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會拒絕陶小敏的提議。
且不說孟小冬知道我出門了,要是她知道我一夜未歸,不知會有什麼想法。單就苟麻子如果知道我與陶小敏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過了一夜,他不找我拼命纔怪。
我的拒絕讓陶小敏很失望,不過她也沒強留我。畢竟我來了,就說明我在乎她,她已經很滿足了。
我下樓的時候從苟麻子門口經過,看到他門縫下溜出來的一線燈光,我知道他一定在家。
我笑了笑,沒去敲他的門,徑直下樓回別墅去了。
事後證明我的決定是偉大而識時務的,苟麻子後來告訴我,哪天我去陶小敏家他是知道的,而且一度他還在門外偷聽我們的說話。當他聽到陶小敏要留下我的時候,苟麻子第一個動作是回到自己的房裡,找出一把殺豬刀使勁的磨。
我對苟麻子的笑話就四個字:重色輕友!
樑三爺來電話告訴我,樑鬆那邊已經辦好了交接手續,即日就來深圳這邊赴任,問我想好了沒有,再不給他個答覆,他在兒子面前是沒有面子的了。
我決定再找孟小冬說說,讓我去不去,就她一句話。
孟小冬聽完我的話,奇怪地盯着我看了半天,啓齒一笑說:“王者,看不出來,你還是老少皆宜啊!”
我迷茫地看着她,她輕輕笑道:“你看看,樑三爺是個是樣的人啊,怎麼就想着要你給他兒子做司機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茫然地說:“也許是人家樑三爺覺得我這個人好脾氣吧。”
“你脾氣好嗎?”孟小冬似笑非笑地說:“我怎麼覺得你脾氣一點也不好啊。”
孟小冬的話讓我驚惶,她是我老闆,老闆說自己員工脾氣不好是個什麼態度?天下沒有一個老闆會容忍脾氣不好的手下,更何況像我這樣的手下,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你自己怎麼想的?去還是不去?”孟小冬淺淺一笑問我。
“我主要看姐的意思。”我惶恐地說。
“我沒什麼意見,主要尊重你的選擇。”孟小冬嘆口氣說:“如果你走了,我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我心裡一跳,趕緊說:“我不去了。”
“去,怎麼不去?跟着這樣的大幹部,你的前途纔會光明啊。”孟小冬看我一眼說:“跟着我,你這一輩子會沒多大出
息的。”
“我願意。”我囁嚅着說:“我就願意跟着姐。”
她在我手臂上輕輕拍了拍說:“王者,姐很高興你的想法。不過,爲了你的將來,以及姐的今後,我必須讓你去。”
“爲什麼?”我脫口而出。
“因爲樑鬆來做的是行長,你還記得從保險櫃裡找到的鑰匙嗎?”
我心裡咯噔一跳。孟小冬果然深謀遠慮。我已經快要忘記了的事,她還清晰的記在心底。
我們知道那片鑰匙是銀行保險櫃的鑰匙,但我們拿到鑰匙卻沒辦法接近保險櫃一步。樑大地把重要的文件存放在銀行保險櫃裡,就是防止出現梁氏宗祠的一幕啊。
“只要樑大地還沒動保險櫃,姐就不會一敗塗地。”孟小冬莞爾一笑說:“王者,現在能破這個局的,你是唯一的一個人了。”
我頓時誠惶誠恐起來,孟小冬的話猶如給我的脖子套上了一道千斤枷鎖。
樑大地的保險櫃裡存放着他們簽署的一份股權轉移協議,這份協議在香港律師行做過備案,具有法律效力。雖然薔薇來時表示了一個意思,但畢竟她人在千里之外,倘若樑大地現在出手兌現,我們絲毫沒辦法阻止他。
薔薇的言語間似乎透露了一個信息,樑大地無權處置股權。孟小冬不可能沒聽出其中的含義,可是她爲什麼還在糾結協議書呢?
我猶豫了一下說:“姐,我答應你,先去給樑鬆開車,等姐你的事處理好了,我還要回來。”
孟小冬莞爾一笑說:“傻瓜,你是去上班,又沒讓你離開家啊。”
她說這話的時候顯得無比自然,彷彿我們真是一家人一樣,只是我因爲工作的關係而暫時離開家人一樣。
看着她巧笑迷人的模樣,我無法控制自己,伸手一把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裡。
她沒有抽回去手,只是淺淺看了我一眼,紅暈便飛上臉頰。
我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盯着她白皙如瓷的面龐,心潮澎湃。
她微微閉上雙眼,一動不動伏在我胸口。
我在她耳邊輕聲說:“姐,我想吻你。”
她嗯了一聲,嬌羞如雲,瞬間將她覆蓋。如此溫柔如水的女人,縱使千年老僧,又何能坐懷不亂?
兩脣相交,但覺天地之間只有暖暖的愛,再無其他。
無邊的溫柔鋪天蓋地涌過來,將我們牢牢罩在一起。
孟小冬的一隻手已經伸進我的衣服裡,撫摸着我的胸口,像一根柔軟的三月柳絲一般,令人心癢難熬。
這是她第一次接觸我的身體,儘管我們之前有過肌膚之親,但她一直似乎都是被動的接受,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如火如荼的瘋狂。
我亦如她一樣,手在她身上游走。但覺處處溫軟如玉,滑膩無比。
我輕聲說:“姐,我想要。”
她嬌羞地頷首,不敢睜開眼來看我。
我雙臂託着她,她就像嬰兒一般乖巧的伏在我懷裡一動不動。我快步走向牀邊,將她平躺在牀,凝神看着這具讓我魂牽夢縈的身體。
她嚶嚀出聲,整個人都變得粉紅起來。
眼前彷彿有一座藏滿金玉的大山,我在山腳下徘徊流連。我欣賞、讚歎,驚喜、猶豫,最終被無邊的誘惑慫恿,我要進山去。
她輕輕地呻吟,嬌喘連連,媚眼如絲。
我奮力攀登,大汗淋漓,如含甘飴。
我們的靈魂糾纏在一起,在如夢如幻裡開始昇華,等到我大吼一聲過後,我與她,已經結成了一個生命的整體。
良久,她悠悠醒轉過來,貼着我的胸口輕輕哭泣。
我無限憐惜地吻着她的淚痕,心裡彷彿奔騰着一條呼嘯的河流。
我的青春,在此時已經交付給了她。這個曾經讓我仰望的女子,如今真真切切成了我的愛人。
“王者,”她輕輕地呢喃。
我撫着她嬌俏的面龐,神清氣爽地嗯了一聲。
“姐把身子給了你,就是把生命給了你了。你會珍惜嗎?”
“我會。”我低下頭來,看着懷裡的她,衝動與溫柔交織在一起,讓我欲罷不休。我嚴肅認真地說:“姐,從現在起,你是我的人,天底下誰也不能再欺侮你。當然,我的命也是姐你給了新生。”
她嬌羞地笑,在我懷裡扭動,雪白的身體如一條魚。
“以後還叫姐嗎?”
“必須的。”
“都把我叫老了。”
“我喜歡,我願意。”
“你呀,冤家。”她吃吃地笑起來,突然爬起身子,看着我的眼睛說:“壞人,老實交代,你從薔薇哪裡得到了什麼好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