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我成了樑鬆的專職司機。
這十天裡,我每日就一件事,跟着樑鬆安排的司機,借了一個駕校的訓練場地,暗無天日地學車。
書城我沒去,連孟小冬家也不讓回,晚上就跟着樑鬆住在銀行安排的賓館裡。
銀行配給樑鬆的是奔馳S級頂級轎車,12個缸的車,動力非同小可。隨便輕輕一腳油,便能甩開其他車好遠。
樑鬆的本事我不得不佩服,我沒參加任何考試,他居然給我弄來了一本駕駛執照。有了駕駛證,深圳的大街小巷我就能出入於無人之境。
讓我奇怪的是樑鬆並不坐我的車,他自己開着一輛白色的寶馬,讓我每天準時將車開到銀行的樓下停着。到了下班時間,我再將車開到梧桐上下的別墅羣裡,在銀行配給他的別墅前停下,我一天的工作就此結束。
樑鬆不但不坐我的車,而且家裡除了他,沒有其他一個人。我有時候很疑惑,他的家人呢?
這個疑問樑三爺給了我答案。樑鬆的家屬還在中山市,沒有隨他一起過來。
如此以來,一座偌大的別墅,就只有他和我兩個人住。
樑鬆在家的時間不多,整座別墅就剩下我一個人。
我是很不願意呆在家裡的,我喜歡去銀行上班。
我只要到了銀行,我好像魚龍入水一般的自由。我自然不能上去寫字樓,但只要我的車一到銀行樓下,便會有無數雙眼光注視我。這讓我很得意,感覺好極了。
司機在樓底下有一個專門的休息室,全銀行的司機,沒事的時候都在休息室吹牛聊天。只要我一進去,所有的人都會起身看着我微笑,我只要一坐下,便會有人泡好茶送到我面前。
我的老大是銀行最大的老闆,我是他的隨身司機,所以我的地位在他們眼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其實我什麼也算不上,因爲即便樑鬆偶爾在我車上坐坐,我們也很少說話。
有時候我想,我算什麼司機?我只是樑鬆的一個擺設,一個準時準點出現在銀行樓底下的一個擺設。
樑鬆要求我隨他住別墅,我既然是司機,當然得貼身。我找不出任何理由反對,儘管我很不捨從孟小冬家裡搬出來。
孟小冬安慰我說:“王者,你去吧。有空就回來坐坐。”
我心裡想,我回來坐有什麼意義?我是想天天看到你,擁你入懷,纏綿到死。
男人就像一道堤壩,一旦開過閘放水,便會無休止的泛濫。
我聲音輕得像蚊子一般的嗡嗡,我說:“我想你怎麼辦?”
孟小冬一愣,滿臉頓時飛霞。她柔聲對我說:“想我幹嘛?做好自己的事。”
我不由分說,一把將她拉進懷裡,蓋上去嘴脣就吻她。
她也不掙扎,任我親。
親了一會,不見她來配合我,我便感覺索然無味,放開她說:“姐,你不喜歡?”
孟小冬的眼圈便紅了起來,嘆口氣說:“姐喜歡,只是沒心情。”
她便將脣遞過來,微微閉了眼睛。 щшш ◆tt kan ◆℃O
既然她沒心情,肯定沒有質量。儘管心裡奔騰着一條呼嘯的河流,我依然安靜地起身,回到自己房裡,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美心黯然地靠在門邊看我收拾,遲疑了好久問:“你不回來了?”
我回轉頭笑着說:“回,誰說不回呀?”
“回還收拾幹嘛呢?”
“我總不能佔着一間房吧?”我苦笑道:“我離開了孟總,她還得再找一個助理啊。”
美心抿着嘴笑,說:“你覺得小姐還會找助理嗎?”
我一楞,我確實沒想過這個問題,孟小冬有不有助理,其實並不重要。比如我,半年的時間過去,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所謂助理,無非就是一個閒人,打打雜而已。
枕頭下的錦盒滾落出來,我心裡一動。這段時間忙於做樑鬆的司機去了,我居然差點要忘記玉露丸。
美心也看到了錦盒,驚奇地問:“咦,這是啥?”
我淡淡一笑,想要收起來。
美心卻一步搶過來,從我手裡拿過去錦盒,端詳了一下就要打開。
我大駭,上次玉露丸的香氣已經讓她迷失了,這次她要是打開再聞一聞,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天曉得。
我一把奪過來,藏進自己褲袋裡,笑笑說:“一個小玩意兒,沒什麼好看的。”
美心卻不管不顧地愣愣伸着手說:“我看看呀。”
“不看。”
“我一定要看。”
“看不得。”我換了一副嬉皮笑臉的神情說:“嫂子,這不是你應該看的。”
美心就不高興了,撅起嘴賭氣。她的這幅神情與少女無異,讓我差點就忍不住拿出來給她了。
“你走了,我也不想呆這裡了。”她幽幽嘆口氣說:“我也該走了。”
我吃了一驚,問她:“你去哪?”
“我去找個工作呀。”美心淺淺笑道:“你都不在了,我還留在這裡有啥意思呢?”
“你在這,是爲孟總服務,不是爲我。所以我在不在,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平靜地看着她說:“嫂子,現在甜姨也不在,你要再走了,留下孟總一個人,行嗎?”
美心凝神想了想說:“可是沒有你在,我覺得一點意思也沒有了。”
我心
裡感動,表面卻平靜如水。
我王者何許人?值得你這樣的女子留戀?
“嫂子,算我求你了,你一定要留下來。”我認真地說:“孟總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你需要我什麼?”她吃吃地笑。
“因爲你在,我就放心。”
“真的麼?”美心嘆口氣說:“可是你不在呀。”
“我會經常回來。”
“既然你經常回來,還要收拾東西幹嘛?就留在這裡呀。”
我頓時語塞。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孟小冬出現在門口。
美心趕緊轉身離開,在孟小冬面前,美心就像一條怯弱的小狗。她從來不敢在孟小冬面前大聲說話,也不敢直視孟小冬的眼睛。她永遠都是低眉順眼的樣子,顯得無比的楚楚可憐。
孟小冬驚訝地問:“她來幹嘛?”
我笑笑說:“話別。”
“還話別?”她莞爾一笑,走進屋裡來,打量着房間沒說話。
這是她第一次進我的房間,她似乎對這間房很陌生,眼光在四周溜了一圈後,淡淡地說:“這間房,原來是於莜莜的。這裡的牆壁顏色,也是按照她的想法做的。”
我哦了一聲,輕輕去關了門。
孟小冬還在驚疑我爲什麼要關門的時候,我已經將她抱了起來,輕輕放在牀上,凝視着她的眼睛說:“姐,我想親你。”
孟小冬一楞,雙手亂搖,壓低聲音說:“你不怕別人聽見?”
我嘻嘻一笑道:“怕什麼?我不怕。”
說完便俯下身去,不由分說去吻她。
她掙扎了一下,一張臉漲得通紅。雙手勾着我的脖子說:“我們上樓去。”
我直接拒絕說:“不!”
“你呀,色膽包天!”她的手指頭輕輕戳了一下我的額頭,無限愛戀地說:“姐今天給不了你,懂嗎?”
我疑惑地搖搖頭。
“傻瓜!”她掩着嘴輕輕笑起來,在我耳邊輕聲說:“我家來親戚了。”
“什麼親戚呀?在哪?”我還在傻不愣登地問。
她嬌羞無限地掃了我一眼,拖着我的手蓋在身體上說:“小傻瓜,親戚在家裡呀。”
我頓時明白過來,尷尬地笑着說:“姐,原來是這個親戚呀。”
孟小冬坐起身來,將身子偎依在我懷裡,傷感地說:“王者,你要記得姐。”
我被她的傷感感染了,我摟着她,在她滑膩如花的臉上親吻着說:“這世界,只有姐你,是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的人。”
“走吧!”她毅然推開我,站起身拉開門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