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邢言看着年息將蛋蛋往自己臥室裡面抱,眉心蹙了起來。
這難道是要三個人睡一張雙人牀?
想着薄邢言喊了一聲劉媽。
“少爺!”
“麻煩劉媽去收拾出一間空房間出來給那個什麼?”
劉媽瞪大了眼,期待地看着薄邢言。
薄邢言擰眉,“蛋蛋!騰出一件空房給蛋蛋睡!”
“可是……”
“少爺,蛋蛋小,自己一個人睡恐怕……”
薄邢言眉心狠狠蹙了起來。
林青秋擰眉,“年息也說了蛋蛋只是留在這裡半個月左右,你這麼嫌棄做什麼?”
“那,那……”老太太也嘟起了嘴,“那蛋蛋跟我睡?”
說着站了起來,往薄邢言和年息的臥室走去。
薄邢言扶住薄老太太,“奶奶,您年紀大了,需要多休息,蛋蛋小,鬧騰!”
“是麼?”
薄邢言點頭,“我再想想!”
說着讓劉媽上千撫過薄老太太。
薄邢言回頭,“媽……”
林青秋狠狠瞪了薄邢言一眼,“我年紀也大了,需要多休息!”
薄邢言,“……!!”
林青秋看了一眼薄邢言,支支吾吾道,“邢言啊,你要是,要是真不喜歡……”
話還沒說完,薄邢言臉色就沉了下來。
林青秋馬上噤聲,臉色也有些漲紅,“你們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想管!”
林青秋從來沒有做過這種棒打鴛鴦的事情,起了這樣的念頭,到底有些惱羞成怒。
薄邢言擰眉,也對自己的反應有些怔愣。
林青秋使勁對着薄邢言晃手,“走走走……”
薄邢言往自己的臥室走了過去。
蛋蛋不會講普通話,他從小被外婆外公養,外婆外公在鄉下,鄉下的人都不講普通話,只有城裡人和學校裡的小孩和老師纔會講普通話,但是,外婆一直深深中着肥皂劇的毒,蛋蛋又會聽一點普通話。
蛋蛋今年剛剛上幼兒園,因爲外公外婆覺得蛋蛋天資聰穎,悟性極高,學什麼會什麼,就認爲,像咱蛋蛋這樣的天才,哪裡用上什麼幼兒園,直接趕一年級!
若不是蘇年趕回去及時將把蛋蛋送到幼兒園,蛋蛋就真是落後一大步了。
蛋蛋的幼兒園,在是其他小朋友上了半個學期之後,纔開始上的,蘇年趁這些天正好趕上暑假,便回了一趟老家,硬是將蛋蛋給接了出來。
他認識的字只有十二生肖,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妹妹,外公外婆,弟弟,嬸嬸叔叔。
和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數學倒是學的挺快,已經能加到100了。
薄邢言回到我事多時候,剛好看見蛋蛋身上穿着他的襯衣,還拱着一個屁股趴在他的枕頭上,臉色非常難看。
但是,爲了自己的利益,他還是壓下了自己的怒氣上前,“我讓劉媽收拾了一個房間,蛋蛋……”
年息正在給蛋蛋撓癢癢,開口,“我知道你有潔癖,反正你衣服多,每個月都有供應商送來,少了這一件,也不算什麼,但是蛋蛋不行,不穿衣服他臉紅!”
說着年息恍然大悟,“我現在先把蛋蛋的衣服給洗了,明天還得跟蛋蛋去買衣服,這麼穿着,沒法出門。”
薄邢言連話都沒說完,年息就跑到了浴室。
這樣也好,他可以跟這個胖子商量。
“胖子!”
薄邢言幾乎是得意忘形地開口。
小孩子雖然年紀小,但是跟在蘇年身邊半個月,也明白了似乎胖是一個醜的代名詞,因爲,蘇年常常稱體重,每長一兩斤,就喊着,我要減肥!
蛋蛋自尊心受挫,嘟着嘴巴眼睛吹着水汽,氣急敗壞又有些惱羞成怒,“哦……哦,哦唔嘿,肥、佬!(我不是胖子)”
薄邢言一聽嘴角抽了抽,“好,嗯,對!”
“蛋蛋是男子漢對不對!”
蛋蛋的大男子主義勉強得到滿足,心不甘情不願地應了一聲。
薄邢言想,這小胖子,脾氣不小,“男子漢應該自己睡!”
蛋蛋一聽,鑽進了被窩,“哦嘿細佬仔(我是小孩子),雷嘿大人(你是大人),雷應自己訓覺(fen)(你應該自己睡),哦要同契媽訓(fen)(我要和乾媽睡)!”說着年息已經走了出來,蛋蛋一溜煙,滑下牀,抱住了年息的一隻腿。
虎視眈眈地瞪着薄邢言。
薄邢言哼了一聲,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幼稚。
開口,幽幽道,“我讓劉媽收拾了一個房間!蛋蛋也不小了,自己睡也沒問題!”
年息一怔,不可置信,“蛋蛋才四歲,什麼不小,明明很小好嗎?”
薄邢言臉色一沉。
年息忙改口,“那我去陪蛋蛋吧!”
說着拉着蛋蛋往門外走去。
薄邢言看着自己的襯衫被不倫不類地穿在蛋蛋的身上,剛好,將蛋蛋整個身體都給罩住,年息甚至還在剪了那麼一大截,蛋蛋剃着光頭,特別又長得乾淨漂亮,像極了一個小和尚。
只是這走路的姿勢太像企鵝了一些。
薄邢言有些回不過神來,年息就這麼讓他一個人在獨守空牀?
他想生氣,可是又找不到發泄口。
便氣惱地收拾衣服洗澡睡覺。
第二天是週末,年息和蛋蛋去了商場,薄邢言一早起來,聽說這件事情瞬間感覺自己被年息冷落了,面色有些陰暗,忽然沒感覺自己似乎也優點無所事事。
年息帶着蛋蛋在逛商場,給蛋蛋買了不少帥氣的衣服。在路過超市時候,又走了進去。
她問,“蛋蛋想吃什麼?”
蛋蛋答,“蛋蛋想吃蛋!”
年息哭笑不得。
年息是自己開車出來的,在回去的路上,不小心和別人打了一個擦邊。
對方司機要求年息下來,年息便抱着蛋蛋走了下來。
司機卻看着蛋蛋,有些怔愣。
隨便說了一通,又回到車上,年息抱歉地點了點頭,便開車走了。
車內的男人,鷹眸眯起,狠狠蹙起了眉心。
司機剛纔在跟年息講話的時候,賊心一起,摸了摸蛋蛋的腦袋,扯下了一根毛髮。
獻媚地在男人面前張開手心,“少爺,我就知道您會懷疑!”
他扯了扯嘴角,神情慵懶,薄脣稍稍往上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悠悠道,“那走吧!”
DNA檢測出來的結果上寫着,兩個*的主人99.99999 %的可能性是父子!
慕祈年並不排斥那個小孩,既然是他的種子,總得認祖歸宗。
司機說,“我馬上去查……”
慕祈年似乎對孩子他媽是誰沒有興趣,他要的不過是小孩罷了,淡漠道,“還會見面的!”
果然,幾天後,慕祈年又再次和年息打了個照面。
雜誌社每一期都需要新的模特。
年息沒想到,雜誌社這麼有面子,還能請到NCC國際的老總,慕祈年。
慕祈年是模特出身,後來又做過演員,成名之後,又收購了NCC國際,成功轉型企業家,近來,慕祈年在紐約拍電影,已經有些時間沒回國,對國內的一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
年息不禁想,總編真是神了,請個總裁來給他們做模特,她哪知道,這次合作,是慕祈年自己攬過來的,並非總編大人沒有自知之明。
她拎着相機都覺得手發抖。
這總裁已經不能用大牌來形容了好咩,人家虎軀一震,就能讓總編炒了她。
不大敢指揮,年息擦了一下額角,嘆了一口氣。
慕祈年換好衣服之後,走了出來,看到年息一臉耷拉,有點意思。
他往年息這邊走來,瞥了一眼年息,“年小姐,久仰!”
年息想,您還有必要仰我麼,咱這屁點大的半路攝影師。
慕祈年斯文儒雅的樣子,真是有幾分翩翩佳公子的味道,他溫吞吞的,“等一下得有勞年小姐,花點心思!把慕某拍得好看一些!”
年息哈哈哈了幾聲,下意識奉承道,“那是那是!”
慕祈年只穿了一件西裝,還是開衫的,裡面連襯衣都沒有,這赤條條的健康原生態的腹肌就這樣暴露在年息的視線裡。
年息腎上腺素不停地在提。
她想,這慕祈年能這麼成功,估計獻了不少肉。
得多少粉絲爲了他一臉鼻血,出生入死?
拍照的時候,慕祈年總喜歡問,“年小姐,這姿勢如何?”
走下來瞄了一眼之後,擰眉,“這張不行!”
“重拍!”
下班時間到了,還沒拍完,年息就有些捉急了。
開始大汗淋漓,慕祈年倒是貼心,只讓自己的助理留了下來,讓其他人都按時下班,助理瞬間由看客,變成擺擋光板的小弟。
“年小姐不必拘謹,您拍到什麼時候滿意了,我什麼時候收工!”
年息都快哭了。
“明明是您老一直在挑,還是挑好咩?”
年息覺得自己給慕祈年拍的照片,每一張都很帥。
到六七點的時候,慕祈年說,“年小姐,你也累了,要不咱明天再重新拍一輯!”
年息快給這位爺跪了。
“我覺得今天這些可以用了!”
可是慕祈年忽然擰眉,完全沒得商量,“不行!”
“可是咱們的合約上只有一天的工作時間,這……”
慕祈年哼了一聲,“你也知道,我是公衆人物之外,還是NCC國際的形象,自然要比從前嚴謹一些沒希望年小姐可以見諒,延長工作時間是我單方面提出的,費用自然我自己承擔,不需要貴雜誌憂心,只是,年小姐,希望更不要嫌慕某麻煩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