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 恨不得把星星摘給你

裴縉繞又是誰?

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她所嫁之人到底是誰?

吳蕪斂下眼皮盯着手裡沉甸甸的結婚證書,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無奈地嘆了口氣。

男人見她久久沒有動靜,起身過來,笑着道,“怎麼傻乎乎地蹲在那兒?”

吳蕪一陣驚慌,生怕被他瞧見一樣,慌忙把婚書放在保險櫃上,胡亂地把一份文件拿起來,猛然起身,眼前一下就黑了,她下意識扶着牆。

裴縉澤生怕她又往前栽倒,幾步過去扶着她,也沒忍心責備她,“下次起來慢一點,就不會暈了。”

她眼前的黑影漸漸消散,一擡頭,只見他眼眸寒潭一樣深不見底。

他比想象的還要複雜,她一時都不知以後的路該怎麼走了。

男人見她無害的眼眸裡盡是恍惚,不由溫聲開口,“不舒服?”

她搖了搖頭,斂下捲翹的睫毛,不知如何開口,見男人摟得愈緊,周遭都是他強悍的氣息。

她聞着難受,不由往後退了一步,輕易就碰倒了保險櫃上的結婚證。

只聽一聲“啪嗒”的響動,她猛然低頭,見結婚證書掉在腳邊,不由驚喝了一聲,俯身去撿時,殊不知男人的大掌已經覆蓋上去。

她一時驚慌失措,竟是不敢看他,只低低道了一句,“對不起,打開保險櫃時看見了結婚證。就沒忍住去翻了一下。”

男人聽着她低啞的嗓音,似乎還帶着沮喪,心裡五味雜陳。

明明是他用卑鄙的手段騙她簽了婚書,並且把她那份還私自藏起來了,她卻還道歉。

她心裡究竟是有多不確定?

他伸手挑起她的下顎,瞧着她清麗溫婉的容顏,黛色的秀眉凝成哀愁,男人只覺得心都要擰成一團麻了,卻是有些開不了口。

吳蕪只覺得待在這兒太過壓抑,深深地吸了吸?子才道,“我想、想回去了,晨允還在家裡。我不太放心。”

見他不語,臉上沒什麼表情,吳蕪吃不准他心裡想些什麼,於是擡腳往前走,偏偏就要擦過他的肩膀時,男人一下扣住她的手腕,卻是避而不談,“我已經叫梅森回去了,晨允有青阿姨待着,沒事的。”

“我打車回去就行。”她扭了幾下手腕,卻仍是被他牢牢握着。

“等我簽完幾份文件,咱們就一塊回去,好麼?”男人大掌轉而牢牢摁着她的肩頭,又捏了捏她的小臉,到底還是不忍心她胡思亂想,道,“婚書上的人究竟是誰,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但是你別擔心,我總會給你一個光明正大的名分。”

名分?

其實不該在意的,她在他面前已經那樣卑微。

當初就已經說話,她只要陪在孩子身邊,愛情和自由她已經不敢奢望了。

早就預想到裴家不會接受她,她也不是那樣難過。只是有時想想會覺得太可悲罷了。

她連法律意義上的丈夫是誰都不知情。

吳蕪實在不願再面對他,心裡酸澀,低低哀求道,“我真的想先回去了,求你……”

她一臉的隱忍,男人自然瞧在眼裡,“蕪蕪,別胡思亂想,我總是不會害你的。”

吳蕪面色蒼白,卻是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擡起頭道,“你不必多說了。當初答應了留在你身邊,我不會食言的。”

不是不知她有多委屈,男人心裡悶得慌,結過文件了才道,“你打車回去我不放心,梅森應該還沒走遠,等會兒叫他回來接你就是了……”

吳蕪坐在後座上,梅森透過後視鏡,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你給裴少送雞湯,他本來很高興的。”

吳蕪喉嚨動了幾下,舔了舔嘴脣卻是沒有吭聲。

“本來今晚還有個應酬,爲了和你單獨在一起,已經推掉了,”梅森繼續道,“他是個工作狂,以前對孫小姐都不曾那樣——”

吳蕪聽了有些煩,臉色陰鬱,心口難開,忍不住打斷他,“梅森,我跟他結婚的時候根本就不知情,我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破壞別人的婚姻。明知自己是一個可笑的第三者,上課時甚至不敢看着學生們單純的眼睛,可我還要在待在他身邊,我能怎麼辦呢,我還能怎麼辦?”

她心裡壓抑,無力地倚在車窗邊,眼裡一派茫然。

那夜被他摁在牆面上時,她痛得說不出話來,已經明顯感覺撕裂流血了,臉色恐怕也好不到哪兒去。

那時他怎麼說的?

他湊到她耳邊,那樣狠心殘忍地問她,“痛麼?我就是要你痛,只有痛得徹底,你纔會記到心裡去。”

她是真的怕了,怕他再瘋狂地折磨她一次,怕再到鬼門關走一遭。

梅森頓時一滯,他承認最近聽最歌在耳邊嘮叨得多了,總覺得如今的裴少比以前優柔寡斷,心裡那桿秤多少往孫馥欒那兒傾斜了。

“你……”梅森發覺今天的話多了,頓了頓才道,“其實可以選擇另一種生活方式。”

“再逃一遍麼?”她愴然一笑,“你該知道他的手段有多狠,我是真的不敢了。”

“裴少不是那樣的人,只要你乖乖待在他身邊,他會對你很好的。”

吳蕪眼裡透過一股涼意。心裡悽愴,很好麼?

他似乎也瞞了她不少。

吳蕪昨晚被他折騰了半宿,下午又陪着晨允玩瘋了,這會兒真是累了,不再說什麼話,靠着抱枕閉目養神……

直到吳蕪的身影消失在樓道,梅森纔拿起電話,簡單道了一句,“裴少——”

電話那頭一時無話,末了,只語氣沉沉道了一句,“她還是怪我。”

男人說完就直接掐掉了電話。重重地閉上眼,整個人陷進皮椅內,神情痛苦。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被電話驚醒,猛然睜眼,任電話響了兩次才接起。

裴振鐸氣怒道,“早跟你說過,必須跟她斷了,不然南面的那塊地你想也別想!”

那塊地他自會用他的方式奪回來,可蕪蕪,他不可能放手。

男人語氣沉沉,從牙縫裡寄出幾個字,“您隨意。”

“你在外頭怎麼花天酒地我不管,可我絕對不允許你丟裴家的顏面!”裴振鐸顯然被他的態度氣得不輕。

“那我也再重申一遍,要我放棄她,絕不可能。您若是敢動她,最好先顧慮一下莊美豔!”男人信誓旦旦。

裴振鐸氣得肝兒都顫了,“我就是再胡鬧,也不曾將你媽以外的女人帶回家!”

裴縉澤這回氣得一把掛了電話,想了不想地抄起車鑰匙,飛快地往袁仁禮的酒店走去。

電話響起時,吳蕪已經睡着,掙着身子,搶在晨允吵鬧時拎起電話。

低低沉沉的男音,聽起來有些紙醉金迷的味道,“嫂子,裴哥喝多了發酒瘋呢,你來把他弄走。”

吳蕪被對方話裡的理所當然震得有些發懵,又因爲那句嫂子無所適從,愣了好久才道,“好端端的怎麼大晚上喝醉了?”

說着她正是要穿衣服。

對面的人有些不高興了,“嘖,還真是小沒良心,因爲他縱然是醉了還念着你的名字,這理由夠嗎?”對方報了地址就將電話掛斷了,吳蕪抓着電話站在原地,裴縉澤喝醉酒容易會亂來,她已經怕了,可是不去接裴縉澤後果也是她承受不起的。

晨允一摜淺眠,已經被吵醒,翻了個身趴在那兒,睡眼惺忪。

她只管躺回去把他哄睡了,換好衣服走到樓下,她不放心把孩子扔在臥室裡,又去拍青阿姨的門。

好在青阿姨還沒睡,打開門溫和道,“怎麼了?”

“打攪您休息了,縉澤喝醉酒。我得去接他,麻煩您幫忙照看一下晨允,不會打攪您太久。”吳蕪微微吁了口氣。

照顧僱主本就是分內之事,幾日相處下來,她也是客客氣氣地儘量不麻煩人,青姨瞧在眼裡,心裡對她也認可了幾分。

“你恐怕搬不動裴少,不如叫阿森陪你去吧?”

“不用,我打個車,叫人把他送上車就好。”吳蕪想了想還是披了件外套。

“以前少爺喝醉都是阿森負責接送,他就在附近住,沒關係的。”說完她就去打電話了。

吳蕪也只好隨她,也不知他醉到什麼程度,想了想還是說道,“青阿姨能不能再煮個醒酒湯?”

裴縉澤這次似乎喝了很多,吳蕪去的時候他正安靜地躺在沙發上,身上只穿着熨帖的白襯衫,手臂搭在額間,靜悄悄地沒有一點兒動靜。

袁仁禮吊兒郎當地立在門口,對她低聲說,“屋子隔音效果很好。”

他說完曖昧地衝她眨了眨眼,吳蕪疑惑地看着他,路過還有男人對她吹口哨,吳蕪只當沒聽見。

倒是袁仁禮不免多瞧了那人一眼。眼裡充滿警告。

吳蕪等他走遠才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意思,不由臉上一陣火辣辣地,又往他那兒瞅了一眼,見他身邊很快圍上來一羣鶯鶯燕燕,一個兩個袁少袁少地叫着,聲音分外嗲。

一個甜到發膩的聲音問道,“不是說裴少過來了麼?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姐妹們難道就不好奇,他那樣的身膀,功夫不知有多了得呢。”

袁仁禮在拐角的地方往包廂瞥了一眼,隨即又是揚聲一笑,“裴少你就甭指望了,人家可是名草有主,那主他可是千萬般地護着,生怕磕着碰着,你真沒機會,哈哈哈……”

吳蕪想他怕是在風月場地浸然得久了,應付起來還真是有一套,走過去,擡手推了推沙發上的男人,“縉澤,醒醒。”

裴縉澤的呼吸很淡,周身都是一股濃郁的酒精味,躺在那裡沒有一點兒反應。吳蕪遲疑着戳了戳他的胸膛,“裴縉澤。”裴縉澤沒有睜眼,卻是手臂一攤開,把人箍進了懷中,一手精準地將她剛纔戳自己胸膛的手指捉住塞進了嘴裡,“乖,別吵,讓我睡會。”

吳蕪望着他眼底的陰影,沒敢亂動,僵硬地趴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等他呼吸漸緩纔將手指抽了出來。

“回家吧。”吳蕪悄悄蹭了蹭上面濡溼的水漬,軟聲說道,又微微擡起眼打量沉睡中的男人。

他這副皮囊算是極出色的,縱然生性冷硬,可那樣的家世擺在那兒,怕是不少人會動心的吧?

她心裡慢慢想着,身體被箍的有些喘不過氣,可是一直一動也不敢動,如果吵醒這男人,難保他會發狂。

時間好像被無限拉長,房間裡靜悄悄的,吳蕪微擡着下巴正好能看到大片玻璃牆外酒吧開始喧鬧的場景,這片玻璃牆應該是特殊設計,因爲她發現外面的人注意力根本沒投射在這邊半點。

與其看着裴縉澤。倒不如看看衆生百態來的有趣。

她剛剛偏轉過腦袋就被人給鉗住了下巴,低沉的聲音帶着微醺的酒意,“別亂動。”

吳蕪僵着脖子,緊張地擡起眼,“喘不過氣。”

裴縉澤烏黑的眼眸狹長而明亮,離得太近了,吳蕪都能看到他眼中自己小小的影像,還有他身上讓她恐懼的雄性氣息。

裴縉澤抱着她翻了個身,沙發很小,面對面側臥着她也只能躺下半個身軀。

她只好本能地伸手摟住他,防止自己摔下去。裴縉澤對她這個舉動很滿意,低頭在她?尖啄了一下。“這樣就能一直看着我了。”

吳蕪皺了皺眉頭,這男人就連喝醉了也不改霸道的毛病。忍耐着沒挑釁他,可是這樣一直看着裴縉澤又讓她覺得彆扭,只好攥緊他的襯衫小聲祈求,“我們回去吧。”

裴縉澤兩道熾熱的眼神一直盯着她,她覺得自己就像是鐵板上的肉,再煎一會就該熟了。

男人沒回答,卻低下頭開始吻她,脣瓣貼上來的時候帶着甜膩的酒精味兒,力道溫柔極了,一點點舔弄着她柔軟的脣肉,好像耐心也非常好。

“蕪蕪,別怕我,不許怕我,我恨不能把星星摘下來捧到你面前,只是,你也不會要的吧?”

吳蕪不習慣,可是也不敢推開他,僵在那兒不太好受。

他喝了很多酒,心情似乎很糟糕,“怎麼還是這麼笨,是不會迴應我還是不敢?”

清冷的聲音打斷思緒,吳蕪腦袋發沉,他卻是捏着她的下巴將她小臉擡高。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來。

她腦子一轉急忙轉移話題,“爲什麼喝這麼多酒?”

裴縉澤眼裡有很明顯的意外,盯着她看了一會,攬在她腰間的那隻手收的更緊,像是要將她揉進身體裡,“在關心我?”

吳蕪遲疑着點了點頭,裴縉澤並沒有馬上回答,許久才慢慢閉上眼,“你在敷衍我,當我是傻瓜?”

吳蕪窘迫地咬着下脣,裴縉澤忽然又接着說,“不過。縱然是假的,我也很高興。”吳蕪看着他臉上露出的近乎真誠的模樣,有些困惑,迎接到他深沉的視線心跳都不自覺加快。

“其實我很羨慕你,至少你哥哥在你心裡是百分百的好人,那麼多人說他不好,你也可以固執己見。”裴縉澤諷刺地笑着,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吳蕪產生的錯覺,居然在他臉上看到了類似哀傷的情緒。

接着他說,“有的父親,身爲兒子卻知道他有多混帳,讓人恨不能——”

他搭在她腰間的那隻手收的更緊。眼底的狠色讓人爲之一震,吳蕪都覺得疼了,裴縉澤留意到她痛苦的表情才急忙鬆手,“抱歉,給你揉揉。”

吳蕪握住他不老實的大手,“因爲我,又和你父親吵架了?”

裴縉澤不在意地扯了扯脣角,玩味地垂眼睨着懷裡不安的女人,“早就習慣了,別用這麼同情的眼神看着我,我一點兒也不傷心,喝酒可不是爲了他。”他又露出那副往日的高高在上。眼底的黯然盡數收斂,大概這男人還是不習慣在人前露出脆弱的模樣。

吳蕪識趣地沒有再追問。裴縉澤微合着眼,可是感覺他又在不安分地亂動,偶爾會頂到她敏感的部位,吳蕪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急忙伸手扶他,“我們回去吧,這裡好吵。”

裴縉澤的黑眸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伸手捉住她軟綿綿的小手,“蕪蕪,我真是想你想得發瘋了……我想要你——”

吳蕪臉色一變,掙扎着想抽回手:“別、能不能別在這兒?”

裴縉澤臉色微變,吳蕪最怕他露出這副樣子,忍耐着小聲說,“我不習慣在外面。”他深深注視着她,像是有話要說,最後只是用粗糲的指腹揉捏着她滑膩的臉蛋,“蕪蕪,我對你不會差,安心在我身邊。你以前受的苦,我會補償你,我會疼你……”

回去的時候袁仁禮看吳蕪裹緊外套,反倒需要男人扶着,臉色比來的時候還要難看,忍不住撞了撞裴縉澤的胳膊,“你又幹嘛了,把人嚇成那樣?”

裴縉澤見梅森扶着她鑽進車裡,不耐煩地看他一眼,袁仁禮壓低聲音道,“別說我沒警告你啊,再這麼亂來,她早晚得發病。”

裴縉澤不在意地看了眼不遠處的瘦弱身影,“是我疏忽了。”

袁仁禮翻了個白眼,“你現在是腹面受敵,別忘了還有你老子在,還是小心點兒,別把她推遠,不然到時你又得費心神,分不出精力來對付老爺子。”

裴縉澤眸色一沉,“你覺得我會怕他?”

袁仁禮嘆了口氣,“在你爸眼裡,顧安寧就是個第三者,他的手段你知道。更何況人家姑娘也不是心甘情願留在你身邊。”

他的話戳中男人的痛處,裴縉澤狠狠剜了他一眼。

袁仁禮適時噤聲,忍不住又試探道,“被我說中了吧?”

男人的表情變得異常煩躁,完美的五官難得有些窘迫,惱怒地罵道,“行了,我心裡有數。”他鬱卒地垮着臉大步朝前走,霸道地扣住吳蕪的手,親密地十指緊扣。顧安寧愣了下,臉上一熱。

裴縉澤也不說話,只是將她牽的更緊。

回去青阿姨熬了醒酒湯,可是卻讓吳蕪端去給他。

吳蕪看着那銀質托盤爲難道,“要不您幫忙送上去?”青阿姨一臉泰然,五官的變化也極少,“裴少看到你會高興,這些年他喝酒太多,胃不太好,總要顧慮着點的。”青阿姨已經把東西遞到了她面前:“裴少高興,少太太的日子也不會很難過不是?。”看着青阿姨一副瞭然的樣子,吳蕪尷尬地握了握拳頭,想到男人在包廂裡做的事……還是毫無節操地朝客房走去。

裴縉澤沒有在房裡,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流聲,把托盤放在牀頭櫃上她就想溜。可是她向來運氣不好,剛走到臥室門口浴室的門就被拉開了,裹着浴巾的男人微微垂眼看她,聲音沒有一點起伏,“做什麼?”吳蕪脊背一僵,轉過身時不忘帶上討好的笑,“我、我給你送醒酒湯。”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對她勾了勾手指,“手不太穩,過來幫我吹頭髮。”吳蕪看他那動作便一陣無語,這是真把她當寵物了嗎?

她慢悠悠地挪過去,男人長腿交疊,籠罩在光暈裡的側臉深邃俊朗,他垂眸看起了文件,濡溼的黑髮還在往下滴水。

吳蕪拿了吹風機,她是第一次給男人吹頭髮,手指觸到他柔軟的髮絲時有股異樣的感覺。

男人只是握住她的手把人帶進懷裡,接着把剛纔看的文件遞給她,“簽了以後就是你的。”

吳蕪狐疑地拿過來,是幾間鋪面的轉讓合同,還有一家金飾品店,看上面的市面價值,也是不菲的。

“爲什麼突然要送這麼貴重的東西給我?”吳蕪低垂着頭,默默看着自己的腳尖,“你也說了,我們是夫妻。”

她說的小心,生怕他會發脾氣,忍過開始那陣悸動,後面就是躊躇與不安。之前以爲他把她當金絲雀,現在看來,的確是有些不對勁了。

他的這些舉動讓她產生了不安和抗拒,甚至覺得他有些補償的意味?

男人看了她一會,扣住她的下顎將她小臉揚起,“送東西給自己喜歡的人,也要理由?”

朋友們新年快樂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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