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證據確鑿,關曜,你先將這個案子給壓下來,爭取多一點的時間。”譚驥炎沉思的開口,腦海裡快速的閃過一絲詭異的感覺,太快,所以來不及抓住,譚驥炎也沒有多想,沐放不管是在藍海豚,還是在京都會所,得罪的人肯定都不少。
可是如同沐放說的一樣,這都是金錢利益關係,還不至於有人謀殺了竇樹飛然後來陷害沐放,可是事實擺在這裡了,需要先查清楚到底是什麼人陷害沐放,從而才能找到突破口給他洗清楚嫌疑。
“那個,我可不可以開口。”童瞳剛一說話,身邊譚驥炎冰冷的目光立刻掃了過來,讓童瞳苦巴巴着小臉,討好不已的看着譚驥炎,他還要生氣到什麼時候啊。
“要說什麼?”關曜忍不住笑了起來,小瞳這樣子看起來還真有點可憐,不過也不怪驥炎生氣,她竟然在下班時候將車速開到250碼,確實太危險了。
“那個你們有沒有感覺這個案子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童瞳這才低聲的開口,一邊說還一邊瞄了一眼譚驥炎,指了指卷宗裡確鑿的證據,“當初我被陷害自衛殺了柳康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情況。”
從時間,到人證,到物證都是確鑿,當時如果不是因爲有譚驥炎和關曜在暗中施壓,而後來剛好曾明翰的電話打了過來,童瞳還真成爲殺害柳康的兇手,而沐放這個案子,的確和童瞳的案子異常的相似,除了目擊證人之外,時間,到物證也都是齊會。
剎那,譚驥炎終於明白剛剛看到卷宗時腦海裡一閃而過的念頭是什麼了,對,就是這個,沐放這個案子,和小瞳的案子根本就是如出一轍的相似,更像是出於同一個幕後黑手部署的,太過於精密,太過於完美,幾乎找不到突破口。
“小瞳的那件案子,即使判刑也是自衛殺人,不會很重,甚至可能無罪釋放,而沐放這個案子,也是過失殺人,或許也會無罪釋放,這麼說來,幕後人真的很小心謹慎,不像是要報復,倒像是在和對手較量。”關曜讚賞的看了一眼童瞳,她果真是自己的福星,竟然一語點醒了自己,之前自己竟然沒有想到柳康被殺的案子。
童瞳得意的笑了起來,瞄了一眼譚驥炎,同時對上他看過來的冰冷目光,剎那,笑容還沒有來得及從臉上展露,卻又立刻僵硬的收了起來,低着頭,一副我依舊在檢討的可憐模樣。
可惜童瞳剛外低下頭了,否則她竟然會看見譚驥炎那黑眸之中展露而出的欣賞,因爲還有關露在,所以譚驥炎原本很想將手放在童瞳頭上揉幾下,卻生生的壓抑下動作,沉聲的開口,“柳康被殺雖然程天南最有嫌疑,可是我感覺不是他做的,不符合程天南的行事作風,而且他沒有必要陷害沐放。”
“嗯,程天南行事謹慎,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的把柄,如同這一次馬司針對小瞳這件事,程天南沒有直接出面,而是找到了楊局,楊局對馬家施壓了,所以馬司這才被狠狠的抽打了一頓,聽說被打的狠,一直在高燒,沒有半個月絕對不能下牀,程天南就算要殺柳康,也只是會利用李國動手,他應該不會直接僱傭殺手。”關曜同意着譚驥炎的推測,可是柳康被殺的案子肯定和程天南是有關係的,可是沐放這個案子呢,和程天南有什麼關係。
童瞳看着沉思的三個男人,一旁關露只是在喝水,這些事關露是一點都不明白的,所以也插不上話的,童瞳慢慢的將小手舉了起來,低低的開口,“我知道是誰殺了柳康,也很有可能是他陷害沫哥的。”
雖然此刻氣氛不太對勁,因爲沐放還揹負着殺人的罪名,可是關曜看着那白皙的舉起的小手,看着童瞳雖然低着頭,卻側目討好看着譚驥炎的模樣,還是沒有忍住的笑了起來,這孩子太有喜感了,“小瞳,你知道什麼都說出來吧。”
沐放也樂了,勾着薄脣,一雙桃花眼裡飛揚着笑容,他可不需要隱忍,所以直接擡手在童瞳頭上寵溺的揉了幾下,這個小阿呆真的太可愛了。
“說吧。”譚驥炎一直緊繃的峻臉此刻也柔軟下來,她到底都知道些什麼,雖然柳康的案子定性爲懸案了,可是譚驥炎知道關曜一直在私下調查的,但是一直都沒有查出線索來,這個孩子又知道什麼?她的腦子構造,譚驥炎已經絕對不去想了,絕對有異於正常人。
“沈直,柳康應該是他派人殺的,程天南說了柳康不是他派人殺的,可是爲了程天南殺人,而且讓程天南維護的只有沈直一個人。”童瞳擡起頭平靜的開口,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厭惡的神色,爲了陷害其他人,沈直還要殺掉多少人才會罷休!
“沈直和沐放沒有過節,程天南和沐放也沒有過節。”譚驥炎腦海裡回憶着關於上次柳康案子裡看到的關於沈直這個心理醫生的描述,不由的將無比嚴厲的目光看向童瞳,“你和沈直之間發生了什麼?”
而這其中唯一有牽連的人只有童瞳,一想到此,譚驥炎已經挫敗到習慣了,她雖然不惹事,可是這些事情卻似乎是衝着她過來了,沐放這一次很有可能是被小瞳給連累了。
“譚驥炎,你不能冤枉我,沈直絕對是的心理扭曲,柳康之所以殺了李蘭蘭,絕對是沈直給柳康當心理醫生的時候動的手腳,他根本就是一個瘋子!”童瞳這會不高興了,譚驥炎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弄得自已好像就是一個禍頭子一樣。
關曜和沐放倒也覺得譚驥炎這話說的有點偏頗,童瞳雖然常常被麻煩事惹到,好吧,不是常常,基本她一出門就遇到麻煩事,不是兇殺案,就是國際糾紛,可是沈直如果真的暗中幫程天南動手,這也確實和小瞳沒有關係。
童瞳感動的看着相信自己的關曜和沐放,可是一轉眼對上譚驥炎依舊泠峻的臉龐,不由垮了小臉,無奈的承認,“好吧,他昨天來怡然園挑釁,沈直有嚴重的潔癖,然後我把他給摔倒了,然後順腳踢倒了垃圾桶。”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童瞳就知道反正在譚驥炎身邊想要隱瞞是不可能的,這個男人眼神太利,而且童瞳倒也不想真的隱瞞譚驥炎什麼,可是他那眼神看得自己不舒坦,童瞳自認爲自己絕對是一個安分守已的人。
好吧,有潔癖的人幾乎不能忍受和其他人共處一個空間,而嚴重潔癖的人如同沈直那樣,每天都要洗幾次澡,手上常年都帶着醫用塑膠手套,所有的衣服都是白色的,可是小瞳將人給推倒也就算了,可是有必要還順腳將垃圾桶給踢倒,她確定不是故意的嗎?這會連關曜和沐放都嚴重懷疑了。
“竇樹飛被殺是在一月三十一號,你之前和沈直就有接觸。“譚驥炎看着坦白的童瞳,發現她對喜歡的人倒是極其的維護,而對不喜歡的人,絕對是哪裡痛,她就往哪裡打,可是這個案子應該不是因爲昨天小瞳和沈直的衝突。
“倒有一種可能,沈直的調查顯示,他的潔癖唯獨對程天南沒有,而且沈直是被程天南資助完成學業的,他們的關係非常的密切。”關曜沉思着開口,然後擡起目光看了一眼譚驥炎,猶豫了一下,“程天南應該看上小瞳了,這有可能讓沈直因此產生了遷怒的心理,當初他很有可能殺了柳康,想要嫁禍小瞳,可是程天南發現了,所以纔有了曾明斡那一通電話,而小瞳對沫放是非常維護,這一點沈直絕對知道,所以他沒有對小瞳動手,而是殺人陷害沐放。”
在關曜處理的這麼多年的刑事案件裡,除了變態殺人之外,大都數都是情殺,仇殺,要不就是爲了錢,而程天南對小瞳的在意程度,有可能讓沈直產生了恨意,可是程天南是絕對不會讓沈直對小瞳動手的,沈直跟了程天南這麼多年,自然明白這一點,所以他纔會挑上沐放。
“沈直雖然是心理醫生,可是他自己的心裡就非常的扭曲,他說過想要摧毀我的心理構造,所以他不會直接買兇殺我,而是從我身邊的人動手。”童瞳說到這裡,眼神一點一點的冷了下來,而自己身邊的人,譚驥炎和關曜,不要說沈直了,連程天南都不敢動,所以沐哥才成爲了沈直下手的目標。
“可是我們缺少證據,而沐放過失殺人卻有着確鑿的證據。“譚驥炎犀利的點出了這一件案子裡的最重要的一點,沈直既然是有陰謀的佈局殺人,肯定不會如同上一次那樣,有曾明翰的電話,讓小瞳擺脫了自衛殺人的罪名,可是這一次沐放就不會有這麼幸運了。
“無所謂,即使沒有證據,到時候法庭宣判,也不一定會坐牢的。”沐放笑着看着滿臉愧疚自責的童瞳,不在意的開口笑了起來,雖然自己是被陷害了,甚至沒有翻案的可能,可是這樣又如何?而且還有譚驥炎和關曜在,這件案子沒有太大的危險。
關曜和譚驥炎此刻臉色卻異常的嚴肅而沉重,沐放不懂,他以爲這件案子不會被判,可是譚驥炎和關曜卻是恰恰相反的認知,這件案子會非常的棘手,沐放肯定會被判刑,否則沈直做着一切就沒有了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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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雨果真來的狂烈。
果真到了第二天,所有的媒體幾乎同時報道了沐放撞車殺人這件事,媒體的證據是一組照片:沐放被孫盈盈和熊華帶出藍海豚的一幕,而之後是沐放進入公安局的一幕。
而隨後的報道是又有人從將一張沐放當天醉酒駕駛的罰款單曝光到了網上,而竇樹飛就是在這條路了上被撞的從而導致腦出血死亡的。
鋪天蓋地的報道,媒體的追蹤,民衆的輿論,一時之間,沐放的名譽從藍海豚的總監一路跌到了底,成爲了人人口中恨不能誅殺的冷血殺人犯!
而最讓譚驥炎和關曜擔心的事情再次發生了,沐放這件案子的“人證”出現了,當天和竇樹飛一起打劫沐放反而被打的趙明失蹤幾天之後再次出現了,可是他沒有先去警局,反而接受了記者的採訪。
“是,一月三十一號晚上,我和竇樹飛是看準了開紅色法拉利的車主是個有錢人,所以想要打劫,可是卻沒有想到被他給打了一頓,我原本是算了,可是老竇不服氣,老竇不是個好人,可是卻也罪不至死,他決定卻碰瓷,姓沐的喝了酒開車,我們以前幹過好幾次,車主寧願給了兩三百,也不願意報警,畢竟酒駕查的嚴,交警的罰款還要多,還會扣分。”
趙明一身的邋遢,看起來飽受了煎熬好多天,鬍子拉碴着,繼續對着媒體開口,“然後我們等了很久,知道十點多的時候,終於看到姓沐的車子出來了,老竇立刻裝做被車子給撞到了一樣,躺在了馬路上,可是姓沐的明知道要撞到人了,卻沒有下車,也沒有熄火,老安害怕了,於是從地上坐了起來想要逃,而姓沐的竟然喪心病狂,直接撞了過來,然後從車窗裡丟了一疊錢出來,說撞死我們他也有錢賠。”
而沐放這一撞自然就造成了竇樹飛腦出血,雖然當時不是很嚴重,可是卻也是直接的死因,而趙明這番說辭合情合理,活靈活現,如同就是事實一樣,這也就解釋了爲什麼竇樹飛頭髮上會蹭到車漆,爲什麼他口袋裡有兩千塊錢。
網絡上更是沐放的醜聞不斷的報了出來,真的假的,在這一刻已經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有新聞,重要的是可以抹黑沐放,可以有收視率和發行量。
京都會所門外是大批守候的記者,如果不是因爲京都會所有不少的保鏢,只怕記者們都會衝到樓上,而沐放也在第一時間就搬離了童瞳的公寓,不將自己的事情牽連到童瞳。
這就是娛樂圈,前幾天,沐放還是人人羨慕的總監,忌憚三分,可是轉眼之間,從天堂到地獄,人人都要來踩一腳,和沐放關係不錯的一些藝人也都紛紛自掃門前雪,不發表任何意見,沒有趁機落井下石已經算是不錯了。
一些不入流的雜誌和小報拼命的往沐放身上潑髒水,報道一篇接着一篇出現--原藍海豚總監沐放,被國外女富商包養才能進軍娛樂圈。
於是沐放爲什麼身邊這麼多年沒有緋聞,沒有女友,因爲是被包養的男人那,自然不敢鬧緋聞讓自己金主知道。
又有報紙報道沐放如何欺壓新藝人,打壓自己看不順眼的藝人,利用手裡的職權玩手段,耍陰謀,報道後面是某某不得不退出演藝圈的過期藝人的血淚哭訴。
網絡上的帖子也是犀利無比的聲討着沐放,殺人犯藍海豚總監,醉酒撞死人,難道有錢人就可以如此草菅人命嗎?法律何在!普通人民大衆的安全何在?
而此刻,片場,劇組依舊在拍攝《歲月靜好》這部電影,中場休息時分。
“你聽說了嗎?原來沐放竟然是這麼禽獸的人,撞死人了,只給兩千塊,他以爲人命是什麼?”
“是啊,平時一副拽的要死的樣子,竟然也有今天,果真是老天有眼,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不過他真的被女人給包養了?那副模樣,伺候女人說不定是真的。”
“這個我倒不知道,不過我聽說沐放是喜歡男人的,聽說還是喜歡哪種高大威武,在牀上什麼都敢玩的男人,否則你說他在藍海豚這麼多年,就沒有和一個女藝人有親密關係?”
低聲的議論聲在片場響起,衆人低聲的開口交談着,幸災樂禍的笑着,娛樂圈裡最不缺少的就是八卦,尤其是看着別人從雲端跌入地獄,更是恨不能個個去踩一腳,潑一碗髒水,還平橫自己的心理。
童瞳靜靜的聽着不遠處不大不小嘲諷的議論聲,沒有人因爲童瞳而刻意壓低,因爲對他們而言,沐放已經永遠的趺到了污泥裡,而童瞳這個被沐放護着的新人自然就不需要忌憚的。
相反,前天在劇組,周青青雖然過分了,可是不也是被童瞳給打回來了,可是沐放還真是心狠手辣,竟然還將人給趕出了飛天娛樂,有能力,有手段又怎麼樣,現在不是輪到自己倒黴了,於是大家幸災樂禍了,非常高興沐放倒黴,讓自己多了茶餘飯後聊天的料子。
“沐總監的事情和你都無關,你要做的就是專心拍好戲。”辛疆冷淡淡的開口,目光看着眼前的童瞳,原本以爲沐總監對她如此的愛護,之前一個電話,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直接趕到了劇組給她出頭,可是今天,這些人這樣中傷那個妖孽一樣的男人,可是童瞳卻沒有一句反駁,如同聽到的只是一個八卦,一個和自己無關的人的消息,辛疆以爲童瞳至少會維護沐放,可是她沒有。
“我知道。”童瞳點了點頭,目光遠遠的看了一眼那些滿是譏諷,滿是得意的醜陋臉龐,而似乎察覺到童瞳看過來的視線,衆人雖然怔了一下,隨後挑釁的看了回來。
童瞳也不過是個明哲保身的藝人而已,否則她爲什麼不敢站出來反駁大家,如今沐放垮臺了,童瞳自然是要夾着尾巴做人了,果真是個良心讓狗給啃了的新人,而沐放也是罪有應得,護着這個新人有屁用,到頭來,童瞳還不是一樣來片場,來劇組,和沒事人一般,根本不理會沐放的死活。
“都休息好了,開工開工了。”副導演看了一眼大口大口抽着煙,臉色陰鬱的程翰,快速的拍了拍巴掌,讓休息的衆人準備繼續開工,這一齣戲是蘇玥、蘇靜和東方冉的對手戲。
“小瞳,這就是娛樂圈,清者自清,不要讓這些人影響你,我相信沐總監的爲人。”宋天昊微笑的對着童瞳開口,娛樂圈有時候就是如此的殘忍,落井下石,似乎成了所有人發泄個人情緒的通道。
“沫總監的事情還輪不到其他人來嚼舌根。”于娜從自己的房車走了過來,她已經換了衣服,畫好了妝,身爲如今藍海豚的一線藝人,演藝圈當紅的女王巨星,于娜冷冷的目光向着不遠處議論的幾個藝人掃了過去。
高傲的臉,警告的眼神,這樣強大的氣場,讓原本幾人地停了話,快速的低頭忙着手邊事情,雖然沐放垮臺了,可是于娜在娛樂圈可是一姐,人脈關係極大,得罪了她,這些藝人就做好被打擊的準備吧。
“各部門注意了,燈光,攝像準備好,action。”隨着場記的大嗓門,片場已經安靜下來,這是一出室內戲,蘇靜和蘇玥這個妹妹在小廳裡刺繡,而和嫺靜優雅的蘇靜相比,蘇玥這個妹妹就真的耐心不夠,一會扎到手,一會繡錯了針,正惱火,東方冉來了,讓蘇玥正好找到了發泄的對象。
明國時期,豪門大宅的小廳佈置的精緻而優雅,梨花木的桌椅,桌面上放着兩個小竹筐,上面有刺繡需要的針和各色的綵線,掛在牆壁上的古畫,角落擺放的青花瓷瓶,案几上散發着淡淡檀香的黃銅香爐。
“小妹,不要急,慢慢來。”于娜飾演的蘇靜擡起頭對着耐不下性子的童瞳柔柔的笑了起來,燈光照射在於娜的美麗如畫的臉上,江南大家閨秀的典雅溫柔氣息展露無遺,隨後又搖搖頭,眼中帶着寵溺和無奈,白皙的手拿起針,靜靜的繡了起來,美麗的宛若一幅山水畫,絲毫不見剛剛警告衆人的清冷驕傲。
“姐姐,天天繡這些多無聊……啊……我的手。”皺着鼻子,童瞳扮演的蘇玥哼哼着,煩噪的將手裡的針線和繡布一丟,慘兮兮的舉起自己被扎中的食指,活脫脫一個調皮的小丫頭。
而此刻,攝像師將鏡頭轉了過去,從小廳外的木製窗邊一道修長的身影走了過來,俊逸優雅的臉,長身玉立,君子端方。
聽到腳步聲,于娜和童瞳同時擡起頭,表情卻是迥然不同,蘇靜是那種見到心上人的喜悅和幸福,還有淡淡的羞澀,可是蘇玥則是倏地瞪大一雙眼,氣呼呼的鼓着臉頰,如同看到了仇人一般。
“這又是怎麼了?”宋天昊飾演的東方冉笑着跨進門走了過來,對着蘇靜點頭一笑,然後目光不由自主的被身邊的氣呼呼的蘇玥吸引了過去,視線一掃,掠過她那帶着一點殷紅血珠的手指,東方冉只感覺一股莫名的心疼從胸口蔓延出來。
“看什麼看,沒有看見過人受傷嗎?”哼了一聲,蘇玥對着東方冉扮了個鬼臉,要不是他,姐姐怎麼會要出嫁趕繡品,自己怎麼會跟着繡自己根本不會弄的東西,又怎麼會扎傷手指頭。
“好,我的錯,我道歉。”東方冉再次笑了起來,此刻,他並不瞭解自己內心的感情史化,只將這個總是和自己蹬鼻子瞪眼的蘇玥,當成了妹妹一般的喜歡和疼愛,言語之間便多了一份嬌慣和寵溺。
“要不你教我騎自行車。”蘇玥眼神一亮,稍稍的光芒從眼中流露而出,甚至還高興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然後看向一旁的蘇靜,不由的拉起蘇靜的手撒嬌着,“好姐姐,你就答應我了吧。”
……
和于娜和宋天昊這兩個巨星在一起,可是童瞳絲毫沒有一點的怯場,神情到位,動作到位,不搶鏡頭,將一個明國時期,活潑天真的蘇家二小姐演藝的惟妙惟肖,竟然沒有被程翰喊卡,一場就過戲了。
日後,童瞳一定會戰爲一個出色的藝人,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走過來的童瞳,辛疆神色依舊淡漠,他會是一個合格的經紀人,從他答應沐總監帶童瞳的時候起,他會履行自己的職責,可是童瞳對於沐總監如今處境的冷淡,辛疆卻無法從心裡頭喜歡,她真的很適合演藝圈吧,冷血無情,似乎不管發生了什麼都和她無關。
下午五點。
劇組散了,童瞳和辛疆離開影視城這邊說、時,車子裡的收音機播放的正是關於沐放的事情,主持人的聲音帶着一種輕快,甚至是調侃,可是隱隱的卻能聽出其中的諷刺,“周小姐,聽說你就是因爲沐放而被趕出演藝圈的?”
“是,我沒有想到他這樣針對打壓新人,之前沐總監曾經要求潛規則我,可是我沒有同意,生氣的離開,可是沐放威脅說,可以讓我在演藝圈混不下去,我當時沒有在意,我畢竟是飛天娛樂的藝人,可是原來我還是太天真了。”周青青哽咽的開口,似乎爲自己的演藝生涯的結束而悲傷,而無奈,博取大衆的同情心和眼淚。
“不,或許是沐放氣量太狹小,所以纔會報復周小姐你,是嗎?”主持人接過話,將矛頭再次對準了沐放,只要有收聽率,此刻無中生有的貶低一個過期的總監又有什麼關係。
“所以還是說我太單純了,不知道人心可以如此的黑暗而醜陋,只因爲我沒有答應被他潛規則,所以就淪落到今天的地步,而之前被沐放捧起來的新人,卻都比我聰明多了。”周青青已有所指的開口,娛樂圈裡,大家誰不知道被沐放護着的新人只有一個,原來這就是潛規則啊。
啪的一聲,辛疆關上了收音機,汽車裡安靜下來,副駕駛位置上因爲拍戲而有些累的童瞳疑惑的轉過頭看着開車的辛疆,“你不高興?”
“我該高興嗎?”辛疆握着方向盤的手猛地用力的收緊了幾分,在演藝圈已經很多年了,他早已經知道這一攤水有多深有多黑,可是看着童瞳這樣一幅天真無暇,卻將中傷沐放的這些報道當成娛樂,當成疲憊之後的休閒,辛疆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冷冷的目光看着童瞳,眼帶飢諷,“你聽這些很有意思?”
“嗯。”童瞳點了點頭,嘴角不由的露出一絲笑,周青青還真的什麼都敢說,這樣明顯經不住推敲的話,也敢出來胡說,她就不怕沐哥揭穿她嗎?
嘎吱一聲,辛疆突然一腳踩在了剎車上,將汽車快速的停在了路邊,怒着一雙眼看着如此的童瞳,爲沐放感覺到不值,那個聰明而驕傲的男人,他該看看自己到底捧紅了什麼樣的新人,“我還有些事,你自己開車回去吧。”
直接打開車門下車,辛疆大步的離開,他真的心疼,心疼如今被大衆,被媒體,被演藝圈衆人潑髒水的沐放,那個男人是那麼的驕傲,永遠都是站在雲端,笑着睥睨衆生,他不該被這樣的對待。
抓了抓頭髮,童瞳下車繞到駕駛位上看着打了出租車離開的辛疆,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惹了經紀人生氣了,而且好像還氣的不輕,可是自己怎麼惹到他的?
影視城這邊離京都會所有些的遠,中途,童瞳下車買了菜,等汽車開到京都會所,看着前門那依舊圍堵着,不散去的記者們,童瞳這次聰明的從後門進了京都會所。
京都會所的酒吧裝潢的非常的奢華,金色和黑色爲基調,此刻才六點多,所以會所裡只有三三兩兩的客人,響起的是優雅的鋼琴曲,倒不像是酒吧,反而有點茶吧的優雅感覺。
沐放懶懶的靠在酒吧角落的真皮沙發上,依舊是傾國角色的妖孽容顏,可是那平常都是染着孤傲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卻沒有了妖孽的笑。
沐放微微的眯着眼,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帶着冷意,帶着嘲諷,而他手裡還端着玻璃杯,晃動着裡面的伏特加,明明是一副浪蕩貴公子的模樣,可是讓人看來,這個總是驕傲,總是狡猾的男人,卻有一種哀傷,可是一切卻又被隱匿在了不羈的冷嘲表情裡。
“擋着光了。”並沒有看眼前的人,沐放懶懶的笑着,舉起酒杯,半杯子的伏特加竟然一口喝乾了,而一滴酒液順着嘴角流淌下來,滑下那尖細的下巴,顯得放蕩無比。
童瞳此刻是真的呆住了,她過來時,經理說沐哥在酒吧,童瞳就過來了,可是她沒有想到沐哥竟然是這樣一幅模樣,明明看起來像是無事人一般,可是卻堅強的讓人心疼。
童瞳不解的皺着眉頭,就因爲那些胡說八道的報道,還是因爲被扣上了過失殺人的罪名,可是關曜已經在查案了。沐哥怎麼會這麼痛苦?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沐放那細長的桃花眼裡有着一絲冷酷的光芒閃過,如同憤怒的岩漿在炙熱的燃燒,可是卻又在下一瞬間,火光熄滅了,一雙眼睛黯淡着,如同大火過後的原野,只餘下孤寂和哀默,全身的氣勢也都宛若的弱了下來,似乎一碰,就會完全的破碎。
童瞳握緊了手裡購物袋,記憶裡,沐哥是那樣的驚豔而妖孽,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帶着強大的氣場,驕傲的笑着,可是此刻的目光卻如同全身的力量都被人給抽走了,只餘下滿身的傷痕,血淋淋的,流淌着其他人看不到的鮮血。
酒吧的燈光暗淡下來,靠在沙發上,半眯着眼看着天花板的沐放,失去了一貫的邪魅華貴,那總是時尚而整齊的衣裝此刻卻皺巴巴的覆在瘦削的身體上,如同是暗夜裡被同件拋棄的受傷的孤狼,晦暗的陰影裡,整個人都被陰霾籠罩着。
“你怎麼還不走,也來看我的笑話嗎?”如同過了一個世紀一般,沐放帶着虛弱,帶着幾分暗啞的聲音頹廢的響了起來,那些含沙射影的報道,那些不實的污衊,那些原本都算是朋友的人,在這一刻,沐放知道,原來什麼都是虛假的。
其實自己早就知道了不是嗎?可是知道歸知道,真的到了這一刻的時候,沐放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也真的會難過,他在藍海豚十多年了,可是如今,依舊被一腳給踢了出來,他的翅膀很多年前就被血淋淋的折斷了,所以他不能飛翔了,只能在藍海豚看着其他人飛翔,可是到現在,連這個最卑微的願望也被狠狠的給揉碎了,丟在地上,任由人踐踏,吐口水。
感覺到身邊的人還沒有離開,沐放疑感的怔了一下,不由的睜開眼看了過去,剎那,猛然一驚,手裡的酒杯啪的一聲掉在了地板上。
“你怎麼在這裡?我不是告訴你,這段時間不準來見我的嗎?”沐放根本沒有想到眼前的人是童瞳,這個時候,不要說藝人,連過去的導演、投資商,但凡和自已有關係的人都會離自己遠遠的,怕被媒體給盯上。
如今的自己可是堪比垃圾和細菌,沾上了就是一身腥。
出賣肉體的走進演藝圈,打壓新人,是骯髒的同性戀,殺人犯,但凡人類能想到的惡毒的詞,都成了如今沐放的代名詞,可是沐放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看見了童瞳,他不是叮囑了她,也叮囑了辛疆絕對不讓童瞳和自己扯上關係。
對於辛疆,沐放還是放心的,這個男人雖然冷了一點,麻木了一點,但是手腕還是有的,有他護着童瞳,在藍海豚,即使自己被踢走了,沐放也不用擔心童瞳,更何況,程天南不會對童瞳動手,所以的報紙雜誌抹黑的人是自己,卻和童瞳沒有半點關係,這說明有人在暗中控制着局面。
“沐哥,我終於知道爲什麼辛疆會生氣了。”童瞳後知後覺的開口,原來沐哥竟然這些報道這麼的痛苦,而自己卻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難怪辛疆會憤怒的下車。
“立刻和我上去。”自己已經毀了,沐放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再毀了小瞳,尤其是因爲自己的關係,可是喝了太多的酒,沐放剛站起身來,突然感覺到一陣暈眩,身體踉蹌的晃了起來。
“沐哥,你又喝酒了,而且還喝了這麼多。”童瞳快速的伸過手扶住了沐放,她的手臂是環住了沐放的腰,用自己的大半個身體撐住差一點跌倒的沐放,也是在這時,童瞳才發現沐放竟然這樣的瘦,身上竟然如同沒有肉一般,骨頭瘦的嗑着手,一時之間,童瞳心頭五味雜陳着,說不出來的難受,她很的不知道沐放竟然在意這些報道,她是真的不知道的,她以爲這些都是無中生有的胡說八道,沐哥一向都是那麼的驕傲,那麼的目空一切,可是沐哥怎麼會這樣痛苦,這麼在乎這些呢?
京都會所,頂樓套房。
茶几上散落的還是空酒瓶,沒有人進來打掃,酒味還沒有散開,童瞳將手裡的菜拿到根本就是裝飾用的廚房裡,而沐放已經回房洗澡,準備洗去這一身的酒味和邋遢。
熱水沖刷之下,沐放是真的高興,那種從心底深處滲透出來的疲憊,這麼多年的辛勞,那壓抑的已經戰爲傷疤的回憶,那些只要一想起,卻依舊鮮血淋漓,如同剜肉剔骨的過去,這一切,壓垮了沐放,他不會永遠這樣的消沉,可是當這一切發生的時候,沐放任由自己頹廢、脆弱了,他是真的很累了,人前,他是那個驕傲張揚的藍海豚總監,可是夜深人靜的,這副身體裡只有一個卑微而寂寞痛苦的靈魂。
程大鬍子說的很對,他真的很喜歡演戲,可是他不能,所以這十多年,他努力的在藍海豚打拼,這份熱愛,這份兒時就有的夢想,只能被深藏,被壓抑着,沐放真的已經知足了,至少他還能在藍海豚,在演藝圈,可是,這一切,他最卑微的一點希望依舊被媒體殘忍的給敲碎了,如同一棍子狠狠的敲在了沐放的心頭,連同過去的傷疤,鮮血淋漓的痛着。
而原本所有的朋發,兄弟,都遠離了,這樣被拋棄的感覺,擊垮了沐放,那種無法對人言的痛苦,那些慘烈而屈辱的過去,讓沐放一蹶不振。
熱水繼續從花灑裡沖刷下來,狠狠的用熱毛巾擦了一下臉,沐放是沒有想到童瞳會來京都會所,當譚驥炎在那天告訴他要小心,做好準備的時候,沐放就知道迎接自己的將是狂風暴雨,所以他提前搬離了童瞳的住所,不想讓人將髒水再潑到童瞳身上,也叮囑了童瞳不要來找自己,也叮囑了辛疆,可是當看到童瞳出現在面前的時候,沐放是真的高興,如同墮落到深淵的自己被救贖了一般。
那個小阿呆!沐放勾起了性感的薄脣露出笑容,水珠從他俊美的臉上滑過,卻一掃剛剛的痛苦和頹廢,又成了那個風華絕代的妖孽大人。
辛疆是不放心沐放的,演藝圈的人很多都是面子上一套,其樂融融,可是背後卻恨不能戳你一刀,童瞳的做法無可厚非,現在沐放已經被抹黑成,只要和沐放扯上關係的人,都會被潑上髒水,什麼骯髒事都會往你身上安。
女藝人肯定被沐放潛規則過,男藝人,不要說肯定有姦情,投資商,那就是包養和被包養的關係,所以辛疆知道這個時候童瞳避開沐放也是爲了自己的演藝生涯。
可是辛疆卻依舊感覺到心寒,爲沐放感覺到不值得,和沐放認識這麼多年,辛疆第一次看見那個妖孽一樣的男人如此在乎一個人,將她捧在手心裡疼着,寵愛着,可是童瞳最後卻選擇了不理不問,如同根本不知道沐放如今的境況一般。
聽到敲門聲,童瞳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拿着胡蘿蔔,因爲還在想事情,所以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此刻的動作非常的囧,果真隨着門的打開,辛疆以爲看見的會是有些頹廢,痛苦,或者依舊是強撐着笑容的妖孽,卻沒有想到霍然對上的是一把銀亮的菜刀。
“你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來了?”
異口同聲的開口,童瞳和辛疆對望着,都很詫異對方出現在沐放這裡,而剛好洗完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憊,沐放溼透的黑髮還披散在肩膀上,走出臥房,便看見門口這喜感十足的一幕,不由邪魅的笑了起來,完會看不出之前頹廢的一面。
“小瞳,我很餓了。”沐放勾着桃花眼,女王十足的笑着,一手拿過毛巾擦拭着身後過長的黑髮,一如既往般的妖孽十足,眯着眼掃了一眼門口的辛疆,心頭也有着一絲的暖意滑過,“愣在門口做什麼,要進來就進來,要出去就關門。”
辛疆有些動作僵硬的走進來,目光緊緊的盯着沐放,沒有一絲痛苦,沒有一絲頹廢,不是強撐起的堅強,讓辛疆懸着的心忽然放了下來,果真是個妖孽,這樣的打擊都不能擊垮他。
“不要盯着我,我對男人沒有興趣,也不會答應和你交往的。”眯着細長美麗的眼睛,沐放薄涼無比的丟下警告,可是絕美的臉上卻是輕鬆的笑,浴袍之下,清瘦卻比的誘感的身體向着沙發走了過去。
“啊!”童瞳正繼續切着胡蘿蔔,沐放那一句話,雖然聲音並不大,可是童瞳還是聽到了,所以錯愕之下,刀鋒一滑,從指尖掠過,帶出一道血似來。
“你這個小阿呆,耳朵這麼尖做什麼?”直接將手裡的毛巾丟在了沙發上,沐放快速的向着廚房裡走了過去,心疼不已的看着童瞳被切破的手指,看到那殷紅的血跡,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將她的手握住,溫熱的脣含住了她的手指頭,也將那血絲給吮吸走了。
“沫哥,今天辛疆和我生氣,是不是因爲他喜歡你,所以吃醋了?”童瞳轉過頭看着站在客廳的裡辛疆,眨巴着清澈的眼睛思考着,辛疆今天到底因爲什麼生氣?
“不是。”辛疆一陣尷尬,雖然演藝圈也有很多男人會男人在一起,可是那並不是真的感情,只是有的時候,是依仗着自己的身份和背景勢力,去玩弄一些清秀的小男生而已,有的只是女人都玩膩了,所以嚐嚐鮮,也有的嫌棄和女人在一起麻煩,所以轉而和男人在一起,可是很少有真的感情,畢竟這個世界上也不可能到處都是同性戀。
可是辛疆對沐放的感情是真的,他是真的喜歡,甚至帶着一種膜拜的心裡愛慕着這個妖孽一樣的男人,他慶幸童瞳並沒有因爲自己是同性戀而有鄙視和嫌惡,可是卻又有些挫敗,她怎麼就這樣大咧咧的說出來,她到底是真的單純,還是?
沐放瞪了一眼辛疆,可惜他此列心情極好,那流光溢彩的桃花眼,即使是瞪人,卻依舊讓辛疆心頭一顫,悸動的感覺傳遍了全身。
“你和小瞳生氣?今晚上你做飯,小瞳過來,貼創口貼》”辛疆廚藝還不錯,此刻,沐放自然是護短的將童瞳給拉出了廚房,然後解下了她腰間的圍裙丟給了辛疆,理所當然的將這個王牌經紀人當成了女傭。
是因爲有童瞳在,所以沐總監的心情纔會這麼好嗎?辛疆一面切着菜,一面看着沙發上,專注給童瞳貼創口貼的沐放,那個妖孽一般的男人,根本就不愛護自己的身體,酗酒,熬夜,抽菸,可是此刻,童瞳手指上一小道傷口,卻如同是重傷一般,讓他那麼的在乎,自己是真的沒有機會了吧。
可是童瞳雖然揹着所有人來了京都會所,可是她在外卻並沒有絲毫的維護沐總監,還是頓忌着自己的演藝圈的前途吧,想到此,辛疆忽然又有些不確定,總感覺童瞳還是配不上沐放。
那個妖孽一樣的男人,看起來總是那麼的強大,可是他常常會流露一閃而過的脆弱,他也需要呵護,如同是自己,辛疆知道就算拼了自己的事業和名聲,他也會公開站在媒體面前,即使不能挽回什麼,至少和沐總監一起承擔一起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