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少聽見吳銘的話,轉眼看向牀上的李玲有些擔憂,想起那個罪魁禍首恨不得讓他們下地獄,給他們一人一刀真算是便宜他們了。
文少仔細一想,那個巷子一般是不會出現歹徒的,難道這是蓄意謀劃,這幕後是誰,他若果查到絕對不會放過這個人。
文少對着一個手下說:“阿豪,你去給我查下這件事是誰幹的。”
文少轉頭看見吳銘頸間的紅痕,想起剛纔的衝動有些歉意,但是他不會給人道歉,他拍拍吳銘的肩膀,走進屋裡。
吳銘懂文少的意思,他也不會把這事放在心上。
文少坐在牀邊,看着李玲的頭上裹着繃帶,蒼白的臉,以前在皇城一號他不曾發現原來李玲的臉這樣的瘦削。
他的手輕輕摸着李玲巴掌大的小臉,洗去鉛華,還帶着一絲少女的稚幼,少女的青澀,估計她應該才十九歲吧,但是她爲什麼出現在皇城一號俱樂部,他直覺這個女人不是那種拜金女,她像一團謎,牽引着文少去探索發現。
文少又看向李玲的小巧嘴脣,飽滿豐盈,細嫩,嬌美,但是這張嘴總是吐出讓他不高興的話語,文少不免伸手去碰觸,那麼美好。
突然,剛纔還安靜睡在牀上的李玲,滿臉冒出汗水,嘴不停地蠕動,不知道在說什麼,她激動地扭着身體。
文少按住她晃動的手,她怕女人還在輸液的手出現血迴流,一手仔細地拭擦着她額頭上的汗水,他將耳朵放在女人的嘴邊,依稀聽見女人是在喊:“救命,救命。”
他心疼地緊握住李玲的手,一隻手輕輕摸着女人的頭,在她耳邊說:“玲兒,不怕,那些壞蛋已經打跑了,我在這裡保護你。”
文少一遍又一遍地在女人的耳邊重複這剛纔的話語,終於李玲停止扭動。
文少握着李玲沒有輸液的手,放在臉龐,靜靜地看着她。
半夜時分,外面閃電雷鳴,大豆般的雨滴直泄而下,李玲又開始囈語起來,臉緋紅,汗水不停從頭上冒出,大顆大顆地流進枕頭裡,留下深深的水痕,很快枕頭就被打溼了。
文少用手摸到李玲的額頭,滾燙,他連忙給吳銘打電話,可是外面的傾盆大雨阻斷了吳銘來的希望。
吳銘叫文少給她降溫,只要不發燒就好了。他趕緊從座位上起來,拿着盆子,從浴室裡端來一盆清水。
他一次又一次地在李玲的頭上貼着溼帕子,快要天明時,李玲的頭終於不再發燒了,高高懸起的心這才落下。
清晨,大雨終於停歇,吳銘開車來到亞瑟莊園,他給李玲做了全身檢查。
事後,吳銘高興地對文少說:“病人已經度過危險期,只等她醒來,生命就安全了。”
文少聽後,淡淡的笑容掛在臉上。
李玲渾渾噩噩間,總感覺有雙溫柔的手撫摸着她,讓她覺得很溫暖,放心地睡下去。
當李玲醒來,已是第三天,文少始終坐在李玲牀邊照顧她,文少握着李玲的手放在臉龐,他想看見她醒來,但是三天的不眠不休讓他滿眼通紅,臉上露出一絲疲倦,終於抵不過睡神的召喚,趴在牀邊睡了過去,但是手還是緊緊握住李玲的手,不鬆。
“水,水……”
李玲輕微的動着手指,但是還是驚醒了剛閉上眼睛的文少,他睜開滿是血絲的眼睛看着李玲蠕動着嘴,說道,“水。”
文少高興地端來水,輕輕扶起李玲,慢慢地喂她。
當李玲喝好時,擡眼看見滿臉冒出青青鬍渣的男人,她有些驚訝,原來一直照顧她的人是文少,她感激地說:“謝謝。”
文少輕柔地放下李玲躺好,說:“你好好休息。”
李玲太疲憊了,她很快有進入夢鄉。
一個月過去,經過文少細心照顧,李玲很快就好了,只是頭上還有一點小小的印記,臉上也出現絲絲紅暈,全身也長了點肉,看起來清新、圓潤。但是這次的經歷,讓她比以前更文靜了。
李玲暫時還住在文少的房子——位於海大一處的一個電梯公寓裡。
文少不放心李玲一個人居住。
文少對李玲很是照顧,李玲感覺文少很親切,她也喜歡與文少相處。
這麼久來文少地第一個對她好的人,所以她分外珍惜這個朋友。
這天,李玲又回到公寓,她打開門看見已經幾天沒見的文少來到這裡,她微笑着和他打招呼,“文少,吃飯沒有?”
文少笑着走到她的面前,說:“不要叫我文少,叫我文浩吧?”
李玲臉紅地低下頭,不說話。
文少看見這嬌羞的一幕,心馳歡喜,即便着說:“文少感覺很見外,我們不是朋友嗎。”
李玲抵不過文少的言辭,滿臉羞紅地說:“好。”
文少緊接着說:“玲兒,喊來聽聽。”
李玲低聲地說:“文浩。”
聲音柔柔地,很是好聽。
文少看見李玲這低頭的溫柔,聽着這樣嬌嫩的聲音,心馳歡喜,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情不自禁地說:“玲兒,你真美。”他情不自禁地將脣落在李玲的頸脖上。
李玲突然感覺到男人溫熱的氣息在頸間,立刻退後一步,離開他的範圍。
文少看見李玲的舉動也不生氣,他要慢慢來。
文少爲了打破這種安靜,說:“玲兒,我餓了。”
李玲猛然擡起頭來,看着文少,說:“你等會,我馬上去弄飯,很快就好。”
李玲徑直走到冰箱,將裡面的食材拿出來,她走進廚房,繫上圍裙,開始忙碌。
文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開電視,電視目光卻追隨這廚房裡女人的身影,他感覺特別幸福。
原來一個女人在廚房爲他張羅這飯菜原來是這樣一件讓人開心的事。
他以前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爲他親手做飯,那些女人都是想自己炫耀身上穿的、戴的、肩上挎的。
他不知不覺地走到李玲的身邊,一下抱住李玲的小蠻腰,頭放在她的頭上,聲音略顯沙啞地說:“玲兒,你在真好。”
李玲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她推開身後的文少,臉紅着說:“文浩,我做飯呢。”
文少一把扭過李玲的身子,低頭,他那性感的脣立刻落在李玲的嬌脣上,輕輕地親吻,這個吻包含着深情。
李玲感覺到男人對她的溫柔,但是腦裡突然出現惡魔的那霸道的吻,她扭動身體想要掙開文少的懷抱。
文少既然嚐到她的味道,又怎麼可能放開她。
李玲越是掙扎,文少抱得越緊,吻得力道也加大了,他使勁在李玲的頸脖上一吻,留下一個深深的脣印後,離開了她。
李玲不知道怎樣面對,繼續在廚房裡做飯。
當她弄好飯端出去時,客廳裡已經沒有文少的身影了。
李玲有點點失望,但是她又想走了也好,她也不知道要怎樣面對嗎,再說她的身上還有與那個男人的合約。
她想她還是離開他的公寓,現在的她怎麼配得上他,她這骯髒的身體不配得到文浩的愛。
第二天,她將這個屋子打掃乾淨,將鑰匙放在桌上,留下一張字條,上面寫着:“謝謝你的照顧,文浩。”
星期天,李玲將自己的小窩整理一翻,躺在牀上看書。
這時,許久沒有想起的鈴聲傳來,那是李玲特意爲那人設置的鈴聲,聽着她的心跳就猛然緊張起來。
李玲一下從牀上坐起,抓過,按下接聽鍵,心慌亂地跳過不停,“喂。”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沙啞的聲音,“晚上過來。”
對方也沒有等待李玲的回答,說完便掛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