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而來的,都是屬於眼前的男人的氣息,熟悉的,霸道的,溫柔的都是屬於他。
宋安然詫異,身子在片刻的僵硬之後慢慢放鬆了下來,她擡起頭,看着周定琛。嗡嗡的聲音從鼻息之間發出,“我還要洗澡。”
“嗯。”
只有一句簡單明瞭的話來。
宋安然苦笑不得,這算什麼事。她已經說了要洗澡了,這個男人還一直抱着她。
“周定琛……”宋安然想了想再次發出聲響。
男人淡淡的輕笑出聲,手指若有似無地撥弄着她的長髮。
“我要洗澡。”這一次,是中氣十足的聲音,看樣子是有些生氣了啊。
周定琛不以爲然,溼熱的吻縈繞在她的耳邊,他正含着她的耳垂,那是她的敏感處。
宋安然忽然渾身一個激靈,握起的拳頭正朝着他的後背揮過去。
“你混蛋啊。”她的聲音裡已經帶了一絲哭腔,這個人,太混蛋太可惡的。
從耳垂處蔓延開來,一種熟悉而陌生的感悄然地霸佔了她的全副身心。
宋安然軟軟的靠在周定琛的懷裡,等他好了之後就能洗澡了吧。
“周定琛,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這樣的周定琛還真是陌生啊,她有些不確定,會不會是公司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定琛含糊地吻着她的脣,不經意間流露的脆弱讓宋安然有些無所適從。
“周定琛,你要再不說話我就真的生氣了,到底有什麼事啊。”宋安然推着他,奈何力量懸殊,她並沒有如願。
“安然,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吧。”他突然說道。
宋安然有些發愣,怎麼突然間就提到了孩子的事情。
雖然他們是有計劃再要一個孩子的,這也是有共識的。不過最讓她意外的是,怎麼突然間在這樣的氛圍之下提出來。
他們不是再談小葡萄的事情嗎?宋安然目前很是凌亂啊。
“周定琛,你不會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吧?”這個可能還是大大地有,要不是受刺激,周定琛怎麼突然間就脆弱了,還再次將孩子的事提了上來。
“我們去洗澡。”周定琛突然說道。
於是,宋安然再次凌亂了,不是再說孩子的事情嗎?怎麼又回到了洗澡上面。
大概是智商真的不夠用了。
在周定琛的手在快速地要剝落她的衣服的時候,宋安然的腦回路忽然上升了一些,抓住了他還在活動的手。
“周定琛,你給我說清楚今天又是發的什麼瘋。”
“洗澡。”還真是連一句話都不捨得多說啊。
“廢話,是我要洗澡的啊,你給我出去。”宋安然推着他,和這男人一塊洗澡是要付出代價的,還是要小心爲妙。
周定琛吻着她的臉,輕笑道:“既然進來了,還怎麼出去。”
宋安然臉一紅,瞪了他一眼。只是那眉眼含情,似嬌似嗔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生氣的樣。
周定琛比較傾向於行動派,方纔在拉扯之間已經將她的衣服悉數剝落。
眼前,已經是一片雪白姣好的身,周定琛的眼已經紅了,動作也更加急切了起來。
宋安然怎麼不知他的意圖,想躲,可又能往哪裡躲,想逃,他又哪裡會讓。
不知道什麼時候將花灑打開,瞬間之下,那大片的溫熱的水已經從頭頂順流而下。
宋安然倒是還好,沒什麼太狼狽的。畢竟衣服都已經被脫完了,夏天的天不熱,又是溫熱的水。
要說狼狽,還是周定琛。可惡的是,她的衣服都已經不見了蹤影,可他身上的還是整整齊齊,要不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水沖刷,估計到了這時候還是一個衣冠楚楚的紳士模樣。
和着水流,是他的吻了落下。輕輕重重,在她嬌嫩的肌膚上留下大片的痕跡。
熟悉的,那是他所留下的,只屬於她。
周定琛可惡地將抓着她的手去解他的衣服,襯衫釦子很多,被水一淋,那質地上乘的料子變得薄如蟬翼。
他完美的身材在水流作用下一覽無遺,宋安然吞了吞口水,心跳得厲害。那一突一突的劇烈的跳動聲幾乎要突破了胸前的屏障。
要怪,只怪這男人太會惹火了。
一顆顆的扣子被解下來了了,宋安然卻如同跑了幾千米一樣,恨不得要虛脫開來。
周定琛望着她殷紅的脣,媚色的眼,怕是怎麼樣的自控力都不能管用了。
最後,宋安然窩在周定琛的懷裡一動不想動,直到沾了柔軟的牀,這才微微活動了一下已經累極了的手臂。
望着周定琛朦朧的背影,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那透着窗簾進來的月光明亮亮的,朦朧間也是說不出的感覺。
“周定琛,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還是受到刺激了?”宋安然支起了一隻手臂,枕着腦袋望着關上了燈朝着這邊走來的周定琛。
周定琛走過來,掀開被子,上來後抱住了她。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脖子間,低沉的嗓音如同醇厚的美酒。
“多生一個孩子不好嗎?”
一個孩子是少了些,反正他們也有計劃生。但宋安然覺得,他還是在轉移話題了,明明一開始就不是這樣的啊。
“周定琛,你有什麼事瞞着我嗎?我記得我們一開始討論的是小葡萄的事,然後你又說要再生一個孩子。”再最後他就是強拖着她去洗澡了,不過這句話宋安然可是沒有說出來。
“小葡萄會慢慢長大,會有自己的想法,總有一天會不需要我們。”
周定琛的說着,宋安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猛然擡頭,說:“你是不是吃醋了,她這麼小就有秘密了,長大了更甚,所以你要再養一個孩子嗎?”
聞言,周定琛原本深邃的眼變得扭曲,甚至是冰冷了起來。
宋安然一點也不怕,他就是一個紙老虎,就看着恐怖而已。
“放心吧老公,我一定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至於你說的生孩子來補償心裡的落差,不太現實啊。”
宋安然說着說着說着就笑了出來,也不怕周定琛那越來越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