則會聽見她的回答。

“沒有。”童瞳搖搖頭,對上關曜有些失望的目光,猶豫了一下,組織着自己的語言,“我做錯了事,就應該接受懲罰,結果已經出現了,任何解釋和理由都是沒有必要的。”

如果說關曜一開始還是有些失望的,可是此刻,聽着童瞳後半句話,卻怎麼聽都怎麼感覺到詭異,卻又莫名的有種熟悉的感覺,只是這感覺太過於遙遠了,讓關曜忍不住的去想什麼時候自己也聽過類似這樣的話。

而開車的譚驥炎原本只是以爲關曜打電話給自己還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卻沒有想到聽到的竟然是他的問話,一剎那,譚驥炎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童瞳什麼樣的回答。

不可否認的,白天童瞳那樣安靜而將堅強的離開,真的讓譚驥炎很受傷,即使是他提出分手的,而聽着童瞳的回答之後,譚驥炎雖然和關曜一樣有着不解,可是卻露出了這一天裡第一個笑容,這纔像是小瞳的回答,那個孩子的思維永遠都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衡量。

“你們記住,從今天開始,你們只是一個士兵,你們的身份,你們的家境,你們過去的一切都在你們跨入軍營的這一刻遠離了!”烈日炎炎之下,面對着整齊站着的士兵,教官的洪亮的聲音威嚴而冷酷的響在每一個人的耳中。

“之後的訓練會非常的艱難,甚至對很多人而言是一種折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可是你們已經穿上了這一身軍裝,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然後完成任務!失敗了,那就是你的失敗,是你的原因,沒有任何的理由,我身爲你們的教官也不會接受任何藉口和解釋,我只看結果!聽明白了沒有

關曜終於想起來爲什麼童瞳這話會非常的熟悉,這是當年他和驥炎和一批新兵進入軍營時,第一天教官的訓話,而此刻,關曜有些頭痛的看了看一臉坦然,神色平靜,眼神清澈的童瞳,忽然懷疑自己將小瞳放在驥炎身邊到底是不是對的?

“小瞳,你是說因爲關姐的事情,你做錯了,所以驥炎用分手這樣的理由來懲罰你,你只能接受?”關曜雖然無法理解童瞳的思維,可是身爲有經驗的刑偵警察多年,他還是很敏銳的捕捉到了童瞳話語裡的深意。

“難道不是這樣嗎?”這一次輪到童瞳不解了,那沒有波瀾的目光裡忽然隱隱的冒出希望的光芒來,難道譚驥炎不是因爲關姐的事情懲罰自己?可是如果不是,譚驥炎爲什麼要分手?那一瞬間亮起的光芒再次的熄滅,可是不管什麼原因,這樣既定的結果已經無法改變了。

自己真該讓驥炎親自過來,而不是在手機另一頭聽着這邊的回答!關曜頭痛的擡起手揉了揉眉心,然後看着童瞳,無奈的解釋,“當然不是,驥炎怎麼可能因爲這樣的事情遷怒你,還用分手來懲罰!”小瞳這到底是什麼邏輯思維啊?

“那譚驥炎爲什麼要分手?我好像沒有錯做什麼,也沒有惹譚驥炎生氣啊?”聽着關曜的話,童瞳的心七上八下的跳動着,皺着纖細的眉,努力的將自己這些天的事情快速的在腦海裡過了一遍,然後猛然的張大了嘴巴,一臉恍然大悟的看着關曜。

想到了嗎?關曜這會終於鬆了一口氣,審問犯人的時候,關曜半點不在乎對方的胡編亂造,因爲是虛假的口供,終究會露出破綻,有足夠的耐心,然後一針見血的找到突破口就可以。

可是曾經關曜接手查了一個兇殺案,那是有一個雙重人格,精神分裂症的女人,平日在家裡,忍受老公的家暴,唯唯諾諾,而分裂出的另一種人格,卻是無比的血腥而狂暴,殺人手法甚至不像是女人,而是一個冷血無情的男性兇手。

這個案子讓關曜查了三個多月,直到後來找到了鐵一般的證據,可是女犯人的口供卻讓關曜異常的頭痛,當時他們還沒有察覺到女犯人也精神分裂症,當時她的口供是非常的無辜,到最後,關曜都快要懷疑是自己抓錯人了,因爲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殺人了,而童瞳此刻帶給關曜的無力感就是如此。

“關曜,我答應過譚驥炎不去見程天南。”童瞳這會終於找到了癥結所在,自己違背了對譚驥炎的承諾,所以他會因此生氣,而選擇分手。

違背諾言就是等於同背叛,這對童瞳而言是非常重的一種罪責,特別行動組的成員雖然在上校的口中都是沒有思想的武器,可是卻必須有一個堅定的信念,那就是要維護着這個國家的穩定和安全,而自己卻一而再的對譚驥炎失信。

“是,驥炎是因爲這個生氣了,可是小瞳,你就沒有想過道歉嗎?讓驥炎原諒嗎?”童瞳終於有點接近了,關曜也鬆了一口氣,否則他都要懷疑小瞳是從火星來的。

“我道歉了,可是譚驥炎是不會原諒我的。”童瞳雖然在一瞬間有些高興譚驥炎不是因爲關露的事情和自己分手,這樣的喜悅來的莫名其妙,讓童瞳自己都不懂得,可是此刻卻又低下頭,這樣的背叛,譚驥炎是不會原諒自己的,自己背信了對他的承諾。

“小瞳,你可以試着做些什麼讓驥炎原諒你啊?”關曜已經懷疑自己要轉行當感情專家了,雖然他自己的感情還是一片空白,可是關曜明白,只要小瞳真的軟了態度,其實估計小瞳流幾滴眼淚,驥炎肯定就不會分手的,可是偏偏驥炎決定分手的時候,小瞳走的比驥炎還堅決,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小瞳要分手甩掉驥炎的。

做些什麼譚驥炎就可以原諒自己了嗎?童瞳猛然的擡起頭,眨巴着眼睛看着關曜,臉上有着期待的光芒,腦海裡開始努力的搜索着相關方面的情報。

可是對於童瞳而言,這真的是她第一次違背自己的承諾,從四歲進入基地開始,她的生活就是訓練,然後出道之後加入特別行動組,就是接受任務,然後完成任務,所以她比關曜更加腦子裡一片空白。

“我可以負荊請罪,不管譚驥炎決定怎麼懲罰我,我都會堅持的。”這是童瞳目前唯一能想到的,以前在基地,沒有完成訓練量的時候,都是加倍的懲罰,有時候不準吃飯,去繼續完成訓練,有時候是第二天雙倍的任務量,最輕的卻也是最煎熬的卻是在漆黑的不到一個平米的禁閉室裡思過。

“我之前看到程導早期執手的一個電影,那個賭王違背了承諾之後,他剁掉了自己三個手指頭。”童瞳不由自主的將思維轉到了自己熟悉的電影裡尋找相同的橋段,絲毫沒有察覺到關曜那原本剛剛舒緩的臉色再次如同便秘一般的糾結起來。

“賭石界的規矩是賭石如賭命,一般犯了規矩,輕則所有的家產賠付對方,永遠被驅逐出賭石界,重則以命相償。”童瞳再次的開口,自己的命譚驥炎肯定不會要的,可是自己就那麼一點錢,雖然因爲接拍了電影,也代理了梅特爾的服裝品牌,還有幾個沒有開拍的廣告,加起來也有不少錢了,“我還還有一百多萬在卡上,關曜,你說我把錢全都給譚驥炎,他會不會就不生氣了?”

關曜已經徹底無語了,童瞳就不能想點正常的辦法解決她和驥炎之間的問題嗎?不是剁手指頭,就是以命相償?之前手被菜刀切了個口子,驥炎已經心疼的厲害,臉黑的不能再黑了,那幸虧是小瞳自己切傷的,者如果是其他人,驥炎還不知道會做什麼,再說驥炎要她的那一百多萬做什麼?

而電話另一頭,譚驥炎不知道何時在汽車停靠在了路邊,聽着手機的裡對話,忽然感覺到一種無比安心的感覺,她這個樣子,譚驥炎是真的不放心。

“小瞳,你就沒有想過破腹自殺嗎?”關曜哭笑不得的看着努力思索的童瞳,無奈的調侃了一句,爲什麼正常的女孩都會撒撒嬌,裝一下委屈,流幾點眼淚,可是到了小瞳這裡,爲什麼都是這麼血淋淋的場景。

“我想到了,可是我討厭日本的武士道,再說我都剖腹死了,譚驥炎消氣還是不消氣我也不知道啊。”童瞳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搗亂的關曜,他就不能幫着自己想想辦法?

“你還真想了?”關曜已經石化了,呆呆的看着還在冥思苦想的童瞳,她絕對是電影電視小說看多了。

而另一頭,譚驥炎因爲咳嗽沒有壓制住,低沉的咳嗽聲從手機了傳了過來,讓童瞳錯愕的愣住,然後身影迅速的向着發聲點瞄了過去,呆愣的看着被抓現行快速的掛了手機的關曜。

“小瞳,你別惱,其實你不知道驥炎之所以要和你分手,還有另一個原因。”關曜尷尬的笑了起來,將手機收進了口袋裡,這才慢慢的將譚家如今在軍區的地位,在政界的影響力,譚驥炎爲什麼要讓自己當童瞳的掛名男朋友,譚驥炎的顧忌,日後譚家知道童瞳的存在之後,會做出的手段,譚驥炎這一次爲了救沐放,頂着怎麼樣大的壓力,一一的都和童瞳細說了一遍,這些事,譚驥炎是絕對不會開口的,他既然決定了保護童瞳,就不會讓她承受這些壓力。

呆滯着,童瞳低着頭,關曜所說的超過了她的思考範圍,譚家的勢力童瞳是知道的,她也多少知道一些門當戶對的現實了,可是她沒有想到這樣深,沒有想過譚驥炎竟然要和譚家決裂,只爲了護住自己,甚至還可能因此將整個譚家至於極度的危險裡。

“所以,小瞳,不要怪驥炎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你一而再的去見程天南,驥炎是真的擔心你的安全,關姐這件事,雖然是意外,可是小瞳,如果你沒有要去見程天南,而是選擇告訴驥炎,或許就不會發生了。”關曜溫柔的拍了拍童瞳的頭,她只想着沐放,只想着沐放的安全,卻沒有替驥炎想過,他也會擔心小瞳,說不定驥炎還吃醋了也不一定。

(譚驥炎認爲童瞳喜歡的人是沐放,這件事,譚驥炎是一點口風都沒有露,估計事關男人的尊嚴和麪子,即使譚驥炎也不能免俗,當然關曜也沒有想到這一方面來。)

“而且驥炎之所以那麼生氣,是因爲他在擔心如果發生意外的人是你。”關曜再接再厲的開口,“所以以後不要再讓驥炎擔心你了,程天南是什麼人,小瞳,你該清楚的。”他身上知道的不知道的,還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

“可是我不會有事的。”童瞳認真的開口,她知道譚驥炎會擔心,可是比起沐哥的安全,童瞳選擇了後者,再說自己絕對不會出事的,看着關曜一臉不相信的模樣,童瞳猶豫了一下,忽然右手握拳迅速的向着關曜揮了過去。

這一拳雖然沒有殺氣,可是速度極快,攻擊向關曜的臉部,只是很平常的一拳,可是突然而來的速度之下,關曜身體本能的戒備起來,在理智做出反應之前,身體卻已經在瞬間做出了應對,右手直接擋下童瞳的拳頭。

“小瞳?”掌心一麻,關曜錯愕一怔,不敢相信童瞳這一拳竟然有這樣大的力度,而瞬間,關曜徹底愣住了,因爲他腰間的佩槍竟然抵在了自己的胸膛上,這樣的震驚,讓關曜臉色急遽變化着,這怎麼可能?

小瞳出拳的時候,左手是什麼時候將自己的槍拿走的,自己絲毫沒有察覺到,雖然說關曜對童瞳沒有防備,可是一個刑偵處長,在軍隊裡待了那麼多年,他的槍不亞於是自己的第二條生命,關曜即使再不防備也不可能在瞬間被人奪走自己的佩槍。

“關曜,你別問,我去見程天南,是因爲我不會出事的,我需要想一想。”童瞳將手槍還給了關曜,起身向着書房走了過去,她是真的不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譚驥炎竟然揹負了那麼多,而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

小瞳到底是什麼人?關曜看着手裡的槍,這樣詭異的速度,小瞳的握槍的手勢非常的正規,關曜這會是真的有些傻眼了,譚驥炎和童瞳六年前在上海那一次意外的相遇,關曜是知道,小瞳的身份于靖查過,很是普通,孤兒院出生而已,可是剛剛小瞳露出的這一手,關曜明白她爲什麼會去見程天南了,因爲她絕對不會出事的。

小瞳難道是軍人?不可能,這個于靖肯定能查出來,殺手?關曜迅速否定了,小瞳的眼神很清澈乾淨,即使她擁有殺手的身手和速度,卻不會是殺人如麻,爲了錢去動手的殺手,或許是小瞳曾經遇到了什麼人,接受過專業的訓練,關曜今夜是註定要失眠了。

而臥房裡,童瞳靜靜的看着書房外的夜色,她一開始真的以爲是因爲關姐被強=暴的事情,所以譚驥炎生氣了,所以纔會說分手,而之後,童瞳以爲是因爲去見程天南,對譚驥炎失信了,所以他才這樣做,到如今,童瞳才知道自己和譚驥炎在一起,竟然會有那麼複雜,甚至讓譚驥炎不惜和譚家決裂,可是他爲什麼都不說呢?

西湖苑。

關露目前的情況是不方便住在酒店裡的,所以譚驥炎也是出於愧疚,畢竟關露這件事還是因爲童瞳發生的,所以關露就在西湖苑暫時住下了。

而此刻,聽見開門聲,早就做好了飯菜等候譚驥炎回來的關露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可是忽然想起自己目前的境況,於是將這樣雀躍的如同等候丈夫回來的小女人的幸福笑容壓了下來,轉爲一貫的溫柔和關切,這才向着客廳走了過去。

“驥炎,你回來了,吃過飯了嗎?”溫柔的開口,關露白天回了一趟酒店,將行李拿了過來,此刻,她裡面穿了一件灰黑色的薄毛線長款上衣,緊緻修身的設計,圓形的領口,襯托着她胸前的豐滿,外面罩了一件米色大衣,既顯得性感動人,卻又不妖媚,波浪的褐色長髮披散在肩膀上,完全是一副知性熟女的風情。

“我吃過了,關姐,你在這裡不用拘束。”譚驥炎淡漠的頷首,還有不少文件需要他批閱,而之前在手機裡聽到童瞳和關曜的對話,讓譚驥炎情緒壓制的厲害,所以此刻也沒有精力去理會關露,徑自的向着書房走了過去。

打開燈,將公事包裡的文件拿了出來,譚驥炎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中午的時候,當說起和小瞳分手的那一刻,雖然譚驥炎認定童瞳在乎的人,喜歡的人是沐放,可是當看着童瞳那樣平靜的接受,然後離開,譚驥炎那一刻真的很受傷,可是在聽到童瞳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測之後,譚驥炎一手撐着額頭,無奈的嘆息着,自己怎麼就忘記了,那個孩子的想法一貫都是異於常人。

客廳裡,關露沒有想到譚驥炎已經吃過飯了,想起自己忙碌了一下午,那些精心準備的菜餚,讓關露不由失落的低下頭,或許驥炎只是去應酬吃飯了。

自我安慰了之後,關露快速的走向廚房,將一直放在熱水裡保溫的梨子水端了出來,然後小心翼翼的用勺子攪拌着,自己低頭喝了一小口,感覺到溫度正適合,立刻端起碗向着書房走了過去。

“進來。”敲門聲響起,譚驥炎收回冷峻臉龐上那柔軟之色,又恢復了一貫的漠然冰冷,修長的手指翻開眼前的文件。

“驥炎,這個可以喝了,不要太累,工作可以分派下去。”關露柔柔的開口,目光溫柔而關切的看着燈光籠罩之下,坐在辦公桌後的峻挺身影,工作中的男人真的是最有魅力的,那飛揚入鬢的眉宇,那樣深邃的眼眸,如同雕刻師鑿刻出的棱角分明的臉龐,讓關露心裡如同小鹿亂跳一般。

“謝謝關姐。”客氣的致謝,譚驥炎之前到不至於和關露這樣的客氣,畢竟和關露非常的熟悉,關露也照顧了譚驥炎那麼多年,雖然小時候的譚驥炎並不需要人照顧,可是感情還是有一些的,可是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外,譚驥炎倒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關露了,如同自己孩子打了別人,作爲家長的總有些護短,卻又有些的愧疚。

關曜已經在查了,可惜那天晚上,巷子裡太黑,又龍蛇混雜,關露什麼線索都提供不了,要打探消息,除非行兇的幾人主動對其他人說起,否則還真的不太好查,酒吧那邊人太多,而巷子後面又是連着黑暗的巷子,不少三教九流的人都聚集着,要沒頭沒腦的去查,還真的需要時間。

譚驥炎或許真的是冷漠性格的人,如果抓到那些人,譚驥炎絕對不會放過,手段只怕也有些的殘忍,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譚驥炎雖然對關露感覺到愧疚,卻也沒有到影響自己的工作。

看着譚驥炎將梨子水給喝了,關露終於露出了笑容,賢惠的拿過空碗,可是譚驥炎又低頭準備開始工作了,讓關露沒有再打擾譚驥炎,轉過身,悄然無聲的退出了書房,準備到了十點開始準備一點夜宵,那個時候驥炎應該會有點餓了。

入夜,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西湖苑不管是什麼時候防備都是一流的森嚴,暗中的守衛都是正規軍出生,畢竟入住在西湖苑裡的任何人都不能有任何閃失。

暗夜了,關曜還躺在牀上糾結着童瞳的身份,沒有睡着之下,當開門聲響起時,即使聲音很小,關曜還是鯉魚打挺的從牀上一躍而起,然後又倒回了牀上,俊逸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小瞳肯定是去找驥炎了,如果是一起,關曜還會擔心童瞳快十點鐘出門不安全,可是在瞭解了童瞳的身手之後,關曜也就放心了。

西湖苑的安保是非常嚴格的,而居住在這裡的官員一般也都會有保鏢同住,而且不管是於景居住的公寓,還是譚驥炎這樣獨立的別墅,門窗玻璃都是特製的,房屋都安裝了警報系統,外人想要闖入根本不可能。

可是這些對童瞳這樣的高手而言,根本就是小兒科,而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譚驥炎別墅外這套報警系統是十一當年練習的時候設計的吧?

避開巡視的安保人員,外牆左側的的樹後,這是一個非常好的藏身地點,如果沒有右上方這個橫生出來的樹枝,童瞳還真的沒有藏身之地。

粗壯的大樹足足有五六米高,童瞳此刻站在橫生出的樹枝上,下面就是譚驥炎別墅的圍牆,李成一般都在譚驥炎回來之後,確定沒有訪客,而自己也準備休息了,這纔會開啓警報系統,院子裡非常隱匿的幾個地方都安裝了監控攝像頭,交叉着的轉動着,將整個院子都鎖在了監控的範圍之內,一旦有人入侵,攝像頭會自動將影像傳回電腦,觸動警報器。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靠近外牆灌木叢這邊應該有紅外線,可惜童瞳現在只是普通人,沒有夜視儀,但是童瞳一點都不擔心,因爲當初這是十一設計的作品,而她就是第一個闖入這個系統的入侵者。

所以當對着手腕上的手錶計算着時間,童瞳身影迅速的從粗壯的樹上一躍而下,黑暗裡,清瘦的身影輕盈如同夜梟,雙腳用力的蹬踏上一旁的圍牆,然後藉着這股力量,身體陡然之間彎成圓弧狀,從高聳的圍牆上的電網上一躍而過,落地的一剎那,童瞳快速的滾動起了身體,交叉的紅外線一動速度是非常快的,任何一條紅外線碰觸到物體之後,警鈴就會立刻響起。

而避開紅外線的同時,卻也要避開交叉轉動的監控探頭,說時遲,那時快,等童瞳退到安全的角落裡時,也不過短短的幾秒鐘的時間。

進入院子還算是簡單的,可是沒有電腦和工具想要進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否則西湖苑也不會用十一設計的這套警備系統。

童瞳看了一眼四周,然後小心的避開任何可能觸動到警報器的可能,快速的向着亮着燈的書房方向飛掠了過去。

譚驥炎是坐在窗口的,夜晚,即使拉着窗簾,可是在燈光之下,黑色的身影還是非常清晰的,可是譚驥炎半點不用擔心暗中會有狙擊手的子彈射擊過來。

因爲即使真的有狙擊手事先在西湖苑踩好點,甚至找到了射擊的角度,最後成功的隱匿了身影不被發覺,等到譚驥炎坐到書房裡開槍,子彈也無法射破特製的窗戶玻璃。

譚驥炎原本是專注的審閱着文件,極好的隔音效果之下,窗戶外童瞳刻意放的輕微的腳步聲,譚驥炎是聽不到的,可是因爲窗戶外的月光,所以譚驥炎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窗戶外黑影一閃,倏地一下站起身來。

譚驥炎一回到北京之後就住在西湖苑,這也是譚老爺子選定的地方,安全,這些年譚驥炎倒也真的沒有遇到什麼危險,而今晚上的黑影讓譚驥炎還有些佩服竟然還有人能闖入西湖苑,可是當一手戒備的握着手槍,一手拉開窗簾,看到真準備敲窗戶的童瞳時,譚驥炎這輩子都沒有露出過這麼呆傻的表情。

因爲窗戶的隔音效果,所以童瞳知道自己在外面說什麼,譚驥炎絕聽不到,所以只能露出一個無辜至極的笑容,可是在看着譚驥炎那震驚茫然的表情慢慢的轉爲怒火騰騰的鐵青之後,童瞳笑容慢慢的斂了下來,心虛的瑟縮了一下肩膀,準備敲窗戶的手慢慢地收了回來,譚驥炎看起來好像非常非常的生氣。

“該死的,你是怎麼闖進來的!”怒吼着,可是譚驥炎想起窗戶外的童瞳根本聽不見,深呼吸着,狂暴的火氣如同火山一般直接的爆發出來,一手快速的打開一旁的電腦,迅速的輸入一組密碼之後,將警報系統給關了,整個人如同黑色撒旦一般大步向着書房外走了過去。

而一樓,在監控房間裡已經準備睡下的李成聽到警報系統關掉的提示,倏地一下從牀上一躍而起,快速的打開門,正好看到從書房裡出來,臉色陰沉的駭人的譚驥炎,不由緊張的戒備起來,“先生,請立刻回去!”

“是我關掉的系統,你回去休息。”譚驥炎壓制着火氣,示意李成沒事,帶着狂暴的怒火向着大門口走了過去。

先生關的?有客人來訪?李成將手槍給收了起來,可是隨着大門的打開,當看見站在門口的童瞳之後,李成也石化住了,童小姐怎麼會在門口,警報系統是剛剛纔關掉的,不到三十秒鐘,童小姐就算要進來,此刻也是在院子門口,而不是在客廳大門口,這隻有一種可能性,警報系統沒有關掉之前,童小姐已經闖進院子裡了?可是這怎麼可能?

“你給我進來!”譚驥炎幾乎是咬牙切齒,理智已經失控,只餘下一張峻臉鐵青的扭曲着,一手直接抓住了童瞳的手腕,因爲還注意到石化在門口,目瞪口呆的李成,所以譚驥炎直接將人給拉向書房,再多耽誤一秒鐘,譚驥炎都怕自己控制不了此刻的情緒。

“譚驥炎,你是不是不高興我來。”因爲他們已經分手了,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譚驥炎是不是不想見到自己,所以纔會這麼火大。

砰的一聲,直接將書房的門給甩上,然後反鎖,終於沒有其他人了,譚驥炎終於怒不可遏的吼了起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該死的,你到底怎麼進來的?誰讓你來的?!”

這輩子譚驥炎都沒有這樣的火大過,怒吼着,情緒完全不受控制,當拉開窗簾,看見窗口的人是童瞳的時候,那一刻,譚驥炎的心臟幾乎都停了,完全被嚇的失了神。

聽到那砰的一聲摔門的聲音,樓上客房裡正準備出來準備宵夜的關露咚咚的小樓,不解的看了一眼呆傻的站在房門口的李成,“驥炎剛剛怎麼了?”

“沒事,先生在書房裡處理事情。”李成回過神來,呆呆的回了一句,然後同手同腳的走向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然後擡手狠狠的給了自己一拳,這才拉回理智向着一旁的電腦走了過去,快速的調出監控畫面,根本沒有拍到童小姐進來的一幕,也對,如果拍到了入侵者,報警系統就會響起來了,可是童小姐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難道是一直藏在別墅外面的院子裡,等到晚上了纔出來的。

李成饒是抓破頭,卻也想不透童瞳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雖然李成腦海裡有那麼一瞬間,認爲童瞳是個高手,然後闖入了西湖苑,然後躲開了暗中的安保人員人,之後避開了別墅的警報系統,如同一個走入無人之境的高手進了別墅,可是這個念頭一出現,就讓李成感覺到自己有點發燒,童小姐像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嗎?

所以綜合比較之下,李成更願意傾向童瞳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在了別墅裡,然後等到剛剛纔出來的,所以先生立刻關了警報系統。

一旦開啓了警報系統,整個別墅從院子開始就是一道牢固的被封鎖的城堡一般,一旦有人闖入,只是觸動警報系統還好一點,圍牆上的高壓電網,灌木叢那邊的紅外線,碰到的手,就會如同鋒利的刀鋒一樣直接切掉,碰到腰,直接就是攔腰切斷,所以譚驥炎這裡基本不會留客人居住,太過於危險,而關露也是被李成叮囑了,一旦晚上開啓警報系統之後,就不能出門,尤其是紅外線防禦的區域裡。

童瞳被吼的愣住了,腦海裡只有一個意識,譚驥炎不想看到自己,童瞳低下頭,遮掩住眼中的失望和痛苦之色,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尖銳的刺痛之下,拉回理智,轉過身準備開門離開。

“該死的!”根本沒有注意到童瞳此刻的表情,譚驥炎再次的低咒一聲,突然伸過雙臂,猛然的將從身邊經過準備離開的童瞳用力的摟進了懷抱裡,抱的太緊,幾乎要勒斷童瞳的骨頭一般。

即使此刻將人已經抱在了懷抱裡,譚驥炎卻還是沒有從剛剛的驚恐和慌亂裡回過神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喉嚨因爲剛剛用力的咆哮而再次痛了起來,她怎麼敢,怎麼敢?

譚驥炎已經無法去正常思考童瞳到底是怎麼闖進來的,他的思維只停留在童瞳如果因爲觸動了電網,或者紅外線死亡的一幕,血淋淋的,讓譚驥炎雙臂再次的用力,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雙黑眸此刻卻泛着赤紅的血色,即使被人用槍抵着太陽穴,譚驥炎也不曾這麼害怕過。

被摟的愣住了,譚驥炎抱的太用力,所以童瞳清楚的能感覺到譚驥炎渾身的緊繃,肌肉似乎都在一瞬間漲起,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在頭頂響起,童瞳不解的思索着,譚驥炎正處於高度緊張和驚恐裡,可是爲什麼?他剛剛不是很生氣嗎?怎麼突然情緒轉變的這麼快。

“譚驥炎,你沒事吧?”雖然不知道譚驥炎在驚恐什麼,可是童瞳還是擡起手輕輕的拍了拍譚驥炎繃得緊,如同石頭一般僵硬的後背,小臉上滿是懵懂不解,可是那眼中的關切卻是真誠無比。

“童瞳!”譚驥炎怒火中燒着,尤其是對上童瞳那無辜至極的小臉,忽然將人直接拉向了一旁的沙發,然後用力的將人給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譚驥炎,你做‘……什麼……啊!”童瞳只感覺天旋地轉着,然後就成了自己趴在譚驥炎大腿上的姿勢,然後還沒有反應過來,話都沒有說完,突然屁股狠狠的被一巴掌給拍中了,這會讓童瞳整個人徹底愣住了。

一連打了六七下,譚驥炎發泄了心頭的怒火,而被打的懵的童瞳也從這樣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裡回過神來,雙手快速的捂住了自己的臀部,直接從譚驥炎的腿上要跳下來。

可是在童瞳剛坐直了身體還沒有來得及逃離,卻又被譚驥炎給摟進了懷抱裡,這會倒是鬆了一些力度,不會勒的童瞳呼吸都困難,只是卻依舊將她固定在自己的懷抱裡。

“你怎麼能……譚驥炎,你……”結巴着,童瞳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在基地訓練的時候,她也曾經不合格過,所以也經受過很多的懲罰,可是被人打屁股?童瞳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只能結巴着,瞪大一雙眼看着臉色依舊鐵青的譚驥炎。

譚驥炎這才稍微冷靜下來,低着頭,眉頭皺的緊,這會纔想起她到底是怎麼進來的?警報系統沒有壞,剛剛自己才關掉的,一切運行正常,而且如果真的警報系統出了問題,那麼她就是自己闖進來的,一想到這個,譚驥炎眼神危險的眯了起來,臉色再次鐵青。

“譚驥炎!”童瞳警覺到危險,也顧不得什麼了,雙臂快速的抱住了譚驥炎的手,絕對不會讓他第二次打自己的屁股,一想到這個事實,童瞳臉再次火燒火燎起來,並不是多痛,實在是……這到底算怎麼回事嘛,她又不是小孩子,他怎麼能打自己屁股!

“你怎麼進來的。”譚驥炎只感覺頭一抽一抽的痛着,聲音啞的厲害,任由童瞳抱着自己的雙手,這才問出了核心問題。

“從樹上跳下來的時候翻過了圍牆,然後避開了紅外線,不過沒辦法撬門,所以我就去敲你書房的窗戶了。”童瞳一面說話,一面瞄着譚驥炎陰霾的峻臉,只要他有任何的舉動,童瞳絕對第一時間逃開。

這絕對不是運氣的問題,小瞳到底是什麼人?譚驥炎黑眸緊迫的盯着懷抱裡還是一臉怕自己打她屁股的童瞳,忽然,緊繃的峻臉柔軟了幾分,她這樣的身手,自己要制住她根本不可能,這樣的認知下,譚驥炎忽然就感覺沒有那麼生氣了。

“譚驥炎,你不要一會生氣一會笑,看的怪瘮人的,還有,我不能告訴你我到底是什麼人。”童瞳瑟縮了一下肩膀,緊繃着小臉,做好了十二分準備承接着譚驥炎的怒吼,這會就算要被打一頓屁股,童瞳也認了,誰讓自己欺騙了譚驥炎在先。

不是她這樣的舉動,自己會一會生氣一會笑?譚驥炎再次繃着峻臉,狠狠的瞪着童瞳,隨後響起她受傷的手指頭,被童瞳被抱住的手快速的抓起了她的手看了過去,還好,創口貼上沒有血跡,

“你這麼晚來做什麼?”譚驥炎雖然好奇童瞳的身份,不過她說了,譚驥炎倒也沒有追問,只是她這麼晚過來做什麼?真給自己負荊請罪?其實譚驥炎相信關曜一定和童瞳說了很多,可是,譚驥炎提出分手,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沐放,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歡的人,在乎的人是沐放。

“我是來告訴你,我去見程天南是不會有事的,讓你擔心了,對不起。”童瞳在經過關曜開導之後就明白過來,自己知道自己的身手,可是譚驥炎不知道,他會擔心自己遇到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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