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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耳朵憑着直覺認定了眼前這個跟祁錚樣貌上有七分相似的年輕男人不懷好意。
那種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臉,就好像打着什麼注意。
祁睿想壓下上前的衝動,深怕嚇到了美人兒,刻意溫柔的問:“盛嫣朦,你難道忘了你爸媽不許你跟祁家人有牽連?你怎麼會在祁錚的地盤上?”
“我不是你口中的女人。”祁耳朵覺得這個叫盛嫣朦名字的女人,好像祁睿很熟的樣子,打從心底不想跟祁睿扯上關係,開口否認。
祁睿當即就愣住了,轉瞬間諂笑,又說了道:“你是顧北央還是顧北盈?或者你是霍阮阮?”
斯家那幾個千金都長得有五六分相似,跟她們不熟悉的人,很容易就認錯了。
“……”祁耳朵。
這人,沒毛病吧?
見她不說話,祁睿也沉得住氣,有誘哄的意味在話裡頭:“不管你是誰,我勸你少跟祁錚接觸……他說的好聽是祁家長子,明眼人都知道他就是個野種,這樣……我帶你下山?”
祁耳朵討厭他是第一印象,可是厭惡他的卻是這番話,精緻潔白的小臉逐漸板了起來,連眼神都是冷的:“一口一個野種,你也沒高貴的哪裡去。”
祁睿這人天上大概是有點受虐體質,比起看到美人兒對他笑,更喜歡看美人兒對他兇巴巴的。
這不免讓他心癢癢,不由自主的走去靠近她,眼睛裡快速劃過一抹異彩:“呵,你還真別說,無論是身份地位,我都比你一心維護的野種要高貴,他算什麼?不就是我爸當年玩女人不小心鬧出的一條賤命,能跟我比?”
祁睿不僅是祁家的兒子,還是焦家的外甥,焦家沒有兒子,以後的家產肯定都是落到祁睿的手中。
比起母不詳,父不愛,只跟爺爺奶奶長大的祁錚,祁睿有個會算計的母親,有個靠譜的外公家,即便他父親冷待了他母親二十幾年,甚至不願意跟他母親說一句話。
那也改變不了祁睿身份,比起祁錚,他是高貴的很。
祁耳朵沒想到還有這種自以爲是的人,特別是那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看了就讓人不舒服。
特別是,祁睿還緊緊地鎖住她,散發着的暗示毫無掩飾那種炙熱。
她懶得在這裡跟他多費口舌,轉身就要走。
誰知祁睿在身後卻突然伸出手,把她的嘴給捂住,令人頭皮發麻的話貼着她的耳朵響起:“走什麼?我最喜歡玩祁錚的東西,管你是盛嫣朦還是顧北央……我玩了再說。”
剛好,他早幾年被傅槊之找人打了一頓後,無意間從母親的口中得知了父母年輕時跟盛家有過一些恩怨。
他爸不是心心念念着傅槊之的母親嗎?不是愛了一輩子都求而不得,那好,他這個孝順兒子幫他完成心願。
這個要是盛嫣朦,他事後就送到斯家去,順帶提親。
如果是顧北央,傅槊之的未婚妻,呵,也剛好報了當年傅槊之父親搶他父親之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