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耐煩地繼續敲着門,隔壁的鄰居打開門看是誰打擾他們的清夢,男人通過鐵面具的眼神冰冷的看着他們,讓他們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剛要出口的話都嚥下。
男人的臉猶如黑炭,第一次被女人隔在門外,渾身的戾氣忍不住直往外衝,他剛擡起腳踢門時,門被打開了。
李玲看見男人站在自己門口,渾身充滿着一種將人毀滅的戾氣,就在李玲發愣的時候,他閃身進入用腳將門踢上。
“嘭。”
那整耳欲聾的關門聲充斥着李玲的耳朵,那破門戰巍巍地抖動着年老的身體,她知道這次在老虎嘴上拔毛,自己的命運可想而知。
她還是想爲自己爭取,故着鎮定地說:“你不是說我們交易取消了嗎?”
男人緊貼着李玲,手輕柔地撫在她的臉上,嘴角扯出一絲殘忍的幅度,薄脣吐出冷冷的話語,“找到下家了。”
李玲錯愕地看着男人,金屬的面具在燈光下發出冰冷的光線,不明白男人說的什麼。
男人嘲笑地看着她,“我的東西就算是死也必須是我的。”
李玲憤怒地說:“我是自己的,你管不了。”
男人拉起她的雙肩,將她轉個身,讓李玲背對自己,“我管不了,試試。”男人抽出腰上的皮帶將李玲的雙手被綁在身前。
陳舊的房間,橘黃色的燈光照射出女子潔白晶瑩的後背,曲線優美,他大掌隨即覆在上面,感受着掌心傳來的那份柔美細滑。李玲弓着肩,卻沒有這樣的享受,男人的手指向下移動。
他俯下身,在她背上細細吻着,真的是猶如將她棒在手心裡那般金貴,堅毅的下巴順着李玲的脊樑慢慢住下探去,在接近尾骨時,男人目光輕眯起,忽然用力咬下去。
“啊——”李玲痛呼出聲,只是發出個短暫的音後便咬住了脣,她雙手由於掙扎而被皮帶磨出了血漬,男人很用力,像是要咬掉她一塊肉般,他慢慢鬆開薄脣,看着那白皙的肌膚上滲出一抹鮮豔的月牙印,爾後,那血色由淺至深,最終流了出來。
男人將健碩的胸膛貼在李玲背上,聲音靠着她耳邊,“痛嗎?”
細密的汗珠在她臉上跳躍,李玲側過頭去,就見男人那雙閃着幽暗光芒的眸子在自己眼前綻放,她鬆開緊咬的牙關,哆嗦着說出句完整的話來,“你這個,變態!”
他將她的臉別至外側,欺身吻去,卻被李玲咬破了嘴,男人一手捉住她的下巴,手指間的勁道幾乎就將她的下頜捏碎,再度親吻時,李玲嚐到了他嘴裡的血腥昧,紅色的鮮血些許沾在她嘴角,男人的舌尖幾乎抵到她喉嚨口,令她窒息難安。
李玲便不再掙扎,她定定地瞅着上方,眼前的景物隨着身體的搖擺都在晃動,眼睛裡面,那盞破舊的燈線微弱的燈泡發出暗淡的光芒就如同現在的她一般絕望。
有些年代的牀受不了男人強大的力道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似在反抗無情的對待,模模糊糊的時候,酷刑似乎是完了。
李玲動動腿,身體一陣疼痛。
這樣的結果李玲並不意外,她抵死不接受,沒有喜歡而在一起的身休怎能不痛?
男人躺在邊上,她這種清冷的反應徹底激怒了他,他百般索求,她卻真如死魚般躺在那,嚴重地影響他對女人的魅力,心中的憤怒破濤洶涌,這個女人可真能挑起他的怒氣。
男人看見破舊的房間,僅一個電視勉強算是好的,他嫌惡的動動嘴,快速地穿上衣服。
李玲全身散了架似的躺在那,沒有來得及閉上眼睛,又被男人拽了起來。
男人扯下牀上洗的泛白的牀單裹在女人身上,將李玲抗在肩上,突然的失重讓李玲不安,扭動着渾身都疼的身體。
男人沒有理會肩上微弱的力道,打開門大步下樓,李玲不想被鄰居看見自己現在的糗樣,不敢說話也不敢動,任由男人胡作非爲。
剛下樓,男人就啓動了阿斯頓馬丁,打開車門,一下將她扔進副駕駛裡,他飛快的進門,李玲剛想打開車門,男人已啓動遙控在裡面被鎖上,急速的穿梭在通往陽明山別墅的路上。
她看見男人瘋狂地行駛在路上,雙眼緊緊盯着前方,窗外的景色模糊地展現在眼前,嚇得她臉色發白,雙手死死扣住門上的把手,疼痛的身體讓她不動不鬧。
男人將車開到門口,就扛起李玲直奔屋內,來到走廊上的環形樓梯口。他扔下李玲,剛纔裹上的被單散落在地上,露出柔白的身體。
“你想做什麼?”陰寒自李玲的腳底竄上來,順着每條經絡爬至全身。男人緊跟而來的動作,就是牽線娃娃身上的線,他動一下,李玲便也動一下。
他雙手壓着容思的肩膀,將她上半身推出去,她腹部抵着欄杆,住下望去,有種頭重腳輕的暈眩感。男人緊貼在李玲身後,她兩條腿開始顫抖,雙手不由自主扶着兩邊的欄杆,她閉上眼,竟有種彷彿血濺當場的恐懼感。
“李玲,你也會怕?“她當然怕死,李玲真沒想過男人會這麼變態,樓下住着的人,打開門就能看見他們這幅糾纏的模樣,她僵着後背,屈辱加上不甘,令她整張臉都浸潤在難以名狀的哀慼中。“男人,難道你就不怕死嗎?”
“男人這個名字,我喜歡,當然不怕,”男人撫着她的脖子,將她的臉別向自己,“你越是想我死,我就越是活的好好的,李玲,掙不脫逃不出,到底是種怎樣的感覺?
李玲真有種被逼瘋的感覺,她再也抑制不住,“男人,你還是人嗎?”
在她眼裡,他早就不是了,任何禽獸級別的詞用在他身上,都難以形容,“其實禽獸挺好的,只要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就行。
“還敢躲嗎?“她咬着牙不說話,男人知道她心裡還有不甘願,不斷了她這份念想,只怕她還不能安生,他雙臂自李玲身後環過去,“說,還敢嗎?”
“你怕我跑嗎?我能躲得了嗎,最後不都是被你找到帶回來。”
“不準這麼同我說話。”男人不想從她語氣中聽出那種疏離。那刻意拉開的距離,彷彿他們方纔的那場歡愛只是做了個夢般,那麼不真實。這種感覺,男人很不喜歡。
這個男人,真的是霸道進了骨子,管人哭笑,還要管人說話的口氣,“你愛聽便聽,我不是那些想要蓄意討好你的女人,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他真是有些挫敗的感覺。可什麼女人沒有見過,就算她傲,她孤冷,也有軟肋。
“叫的大聲些,讓他們看看你這幅y、d的樣子。”
疼,真是疼。李玲想讓自己放鬆身休,接納了,就不用吃那麼多苦頭了,可她的靈魂偏偏那麼清醒地支配着這具身體,她讓它繃着、僵着,同樣也受傷着。男人說不出是享受還是折磨,就算李玲咬着牙將痛苦嚥下去,可那種撞擊聲,還是同周圍的空曠靜謐形成鮮明的反差,富有節奏地迴盪在諾大的別墅中。
安靜的房間,昂貴的水晶燈似乎是搖搖欲墜,每一顆水晶都在哀唱着悲傷。樓下卻沒有聽見開門的聲音。
男人雖然身體有些疲憊,但是心裡的怒火任然沒有被熄滅,他感覺這女人讓他有些挫敗。
這時,身體已經超負荷的李玲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掌打在男人發出幽幽寒光的面具上,面具應聲而落,露出了他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