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息呵呵呵了幾聲,“那是!那是!”
慕祈年離年息的距離有點近,五官本就生得精緻,加上聲音也溫吞吞的,透着一股妖孽的誘惑。
年息蹙着眉心,看着慕祈年,總覺得熟悉得很。
但是隨而她又擯棄了這個念頭,人家明星呢,不覺得熟悉才奇怪。
慕祈年瞥了一眼年息,鳳眸眯了起來,修長的五指虛握,食指貼在他的下巴上,透着些探究。
他嘴角扯了扯,“年小姐?”
年息回神,“嗯?”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見過?”
年息怔了怔,晃了晃腦袋,可是隨而,又點了點頭,語無倫次,“我見過你……但是你沒見過我!”
慕祈年若有所思,眼底泛着一抹邪肆,“是麼?”
年息猛地點頭,“嗯,你可是明星,要是我不認識你,那你就麻煩了!”
慕祈年似乎對年息這話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蹙着眉心,撤下手,嗯了一聲,“說得到是沒錯!”
年息似乎聞到一絲很大爺的不滿。
慕祈年確實是很不滿,雖然,他也同樣對年息沒有半點印象,只是,那個胖子雖然胖了點,卻也確實是他的種,這是不可置喙的事實。
“年小姐住哪裡?我送你如何?”
年息笑了笑,受寵若驚,“不用了!”
說着開始整理東西,攝影棚只剩下年息一個工作人員,她一個人收拾,還真有些累人!
慕祈年卻只是站在年息身後,說風涼話般地悠悠道,“這樣啊?那慕某先走一步!”
說着,向助理示意了一下,便走進了試衣間,換上衣服。
走出來的時候,特意在年息面前頓下腳步,裁剪合體的西服袖口,被他地提了提,從容,又更顯儒雅與雍容,“年小姐,我幫你?”
年息頓了頓,狐疑地瞥了一眼年息,這身鋥亮的西服,套在他身上,透着矜貴。
“不用!”
慕祈年蹙眉,瞥了一眼助理,助理馬上心領神會,玩着袖子,開始浩浩蕩蕩地幹活。
年息有些怔,感激地說了一聲謝謝。
年息離開的時候,慕祈年堅持要送年息,可是按着年息說的地方,卻來到了薄家。
他深深蹙起了眉心,“你住這裡?”
年息準備推開車門,聽到慕祈年的話,怔了怔,侃笑道,“我不能住這裡?”
慕祈年擰眉,“我只是知道,這裡姓薄而已!”
年息笑了笑,“這簡單呀,我也姓薄,薄年息!”
說着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慕先生再見!”
然後,轉身走進了薄家。
慕祈年有些怔愣,“薄年息?”
他低垂着頭,修建的極其有型的頭髮濃密黑亮,擰眉喃喃道,“薄、年息?”
助理似乎看出了自家老闆的糾結,訕笑道,“這還不簡單,薄是男方姓,年是她自己的姓氏,就是她是薄家媳婦的意思拉!”
他的聲音中透着些惋惜,像是在勸誡,“老闆,您還是趕緊洗洗趁着還沒老婆,找個妞洗洗睡了!”
慕祈年的臉色非常難看,用力扯了扯自己的西服,哼了一聲。
既然孩子他媽已經是別人家老婆,他也就不需要大動干戈地想着和平解決所有的事情了。
必須挑明瞭,不行,就搶!
年息回到家裡,看到蛋蛋的臉,頓住了腳步,她怎麼有種在哪見過蛋蛋的感覺?
想着她,瞪大了雙眼,心底凸凸地跳了起來。
她翻出了相機,看着相機裡面的慕祈年,又看着坐在沙發上的蛋蛋,趕忙將相機放下,抱起蛋蛋就往臥室走。
林青秋對年息這番動作有些不滿,幹什麼事情,都冒冒失失的。
“蛋蛋!”
蛋蛋看了一眼年息,笑了笑,肚子上的肥肉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你媽咪有沒有跟你講過你老爹?”
年息擰眉,想蘇年肯定不會講。
拿起電話,就給不知道在哪裡浪的蘇年打了一個電話。
“我今天看到一個男人,和蛋蛋長得起碼六分像!你坦白跟我說……”
蘇年打斷年息的話,嗯了一聲。
她怔了怔,“年息,你嫁給薄邢言了,他鬥不過薄邢言的!”
年息愣了愣,“蘇年!”
年息從頭到腳都涼了一遍,心底卻有些發咻。
蘇年卻嚥了一口唾液,繼續道,“我暫時,暫時回不來了,你幫我看着蛋蛋,不要把蛋蛋給他!”
年息道嗓音有些啞,“你去哪?你去哪?你既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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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息還沒說完,蘇年就掛斷了電話。
她還想要說些什麼,再撥過去,電話已經提示對方關機。
薄邢言回來的時候,看到年息正盯着蛋蛋,看,也不幫他洗澡。
薄邢言有些微惱,剛想開口說些什麼。
年息上千抓住薄邢言的手腕,,“薄邢言,你幫我找找蘇年!我,我聯繫不上蘇年了!”
薄邢言擰眉,年息又開口,“你幫我找找蘇年!”
“我想要在這兩天就要見到她!”
可是令年息意外的是,兩天過後,薄邢言依舊沒有能幫年息找到蘇年。
倒是年息,第二天一早,就換了另一個攝影師去給慕祈年拍照。
慕祈年當下就不給面子,徑直來到了雜誌社。
“薄太太不必躲,咱們找個時間好好溝通溝通才是!”
年息裝傻,“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慕祈年呵呵地笑了笑,“薄太太真是有趣,但是,年小姐難道想將事情鬧大不成,但是到時候,怕是丟了某些人的臉?”
年息一怔,她想到的是蘇年,瞥了一眼慕祈年。
但是慕祈年想到的確實薄邢言。
年息和總編打了一聲招呼,和慕祈年在雜誌社對面的咖啡廳坐下。
年息看着慕祈年,眼睛不停地在打轉,嚥了一口唾液,“蛋蛋是怎麼來的?”
慕祈年眼角抽搐,“薄太太真有意思,種子是你偷走的,反過來問我,是不是有些賊喊捉賊?想不到,薄太太,長得斯斯文文,竟然這般無……恥!”
年息腦子炸開一片,這這這種子是你偷走的怎麼聽着這麼的那啥呀。
“我呸,誰跟你說蛋蛋是我生的?”
慕祈年怔了怔,臉上的顏色真是五顏六色,精彩得很。
“那蛋蛋怎麼來的?”慕祈年咬牙切齒道。
年息擰眉,想了想,“蛋蛋,蛋蛋!”
慕祈年眼睛眯了起來。
年息心裡發咻,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下意識的,想要保護蘇年,支支吾吾道,“我從垃圾桶撿回來的!”
慕祈年一聽,臉色完全黑了下來,“從、垃、圾、桶、撿、回、來、的!”
年息又給蘇年打了一個電話,轉接到了語音信箱,“蘇年,我跟蛋蛋他老豆說,蛋蛋是我從垃圾桶裡撿回來的,他肯定不會信,應該很快就知道了,他要是想搶蛋蛋的撫養權,我和蛋蛋什麼都不是,根本沒法和他爭啊!”
幾天後蘇年卻收到一張明信片,沒有寄件人地址的明信片,可是年息仍然能一眼看出那是蘇年的筆跡。
她沒有心情去看蘇年在明信片上寫的東西,只覺得,蛋蛋真是可憐,她忽然想起當年的自己,也像今天這樣過,身邊的人都知道她被拋棄了,只有她自己,後面後知後覺。
蘇年她說會回來,可是到時候,是什麼時候?
就算蘇年不求她,她也不會輕易將蛋蛋交給別人。
蛋蛋還在外面玩,臥室裡面就生年息和薄邢言。
好在蛋蛋不認生,和誰都玩得很高興。
薄邢言知道蛋蛋可能會長期留在自己家,臉色很難看。
年息對薄邢言挨着薄邢言,“薄邢言,咱們打個商量!”
薄邢言一早就知道年息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傲嬌道,“想要將那小胖子留在家裡也不是不可以!”
年息眼睛一亮,波光粼粼的眼睛,像是盛了一躺秋水,動人心魄,她說,“你真好!”
然後,薄邢言心就酥了一大片。
但是馬上又冷下了臉,“他不能住我們的臥室!”
年息一怔,“蛋蛋還小!”
薄邢言擰眉,“不行就送走,慕祈年那裡似乎挺不錯的!”
年息一噎,“那好吧!”
說着,年息打開衣櫃,開始收拾衣服,收拾蛋蛋的衣服,薄邢言說蛋蛋不能住在他們的臥室,那她就跟蛋蛋去客房睡好了!
薄邢言看着年息連自己的衣服,都收了,臉色黑了又黑。
惡狠狠地瞪着往門口走去的年息。
年息感受到一股不同尋常的冷高壓,下意識的回頭瞄了一眼,她嚥了一口唾液,“那個,我過幾天就回來!”
薄邢言橫了一眼年息。
年息湊上前,囧囧地上千,“我沒有要冷落你的意思……”
薄邢言聽這年息的話,惱羞成怒。
年息忙跑了出去。
年息心裡覺得挺高興,薄邢言看樣子也沒那麼討厭小孩嘛。
但是,年息不知道的是,正因爲蛋蛋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他纔沒有什麼感覺。
但是蛋蛋的出現也確實引起了一些風吹草動。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風,吹的這般熱烈,薄邢言的腦袋上,被扣上了已大頂,綠油油的帽子。
年息上了頭條新聞,一大早,早間娛樂八卦就在重複播放着,慕祈年那天下午的那句,很具歧義又流氓的話。
“薄太太真有意思,種子是你偷走的,反過來問我,是不是有些賊喊捉賊?想不到,年小姐,長得斯斯文文,竟然這般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