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忐忑地將牛皮袋子呈到周定琛面前,這還是她第一次的手工作品,應該是能吃的。只是不知道周定琛會不會太挑剔,看不上她的點心?
第一百多次確定自己真的沒有看錯的周定琛還是很不可置信地盯着宋安然送到他面前的袋子,據她所說裡面裝的是小蛋糕。這還不是重點,最令人勁爆的消息還是她親手做的。
“你確定?”
宋安然倒是很想翻一翻白眼,她的辛苦勞作怎麼就那麼不招人待見,還是一個紅果果的疑問句呢!
“是我做的,在*手工蛋糕坊裡面做的,不信你可以問司機。”
周定琛沒有那麼多的強迫症,接過袋子,將小蛋糕拿出來。蛋糕看着還行,就不知道吃着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親愛的老婆,你確定我吃完之後你不會因此而守寡嗎?”
他還不知道她竟然還有這麼一個愛好,難道不是突然的犯病了?對於這個小妻子,周定琛是心有餘悸,惶惶不已。每天淨是自編自導地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管結果如何,過程倒是使勁地演。
對此“惡行”,周定琛也是心中有怒,卻不敢直言,省得她以此爲藉口,證明自己那蹩腳的推論是正確的。如此的膽戰心驚,生怕將她的毛病放大了。
“要是你覺得有毒的話,那就別吃了。”說罷,宋安然作勢要過去將小蛋糕給搶了過來。
雖然她不知道味道如何,處女秀也不是那麼盡如人意。可好歹旁邊有名師指導,更有專業人士把關,質量上也應該不會查到哪裡去的。
她這樣滿心滿意地做一個蛋糕,容易嘛她。
“好了,我只是在徵求你的意見。畢竟如果你下的是毒藥,我也會將它當成是蜜糖吃下去。可是後果,還是你來承受的。”周定琛躲過宋安然不滿的小手,順便將她不安的小身子環住。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情話,反正宋安然已經是把這當成情話聽了去。小臉一紅,眼中笑意淺淺,滿盈的光輝。
你之*,我之蜜糖。沒想到周定琛還是挺會哄人的,這一碗濃濃的甜甜的雞湯,宋安然恨不得要多喝幾碗才行。
仗着無名指上閃閃發亮的戒指引導着,宋安然的臉皮已經越來越厚了,有便宜的話不佔那纔是埋沒了老公的美色。她順勢地就坐在周定琛的腿上,尋到一個舒服的位置之後,兩隻大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手上拿着小蛋糕。
眼一偏,本來是被自己做的東西吸引的,不知不覺間,宋安然的視線已經落在了周定琛修長的手上。
花癡一來,幾頭牛也是拉不回來的。宋安然一邊癡迷一邊想,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手指,十指手指骨節分明,像是上好的玉骨,溫潤撩人。以前她怎麼就沒有注意到,白白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
周定琛見宋安然很自覺地投懷送抱,嘴角不經意間上揚出一個暖暖的弧度。手中的小蛋糕是她做的,即便是再難吃,他也會吃的很滿足。
空着的另一隻手穩穩地摟緊宋安然的腰,在她幾乎癡迷的目光中將小蛋糕放入口中。輕咬一口,不,他是很用力地咬了一口。傳說中的酥軟香甜的蛋糕是不存在在宋安然的手中的,她只會讓堅硬的餅乾質感毫無疑問地寄生在蛋糕身上。
小蛋糕雖然是小,但是它的硬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軟已經沒有,甜是有的,就是甜大發了。周定琛懷疑她是不是將一包的糖都倒進去了,不光如此,有些地方還是粉末一樣的,也許是麪粉沒有和好吧。
總而言之,周定琛除了將此定義爲毒藥已經沒有其他的形容詞了。
“味道怎麼樣,是不是真的有那麼難吃?”見他臉上的苦色,想必這蛋糕也不會好吃到哪裡去吧。
“沒有很難吃,這已經超出你的水平了,挺不錯的。”
苦色也只是出現了那麼一會兒,周定琛以強大的自控力完美地演繹了什麼是好丈夫的典範。
“什麼時候突然想學做糕點了?”
“心血來潮。”宋安然很好的演繹了什麼叫做想一出是一出。好像結了婚之後,她越來越隨性了。所謂隨性,在她眼裡,只要不做什麼傷天害理喪盡天良的違法犯罪事,可不就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有周定琛幫她善後。
將小蛋糕不動聲色的放在了袋子裡,周定琛抱緊了宋安然,建議道:“學糕點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促成的,如果你喜歡,我找幾個專業的老師每天晚上來教你吧?”
“不要了吧,多麻煩。”宋安然果斷地拒絕了,反正她也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要真是每天想完成作業一樣去做某一件事情,她還不如直接擀出一條麪條,直接上吊好了。
她沒有別的優勢,也沒有別的缺點,就是對學習這種需要愚公移山堅定不移的信念去完成的事情都是敬而遠之。
“既然這樣,以後小蛋糕還是少做吧。手指泡在麪粉裡,會心疼。”
宋安然沒有看到周定琛將小蛋糕放回了袋子,聽着他溫熱的聲音在耳蝸處撩撥着,再強硬的餅乾都要變成酥軟的蛋糕了。她乖順地點點頭,應聲是好。
本來她也沒有那麼強大的興趣去學什麼糕點,這一個小蛋糕還是爲了彌補中秋節的呢。他給了她一個完整的婚姻,她總要付出一些什麼。直接大手筆地買東西送人,太沒有誠意,更何況錢還是他的,太丟臉。
沒有什麼是比自己親手做的東西好了,雖然她承認一開始真的只是心血來潮。可換一種想法,如果不是因爲他,就是再心血來潮,她也不會真正付諸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