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顧妃來說,預產期其實還有一個月,但是此時忽然的陣痛,讓顧妃覺得有些心慌。顧妃無助地癱軟,虛弱地喊了一聲:“蘇珊……”應栩正在公司內,突然之間出現了一個人,助理對着應栩介紹說到道:“總裁,這是三清集團的山下明治先生,他是來和您談合作企劃案的。”
應栩看了一眼山下明治,上下打量了一下,望着山下明治的眼神,似乎有一種寒冷拒人千里之外一般。
“山下先生,是爲了什麼來的?”應栩一手示意山下明治坐下,而後勾起一抹有禮有節的微笑,山下明治聳了聳肩,“來者,自然是談生意,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有朋自遠方來。”
應栩聽了之後笑了一笑,這是什麼意思?看山下明治的樣子也似乎是不可近的那副樣子,朋友?真是笑話。應栩站起了身走到了自己辦公室一邊的酒櫃,倒了一杯遞給了山下明治,對着它笑着說道:“那既然是朋友,不然就直接明說是因爲什麼而來吧。”
“呵呵,應栩先生,河田家族已經被你害得這樣無立足之地,你以爲,我是來做什麼的?”山下明治看着應栩饒有深意地笑了起來,拿着酒杯敬了應栩一杯。
“難不成,河田悅子是你們家族的人?”應栩看着山下明治似乎來者不善,可是說起河田悅子之後,山下明治居然是這麼的坦然,他到底是誰?應栩此刻無從查證。
山下明治對着應栩笑了笑:“應栩先生,河田悅子,曾經是我的未婚妻,可是她卻喜歡你,跟着河田一郎到了這裡,最終落到這種下場,呵呵,你說對我而言,是福,還是禍?”
應栩走到了山下明治的面前,冷然對着山下明說道:“河田一郎和河田悅子落到這樣的下場是他們自己,咎由自取。而你,山下先生,如果你是來找我復仇什麼的,我隨時歡迎,我應氏的大門隨時爲你敞開着。”
應栩的眼神如同一把劍一般刺穿到山下明治的心裡,山下明治後腿了一步,企圖消除一些應栩的戒備心。
山下明治勾起了一抹神秘的笑容,“應栩先生,我已經說過,我今天來是爲了談生意的,所以,我只是來告訴你,把河田一郎和河田悅子就這樣關起來,並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應栩皺着眉頭不解地看着山下明治:“你說什麼?”
山下明治雙手插在了口袋內,走近應栩的面前說道:“在河田一郎的背後,還有一個更大的人物,所以,你的行爲已經讓這個大人物感到危機感了,你不得不做的就是剷除他,以絕後患。”
應栩輕笑了一聲:“我憑什麼相信你。”
山下明治點了點頭,無奈地笑着:“是,的確讓你很難信服,這裡有一份文件,你可以慢慢看,想好了就告訴我,我們可以一步步計劃,而我,當然也有我自己的原因,你不必多問,只需知道我是站在你身邊的人就可以了。”
顧妃鎮痛的時候,蘇珊還在廚房,等到顧妃倒下的那一刻,蘇珊立即驚慌失措地快速跑到了顧妃的身邊:“太太!太太!你,你這是要生了!”
“快,打電話……給應栩……”顧妃忍住疼痛,對着蘇珊好不容易說出了一句話。
蘇珊着急地對着顧妃說道:“太太,我先把你送去醫院,還是這個比較重要!”
顧妃被蘇珊擡了起來,司機在門外侯着,顧妃疼痛地忽然記起了自己的小時候,小時候,和她媽媽相依爲命,可是她的媽媽從來沒有讓她吃過一點苦,把她當做一個公主來對待。
現在一疼就是想要見媽媽,可是……
顧妃被送到了醫院產房內,應栩在接到蘇珊電話的時候,他還正想打開那份文件來看,可應栩皺着眉頭,“蘇珊,什麼事?”
“少爺,你快,快來醫院,太太要生了啊!”蘇珊着急地對着應栩說道。
應栩第一反映還沒有回過神,錯愕了一會兒,“不是還有一個月嗎?怎麼會這樣!”應栩急忙問着蘇珊。蘇珊心神不寧,只能告訴應栩說道:“少爺你還是趕緊過來,太太情況好像不是很好,她疼痛不止阿!”
應栩立即對着蘇珊說道:“我馬上來!”
山下明治看着應栩着急的樣子,便對着應栩說道:“怎麼了?有我需要幫忙的嗎?”應栩抱歉地看了一眼山下明治,“我太太要生了,這個你怕是幫不上了,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
應栩不等山下明治再說些什麼,只是顧着自己衝出了門外。山下明治倒是聽說過應栩的夫人,可卻沒見到過,於是心裡便下定決心,改天要去見見這位女子。
應栩火急火燎地跑到了醫院,蘇珊看到應栩來了,便立即拉着應栩說道:“少爺!太太還在裡面呢!”
“妃兒預產期不是還有一個月嗎?怎麼回事?”應栩對着蘇珊焦急地問道。
蘇珊回想今天在家裡的情形,對着應栩解釋道:“少爺,我就進了個廚房,想要去煲湯,只是一轉眼的時間,太太就倒下了,面色蒼白……”
應栩無奈地跌坐在了座椅上,雙手掩面在了手掌中。應栩和蘇珊兩個人坐立不安了許久,大概等待了將近三個小時,應栩都覺得自己快要等瘋了。
“咔嚓”一聲,門開了。
應栩走到了門前對着醫生急忙問道:“醫生,我太太,母子平安嗎?”
醫生揭下了口罩,對着應栩笑着點頭說道:“恭喜你,是對可愛的龍鳳胎。”
蘇珊哭笑不得,激動地還是哭了出來,老天真是眷顧應栩,讓他兒女雙全。應栩也是感到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一種做父親的責任感油然而生。
“謝謝你,醫生,謝謝。”應栩對着醫生無盡地感激道。
醫生對着應栩笑着說道:“還是謝謝你太太吧,她很堅強,執意順產。應栩先生,現在孩子已經抱到保溫箱內,因爲是早產,所以必須觀察一些時間。你可以去看你太太了。”
應栩點了點頭,蘇珊對着應栩激動地說道:“少爺,恭喜了。我們快去看看太太吧。”
應栩急忙趕到了病房內,看到了顧妃虛弱的樣子,應栩激動地跑到了顧妃的牀邊,拉着顧妃的手不斷親吻着:“謝謝你,妃兒。”
顧妃扯開一抹笑容,對着應栩柔聲問道:“孩子呢?他們好嗎?”
應栩對着顧妃笑了笑,撫了撫她蒼白的臉頰,對着顧妃說道:“他們很好,我相信,他們也會很可愛,妃兒,感謝你,讓我的生命圓滿。”
“我也是,謝謝你。”顧妃對着應栩說道。
蘇珊走近了顧妃身邊,潸然淚下:“太太,你可把我嚇壞了,幸好你沒事。”
“我想去看看孩子,蘇珊,醫生說是什麼時候把孩子抱來?”顧妃對着蘇珊問道。蘇珊輕柔地拍了拍顧妃的手:“太太,你先彆着急,我先去給你回家拿些要用的東西,都沒來得及準備。”
顧妃對着蘇珊點了點頭,應栩緊握着顧妃的手,對着顧妃說道:“從今以後,你就當媽媽了,兩個孩子的媽媽,開心嗎?妃兒。”
顧妃笑了一聲:“一開始總以爲只有一個,誰想到,肚子裡還偷偷藏着一個。我很開心,應栩。”
應栩對着顧妃點了點頭,“你休息一下,我去打個電話給你哥。”
顧妃一聽應栩要打給顧翰,便震愣了一會兒,卻還是點了頭表示贊同,應栩對着顧妃寵溺的一笑便出了病房。
而顧翰那邊,剛剛等待着伊藍一出來,顧翰問着醫生說道:“醫生,藍一怎麼樣?”醫生望着衆人,對着大家說道:“伊藍一似乎沒有摔得很重,但是他的手需要時間來恢復。”
可是伊綠一現在擔心的並不是伊藍一身上有幾處傷,伊綠一對着醫生着急地問道:“藍一沒有傷到頭部嗎?這樣的重擊,我怕……”伊綠一看着顧翰,泫然欲泣,醫生看着衆人說道:“的確,頭部有些損傷,可是現在還不能確定的是,伊藍一會不會有頭部撞傷的後遺症,他興許會撞到頭部後造成短時間的失憶。”
“失憶……那樣子會對他彈琴也造成影響,對不對?”傑森對着醫生問道。
醫生對着大家點頭,衆人都已經是心灰意冷。可是醫生繼而對着衆人說道:“但是你鑑於伊藍一之前的情況,其實我們也很難斷定,這是好還是壞的現象。一切要等他醒來做定斷。”
伊綠一不解地看着醫生:“好的現象是什麼,壞的又是什麼?醫生,告訴我,你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楚可心也是焦急地等待着醫生的解釋,伊藍一被推了出來,衆人看着伊藍一被推向病房,伊綠一的眼淚決堤了。
醫生對着衆人解釋道:“好的結果就是,他之前言語障礙可能會隨着撞擊,隨之修復,讓他記起一點什麼。並且可能會正常交流,但是壞的結果,就是失憶之後,病情比以前更嚴重,再也不會彈琴,這個結果也是最可怕的。”
伊綠一錯愕地後退了一步,顧翰的手機卻是在這一會兒響了起來,顧翰對着伊綠一說道:“齊歌打來的,我先去打個電話,Ivy你等我一下,你先坐着,別胡思亂想,你該往好的地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