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顧妃和蘇珊都吃驚了,一看應栩左右一個,居然就沒事了?
應栩笑着對顧妃說道:“還不都是因爲你,你之前懷孕的時間哭了這麼多,現在這兩個小傢伙是在對你抗議呢!”
顧妃羞惱的看着應栩,果真還真是阿,應希辰和應希婉在應栩的懷裡,居然甜甜地入睡了。顧妃嘆息了一聲,皺着眉頭問道:“不都說是在媽媽的懷裡更有安全感嗎?這兩個孩子,真是,居然粘你,我是該開心還是傷心呢?”
應栩很享受這種被孩子依賴的感覺,對着顧妃笑了笑:“沒關係,這樣能培養下我們之間的感情,你也可以輕鬆一些。”蘇珊看着顧妃和應栩二人,笑了起來。
“叮咚——”
“我去開門。”蘇珊聽到了聲音,便走到了門前,打開門見到的,是一位男子,身後跟着一個助理,手上提着一些嬰兒用品。
“先生,你是……”蘇珊看着這個男子似乎是沒有見過,應該是來找應栩的吧?可這架勢,似乎是來看顧妃。
“山下明治?你怎麼來了……”應栩走到了門前,對着山下明治問道。
山下明治看着應栩笑着說道:“很久之前就想來看望應栩先生的夫人,聽說應夫人已經出院了,就來看望。”
應栩讓山下明治和他的助理進了門,山下明治便看到了在一邊抱着孩子睡覺的顧妃。
顧妃看着山下明治,一開始聽到這個名字時,顧妃就有些氣惱,氣着應栩怎麼老和這些日本人來往。
山下明治對着顧妃恭敬的頷首,打了聲招呼:“應夫人,你好。”
顧妃看着山下明治,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應栩讓山下明治坐下,蘇珊在廚房端了兩杯茶出來,放在了山下明治和他助理的面前。
山下明治對着應栩說道:“應栩先生的孩子,可真是可愛。一兒一女,是最好的上天恩賜了。我從日本讓人寄回了一些嬰兒用品,還請應栩先生收下。”
“山下先生客氣了。多謝。”應栩對着山下明治說道。
山下明治看着應栩,應栩以爲他有什麼話要說,便對着山下明治說道:“山下先青島請到書房內詳談。”
山下明治是個很敏感的人,對於顧妃的態度,他很明顯地能夠感受到,顧妃不喜歡他的出現,也對剛纔應栩說的話顯得有些反感。
山下明治笑着對應栩說道:“中國有句話,叫作明人不做暗事,應栩先生,請容許我在這裡說完。”
應栩看着一邊的顧妃,顧妃有些嘲諷一笑,對這山下明治說道:“日本人最喜歡做的就是暗人說明事了,歪的也能說成也能說成是直的了,錯的也能說成是對的。”
顧妃盯着應栩說道:“你又要瞞着我做什麼?”
應栩剛想解釋一些什麼,山下明治對着顧妃說道:“應夫人,我來並非是帶着惡意的,只是有些事我必須要等到應栩先生的回答。”
應栩對着顧妃柔聲說道:“妃兒,你別多想,你先帶着孩子上樓。”
顧妃喊了一聲蘇珊,就二人抱着孩子上了二樓。
山下明治看着應栩,笑了一聲說道:“應夫人似乎覺得我們不是特別得友好,是爲什麼?”
應栩無奈地搖了搖頭:“之前河田一郎和河田悅子的事情,給她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所以她對日本人,並不是特別的友好。”
山下明治對着應栩笑了笑:“原來如此,悅子的脾氣我可想而知,她是喜歡挑釁的,悅子之前這麼喜歡你,所以我還是能夠猜到她會對應夫人說些什麼。”
“是,抱歉,你給的文件,我還沒看過,所以你還是面對再和我說一遍吧。對於河田幕後老闆的事,我的確是不太清楚……有疏漏也是正常的,我一直以爲抓住顧文天和河田一郎,就算終結了這件事。”
山下明治笑了笑,對着應栩說道:“應栩先生這麼心思縝密,就連顧文天的女兒都可以擺平,誰知道應栩先生,居然小看了河田一郎。”
應栩沒想到,山下明治居然連顧妃是都知道了。“山下先生,按理說,如果是別的事,我完全不會插手,因爲那畢竟是你本國的事,可是如果他們威脅到了我家人的安全,我是不會就這樣放任不管的。”
如今已經是四口之家,應栩的責任更爲重大了,山下明治看着應栩點了點頭:“當然,我知道應栩先生的意思,我並不是要應栩先生去冒險,而是有必要的時候,你要記得你我二人,可以互幫互助。”
應栩看山下明治的談吐,其實是沒什麼可以懷疑的,但是他不請自來的目的,讓應栩猜不透。
這個下午,伊藍一望着窗外,感受着陽光,他閉上眼睛,都能感受陽光的炙熱,照映在自己的臉上。
楚可心在一邊,哼着那首《會跳舞的小猴子》,伊藍一不爲所動,伊綠一看着出楚可心這麼對待伊藍一,內心又動容了起來,覺得自己也對不起楚可心。
顧翰因爲公事離開了一會兒,和顧妃都沒空聯繫。
只是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了顧妃,顧妃在收到信息的時候,深深嘆息了一聲:“妃兒,恭喜你。藍一現在住院,我不能和綠一去看你,原諒哥哥。我會有空去看你。”
顧妃看了之後,覺得有些內心空蕩蕩的,總覺得,顧翰作爲自己唯一的親人,她很難不和他聯繫,很難不想他。
顧妃最終還是決定給顧翰發了一張照片過去,兩個睡得香甜的寶寶們。
顧翰看到之後,被照片中的孩子看得心下動容,“真可愛。”顧翰自語說道。
伊藍一在聽到了楚可心手機內放出的視頻中,終於,他的眼睛睜開,楚可心和伊綠一以爲伊藍一終於是記起了什麼,卻只聽得伊藍一有些慵懶的聲音,對着伊綠一說道:“姐,我想吃橙子。”
楚可心和伊綠一二人看着伊藍一轉頭過來對着伊綠一說道。
伊綠一看了一眼楚可心,覺得自己跟做夢一樣,沒有真實感。可是這個聲音,忽然之間讓楚可心記起了什麼。
楚可心激動地拉着伊綠一說道:“姐姐,姐姐,就是這個聲音,藍一上次對我說話,就是這個聲音!”
伊藍一又覺得自己渾身不舒服似的,對着伊綠一說道:“姐,我說話你聽到沒?”
這一次伊綠一才終於又了一絲真實感,含着淚點頭說道:“好,好,我,我來給你切。”
“你忘了我要吃你親手剝的了?”伊藍一微微皺眉對着伊綠一說道。伊綠一笑着點頭,淚流不止。這是伊藍一,是伊藍一,一個會說話的伊藍一。
伊綠一的眼淚模糊了自己的視線,手中費力地剝着橙子。
伊藍一接過伊綠一剝的橙子之後,便讓伊綠一喂他,然而楚可心一直看着伊藍一,正好,二人的實現聚焦在了一起,楚可心對着伊藍一說道:“藍一,你……”還記得我嗎?楚可心沒問出這後半句。
“可心。”伊藍一忽然對着楚可心喊出了他的名字,楚可心激動地拉着伊綠一的手說道:“姐姐,藍一認識我!藍一還記得我!”
伊綠一點了點頭,對着伊藍一又不確定地問道:“藍一,你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在醫院嗎?你還記得自己最喜歡什麼嗎?”
伊藍一笑了一聲,對着伊綠一說道:“姐,我記得,我在彈琴,我最喜歡鋼琴和楚可心。”
“臭小子,你怎麼不說你姐姐呢。”伊綠一打趣着伊藍一說道。伊藍又用着哪有那樣的寵溺眼神看着楚可心,他怎麼遺忘呢?他和她牽手,親吻,擁抱,她傷心,哭泣,住院嗎,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哪怕是揹着她去考試,伊藍一都記得。
楚可心感動地落淚,對着伊藍一說道:“幸好你沒忘,要是忘了我,我饒不了你。”
伊藍一想伸手去觸摸楚可心的腦袋,可卻感覺手是那麼的疼。“別動,你還傷着呢,再動就真的好不了了。”
“看來,是個好現象。”醫生在身後看着衆人笑着說道。
伊綠一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對着醫生說道:“謝謝你,醫生。藍一死裡逃生多虧了你們。”
“別謝我,也是藍一自己意志堅強。”醫生對着伊綠一說道。醫生偉爲伊藍一做了一些例行檢查,就離開了,叮囑了一些伊綠一應該注意的事。
伊藍一覺得自己和楚可心的樣子現在有些好笑,便對着伊綠一說道:“*姐,快幫我和可心拍個照。”
“沒個正經,爲什麼?醜死了。”伊藍一看着楚可心嗤笑了一聲:“不覺得這樣,我們兩個特別的般配嗎?”
“我,我可不想這副樣子跟你般配……”楚可心羞紅了臉對着伊藍一說道。
伊藍一忽然有些壞壞的地笑着:“那你的意思就是說要和我正常地站在一起,那看起來就是般配了咯?”
伊綠一看着楚可心被伊藍一逗得氣惱的樣子笑了起來,“伊藍一,你都病成這樣了還拿楚可心開玩笑。你還不如別說話呢,真是……”
“姐,我之前給你們添麻煩了,是不是。”伊藍一認真地看着伊綠一問道。
伊綠一搖了搖頭:“哪怕你不說話,你也是我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那會有麻煩這麼一說呢?”
顧翰在忙完了之後,朝着醫院奔來,手裡拿着一些吃的,來的時候看到了楚浩然,便打了醫生招呼,二人相視一笑:“你也買了這麼多?”二人異口同聲說道。
楚浩然嘆息了一聲,對着顧翰說道:“我怕他們餓,都陪了一天了,哎,也不知道藍一怎麼樣了,可心的腳已經讓我操心了……”
顧翰勸慰着楚浩然說道:“藍一會好起來的,我們大家要對他抱有希望。”
楚浩然和顧翰走上樓,忽然之間,聽到了伊綠一和楚可心的笑聲,二人面面相覷,“這是發生了什麼?”
楚浩然對着顧翰問道:“走,我們去看看。”
“姐,你們別笑了,我都快傷口崩裂了。”伊藍一對着伊綠一和楚可心說道。
“藍一!你……”楚浩然和顧翰都是瞠目結舌地看着伊藍一和伊綠一還有楚可心,三人居然是在談話。
不,三個人是在說笑!
顧翰和楚浩然走了上去,對着伊藍一問道:“藍一,你怎麼,你怎麼可以……說話了?”
楚浩然也是覺得不可思議,而楚可心對着二人說道:“爸,我就說,上次藍一和我說話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聲音!”
顧翰對着楚可心說道:“原來,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大叔,我就知道應該聽你的,聽你的,心存希望,就可以看到藍一好起來,現在藍一真的變回了這樣子,說實話,我……我有點不習慣。”伊綠一笑着對顧翰說道。
顧翰上前去看了一眼伊綠一,“小子,知道我是誰嗎?”
伊藍一看着顧翰,“嗯,姐夫……”
顧翰大笑了起來看着楚浩然和伊綠一說道:“真的,藍一真的可以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