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一房二人三餐四季。
這句話讓祁耳朵腦海中浮現出一幅美好的畫面。
在舒適的環境裡,有處自己的房子,夠兩個人住,掛着暖色的燈,刷着白色的牆,米黃色的簾子隨風飄揚,庭院跟窗臺上養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風一吹就好像能聞到陽光的香氣。
然後她坐在地毯上,看書寫字,畫畫喝茶曬太陽。
那個被她愛着的男人,就在一旁的書桌上辦公,偶爾忙累了,擡起頭看她一眼。
兩人對視而笑,在一起準備晚餐。
這樣的畫面很美好,似乎也是所有女人都憧憬的,祁耳朵眉眼帶上了自己都沒有發現到的甜蜜笑意。
她這個人似乎天性就很隨遇而安,對於祁錚帶着某種強勢態度一定要跟她在一起的行爲,她接受下來更多的是妥協。
妥協與他之間的這份感情,妥協自己現在的處境跟狀態,妥協了今後找不到回憶,似乎真的只有嫁給祁錚這條路可走了。
祁耳朵對於這種妥協雖然沒有半點歡喜,但是也沒有半點厭惡。
她現在知道自己不討厭祁錚就夠了,至於喜不喜歡他,她還不懂什麼叫做喜歡一個男人?
……
漫天星空下,祁耳朵不用等很久就吃上了祁錚的烤魚,她咬了一小口,然後連連稱讚:“我發現你廚藝真的很棒啊,祁錚,以後你破產了,就去開家餐廳吧,加上你的長相絕對生意火爆!”
男人坐在旁邊給她挑魚刺,擡手,敲了她腦袋一下:“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好嘛……”溫柔都是一時的。
估計這男人是睡完她心情很好,現在慢慢的平復了下來,白天那些善解人意的小模樣都是假象。
祁耳朵努了努油膩的小嘴,大口咬了一口魚肉。
她吃的快,祁錚還在挑魚刺着,祁耳朵爲數不多的一個壞習慣,她很喜歡吃魚,卻不喜歡挑魚刺。
起先祁錚懶得管她,後來吃飯時間久了,也逐漸開始給她挑魚刺。
這種伺候人的習慣,不知不覺就被這個女人給養成。
祁耳朵單手托腮,無聊了掏出手機刷朋友圈,她其實朋友圈也沒幾個人,起先只有祁錚跟譚秘書,不過她還是執意下載了微信這種app。
現在又多了隔壁幾個朋友的,她刷了一會兒,突然大眼睛眯起,聲量也沒壓着說:“我果然是見識的男人少了點,祁錚……你跟別人比起來簡直是醜八怪。”
祁錚不善的眼神朝她掃來,一天不收拾就給他上房揭瓦。
“你別不服啊,你看這個大帥比。”祁耳朵將手機湊到他的面前,讓她瞧朋友圈裡一個女性朋友發的動態。
上面是一個高級的會所裡,好幾個公子哥和富家女都在場,其中一個顏值爆棚的黑衣黑褲男人嘴裡叼着煙在打牌。
這張相片是抓拍,只看清了他的側顏。
不過也足以讓女人臉紅心跳了。
祁耳朵眉間一皺,指着屏幕上的男人說:“這人……有點眼熟會不會?”
祁錚眼底劃過一道流光,他看着傅家那位公子的照片,不動聲色將手機還給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