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樑鬆的電話,他的電話讓我從尷尬中逃了出來。
樑鬆在電話裡告訴我,他馬上就要登機,幾個小時後就到深圳,讓我去機場接他。
我搖晃着電話對孟小冬說:“姐,對不起,我老闆回來了,我得去接他。”
孟小冬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說:“還有幾個小時,你急什麼?”
我附在她耳邊輕輕說:“姐,你知道的,幾個小時對我來說,只是彈指一揮間啊。”
她的臉倏地紅了,她當然明白我話裡的意思。
我們第一次纏綿的情景入絲入扣地展現在她面前。我十九歲的身體能經受得住狂轟濫炸,幾個小時於我,還真的不算一回事。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伸開雙手環繞住我的腰,喃喃地說:“姐捨不得你。”
我低聲說:“我也捨不得你。”
她就笑了,揚起明淨的臉看着我,媚眼如絲地說:“親姐一下吧。”
我只好低下頭去,在她脣上蜻蜓點水一樣一吻而過。
從樓上下來,看到美心站在樓梯口,奇怪地笑,心裡頓時發虛。
“走啦?”她問我。
我沒敢去看她的眼睛,匆匆說:“我老闆回來了,我得去機場接他。”
她哦了一聲,眼光向樓上看了看。樓上沒半絲動靜,彷彿沒有人一樣。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拖着我就往她的小房間走。
我驚異地想掙脫,才發現她居然用盡了全身的力,將我的手牢牢抓在手裡。
“幹嘛?嫂子。”我壓低聲音問。
“隨我來。”她低聲命令我。
她的神情嚴肅,似乎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我說一樣。我只好隨着她進去小房間,還沒站穩,就被她推到在牀上。
她撲了上來,毫無預料的壓在我身上。
“嫂子……”我遲疑地叫她。
她將一根手指豎在脣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隨即,她咬住了我的耳垂,輕聲說:“王者,嫂子警告你,少跟小姐膩歪。”
我哭笑不得,身體被她溫軟的壓着,我不敢太用力翻身。我怕自己會傷到她。
“你想要,嫂子給你。”她輕聲說,顯得很自然。頭髮絲鑽進我的鼻孔,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我的噴嚏把我們都嚇到了,她驚慌地爬起來,果然,就聽到樓上的腳步聲,隨即聽到孟小冬
的叫聲:“王者,你還在嗎?”
我趕緊推開美心,從她小房間裡出來,仰起頭說:“我跟美心嫂子說幾句話呢。”
“哦。”樓上傳來孟小冬的答應聲,但沒看到人出來。
我與美心對視一眼,各自一笑。
“我得走了。”我說,看着美心失魂落魄的神情,頓時心裡冒起來一個惡作劇的想法。我趁着她不注意,突然伸手在她胸口摸了一把。
美心驚呼出聲,趕緊雙手掩着自己的嘴,愣愣地看着我。
我淡淡一笑,昂首出門。
樑鬆昂首闊步從閘口出來,屁股後面跟着一羣西裝革履的人。我迎上去,叫了一聲“老闆。”
樑鬆滿面微笑,對身後的人介紹說:“我司機,小王。”
大家就過來與我握手,都顯得很親切,噓寒問暖的。叮囑我一定要爲首長服務好,千萬不可有半點差錯。
我惶恐地點頭,看着樑鬆甩下我往前走,趕緊扔了他們,緊跑了幾步,引導他去車邊。
車在地下停車場,下了電梯走幾步就到。
那羣人也跟了過來,與樑鬆一一告別。
我打開車門,靜候他上車。
這時候過來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將手裡的一個密碼箱往我手裡塞。我想也沒想就接了,打開後備箱放了進去。
樑鬆想要阻止,戴眼鏡的男人早已笑眯眯的迅速走開了。
我疑惑地問:“老闆,這不是你的?”
樑鬆臉色一沉,沒說話。
我趕緊收口,一言不發上車點火啓動汽車。
從停車場出來,看到路邊停着一輛車,剛纔給我密碼箱的男子正站在路邊,看到我們的車來,趕緊揮手叫我停車。
我還在猶豫,樑鬆低沉着聲音說:“停車。”
車剛停穩,眼睛男人急步過來,他沒去樑鬆車窗邊,徑自來到我車門邊。我放下車窗,還沒開口,他已經將一個厚厚的信封扔了進來。
我轉頭去看樑鬆,他點了點頭,示意我開車。
我狐疑地繼續起步,眼光去瞟扔在副駕駛位上的信封。
“給你的,你就拿着。”樑鬆突然開口說。
我哦了一聲,心裡想到這信封裡一定是錢,不禁揣然起來。第一次接到別人送的錢,我是又驚喜又慌張。
車過南山時,樑鬆讓我將車拐一個彎,按他的提示走。
走到一棟樓下,他讓我停車,自己打開車門下去,讓我帶着箱子開車回別墅。
我問了一句:“老闆不回去嗎?”
樑鬆淡淡一笑說:“我有事。”
他站在車邊並不走,我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得,趕緊開車離開。果然,我在後視鏡裡看到他站了一會,轉身往回走了。
樑鬆去哪我不知道,他似乎也不想讓我知道。
我打開音響,聽着舒緩的交響樂迴盪在車裡,周身頓時充滿了力量。
音樂是樑鬆最喜歡的《命運交響樂》,他在第一次坐我車的時候就提醒過我,以後車裡的音樂,不許放流行歌,不許放戲劇。只能播放交響樂。
從機場回羅湖,如果不遇堵車,倒很快。
第三首交響樂還沒播完,我連人帶車已經到了花街街口。
選了個空位置我將車停好,拿過信封打開一看,裡面是整整齊齊厚厚的一疊錢。
老子現在是見過大錢的人,孟小冬一次性給我二十萬我都沒像現在這般激動。我幾乎是顫抖着手數了數,整整一萬塊。
這是送給我的!我實在沒想明白,眼鏡男人爲何要送給我一萬塊錢。樑鬆說了,給我的就拿着,不拿白不拿。我呵呵地笑,摸出電話給陶小敏打。
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陶小敏冷冷的問我:“想起給我打電話了?王大助理,有何指教啊?”
我笑嘻嘻地說:“陶小敏,你在幹嘛?我請你吃東西,好不?”
“不好。”
“爲什麼不好呀?”我問,眼光看到車外走過的一對男女,互相牽着手,走幾步停下來,女的就仰起頭,男的就在她嘴上親一口。
“我不想吃。”陶小敏拒絕着我說:“你不陪你富婆吃,找我吃什麼?”
“我都不在孟小冬哪裡了,我換了工作了。”我說。
“換工作了?”陶小敏驚異地問,聲音大了許多:“爲什麼換工作呀,你這個助理不是做得很舒服麼?”
“別囉嗦了,來不來?不來我走了。”我說,眼睛去看陶小敏住的樓,找到她的窗戶,看到一絲燈光飄出來,心裡居然有些暖暖的意思。
“你在哪?”她遲疑地問。
“街口。”我簡短地說,掛了電話。
我知道陶小敏一定會來,開始眯着眼仰靠在座椅上,愜意地聽着交響樂,等着陶小敏的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