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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的出生讓他樂暈了頭,喜悅漸漸冷卻後,向陽纔想到,從與海燕重逢後,海燕從未再對他說過“愛”這個字。
以前他以爲自己不在乎,那是高估了自己,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做到真正的不在乎,除非不是深愛。
“這有什麼區別,你本來就是孩子的父親。”海燕疑惑的看着向陽,不明白他今天是怎麼了。
向陽心裡一痛,深吸一口氣說道:“海燕,你曾經對我說過,在你愛我時,你會說愛,不愛我時,不會再說愛,因爲你的認知裡,什麼話都可以用來客套,但是愛不行,什麼東西都可以敷衍,但是愛不行,你會真誠面對你的愛。我現在只想知道,你還愛我嗎?”
車窗外的霓虹燈照在海燕明媚的臉上,美麗不減當年。
海燕瞪大眼睛看着向陽,沒想到,他竟然把她說過的話都記得那麼清楚,可是,他怎麼如此笨,自己愛不愛他,他感覺不出來嗎?
見海燕沉默,向陽的心筆直往下跌落,寒冷的感覺包圍了他,她是不知道怎麼說才沉默以對,海燕還是善良的,不愛他了,就不說愛,只用沉默表示。
可該死的,他一點也不需要她的善良。
向陽以緩慢的動作放開海燕,坐直身體,俊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落寞和悲涼。
他的氣息遠離,海燕瞬間回神,知道向陽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錯把她的沉默當成是默認。
“向陽……”
海燕才喊了他一聲,向陽就打斷了海燕的話。“不用勉強,一切是我的錯,我活該。”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海燕急着解釋,眸光不經意間看到後視鏡裡,小宇正看着她,海燕心一顫,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口吐不出來。
小宇看着前座的父母,小小的眉頭很是糾結的擰起,媽媽愛不愛爸爸這個問題,他也弄不明白。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海燕,你告訴我。”滿心期待的向陽,在等不到海燕接下來的話,他只好追問。
海燕尷尬的無法回答,尤其是在孩子面前。
她臉皮薄,當着孩子的面她可說不出愛向陽的話,海燕再次沉默,向陽死灰復燃的心再次被打入谷底。
突然,哇的一聲哭泣聲響徹起,嘹亮的聲音在車子裡狹小的空間迴旋,揪動着每個人的心。
是小閨女醒了,睜開眼睛見沒人理會她,她只能以哭聲告訴父母和哥哥,她醒了。
海燕慌張的回頭,小宇淡定的伸出小手輕拍着妹妹,說也奇怪,小宇一伸手拍着她,小小的嬰孩也不哭了,甚至笑呵呵的看着哥哥。
向陽狠狠閉了閉眼,他不強求了,不該強求的。
啓動車子,朝着向家的方向開去。
回到家裡海燕就開始忙碌,忙着給小女兒餵奶,洗澡,換睡袋,哄女兒睡覺,兒子女兒都睡下了她才留下傭人照看,回到自己房間已經很晚了,向陽已經洗好澡,正坐在牀頭邊看書邊等她。
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就想到回來的車上,向陽問她,與他結婚是因爲愛他,還是因爲孩子需要父親,答案毫無疑問的,若他不是向陽,她的孩子再需要父親,她也不會賠上自己的婚姻給孩子父親,父母留給她的錢足夠養大孩子,她根本不需要靠誰。
向陽擡眸看向她,海燕突然就不自在了,微紅着臉低下頭,向陽不知道她心裡所想,也不知道還有的尷尬,放下手裡的書,起身走向海燕。
面前倏然出現一雙拖鞋,海燕能感覺到他炙熱的注目,感覺自己的臉越來越紅,全身好似要燒起了般,她慌忙繞過向陽想去浴室,向陽卻適時伸手扣住她手臂,阻止了她動作的同時,高大的身軀向前由身後抱住她,埋首嗅聞她青絲裡的幽香。
“孩子們都睡了?”他低啞的聲音問,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頸間。
海燕渾身止不住的顫了下,顫聲迴應。“嗯。”
“那麼,你接下來的時間是我的了。”向陽輕輕開口,菲薄的脣角上揚,忽爾抱起她嬌小的身子,邁步走向不遠處的大牀。
“向陽。”海燕驚呼他名字,什麼話都來不及說就被他放在牀上,健碩的身體隨即覆上她纖弱的身子。
向陽沒給海燕機會,直接吻上她雙脣,狠狠地吞噬她的美好。
海燕喘息着無法開口,渾濁的腦子忘了她要說什麼,一夜沉浮直天明。
第二天,孫家這邊發生了一件大事兒,女主人孫幽悠病了,是朵朵發現的,早上起牀的時候叫不醒媽咪,伸手一探才發現媽咪在發燒,朵朵嚇壞了,慌忙叫來風和林,風和林一看孫幽悠病了,事情非同小可,立馬通知歐陽留在s市專門爲孫家母女服務的醫生。
因爲冷燁不信任這裡的醫生,歐陽在給孫幽悠治好眼睛後,從德國派了個信得過的醫生過來,專門照顧孫幽悠母女。
說也巧了,來者不是熟悉的醫生,而是小歐陽。
風林見到小歐陽手裡提着醫藥箱時,目光閃了閃,暗叫不妙。
“歐陽哥哥。”朵朵很欣喜,衝過去抱住小歐陽的手臂,拉他到牀邊,急急的要他給她媽咪看病。
小歐陽看着朵朵着急的神色,心想,堇如今命在旦夕,她卻只擔心她生病的媽媽,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他很想告訴朵朵堇目前的情況,接收到風林投來的警告眸光,加上朵朵着急的神色,小歐陽決定先給孫幽悠看病,不是他怕風和林,他連冷燁都不怕,又哪裡會怕風和林,只是不想看到朵朵擔憂的小臉。
不敢隱瞞孫幽悠的情況,林去給遠在德國的冷燁報信,風和朵朵站在一邊看着歐陽給孫幽悠做基本的檢查。
“別擔心,你媽咪不會有事的。”拍了拍朵朵肩膀,風安慰着她,目光看了眼牀上安靜躺在的女人,很是無力。
“風叔叔,我是不是很沒用?”看着牀上躺着的媽咪,朵朵幽幽的聲音問風。
“怎麼這麼問?”風訝異的看着朵朵。
垂着頭,朵朵愧疚的回答。“爹地昨晚才囑咐我要照顧好媽咪,可我沒有做到,還讓媽咪生病了,我太笨了,一點點事情都做不好,爹地一定會很失望。”
“不會的,先生最疼你了,他不會怪你的。”風只能這樣安慰朵朵,他覺得,這事兒真不能怪朵朵,孫幽悠的身體,那可不是一點點的事情,稍不注意就得請醫生來家裡走一趟,順便留下點藥養着孫幽悠的身子。
風的安慰沒能減輕朵朵的愧疚,她依然認爲是自己沒照顧好媽咪,是她的錯,如果翱在身邊媽咪就不會生病了。
小歐陽給孫幽悠掛上點滴瓶,開了些退燒的藥,囑咐了風必要的注意事項,這纔看着朵朵說:“朵朵,我們單獨聊聊可好?”
“歐陽哥哥,你要和我說媽咪的病情嗎?”朵朵直覺想到是關於孫幽悠的病情,指了指風說:“風叔叔是自己人,不用避着他的。”
“你媽咪的病情已經穩定,打了點滴,再吃點退燒的藥基本就好了。”歐陽淡淡的說,他和朵朵相處過幾天,基本摸起清了朵朵單純的思維,對於她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也不感到訝異,他問:“我們這麼久沒見了,你不想聽我說說德國的事情嗎?”
風嘴角忍不住的抽了下,他敢打賭,小歐陽一定是看他在這裡,所以不敢提堇的事情,怕自己把他丟到外面公路上去。
“那你能告訴我堇哥哥在做什麼嗎?”聽到小歐陽提起德國,朵朵雙眼一亮,抓住小歐陽的手問。
歐陽哥哥不會騙她,說媽咪沒事就會沒事,朵朵放心了不少。
看着朵朵清麗的小臉,小歐陽很想告訴她,堇現在很不好,什麼都做不了,連命還在不在都不能保證。
風眉心挑了挑,先生臨走時說了要他和林封鎖朵朵可能知道堇消息的來源,讓朵朵見到了小歐陽已經不該了,再讓朵朵與小歐陽聊天,他怎麼可能同意,他還不想死。
林這時候走了進來,打斷了小歐陽和朵朵的談話,風立馬問:“先生怎麼說?”
“先生很快就回來。”林回答,深邃的目光看着小歐陽。
風走到朵朵面前,雙手握住朵朵雙肩,把她推到牀邊。“朵朵,夫人打着點滴需要人守着,我們倆在這裡守着,你林叔叔送小歐陽出去。”
“可是,我還沒問到堇哥哥在做什麼。”朵朵抗議,風叔叔不告訴她堇哥哥的事,現在好不容易碰上德國來的人,她怎麼能錯過問。
“哎呀,反正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在這裡等他就好了,不用知道那麼多。”風說的那叫一個雲淡風輕。
朵朵一想,也對,堇哥哥就是叫她等他,自己只要等他就好了,現在媽咪病了,媽咪比較重要,朵朵不再說話,無聲的表明她同意了風的說法。
風的沒心沒肺是出了名的,堇重傷卻被他說成是沒什麼大不了的,林一點也不意外,他看着小歐陽,以眼神示意他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