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風馳電掣般的速度遠離了飛天娛樂,依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辛疆這會是真的有些疑惑了,童瞳這個藝人並沒有什麼身份背景,而且即使有沐總監護着她,可是程天南這樣的身份,辛疆明白即使是沐放也是忌憚三分的,可是童瞳竟然就敢這樣對程天南大不敬着,而更讓辛疆震驚的是,程天南竟然沒有發怒。
“小瞳,車速太快了。”辛疆瞄了一眼一路攀升的儀表盤,不得不開口對着童瞳開口,這會快到下班放學的時候了,她這樣的車速很容易出事的。
“抱歉。”童瞳輕聲的道歉着,踩着油門的腳鬆了一下,將狂飆的車速緩慢的降了下來,目光看着擋風玻璃外,到如今,柳康依舊是她心頭的一個結,柳康不是程天南殺的,童瞳已經知道,可是柳康很有可能是沈直派人去殺的,那個心理醫生瘋狂至極,他很維護程天南,自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關露是在拍戲結束之後就自己先離開了劇組打車回賓館了,坐在賓館五樓的餐廳裡,關露握着手裡的熱牛奶杯子,看着放在手邊的手機,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渴望見到譚驥炎,可是這種心情,越是壓抑,卻越是反彈的厲害,而打過電話之後,關露忽然感覺自己如同十七八歲初戀的時候,那樣的羞澀,那樣的緊張,可是卻又帶着莫名的喜悅期待着今天的晚餐。
譚驥炎非常的忙,而關曜也是,身爲刑偵處的處長,各個分局處理的命案最後都要送到關曜這裡,所以即使他自己手頭沒有命案要查,也需要去核查分局的案子,不過關露的電話還是讓關曜決定提前下班,而譚驥炎這邊也是,和童瞳之間的不愉快,讓譚驥炎一直沒有時間去解釋,所以譚驥炎只想着吃過晚飯去童瞳那裡一趟。
等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譚驥炎和關曜剛好在酒店門口遇見,將車鑰匙丟給泊車小弟之後,兩個人一起搭電梯向着五樓的餐廳。
“小瞳還在因爲你相親的事生氣?”關曜溫和的笑着,目光有些同情外加一點點幸災樂禍的看向緊繃着峻臉的好友,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實小瞳如果不生氣你才該擔心呢。”因爲在乎,所以纔會生氣。
“我不太會……哄人。”或許只和關曜這個多年的好友在一起,譚驥炎擡手拉了拉領帶,峻沉冷酷的臉龐表情微微的有些尷尬,他自然知道小瞳爲什麼生氣,可是看着小瞳那樣的生氣,他只想着將她緊緊的抱緊在懷抱裡,可是譚驥炎知道這樣做或許會讓小瞳更生氣,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
“我還沒有女朋友呢,不過或許你可以買束花,或者買個禮物,電視電影裡都是這麼演的。”關曜這會倒也是一頭的茫然了,除了對刑偵有興趣之外,他真的不關注其他的事情,而哄女朋友,就是更沒有經驗了。
譚驥炎腦海裡想象着自己拿着一束火紅的玫瑰花的模樣,怎麼想都感覺有些的惡寒,而一旁關曜似乎也想到了這個畫面,不由低聲笑了起來,邊笑邊抱歉的看向譚驥炎,這場面實在有點不敢想象。
叮的一聲電梯已經到了,譚驥炎和關曜目光掃了一圈向着窗口的關露走了過去,今年似乎是多事之秋。
“你們怎麼一起過來了,這裡的牛排不錯。”關露面露出笑容,熠熠的目光停留在譚驥炎的身上,雖然說關曜並不比譚驥炎遜色,可是關曜太過於溫和,有着斯文儒雅的外表,所以在一身冷厲氣息,帶着冷傲和峻朗的譚驥炎面前卻沒有他耀眼。
心撲通撲通的加快着跳動,關露一手握緊了手裡已經半涼的玻璃杯,快速的低下頭,莫名的感覺到自己臉上有些的燥熱,這樣雀躍的小女孩心情,讓關露隱隱的知道自己對譚驥炎滋生了怎麼樣的感情。
“關姐,今天去劇組有趣嗎?小瞳拍戲怎麼樣?”關曜坐了下來,沒有察覺到關露不對勁的表現,率先的開口詢問,倒是有些想象不出來童瞳拍戲的模樣。
演員是一項非常有挑戰性的工作,考驗的是演員的演技,說話的語調語速,臉上的表情,肢體動作,要將一個人物完美的詮釋出來,而小瞳真的是最不像是演員的演員,她那樣單純的性子,真的能演好角色嗎?
“小曜,童小姐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聽到關曜的話,關露不由的想起片場的一幕,擡起頭,臉色認真,甚至帶着幾分嚴肅的看向關曜,畢竟童瞳如今是小曜的女朋友,而以關家的勢力,即使自己這個外行人也看到的出,今天是有人故意針對童瞳。
“怎麼了?”關曜快速的開口,餘光掃了一眼一旁的譚驥炎,他雖然沒有開口,可是薄脣卻緊抿了幾分,臉色肅殺的駭人。
關露大致的將片場的情況說了一下,看着關曜那溫和的俊臉明顯的冰冷下來,關露倒也明白,看來小曜和童瞳的關係還是很隱秘,所以外界不知道,纔會欺負童瞳這個新人吧,否則只要任何人知道關家的人,就不會敢對童瞳動手。
可是驥炎的臉色爲什麼比小曜看起來更加的可怕?關露不解的看着冰冷着峻臉的譚驥炎,凍結着峻臉冷酷的駭人,一雙鳳眸盛滿了陰霾,整個人似乎都在壓抑着什麼,這讓關露有些的驚駭,小時候的驥炎雖然話很少,看起來冷冰冰的,可是卻沒有這樣迫人的氣勢,只看一眼,就讓關露感覺到一種膽戰心驚的震懾,可是卻讓自己如同飛蛾一般,明知道這樣的驥炎是危險的,卻又忍不住想要飛過去。
“還有些事,關姐,我先回去處理一下。”倏地站起身來,譚驥炎丟下一句話,冷酷的黑色身影帶着壓抑的狂暴向着餐廳外走了過去,只留給關露一個冷傲峻挺的背影。
“小曜,驥炎是怎麼了?”關露滿臉的疑惑,似乎隱隱的要猜測到什麼,可是這個念頭卻又被自己快速的掐滅,不會的,即使那天晚上童瞳打了電話給驥炎是自己接到的,可是童瞳是小曜的女朋友,不會是那樣的。
“沒事,剛剛在電梯的時候,驥炎就說有事情沒有處理好,這會估計回去忙了,他就是一個工作狂。”關曜溫和的笑了起來,看了一眼端着牛排的侍應生,“關姐,我們吃飯吧,驥炎如今太忙了。”
“原來是這樣,可是也要照顧好身體啊,你也是,不要一忙起來,三餐都不正常,不要將胃給餓壞了。”關露相信了關曜的解釋,溫柔的笑了起來,輕柔的叮囑着關曜。
怡然園。
公寓。
童瞳洗了個澡,剛從浴室裡出來,突然警覺到臥房裡有人,手裡的毛巾瞬間被擰成了麻繩狀,這是多年訓練之後的本能反應,將手裡的一切東西都能當成武器,可是當看清楚站在窗口的身影是譚驥炎時,這纔將眼中的戒備散了去。
可是童瞳看着譚驥炎,忽然想起關露,想起他的相親,想起他和關露之間自己根本無法插足的親密,小臉又黯淡下來。
譚驥炎轉過身,目光看向剛從浴室裡走出來的童瞳,溼漉漉的黑髮長髮上還滴着水珠,才洗了澡,童瞳的小臉被薰的“紅撲撲”的,可是即使如此,那臉上的指印還是清晰可見。
“過來。”沉着嗓音,譚驥炎壓抑着狂暴的怒火,不是對童瞳,而是對自己,一直說要保護她,可是卻一次次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受傷,譚驥炎用力的攥緊了雙手,痛恨自己的無能爲力。
童瞳對譚驥炎還是有些怨的,可是看着譚驥炎那緊繃的峻臉,冷駭的氣勢隱隱的似乎要迸發而出,讓童瞳咬着脣,不願意,卻還是以蝸牛般的速度一點一點的挪移着。
可是似乎有些急躁,譚驥炎看着不情願過來的童瞳,身影陡然之間一個上前,長臂用力的將童瞳清瘦的身體緊緊的給抱在了懷抱裡,抱的用力,不給童瞳絲毫掙脫的餘地。
“輕一點,骨頭都要斷了。”低聲的開口,童瞳將頭盡力的向後仰着,不想讓自己的溼頭髮弄溼了譚驥炎的西裝,當然,心裡頭還有那麼一丁點的委屈和抱怨,所以童瞳很努力的告訴不要屈服在譚驥炎的懷抱裡,雖然她的懷抱是那麼的讓她眷戀。
這才稍微的鬆了一下雙臂,譚驥炎低頭專注的目光看着童瞳氣鼓鼓的小臉,那臉上沒有消退的指印如同是打在自己的心頭一般,讓譚驥炎不由的低下頭,輕輕的吻上童瞳的臉頰,低沉的聲音帶着幾分壓制着情緒的暗啞,“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譚驥炎?”他的道歉讓童瞳一愣,擡手摸了一下臉,已經不痛了,可是譚驥炎爲什麼會知道自己的臉被打了?關露說的吧,原來他沒有和自己見面之前又去見關露了。
一時之間,原本只是有一點點委屈的瞳瞳忽然感覺無比的煩躁,快速的別過頭,用力的要推開眼前的譚驥炎,“放開我!”
“小瞳,別鬧了。”譚驥炎怎麼可能鬆開手,他已經習慣這個孩子眼中那種眷戀,那種依賴,而不是如同此刻這樣冰冷冷的眼神。
“你放開我,譚驥炎!”委屈的厲害,童瞳忽然眼睛酸澀起來,滾熱的淚水突然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滾落下來,而察覺到自己流淚了,童瞳呆滯了一下,茫然然的擦了眼角。
而譚驥炎也被童瞳突然落淚的委屈驚住了,如同被她的淚水燙傷了一般,心臟猛然之間緊縮起來,讓譚驥炎突然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情感,低頭,無比疼惜的吻去了童瞳眼角的淚水,溫柔的吻隨着她的臉頰一點一點的遊移下來,最後落在了童瞳的脣上,用力的吮吸着,帶着自己心頭那深深的歉意和不捨。
譚驥炎不經意的一擡頭,對上童瞳的眼睛,空空洞洞的,帶着一種刻骨的疲憊,瞬間,譚驥炎心頭猛然的冰冷住,如同是被冰錐給刺中了一般,麻木,冷寒的疼痛從心尖蔓延到了全身,停下原本讓自己有些迷亂的吻,這才發現童瞳的表情真的不對勁。
“譚驥炎,我累了。”稍微得到了一點自由,童瞳也懶得理會自己的頭髮還是溼的,這樣軟弱不堪的人真的不像是自己,再加上這兩天還是有點低燒,情緒失落之下,童瞳徑自的推開譚驥炎,向着牀邊走了過去,拉起被子,將自己給裹了進去,似乎如此纔有一點點的安全感。
這樣的童瞳是譚驥炎陌生的,他的認知裡,這個孩子即使生氣也是氣鼓鼓的小臉,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小貓兒一般,揮舞着沒有傷害力的小爪子,可是此刻的童瞳卻讓譚驥炎感覺到如此的陌生和遙遠,似乎她站在了世界的另一頭,而自己在這一邊,兩人之間有着跨越不過去的鴻溝。
蜷縮在被子裡,童瞳腦海混沌的難受着,她不是真的懷疑譚驥炎和關露之間有什麼,可是這種心情卻說不清楚,知道譚驥炎和另一個女人如此的親密,知道他關心着她,甚至比對自己更加的關心,童瞳就是感覺到委屈了。
可是軟弱的情緒卻讓童瞳痛恨,她不該這樣的,從進入行動組的時候,她就是一件兵器,一個沒有感情的兵器,可是爲什麼突然自己就變的這樣軟弱不堪了?陌生而矛盾的情緒衝擊着,再加上關露的出現,讓童瞳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煩躁。
譚驥炎從沒有想過童瞳會這樣的避開自己,空蕩蕩的手僵硬在半空裡,失去了懷抱裡的溫暖,這一瞬間,譚驥炎突然感覺到如此的茫然而空洞,如同心頭破了一個大洞,這樣缺失的痛,讓譚驥炎緊繃着峻臉,僵硬的轉過身看着蜷縮在被子裡的身影。
將頭都給蒙進了被子裡,頭也有些的痛,童瞳聽不到一點的聲音,或許譚驥炎走了,自己這麼的懦弱卻又任性,譚驥炎會離開是肯定的,可是爲什麼又感覺到了委屈呢?明明是自己推開譚驥炎的,明明是自己在胡思亂想。
“想要悶死自己嗎?”對於童瞳這個一不高興就會找東西悶着自己的習慣,譚驥炎已經見怪不怪了,不是用沙發上的抱枕,就是用枕頭,這會用起了被子,收斂了情緒,譚驥炎在牀邊坐了下來,大手輕輕的拉開了被子。
譚驥炎心疼的看着童瞳滿是委屈的小臉,幸好沒有再看見她的眼淚,否則譚驥炎真的要心疼死,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上童瞳的臉,耐下性子,沉聲的哄着,“還生氣嗎?以後我不會去相親的。”
“不是。”童瞳搖搖頭,雖然還是有點委屈,看時擡起目光對上譚驥炎那滿是溫柔和寵溺的眼神,忽然,童瞳直接一躍而起,整個人撲向了坐在了牀邊的譚驥炎,雙手抱着他的腰,將臉深深的埋進了他的胸膛上,這一次不用枕頭也不用被子了,直接用譚驥炎的胸膛悶死自己了。
“小瞳,到底怎麼了?”譚驥炎眼明手快的接住差一點將自己給撲倒的童瞳,鳳眸幽沉的暗了暗,這會譚驥炎是真的發現了問題了,果真有代溝啊,這孩子不是因爲相親的事情和自己生氣,那她到底是怎麼了?
“上一次,我在你的衣服釦子上發現了關姐的頭髮,然後我晚上打電話給你,也是關姐接的,她說你在洗澡,然後關曜說你昨天要開會沒有時間過來接我吃飯,可是你卻接關姐了。”竹筒倒豆子一般,童瞳嘀嘀咕咕的快速的將所有的委屈都說了出來,從譚驥炎的胸膛上探出小臉來,委屈無比的看了一眼譚驥炎,然後再次的將臉埋首在了他的胸膛上,繼續悶死自己。
錯愕着,將童瞳剛剛的話在腦海裡都過了一遍,譚驥炎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和這孩子之間竟然還有這麼多的問題,可是?
譚驥炎忽然想明白了什麼,低沉的笑聲壓抑不住的從口中溢了出來,大手輕輕的撫着童瞳纖細的後背,一掃峻臉上的陰霾,弄了半天,這孩子根本就是在吃醋而已。
譚驥炎在笑,所以埋首在他胸前的童瞳能清晰的感覺到那震動的胸膛,這讓原本就委屈十足,又感覺有些丟臉的童瞳不滿的咬着脣,抱着譚驥炎腰的小手一個沒有忍住,直接的掐在了他精瘦的腰上,有什麼可笑的!
“你這是胡思亂想什麼?”不想讓童瞳真的將自己給悶死了,譚驥炎無奈的笑着,拿過童瞳丟在牀頭櫃上的乾毛巾,輕輕的給她擦拭着有些溼的頭髮,薄脣上還染着笑意,這孩子的思維果真和正常人是不同的。
“譚驥炎!”童瞳眼睛染着火光,雖然她很想承認譚驥炎此刻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可是被嘲笑的人是自己,讓童瞳不滿的瞪着眼,越看越感覺譚驥炎薄脣噙着的笑容是無比的礙眼,然後頭腦一熱,腦子一抽,直起了身體,毫不客氣的咬了過去,啃了又啃,讓他笑!有什麼好笑的,自己都難受死了!
順勢倒在了牀上,譚驥炎這會心情真的很好,烏雲過境之後,只餘下滿滿的陽光,雙手攬着童瞳的腰,幽深的鳳眸含着笑意看着壓在自己身上,努力啃着自己嘴脣發泄不滿的孩子。
終於發現自己這樣真的很幼稚,很丟臉!童瞳停下動作,看着譚驥炎微微有些紅腫的脣,再對上他那深邃的黑眸,忽然感覺臉上有些燒,快速的從他身上翻了下來,直接又縮進了一旁的被子裡,繼續將自己給裹成一個蠶蛹狀態,可是心頭的憋屈似乎消散了很多。
“關姐只是小時候很照顧我和關曜而已,她每年都會回國幾次,關曜說關姐和她丈夫似乎不合,甚至吞安眠藥自殺,她哪天晚上喝了很多酒,關曜開車,關姐醉酒了所以纔會靠在我身上,頭髮也許是那個時候纏到釦子上的。”
譚驥炎低聲的解釋着,側過身,連同被子將裡面的孩子給攬進了自己的懷抱裡,“之後我從你這裡回去之後,關姐突然打電話給我在電話裡哭了起來,所以我又去了酒店一趟,擔心她出事,之所以會洗澡,是因爲關姐吐到我身上來了。”
聽着譚驥炎的解釋,童瞳慢慢的從被子裡鑽出小腦袋,發現自己似乎真的誤會了什麼,小臉這會也不知道被悶的,還是因爲洗澡,還是因爲尷尬,或者是發燒,又是紅撲撲的可愛,亮晶晶的目光瞄了一眼譚驥炎,然後小手慢慢的從被子裡伸了出來,再次的抱住了譚驥炎。
“至於昨天中午吃飯沒有去接你,是因爲會議真的很急,實在抽不出時間來,可是一個參加會議的下屬孩子出了車禍,所以臨時散會了,我沒有想到關姐會在政府門口等我,這才一起過來的。”譚驥炎笑着看着軟軟的靠在自己懷抱裡,不再牴觸的童瞳,這會才低下頭,輕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以後有什麼事情記得問我,不要胡思亂想,也不要吃醋。”
雖然童瞳吃醋帶來的感覺讓譚驥炎感覺到很高興,可是剛剛童瞳眼角那突然滾落的淚珠,卻更讓譚驥炎心疼無比,所以他寧願她永遠都是臉上帶着笑意。
“可是你和關姐在一起說話,都是我不知道的事情。”這種被排斥在外,無法進入譚驥炎的世界的感覺,讓童瞳還是很不安,更何況,自己甚至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也沒有可說的,臉還疼嗎?”譚驥炎略帶着粗糙的手指輕輕的撫摸着童瞳的臉,那原本滿是溫柔的眼神一點一點的冰冷下來,凍結着寒霜,“沐放有沒有查出來是什麼人做的?”
雖然譚驥炎對沐放也是有着滿滿的醋意,可是譚驥炎明白沐放是真的護着這個孩子,而且並沒有多餘的舉動,小瞳也只是將他當成一個家人一樣,所以譚驥炎依舊很大度的不曾干涉過什麼。
“是柳康以前的一個朋友,譚驥炎不要追究了。”童瞳輕聲的開口,靜靜的靠在譚驥炎的懷抱裡,聽着那一聲又一聲沉穩的心跳聲,真的不需要追究了,這是自己虧欠柳康的,如果那個時候,自己察覺到有殺手在暗中,柳康就不會死,不管如何,自己終究還是虧欠了他。
譚驥炎低頭看着童瞳,如果可能,譚驥炎並不想就此罷手,可是看着童瞳那滿眼的歉意,卻依舊讓步了,點了點頭,他不會對對方如何,但是絕對會不準對方再次對童瞳出手。
“我要起來吹頭髮。”童瞳這才安下心來,然後想起自己還頂着溼漉漉的頭髮,原本就有些的低燒了,這會頭髮不吹乾,估計一會晚上又要吃退燒藥了。
譚驥炎看着下牀的童瞳去櫃子裡拿吹風機童瞳,自己則是拿過手機,翻了一下通話記錄,卻沒有看見童瞳之前說的那一通電話,當時自己洗澡的時候,手機是放在牀頭櫃上的,關姐替自己接電話並不奇怪,可是她爲什麼要刪除了小瞳的電話,甚至沒有告訴自己一聲。
鳳眸微微的沉了幾分,譚驥炎將手機收了起來,看着坐在椅子上吹頭髮的童瞳,自己也下牀走了過去,拿過她手裡的吹風機,一手挽起童瞳的頭髮,頭髮冰冷冷的溼着,讓譚驥炎將風調到最大給童瞳吹起了頭髮。
沐放今天將事情給挪後了,童瞳還有些的低燒,吃的也不多,所以沐放這才提前回來,因爲童瞳沒有胃口,所以沐放手裡拎着不少菜當晚上的晚餐,只希望童瞳可以多吃一點。
臥房裡有着吹風機嗡嗡的聲音傳了過來,將手裡的菜都放在了餐桌上,沐放快速的走過來,可是當看見屋子裡身影時,腳步停了下來,這是沐放第一次看見譚驥炎和童瞳獨處。
這個冷酷峻冷的男人,這個堂堂北京市副市長的男人,任何時候,都是冷漠而孤傲的,可是這一刻,他竟然拿着吹風機給小瞳吹頭髮,側對着自己的臉龐上沒有任何的不耐,反而是帶着幾分的柔軟,眼神專注,如同凝望着世界上最昂貴的珍寶,沐放忽然放心了,也釋懷了,譚驥炎或許比關曜更合適小瞳吧,他會將小瞳保護的很好很好。
譚驥炎側過頭看了一眼站在門邊的沐放,淡然的頷首,並不顯得熱絡,但是也不冷淡,沐放回個譚驥炎一個笑容,“我買了不少菜回來,晚上就一起吃個飯吧。”
“沐哥,你這麼早回來了?”童瞳在吹風機的熱度之下,昏昏欲睡着,這會聽到背後的聲音,這才迷濛蒙的一張小臉看了過去。
“嗯,小瞳多穿一點衣服,你早上還有點發燒。”沐放說完話,赫然發現一旁譚驥炎眉頭一皺,而童瞳則是立刻如同犯了錯的小孩子一般,對着譚驥炎諂媚一笑,然後心虛無比的瑟縮着身體。
這樣自己真的就放心了,沐放苦澀的笑了一下,然後轉過身,依舊帶着妖孽無比的氣場走向廚房,自己早該發現的,和關曜在一起的小瞳根本不像是戀愛的女孩,可是和譚驥炎在一起就不同了,只需要一眼,沐放就能感覺出童瞳那明顯亮亮的眼睛。
還有譚驥炎,那原本該是喜怒不形於色的臉,可是在聽到小瞳發燒時,明顯露出的關心和自責,真的讓沐放安心了,譚驥炎是一個絕對強大的存在,這樣的男人,如果真的疼愛一個人,小瞳一定會非常的幸福。
電飯鍋裡是童瞳回來就煮了飯,所以沐放着需要買了菜回來就行,裝在碟子裡,還熱乎乎的冒着熱氣,“我來。”譚驥炎雖然同樣和沐放一樣很少做家務,可是看着沐放那明顯生疏的動作,譚驥炎直接捲了袖子走了過來。
這是一個最不該出現在廚房裡的男人,可是脫了西裝的譚驥炎卻又如同居家好男人一般,將鍋裡的水燒開之後,然後將碗裡的雞蛋打散,倒進了已經煮了紫菜的鍋裡,最後放了一點油和味精,雞蛋紫菜湯這樣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菜餚還是難不倒從軍隊裡出生的譚驥炎。
沐放將碗筷擺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廚房裡的譚驥炎,或許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吧,譚驥炎竟然會下廚,而且沒有絲毫的不妥表情,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照顧着小瞳,沐放笑了笑,轉頭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臉理所當然的童瞳,這隻怕不是譚驥炎第一次這樣的照顧她,所以小瞳纔沒有一點的不妥,倒是安心的很,那熠熠的目光盯着譚驥炎,似乎很想要看到他出錯一般。
有時候,沐放忽然很慶幸童瞳是這樣的粗線條,她不會在意譚驥炎這樣顯赫無比的身份,就這樣單單純純的只將譚驥炎當成一個普通的居家男人,或許也正是因爲小瞳這樣的心態,所以譚驥炎纔會和小瞳走在了一起。
吃過飯,這次沐放沒有讓譚驥炎洗碗了,自己收拾着,而童瞳有些燒了,沐放倒沒有太在意,畢竟早上就是低燒,可是譚驥炎就不同了,立刻想起之前自己過來時,童瞳剛好從浴室裡出來,可是她的臉雖然是紅撲撲的,那時以爲是洗澡薰的,這會纔想起,那個時候她身上並沒有洗澡之後的溫熱,連頭髮都是冰冷冷的。
“譚驥炎,你不要這樣盯着我,怪讓人發毛的。”端着茶杯,吃着退燒藥,突然被譚驥炎這樣盯上,童瞳無辜至極的眨巴着眼睛,一臉我被嚇倒的模樣。
“你洗的是冷水澡?”童瞳手腳都有些的冰涼,譚驥炎是知道的,當時因爲和童瞳之間的誤會還沒有解開,所以譚驥炎當時只是念頭在腦海裡一閃而過,還沒有注意,這會想起來,立刻察覺到不對勁,
童瞳苦巴巴着小臉,洗冷水澡也是爲了鍛鍊一下自己身體,雖然她的動作和力度都快要恢復到原來的程度了,可是這身體真的太弱了,讓童瞳忍不住的想要將體質改變過來,這不腦子一抽,這兩天洗的都是冷水澡,只是體質還沒有改變過來,倒是發燒一直沒有退。
沐放洗碗的動作停頓下來,自己竟然沒有發現小瞳洗的是冷水澡,難怪她這兩天一直都有些的發燒,想到此,不由的愧疚起來。
“你不用自責,她根本就是在胡鬧!”譚驥炎這會是氣到了,對着沐放開口說了一句,看着童瞳吃完藥,這才大步走了過去,而童瞳一臉做壞事被抓了正着的無奈表情,慘兮兮的瞄了一眼臉色冰冷的譚驥炎,認命的向着臥房的方向走了過去,譚驥炎生氣起來果真很可怕,活像是要吃了自己一般。
譚驥炎其實還不錯,他竟然會安慰自己,沐放低頭繼續清洗着手裡的碗,一想到童瞳的胡鬧,薄脣勾起了邪魅的笑,這小阿呆卻是需要好好的教育一番,太胡鬧了。
“我知道錯了。”童瞳再次的將自己給裹成蠶蛹狀態,從被窩裡探出頭來,慘兮兮的對着黑着一張俊臉的譚驥炎道歉着,她真的只是很想鍛鍊一下自己的體質,當然,有那麼一點點自暴自棄的意思。
譚驥炎依舊寒着峻臉,直接將體溫計遞了過去,緊抿着薄脣,不苟言笑的時候,譚驥炎的表情是真的非常非常的冷,渾身都散發着生人勿近的冷酷氣息,尤其是那一雙鳳眸冰冷冷的掃過,冰刀一般的眼神,讓童瞳很是可憐的皺了一下鼻子,認命的耷拉着小腦袋。
過了五分鐘,看着體溫計上顯示的數字三十七度不到,還好只是低燒,這讓譚驥炎駭人的峻臉稍微的舒緩了臉色,將體溫計收了起來,準轉過頭對上童瞳那慘兮兮的,可憐巴巴道歉的小臉,譚驥炎終於開口,“以後還胡鬧嗎?”
“不!”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童瞳雖然很想告訴譚驥炎,自己真的不是胡鬧,她是在有計劃的鍛鍊體質,可是這話,童瞳是絕對不敢開口的,在譚驥炎生氣的時候,童瞳已經總結出經驗了,他生氣,自己一定要示弱,這就是所謂的敵進我退,敵退我進的戰略。
“好好捂着。”譚驥炎又替童瞳掖了一下被子,看着她只露在被子外的小臉,終於嘆息一聲,“以後就算和我生氣了,也要照顧好自己,不許拿自己的身體胡鬧。”
童瞳再次的點着頭,一臉孺子可教的模樣,看着譚驥炎臉上終於有了暖色,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譚驥炎生氣起來真的怪嚇人的,難怪譚三哥都不敢招惹譚驥炎。
“我還有事要先走了。”因爲掛念着童瞳,所以纔會將提前下班過來了,而譚驥炎這會還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去處理,低頭,輕輕的在童瞳的脣上落下一吻,“明天我會打電話給沐放看看你有沒有退燒,有沒有好好吃飯。”
其實這兩天童瞳也很是倦累,精神上的,加上有些低燒,這會和譚驥炎之間沒有了這份隔閡,閉上眼之後,片刻竟然也真的睡着了,只是她的臉上不再是之前的憂愁,反而嘴角帶着笑進入了夢鄉。
客廳裡,沐放正在沏茶,看着關上臥房門走出來的譚驥炎,笑着開口,“小瞳睡了?”
“嗯。”譚驥炎坐了下來,那臉上的柔軟之色在離開童瞳之後,在瞬間就消失了,已然恢復成慣有的峻寒,“今天在劇組的事情我聽小瞳說了一下,對方是什麼人?”
童瞳只說了是柳康過去的朋友,譚驥炎還沒有來得及去查,不過這是中午就發生的事情,沐放應該已經查到了幕後之人。
“馬司,他爺爺曾經是公安局副局長,如今退位了,不過關係還在,柳康的案子,估計馬司通過內部關係打聽到了一些皮毛,所以這纔對小瞳報復。”沐放一回到藍海豚之後,立刻派人去查了周青青的人際關係,然後也查了那兩個小丫鬟,還有劇組燈光師,最後就查到了馬司身上。
而之後,沐放卻得到了另一個消息,程天南竟然將周青青直接封殺了,從飛天娛樂直接調去了程氏旗下的一間娛樂會所,到了那樣的地方,根本就是當陪酒陪唱的小姐,沐放如今到真的有些疑惑了,程天南對小瞳竟然認真到這樣的程度,周青青不要說是被逼迫的,就算不是,周青青已經算是二線的藝人,一年也能給飛天娛樂帶來不少的利潤,可是程天南竟然沒有任何猶豫的將人貶到了會所裡。
“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來處理。”原來是馬家的孫子,譚驥炎站起身來,沐放還是藍海豚的總監,還有京都會所,和公安部門關係弄僵了會非常麻煩,而且馬家如今已經沒落了,這件事,譚驥炎都不需要親自處理。
沐放想了一下,雖然他原來是準備親自動手的,不過也知道譚驥炎說這番話是考慮到自己如今的立場,倒也沒有反對,直接點頭答應了。
馬家。
馬運從公安局退休之後,兒子倒也不錯,雖然位置沒有爬到那麼高,倒也是分局的局長,可是唯獨這個孫子卻讓馬運頭痛,吃喝玩樂,賭博玩女人,讓馬運從管不了孫子之後,就不再管了,娛樂圈的事情雖然風聲傳的快,可是也僅僅限於娛樂圈。
“不吃飯,你晚上又去哪裡混?”馬家老爹挫敗的看着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你早晚有一天就和柳康一樣!”
“那馬家不也就和柳家一樣。”黃頭髮,一臉的吊兒郎當,馬司哼哼着,倒是半點不怕盛怒的父親,“我只不過去玩玩,又不去殺人放火。”
“柳家,柳家,你知道柳家是怎麼毀的嗎?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掂量着一點,惹上不該惹的人,誰都保不了你!”馬家老爹倒沒有柳淵海當初那麼貪,身爲北京市東城分局的局長,馬家老爹還算是不過的幹部。
以前自家老爺子是公安局副局長,所以到自己的時候,還有一些老爺子當年的老部下照顧着,仕途還不錯,可是這唯一的兒子卻讓馬家老爹恨鐵不成鋼,幾乎想要將這混蛋兒子給抓緊警局好好的關上一年,可是卻又捨不得
“柳家貪多了,自然就倒黴被查了,可是柳康卻是被童瞳那個賤人給殺了!”馬司眼神陰狠起來,咬牙切齒着,上一次買通了人去教訓童瞳,可惜卻失敗了,連五萬塊錢都被退了回來,而今天,周青青那個賤人,竟然敢和自己叫板,媽的,馬司扭曲着臉,自己就不相信教訓不了童瞳一個賤人!
“馬司,你給我站住!”馬家老爹是公安出生,眼光自然毒的很,雖然他很多年前早已經不是一線的警察,可是剛剛馬司那樣陰狠毒辣的報復眼神,讓馬家老爹忽然感覺到不安,冷聲的斥責着,“你敢出了這道門,明天就給老子去警局蹲幾天!”
馬司腳步停在了門邊,而屋子裡,已經休息馬司的奶奶和爺爺卻聽見了聲音,頭髮花白的老老兩口打開門走了出來。
“好了,你罵小司做什麼。”老人家自然是護短,尤其是馬家奶奶,更是疼愛這個孫子,不滿的看着站起身來,滿臉怒容的兒子,心疼的向着門口的馬司走了過去,“小司啊,不要和你爸嘔氣,乖。”
“馬司,你給我聽好了,今天我就給你露個底,童瞳這個人不是你能動的起的!”柳家的事情,有什麼內幕,爲什麼柳家會垮臺,馬家老爹還是知道的一點,雖然說柳家貪污的多了,可是關鍵是柳康得罪了童瞳,就是得罪了關家,也就是得罪了譚副市長,所以譚家幺子譚景御被柳家的人羣毆根本就是一根導火索而已。
“牆倒衆人推!樹倒猢猻散.!當初柳家沒有垮臺,你不是和柳伯伯親熱的很,爲什麼柳康被童瞳那個賤人殺了,你們公安局就一個個不去查,定性爲自殺,你以爲我不知道柳康是被童瞳那個賤人給殺了!”馬司火大的對着馬家老爹吼了起來,滿臉的不屑和鄙夷,“說什麼兄弟朋友,還不是柳家一垮臺,誰都不去理會了!”
“馬司,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對童瞳做什麼了?”馬家老爹越想越心驚,此刻不由的害怕起來,這個混小子火氣這麼大,語氣這麼衝,該不是真的對童瞳做了什麼吧?這混小子對柳康這個狐朋狗友倒還有幾分感情,可是千萬不要闖大禍!
馬家老爺子此刻也嚴肅了眼神,雖然已經退休了,可是有些消息還是有的,柳家這件事馬老爺子自然也是知道一點內幕的,此刻看着馬老爹臉色不對,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不過就是一個賤人,一個演藝圈的婊=子,我自然會好好的教訓她!”馬司冷笑着開口,想到這裡,就感覺一肚子的火氣,馬司雖然也算是官三代,可是並沒有多少錢。
馬家老爹幾乎算得上是清官,而馬司之所以當初和柳康能混在一起,一方面也是因爲柳康的豪爽大方,並沒有因爲自己在公安局的這些身份和關係,讓自己幫忙辦什麼事情。
而其他和馬司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多多少少都是看中了馬司公安局的這些關係,一般出了一些紕漏,只要馬司出面,多少都能擺平,所以大家也都混在一起了,可是馬司最看中的朋友卻是柳康,所以自然也就咽不下這口惡氣。
“馬司,你……”馬家老爹氣的臉色鐵青,忽然手機響了起來,馬家老爹接起電話,卻是公安總局的局長的電話,聽着裡面的話,馬家老爹只感覺自己心都涼了,整個人撲通一聲坐在了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臉色蒼白。
這會不僅僅是馬老爺子和馬奶奶,連同馬司都感覺到害怕了,快速的倒了一杯茶水遞了過來,半晌之後,馬家老爹看着眼前的不孝子,沉重的嘆息一聲,“也幸好我不貪,最多就是安插了一些親朋好友的工作而已,否則馬家就真的毀在你這個不孝子手上了!”
“怎麼回事?”馬老爺子不愧是老江湖了,雖然如今已經退休,但是比起馬家老爹卻要沉穩了很多,此刻看着兒子沒事了,這才坐了下來。
“楊局剛剛打電話告訴我,這個混小子竟然用五萬塊買通了打手去教訓童瞳,被譚家三少給遇到攔下了,幸好沒有出事,譚家三少倒也沒有查,這件事也就算了,可是這個小畜生竟然又買通了劇組的人,在拍戲的時候刁難童瞳!”馬家老爹真的被這個不孝子給氣倒了,不過還好,幸虧都沒有出大事,自己也不貪,譚副市長也是公正廉明的人。
“有必要怕成這樣嗎?不就是個藝人而已。”馬司雖然還是嘴硬着,可是這會卻也有些的氣短了,難道童瞳那個賤人背後還有什麼人,可是她不就是一個孤兒院出生,進入演藝圈之後,被沐總那個總監給潛規則了而已。
“你知道什麼,關家你知道嗎?在上海的時候,南京軍區關壬鳴首長親自承認了童瞳是關曜的女朋友,你現在知道爲什麼柳康被殺的案子被定爲懸案了?譚副市長爲什麼徇私了,那是因爲關曜,因爲關家!”馬家老爹憤怒的吼了起來,只恨眼前這個不孝子做事的時候這麼衝動,從來都不會動動腦子。
“楊局長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馬老爺子如今知道說什麼也都太遲了,不由得看向馬家老爹,譚家這個年輕的副市長,有魄力,有手段,有謀略,柳家這件事不得不說辦的漂亮,殺雞儆猴,讓所有貪污的官員都被敲了一記警鐘。
“楊局沒有說,不過楊局和程天南關係很好,被這混小子買通刁難童瞳的一個藝人正是程天南旗下娛樂公司的藝人,程天南知道了楊局自然也知道了,譚副市長和關曜那邊都沒有什麼動靜。”馬家老爹這會也冷靜下來,看了一眼不孝的兒子,隨後看向馬老爺子,“我立刻去一趟市政府,聽說譚副市長這些天都在加班,這會估計還沒有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