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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斯太太。”
一個穿着護士服的年輕女人,出現在了盛初七的眼前,她將口罩摘下來,露出了清秀和善的臉孔和微微發紅的眼眶。
盛初七點頭,問她:“有事?”
“我是斯先生的忠實粉絲。”對方將手中的藍色花朵送給她,很是激動的說:“這是藍鳶尾,代表信念和滿載希望,斯太太,你能幫我轉送給你丈夫嗎?我們會爲他祈福上天,保佑他能早日戰勝病魔的。”
盛初七善妒,容不得別的女人惦記她的男人。
可這一刻,她卻感到無比的心暖,伸手將一束藍鳶尾拿了過來,脣角扯出淡淡的弧度:“謝謝,他會很喜歡的。”
“斯太太,你要挺住,你不是一個人,我們都站在你身後,堅信斯先生一定會醒來的。”
“好。”盛初七對視她鼓勵的眼神,自己眼中細微的在變化,相伴與守候的力量總能讓人容易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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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
盛初七剛推門進去,便看到了在病牀沿的施佳真,她似是想俯身靠近斯君謙的,卻不曾料到剛起身就聽到了開門聲和腳步動靜,轉身望了過來。
兩人的眼神一瞬時間對視上。
對方都沒有掩飾對彼此的排斥感,盛初七更是,她目不斜視的走過去,仿若沒看到這個大活人,將護士送來的藍鳶尾放在牀頭櫃上。
然後坐在了椅子上,拉開櫃子的抽屜,拿出一張消毒的溼紙巾,動作很理所應當的朝斯君謙那張俊美蒼白的臉孔擦拭,像是有病毒一般,就連嘴脣都沒有放過。
這一幕,根本是故意當着施佳真的面做的。
施佳真神色微僵,倒也沉的住氣,不動聲色的轉身離開病房。
盛初七挑釁的眼神,隨着病房門關上,才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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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差點被非禮了,知道嗎?”她將溼紙巾重重扔在垃圾桶裡,回頭瞪了眼雙眸緊閉的男人。
此刻心底不是有些氣惱,是很氣憤。
施佳真這個小砸婊,竟敢趁着她不在場,妄想佔她老公的便宜,這筆賬她算記下了。
盛初七悶悶的吐出一口氣,將藍鳶尾插到花瓶上,藍色的花瓣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淡淡的光暈,很是美好安靜。
她也就生了會兒悶氣,伸手握住了男人冰冷的大手,細白的牙齒咬着下脣。
“你這張臉太招桃花,果真應驗了算命大師給我算的命,他說過我以後丈夫特別招爛桃花,我就一朵都沒有,這算什麼事?”
“……你也就祁洛清的事會跟我吃個醋,隱晦的妒一下,卻勾了一羣女人來氣我。”盛初七說着,眼睛再次傳來了灼痛酸脹感覺。
她眼睛哭的太頻繁,導致患上眼膜發炎。
現在只要想哭,眼球就會傳來灼痛感,醫生叮囑了幾次,她不能再哭了。
盛初七忍了再忍,試圖講點別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她對斯君謙說:“唐蕪也來醫院了,現在陪在媽的身邊,她把美國剛起步的事業放下,賠了快上億給投資商,斯君謙,你妹妹這樣都要把嫁妝本給揮霍完了,你要是不醒來,給你妹妹賺嫁妝本,怎麼對得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