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安緊緊地抱着她,像對待自己的心肝脾肺一樣,很寶貝,將自己身上取之不盡的溫暖全部傳遞給她,給了她一個安好的睡夢。
沈念離是被顧行安叫醒的,回去那天的早上,顧行安起得很早,喊下面的人送了早餐上來,顧及到沈念離現在懷孕口味會不一樣,早上還是吃清淡一些的粥,就點了兩碗清粥,還有兩碟溫熱的木耳,看着酸酸的,很入味也很好吃。
沈念離趕緊下牀刷牙洗臉穿戴,對清粥倒是沒什麼胃口,反而看見那兩碟小木耳雙眼放光,垂涎三尺。
顧行安微笑,似乎料到沈念離會喜歡,笑得胸有成竹。
想起姜慧玲經常唸叨的酸兒辣女酸兒辣女,沈念離對酸辣都很喜歡,難道是龍鳳胎麼……
如果是龍鳳胎,名字怎麼取會比較好呢?
顧行安想着,原來自己還沒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字的,這次回去第一件大事就是給孩子取名字。
沈念離不喜歡磨蹭,吃完東西就準備上路了,想起不知道在沈怡君準備好了沒有,本來打算帶着她去買幾件衣服的都忘記了。
沈怡君在這過分柔軟的大牀反而睡不踏實,乾脆早起,畢竟上班的時間還是要有的,而且沈念離讓她發佈的開會時間還是要登上去的,要做備案記錄。
想到這些,沈怡君很早就起牀了,客服很客氣的準備了貼心的早餐,簡直不要太好吃。
顧行安看着沈念離擦防凍霜,想到了沈怡君:“我們等會要先回家一趟,帶着沈怡君不方便,我讓顧書恆來接她吧。”
沈怡君一直在真的很礙眼,明明應該是二人時光,但是偏偏插了一個不明物體進來,顧行安的心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
沈念離聽完還是考慮了一番的,然後點頭,想到陸凝那件事不知道是怎麼解決地,問道:“陸凝和樑墨怎麼樣?樑墨對凝凝還客氣嘛?”
她問的時候嗓子乾澀,擦防凍霜的手也垂了下去u,很怕聽見顧行安說一個否定的答案。
聽見沈念離問陸凝和樑墨,顧行安覺得很難答,因爲這種事情不清楚真相隨便說只會越描越黑。
斟酌了很久,才半真半假道:“陸凝過得不錯,樑墨對她很好,就是有的時候有一些過分的小要求不會答應。”
至於這“過分的小要求”那就是自由了,樑墨是個掌控欲強大到無以復加的變態,對於陸凝,他是真的動了真心,但是也正因爲動了真心,所以纔想把她緊緊地圈禁在自己的牢籠裡面。
沈念離眼皮耷拉了下去,她不知道顧行安口中的陸凝是真的過得好還是假的過得好,她沒有親眼見一次陸凝,是絕對不會放心的。
她擡頭,揚起一個笑容,在鏡子面前梳妝:“你先打電話給顧書恆吧,我交代了怡君今天要開會,是絕對不能遲到的,現在看來,我這個沈總自己都要遲到了。”
顧行安拿出手機,打電話給顧書恆,打了很久才接通的,應該還在睡覺。
“誰啊?”顧書恆朦朦朧朧中被鈴聲吵醒,現在只想把對面的人大卸八塊。
“你現在到下菜園這邊來一趟,給我接個人,叫沈怡君。”顧行安不悅,語氣重了幾分,看他樣子應該是玩到很晚。
聽見沈怡君這個名字,原本睡得很香的顧書恆驟然清醒:“你說的哪個沈怡君?”
“原來沈氏工作過的沈怡君。”難不成他和沈怡君有過一段?
“我困死了,不來不來。”
顧書恆沒好氣地想掛電話,但是顧行安已經先一步的威逼利誘了。
“你過來,我車庫裡面那輛法拉利借你兩個月。”
顧行安車庫裡面那輛法拉利是全球限量,中國僅售三輛的超級名車,雖然酒紅色的風騷了一些,但是看起來是很拉風的,顧書恆肖想了很久,顧行安連碰都沒給他碰一下,愛車對於顧行安而言絕對不能送,借是勉勉強強了。
果然,顧書恆成功被法拉利誘惑住了,懊惱自己沒骨氣,但是身子已經先腦子一步下牀了,嘴裡嘟囔着:“你們在哪裡呢,是昨天的那個酒店嗎?你讓她門口等我,我馬上來。”
按照顧書恆的驅車速度,最多一個小時就能到這裡了,現在才六點多一些,還來得及。
顧行安收了線,沈念離也已經收拾好了,重點帶着兩包茶幹。
出門的時候,沈怡君也剛好出來,沈念離微笑打招呼,突然想起晚上的時候顧行安爲了這事吃飛醋,覺得更加好笑了,乾脆不掩飾的大笑:“怡君等會我們得先走了,因爲我們要去別墅一趟,離市中心也比較遠,和公司不順路,我們就不一起回去了,等會顧行安的弟弟會來接你到公司的,遲到半個小時之內我不扣你工資哦。”
沈怡君呆愣着,不和他們一起回去?
顧行安添了一句:“你等會在樓下等着他,我會給你他的號碼的。”
沈怡君點頭:“好的,那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先走吧。”
雖然不明狀況的,但是老闆還是要安然禮貌的送走的。
沈念離點頭,和顧行安坐電梯下去。
他們沒停留多久,沈念離走之前還看看昨天吃飯的那家店的牌子,還瞥了眼梅園的方向,顧行安都看在眼裡。
沒想到收假的前一天還能來度假一次,沈念離算是心滿意足了,外面的空氣即使是冰涼的,也是新鮮的。
沈怡君很早就把事情解決完了,沒想到自己居然有幸能讓顧總的弟弟來接,不過顧總什麼時候有了一個弟弟了,不是一直都是哥哥嗎?
從市裡面過來確實是需要一個小時的,到四十分鐘的時候再下去等車吧,沈怡君打定了主意,在房間裡玩手機。
刷微博的時候突然想起,要去退房卡,她下樓,把房卡遞給客房,誰知道客房很貼心地把卡退給沈怡君,還笑眯眯地道:“沈小姐不用推給我們,這張卡的使用期限是半年哦,從昨天開始,一直到今年的六月份都可以免費的使用。”
前臺的小姐笑得很甜美,看見沈怡君的時候就想看見了一個待宰的大客戶。
沈怡君心有疑惑,昨天顧行安並沒有付錢:“這個有人付錢了嗎?”
小姐誒看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想起她是昨天跟着顧行安來的女生,應該不太瞭解這個酒店和顧行安的關係,耐心解釋:“是這樣的,這兩張卡是我們總擦洗贈送給顧總和你的,可以放心使用。”
原來是有交情,怪不得會送這麼貴重的東西,沈怡君心下了然,不多說,多說是錯,在門口快要離開暖氣範圍的地方等着來接她的人。
顧書恆來的很快,沒有把車停在車庫,直接停在酒店外面,完全不在停車界限內。
沈怡君看着那輛違規停放的拉風跑車,一陣厭惡。
顧書恆從跑車上下來,筆直的長腿很搶鏡,他穿的清爽,沒戴眼鏡之後反而更加清雋性感。
他迎面走來的時候,沈怡君感覺自己眼花了,居然碰見了他,尷尬地沒話說,只想偷偷地溜了,身後響起一個玩味的聲音:“跑什麼呀,沈怡君小姐。”
顧書恆一腳踏入酒店,抓住沈怡君的手,面上笑得邪魅。
前臺小姐和服務員都一陣驚訝,老闆居然來了,齊齊九十度鞠躬,畢恭畢敬道:“恆總。”
沈怡君愣住,身子僵硬,難不成顧書恆就是她們的老闆?
她眼神微變,心下覺得不妙,想奮力掙脫,顧書恆反而把她一把拉進懷抱,壞笑道:“跑什麼呀,我哥可是花了重金讓我來接你呢,你還不好好珍惜。”
想起顧書恆這個惡魔沈怡君就一陣頭痛,當初大腦發熱纔會那麼奮不顧身的得罪他,現在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吃。
她心裡煩惱,前臺的工作人員卻驚訝,原來這位小姐認識他們老闆,而且,看起來,還非常的親暱。
沈怡君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但是他力氣太大,她根本掙脫不開,喘氣喘紅了脖子,怒了:“你放開我行不行,這裡是公衆場合!”
“那照你的意思就是,沒人的地方就可以這樣咯。”顧書恆笑得不懷好意,想到上次這人沒頭沒腦地惹怒他,只覺得有意思。
他靠的越來越近,沈怡君羞憤的不行,這人完全是個流氓,她也不好聲好氣了:“你什麼意思啊,就算你權高位重我也不是你的員工,你要是想報復我你就直接來就好了,這麼下作的手段是什麼意思,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聽她伶牙俐齒的說完話,顧書恆認真打量了她一次。
個子小小的,瘦弱的不行,偏偏生了一雙勾人的桃花眼,一對縱情的柳葉眉,閉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嘴,收起那張牙舞爪地的表情,就是一個好看的姑娘。
可惜了,顧書恆心裡搖頭,看着沈怡君,依舊笑意很濃:“你吵什麼呀,我什麼時候說了要報復你了,你還要不要上班啊,萬一錯過了時間,我是不會負責任的。”
顧書恆說到點子上去了,沈怡君自然不會再說什麼,原本掙扎的手也放開了,顧書恆也漸漸放鬆了手。
他打開車門,看見在原地愣着的沈怡君,覺得她木訥,嫌棄的不行,一把牽住她的手,把她塞進副駕駛:“看着你也是跟着沈念離混的,怎麼反應那麼遲鈍,像個豬一樣。”
顧書恆平常戴着眼鏡的時候說話是字正腔圓,給人謙謙公子的感覺,頗有紳士風度,但是隱藏在骨子裡面那種放蕩不羈二十多年之後突然勃發出來,一下子就不可收拾了,卸下僞裝紈絝子弟的樣子讓他迷戀。
神已經從正是於他而言適合逗弄的寵物。
那個智商高,情商低的女人就像他的獵物一樣,在往他的圈子裡面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