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那些人家平時對自己的女兒是否是真的疼愛。
還是第一時間就來了。
在經過幾場交易後,單斐那張不怎麼愛笑的臉此時也變得格外的和煦起來。
終於,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有些人見沒有好玩的也趕緊的扯了,不知道女孩子回去以後會受到家族怎樣的對待,但是,他們欺負了沈念離,那就是不可饒恕的。
溫月準備走的時候,目光落到了角落裡被樑成宇擋在身後的沈思思,嘴角勾起弧度:“樑少。”
“嗯。”樑成宇認識溫月,最近在A市的圈子裡很有名的姑娘,經常作爲時震的女伴出席宴會,一度讓所有人認爲她是時震的女人,只是後來發現,時震倒是有心,可惜這姑娘並不想做情婦。
“你這是想包庇你的女人麼?”銳意的目光落到沈思思的身上,溫月笑的格外的嫵媚。
樑成宇微微一愣,隨即想起,剛剛這個女人也是因爲渾身溼透了纔去換的衣服,難道她身上的水也是沈思思潑的麼?
溫月看着他的臉色變換,看着他漸漸露出狐疑的神色,轉而看向顧行安:“顧二少,顧夫人,我先走了。”
顧行安沒有擡頭,仿若沒有看見一般,直接將她無視了過去,溫月也不生氣,反而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真誠,看着他懷中被保護的很好的女人,眼底一閃而過的羨慕。
真好啊,被這樣一心一意的愛着。
轉身直接跨步離開了宴會廳,剛剛溫月那似笑非笑的一句話,徹底的將還沒走的人的目光聚焦到了沈思思的身上,他們的目光在沈思思和沈念離之間遊離着,很快就腦補出了一段恩怨情仇。
畢竟,沈思思和沈念離的恩怨,在學校裡可謂是人盡皆知。
優秀的大小姐,紈絝的二小姐,優雅的母親,偏心的父親,簡直是豪門狗血的必備素材。
只可惜,他們並不能繼續往下圍觀了,接下來,就是倆連襟之間的戰鬥了。
沈思思被溫月那句話弄得惱怒不已,面容上確實懵懂的一片天真,彷彿不知道剛剛溫月在說什麼一樣的無辜,一臉鎮定的扯了扯樑成宇的袖子:“成宇哥,我們該回去了,不然爸爸該擔心了。”
聞言,沈念離冷笑:“怎麼,沒結婚之前幾天幾夜的不回家,現在結婚了就從良了?居然開始考慮其它老人的感受了?你這樣做,就不怕傷害你最愛的爸爸的心麼?”
以前還在沈家的時候,沈思思經常夜不歸宿,可沒有現在這麼乖覺,天黑了就要回家麼?
沈思思的臉色黑了。
以前的沈念離嘴笨,很少和她正面交鋒,現在果然底氣足了,連嘴皮子都利索了。
顧行安涼薄的眼神掃向刻意站在角落裡的樑成宇,卻看見他的目光似有若無的落到沈念離的身上,淡淡的語氣之中帶着威壓:“是什麼讓你在對溫月潑了水以後,又潑了念念一身水。”
這句話,帶着淡淡的詢問,但更多的,是一種讓人窒息的威嚇。
讓沈思思瞬間的有種泰山壓頂的窒息感。
沈思思怯懦了,她微微的顫抖。
反倒是樑成宇往前跨了一步,擋住了顧行安壓迫性的目光,在沈思思的臉上留下一層的陰影:“顧總,有什麼可以衝着我來,我是她的丈夫。”
顧行安眼眸犯冷,又垂眸看了一眼依靠在自己懷中的沈念離,清潤優雅的聲線淡然:“你去找單斐。”
沈念離擡頭看着他:“人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我們可以回家了吧。”將手中的生薑紅糖水隨手往茶几上一放,又說了一遍之前的話:“我們回家吧,我真的冷。”
明知道她說的是藉口,男人還是不忍心讓她受苦,牽起她的手:“走吧,我們回家。”
回家這個詞很美,沈念離乖乖的任由他牽着手往前走。
大約是沒想到顧行安只是這麼簡單的就放過她,沈思思臉上還帶着愕然,只是,當她看見樑成宇一臉蒼白的回來時,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淺淡,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樑成宇的情況實在算不上好,單斐太厲害,哪怕他在公司學習了這麼多年,在他手裡還是討不了便宜。
梁氏的股份雖然沒有問題,但是他送出去了剛剛到手的一個合作項目,那個項目他們公司研究了半年多,現在被送出去了,他心底還是不甘心的,但是他再不喜歡沈思思,沈思思都是他老婆。
這一點並不是說想要撇清就能撇清的。
沈思思不知所措的看着高大的男人走到自己的身邊,他陰沉的臉色還是可以看出他心底的不忿,可她卻不敢多問一句,生怕自己問出口了惹他更加的生氣。
樑成宇沒有看她一眼,卻也說不出責備的話,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有些無奈。
“走吧,回去吧。”
她猛地擡起頭,不解的看向樑成宇,卻見他格外平靜的臉。
心頭一片溫熱,忍不住的扣緊了手指 ,聲音中帶着一絲的急切:“你不怪我麼?”
“你畢竟是我老婆。”樑成宇臉上閃過尷尬,說出的話卻理直氣壯。
是啊,她畢竟是這個男人的老婆,不管在家裡怎麼鬧,至少在外面,他還會維護着自己的顏面。
不由得,心底染上一絲甜蜜,久久不見笑容的臉上,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來。
…………
外面有點冷,顧行安摸了摸她有些燙的臉,牽起她溫軟的手,淡淡的道:“走吧,回去吧。”
沈念離連忙跟着他的動作小跑着走上去。
剛出門就看見從另外一個包間走出來的樑墨和陸凝,只見陸凝冷着一張俏臉,急切的往門外走去,手插在妮子外套的口袋裡,任憑跟在她身後的樑墨不緊不慢的跟着。
突然,腳步猛地頓住,回頭臉色陰沉的怒吼道:“我不是說了麼?不要再跟着我了。”
男人的步子並不快,不緊不慢的跟着,臉上掛着淡淡的淺笑,眼底帶着幾分寵溺。
沈念離以爲陸凝剛剛去了醫院,卻不想只是被樑墨帶到了旁邊的包廂裡,那個包廂是一個小型的休息室,裡面不僅有牀,還有衛浴設施。
“你們還沒走啊。”沈念離有些意外的喊了出來,喊完了才發現場面有些尷尬。
顧行安也停下腳步,瞭然的視線看向樑墨。
果然看見自己的好友臉色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自然。
而沈念離也看見陸凝被圍脖包裹的很好的脖子上,清晰的一個淡粉色的吻痕印在上面,她以爲自己隱藏的很好,卻不知早已被在場的所有人都看了個一清二楚。
樑墨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怎麼解釋。
難道要他說,他看着她身上的衣服溼透了,說不定去了醫院到那兒病情更加的嚴重,他就開了個休息室的包廂,到裡面把人家給扒光了,給人家洗了個熱水澡。
結果在洗熱水藻的時候人家醒了,不僅把他當成色狼,還差點賞了他一巴掌。
他一怒之下就又把人家給睡了麼?
這絕壁不能說好吧。
對面這對夫妻,一個是陸凝的表哥,一個是好朋友。
總感覺說出來後會變得特別慘。
好在陸凝也沒心情跟好友說這麼丟人的事情,被人強—暴了兩次,還是同一個人,這簡直可以在她人生的恥辱棍上打上頂端了,總之她這會的心情極度的差。
可偏偏這個男人還死心眼的很,亦步亦趨的跟着她。
沈念離一個照面就知道着兩個人發生了些什麼,剛準備開口就被身邊的男人拉住了手:“走了,不早了。”說着,便直接拉着她的手往門外走去。
陸凝一看,連忙跟了上去:“表哥,念念,你們送我回家吧。”她來的時候是坐的樑墨的車來的。
回去的時候絕對不要跟他坐同一輛車了。
“不行,我不想帶你。”男人的腳下生風,將身後嬌小的女人帶的小跑了起來,撐着一張清冷無雙的臉,說出這樣不近人情的話,簡直讓陸凝驚呆了。
樑墨湊上前去,臉上掛着討好的笑容:“沒事,凝凝,我送你回去。”
“誰要你送啊,我自己打車回去。”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直接轉身小跑着往門外跑去,她是真的不想和這個男人坐同一輛車。
“可是,你剛剛被冷水澆了,要是再出去吹涼風的話,明天肯定要感冒的。”
“我感冒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就是死了也和你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你死了我老婆就沒了,我豈不是要成孤家寡人了,不行,我不能讓你死。”
“你這個男人怎麼這樣啊,誰是你老婆啊,別佔我便宜。”
“好好好,你佔我便宜怎麼樣,你不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行了吧。”
“……”陸凝簡直快要認不出眼前這個無賴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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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凝,什麼時候跟我回去見父母啊。”樑墨討好的笑着看着她,眼底是無數的璀璨星光。
猛地甩開袖子上他的手,冷哼一聲:“誰要和你回去見父母啊,我告訴你樑墨,我倆什麼關係都沒有,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老孃不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