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衆人看她的眼神興許是帶了些複雜,不過她沒有去往深的一面想,也沒有空好奇大家都在病房說些什麼。
一走進病房,所有注意力都被病牀上的男人吸引去了。
她走過去,衝斯君謙傻樂。
斯老夫人擦了擦眼角,心疼道:“這孩子。”
盛初七還處於懵懂的狀態,殊不知自己的姐姐已經在斯家人面前挖空心思來念自己的好,告訴斯君謙,她是怎麼愛他的。
斯君謙剛醒來,身體插的管子都沒有拿掉,他除了沒有戴氧氣罩了,其餘都處於很虛弱的狀態。
用池淮南的原話來將,他要休養半年以上,才能恢復正常的生活作息和工作。
對於斯家人來說,別說供斯君謙在醫院住個把月了,就算把醫院買下來也是眨一下眼睛的事。
所以大家都很放心把斯君謙交給池淮南,等他的身體狀態符合出院條件,再把他接回家。
盛初七坐在牀沿的椅凳前,當着衆人的面,偷偷的伸手去握男人的大手,下一秒卻被他反握住。
斯君謙看她的眼神,很溫柔,似帶着幾分心疼,又閃爍起了幾許的淚光。
也不知……是她的錯覺否?
……
……
池淮南私底下有找斯家長輩和盛初七說過,斯君謙的腦癌已經徹底的摘除,但也不代表杜絕了復發的可能,就像當年他第一次做手術的時候,主治醫生也沒有算到幾年後,斯君謙的腦袋會出現十幾個腦腫瘤的現象。
大家都很沉默的聽完,就算不想接受這種事實,也只能強行的安慰自己,活在當下,珍惜當下。
斯君謙現在能醒過來,挺過來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她們該懂得知足,才能常樂。
除了這事,讓董毓雯愁到現在的,就是斯向暖的行蹤,已經整整失蹤快三天。
斯家甚至是調了軍隊裡的兵力去尋找,都沒有找到她的蹤跡,這非常令人費解。
盛初七談論起這事的時候,正邊看着護士怎樣通過靜脈給斯君謙輸入營養液,一邊說起了斯向暖在地下停車場嚇她姐,卻反被嚇跑的事。
斯君謙這時候,已經能說幾句話,不過還是很虛弱,薄脣也依舊是蒼白沒有血色。
“你姐很彪悍。”他很緩慢的說完這句話,眼底帶着淺淺寵溺的笑意。
盛初七嬌嗔的瞪他,自從斯君謙醒來後,這男人就總愛用這樣寵溺到膩人的眼神看她,就好似這輩子都看不夠似的,偏偏她對他深情的眼神毫無抵抗力。
“你大姐真能折騰的,這要換做我,都得被她給嚇死,搞不好開車就跑,還要再鬧一次車禍。”
雖然也是希望斯向暖能被找到,不過……心底終究是有些怨她這樣對自己姐姐胡來。
斯君謙懂她複雜的心態,白皙到都能看到血管的大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你都對。”
“本來就是嘛。”盛初七撇了撇嘴巴。
很是傲嬌的模樣,讓輸液的護士低笑了一下,好羨慕這對年輕恩愛的夫妻。
就連鬥嘴,都是滿滿的恩愛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