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蒙母醒了

顧老爺子自然將伍母臉上的恨意不着聲色納入眼底,雖然這個養女在顧家生活了十幾年,他自問對這個所謂的養女仁至義盡,把她養大,如今這個丈夫也是她自己選的,可這稟性估計是隨了血緣,從來不自我反省,怪的卻是別人。這樣的女人他怎麼可能看的上眼,他吃的鹽比她吃的飯都多,她隨便一個眼神,他便知道她心裡在算計什麼,顧老爺子還真沒想過竟然也能養出一個白眼狼。

“來人,把人帶出去,以後顧家沒有什麼所謂小姐。”聽到她話,顧老爺子臉色難看了起來,這伍母如今也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怎麼做事這麼離譜,顧老爺子心裡失望之極。

伍母臉色慘白,她不甘心,她不甘心,顧家偏袒那個女人也就算了,顧老爺子竟然也偏袒那個女人,他們把她當成白眼狼,那她就做給他們看,她是要定了蒙湛言給小琦陪葬。

見身後的保鏢上前就要握住她的肩,伍母突然道:“顧老爺子,若是你現在把我扔出去,以後你永遠也別想知道顧老夫人的死因,你以爲她是意外死亡的麼?”伍母臉色得意,她就不相信若是她拋出這個重磅炸彈,他還要把她扔出去。

果然,顧老爺子面色驀然一變,有渾濁的眸子一閃,銳利的眸子直接射向伍母,伍母畢竟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女人,突然對上顧老爺子犀利的冷光,被震的身子一抖,釀蹌跌在地上。

“你敢威脅我?”顧老爺子這一生還真沒什麼人敢威脅他,如今這個女人竟然敢威脅他。

伍母如今真是豁出去了,她第一次擡眸對上顧老爺子的視線,咬脣道“顧老爺子,若我不威脅,誰讓幫我的小琦做主,蒙湛言殺了人,犯了法,難道就因爲她肚子裡懷了顧家的孫子,所以她所有的罪責都能輕輕掩蓋過去麼?憑什麼?她高人一等?那也不見得,不過也是個普通的女人,爲什麼你們所有的人都維護那個賤女人,而我的小琦只能躺在冰冷的停屍房裡,我放過那個賤女人,誰來放過我家小琦。”

修長有些褶皺的手背上青筋一股股凸起,好,真是好,顧老爺子差點被這個伍母氣的呼吸一岔,穩住氣息,冷笑道:“光憑一個視頻,你親眼看到那個人是阿言還是說你不過只看到一個背影?”他怎麼會不知道伍母是何種人呢?若她真有什麼證明阿言是兇手的證據,她還會來求他?說到底,她心裡認定阿言就是兇手,不管她有沒有殺伍林琦。

被顧老爺子說中,伍母眼底閃過心虛,可是一想到那個熟悉的背影,怎麼看怎麼像蒙湛言,她怎麼可能猜錯。不管她有沒有殺小琦,她都要幫小琦生前出這麼一口氣,“顧老爺子,我今天來這裡不過是想讓你答應我一個請求,若真是蒙湛言那個賤女人下的手,你們顧家決不能包庇,而且在此期間,她必須配合警局任何要求。”

“荒謬!阿言有沒有殺人我最清楚。別以爲仗着阿英,我不會動你。”顧老爺子氣的臉色發青。

伍母爬起身,臉色猙獰:“小琦都已經死了,您以爲我還會怕死,若是顧老爺子你不答應,就算你殺了我,我也絕不會告訴你那個秘密。”

“滾,把人給我扔出去,別讓我再看見她。”顧老爺子臉色氣的發白。

伍母之所以可以在顧老爺子面前囂張,憑藉的不就是那張底牌麼,可她沒想到顧老爺子竟然會維護那個女人至此,連顧老夫人死的原因都可以不管,她怎麼甘心,臉色慌亂,若是今天她真的被扔出去,那麼她想動那個賤女人估計也是困難重重,她不甘心,頓時道:“顧老夫人生前可是一直唸叨着您的名字啊,您就忍心看她那麼死去麼?甚至不知道是誰害她。”

顧老爺子頓時臉色蒼白,那時候阿英死的時候,他確實奇怪,阿英身體明明與他一般好,可是一夜間卻突然死了,他懷疑過,可那時候他因爲阿英傷心欲絕,根本沒想過去查,對與阿英,他最終只剩下愧疚。

肖天自從查到了些頭緒,整天想着把那個女人定罪,然後他也就能被提拔,他本來想要向上級,也就是吳熊申請搜查令,可吳熊可是知道顧家在B市的地位,他纔不會去做在老虎頭上拔毛的事情,所以在肖天一申請,吳熊立即以其他原因退回。

吳熊他主要是爲了不得罪顧家,可肖天卻以爲他想要阻止他立功的機會,想要搶奪他的功勞,他怎麼會願意,暗地裡讓人做了假的搜查令,然後幾人直接開車去了顧家。

肖天剛下車,見顧家別墅外幾個保鏢守着,一看便不是一般的富豪人家,可如今

他腦袋整天想着破案提拔,恨不得今天立即把人給抓起定罪。

顧家是什麼人?就算是顧家的保鏢也是不一般,自從上次伍母衝進來,顧墨襲爲了乖寶的安全起見,便派了幾個保鏢守着門口。

肖天拿出警察證,剛說要搜查顧家,門口的保鏢頓時把人直接給扔了出去,肖天直接摔在地上,被摔的狗屎泥,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這麼對他,臉上青白交錯。

旁邊的幾個人也都嚇了一跳,趕緊把他給扶了起來。開始威脅了起來。

墨成剛從別墅出來,就見幾個男人在他家門口,神色疑惑,門口的保鏢見墨成過來,立即道:“二少!”

肖天見眼前的男人就是顧家的二少爺,頓時抓住機會,拿出搜查令,說道:“前些日子,B市發生一宗殺人案,如今已經有證據證明此案與蒙湛言有直接的關係,請讓蒙湛言出來和我們去警局一趟。”

墨成聽完眼前這個男人的話,愣了一會,他竟然說什麼他大嫂是嫌疑犯,這個男人腦門被人夾了,找死吧!

“你再說一遍。”

突然轟隆一聲,一輛銀灰色的黑色轎車駛過來,門口保鏢見是接夫人的車,立即暗了密碼,鐵鎖大門頓時打開。

肖天也猜到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想也沒想,人直接衝到車輛前面攔住那輛車。

司機沒想到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人,眯起眼踩了剎車,車剛好停在他身前幾釐米,嚇出了一陣冷汗。

肖天這才反應過來他剛剛乾了什麼,臉色煞白了。額頭上全是冷汗。

開車司機看了一眼湛言,見她面色如常,才鬆了一口氣:“夫人,還好把?”若是夫人有什事,他可是吃不了兜子走。

湛言下了車,肖天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叫蒙湛言的女人,因爲伍母有給他蒙湛言的照片。

肖天第一次見到蒙湛言,眼底驚豔,眼前的女人根本看不出女人的絲毫影子,面容比照片上的還要精緻,秀挺的鼻樑高高挺立,只是眼角有個淡淡的刀疤,偶爾擡眸過來看人的時候,眼眸清冷,雌雄莫辯的臉上有驚人的風情,渾身氣質優雅,看上去倒像是個貴族公子,而不是個女人。

墨成一下子就看到他大嫂,見那個男人直直盯着他大嫂看,頓時臉色一沉,難不成這個男人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大嫂可是他哥的,頓時不經意擋在他大嫂前面,命令道:“把人給我解決了。”

肖天沒想到這個顧二少竟然這麼囂張,他好不容易見到這個蒙湛言,怎麼可能死心,拿出警察證,走過去趕緊道:“我是B市搜查組的負責人,前些日子發生一宗殺人案,如今已經有證據證明此案與你有直接的關係,請你和我們去警局一趟。”

“你說什麼?”湛言眯起眼睛,眼底冷芒直視過去,肖天被她這麼一看,後背沒由來的有些發涼,臉上有些僵硬,吶吶結結巴巴道:“不僅證據表明,還有死者親人已經指認你是殺害她女兒的兇手,請顧夫人跟我們走一趟。”

肖天一向傲慢慣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在這個女人視線下,原本有些傲慢大聲的聲調越來越低。漸漸的有些底氣不足。話剛說完,就連肖天自己都奇怪了,他怎麼對這個女人竟然如今低聲下氣。剛纔真是着了魔了。這女人真他媽的邪門。

墨成現在是真的怒了,這個男人把顧家當成什麼,誰敢說他大嫂殺人,他第一個不放過他,眼底冷意十足,雙眉挑起:“來人,把人直接給我扔出去。”

然後身後的保鏢立即上前也不管肖天拿出什麼證明,直接把人攆出顧家,墨成擡眸小心的看着他大嫂,問道:“大嫂,你沒事吧,剛纔那個人估計發了什麼瘋找錯人了。”

湛言沒有說話,眉目深思,輕輕“恩”了一聲。

現在墨成也習慣了他大嫂平常的冷漠,往後一掃,他哥怎麼沒有和他大嫂一起回來,剛纔他大嫂難道不是去見他哥的麼?“大嫂,我哥呢?”

“他還有些事情,一會回來。”

等傍晚吃飯的時候,他纔回來,墨襲把外套放在一旁,見他乖寶半靠在客廳沙發上已經睡的沉了,身上也沒蓋什麼毛毯。

如今這天氣白天熱,晚上涼,晝夜溫差極大,現在外面溫度有些低,直接用外套裹住他乖寶,把人抱進臥室,幫她蓋好被子。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墨襲看了手機屏幕,走到陽臺外,關好房門直接接通電話。

“爺爺!”

“墨襲,我有件事情要與你說。”

他隱隱聽見他爺爺聲音有些不對,極黑的眸子幽深一閃而過,然後他就聽見他爺爺凝重的聲音:“墨襲,伍林琦已經死了。”

“哦?”墨襲不動聲色,聲音淡淡。這伍林琦是死是活與他沒有絲毫甘系。一想到那個女人之前竟然想謀害他乖寶,若不是顧着他爺爺,他早就動手了。

“墨襲,一會爺爺說的話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顧老爺子也有些擔心他這個孫子,墨襲怎麼寵阿言他看在眼裡,只要一牽涉到阿言的事情,他就急了。

“爺爺,你說。”

“伍林琦的屍體是在一個酒店被發現的,而且有人提供了當晚的視屏,視屏裡的人並不怎麼清楚,但卻很像阿言的背影,如今警方介入,伍母更是指認阿言就是兇手。”時間過了好一會兒,顧老爺子見對面沒有迴應,也有些心急了。

“伍家?”顧墨襲眼底嗜血,沒想到這伍家竟然還敢咬着他乖寶不放,真是活膩了。“爺爺,這些交給我來處理。”

“墨襲,你是想整死伍家?”顧老爺子心裡有些矛盾,阿言這個孩子他是真的喜歡。

“爺爺,伍家三番四次想要害乖寶,上一次我已經放過了他們,這一次,絕不可能。”黝黑的眸子散着幾分寒意,渾身透着一股冷氣。

顧老爺子嘆了口氣:“墨襲,先不要傷伍母。伍母畢竟也是你姑姑。”

“爺爺,您要幫她?”

“墨襲,爺爺求你一件事情,若是有警局的人來找阿言,你讓阿言先配合幾天,這幾天你放心,爺爺會派人保護阿言。”

顧墨襲眼眸一愣:“爺爺,你說什麼?”

這個決定顧老爺子整整考慮了一晚,不得不說,那個女人確實贏了,她用他對阿英的愧疚讓他下了決定。不過他也想過了,阿言先配合幾天,這些日子,他派人保護阿言,諒警局的人也不敢對顧家人下手。

“我絕不同意。”哪怕讓他乖寶冒絲毫危險,他也絕不會同意。乖寶是比他命更重要的存在,他容不得有絲毫的閃失。

墨襲的選擇他也猜到了,眼底複雜:“墨襲,算爺爺求你好麼?你放心,爺爺絕不會讓阿言受到絲毫危險。”

印象中,這是他爺爺第一次求他,而且還是這麼低聲下氣,顧墨襲雙眼震驚,有些不敢置信,伍母到底做了什麼,讓他爺爺突然轉變如此之大。

“爺爺,乖寶肚子裡有我的孩子。”他不可能答應,也不可能妥協。哪怕是對方是他爺爺,“爺爺,若是其他事情,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唯獨乖寶,我無法冒險,也無法妥協!”

話音剛落,對方久久沒有聲響,然後他就聽見他爺爺若有若無的嘆息聲。然後電話掛斷了。

墨襲掛了電話,眼底濃濃的墨色深不見底,眼底寒光炸現,伍家,想傷他乖寶,他絕不可能饒過。

墨襲出了臥房,墨成也看到他哥,然後大步走過來:“哥,我有話與你說。”

顧墨襲點頭,把他帶進了書房,明亮的燈光散在他英俊的臉上冷峻的嚇人,墨成似乎感受到他哥心情有些不好,臉色陰沉難看,想問又沒那個膽子。

揉了揉眉心,顧墨襲見墨成愣着,問道:“墨成有什麼事?”

“哥,你…心情不好?”肯定是他大嫂的事情。除了他大嫂能讓他哥面色有變,除此之外還有誰?突然想到什麼,立即道:“哥,今天又一個叫肖天的警察找大嫂,而且還說什麼大嫂是嫌疑犯,真是去他媽的嫌疑,他一家都是嫌疑犯。”

顧墨襲雙眸一震,沒想到伍家的動作竟然還真快,薄脣冷笑,想傷他乖寶,他要他們付出代價。

墨成見他哥嚴肅的面容,立即問道:“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事,你想太多了。”斂住眼底的寒光,“墨成,這些日子,你儘量每天都陪着你大嫂,別讓她出門,若是有人上門,直接把人給扔出去。”

墨成點頭。墨襲又叮囑了一些事情,然後讓他先出去,讓方棋進來。

“大少!”

“立即將伍家名下的股票以低價全部賣出,壟斷伍家名下所有的貨源,放話出去,若是誰敢與伍家合作,那便是與我顧墨襲過不去。”

“是,大少。”

顧墨襲眼眸深深瞥了一眼方信道:“立即去查今日上門的幾人,我要他們所有人的資料。”

“是,大少!”

所有妄想傷害他乖寶的人,他都絕不放過。

顧墨襲剛回臥房的時候,剛好湛言迷迷濛濛的轉醒,昏暗的燈光下,她眉眼如畫,精緻十足,應該是剛睡醒的緣故,粉色的紅脣輕輕抿着,潤着色澤的紅脣鮮亮,雙眼迷濛,眉宇間一股極致矛盾卻有和諧的風情幾乎要了他的命,他眼眸深沉黝黑,墨色的瞳仁幽幽,閃着若有若無的光芒,直直盯着他乖寶。大步走了過來,倒是湛言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喊了一句媳婦,剛想躺下繼續睡,顧墨襲大手已經撈過人低頭覆上他的雙脣狠狠吻住,舌靈活探入她口中,不斷攪拌,若有若無舔着他乖寶上顎,不放過她口中絲毫角落。

湛言睡覺間,突然被人堵住呼吸,有些喘不過氣了,熟悉的男性氣息迎面撲來,她閉着眼都能知道誰在吻她。

墨襲見他乖寶被他吻的臉色有些白了,喘不過氣的低低咳嗽了幾聲,才放開她。

湛言這下是真的醒了也清醒了幾分,她脣上有些疼痛,雖然沒有破皮,卻被人吸允的有些麻木的疼,睜開眼睛,就見她媳婦驚豔的臉放大的靠近她的臉,兩人額頭貼着額頭。

“媳婦,你怎麼了?”剛說話,脣上又開始有些痛了起來。輕輕抿着脣。然後一雙大手突然按着她的後腦,低沉的聲音響起:“別動,乖寶!”

果然!

湛言聽到墨襲的話,下意識的僵着身子沒有絲毫動靜,瞪圓了眼睛看着墨襲。

墨襲看着他乖寶傻乎乎可愛的樣子,心裡柔的跟化了蜜的糖,心口漲的滿足,誰會知道蒙家心狠手辣的少爺就是他乖寶?誰知道每次接吻後,他乖寶獨特的風情,這一切都是屬於他的。

湛言還沒反應過來,然後就感覺到了脣間的溫熱,柔軟的舌輕輕舔着粉色的脣,每個角落也不放過。湛言只覺得脣間有些溼乎乎的,擡眸正好對上她媳婦的黑色的眸子,那雙黑眸極黑極黑,黑中竟然也帶着一絲幽藍,若不仔細看,絕對發現不了,那黝黑的眸子彷彿黑曜石般璀璨,美的驚心動魄。

“乖寶,喜歡麼?”低沉的聲音帶着若有若無的蠱惑,他樣貌長的驚豔十足,細看更是讓人覺得五官精緻,每個部位精緻完美,彷彿完美的藝術品一般,狹長的丹鳳眼微眯,眼角也有些上挑。讓人一看便忍不住深陷其中。

湛言現在算是完全清醒了,耳根有些紅,捧着他的臉細細摩挲,她還沒有仔細摸過她媳婦的臉呢?摸着摸着頓時來了興致。手從他額頭來到拔擢挺立的鼻樑,再到柔軟的薄脣上。細細摩挲。怪不得她媳婦也喜歡用手輕輕摸她的脣,柔柔軟軟的,特別有觸感。

顧墨襲眼眸漸深,張口突然含住他乖寶的幾根手指,輕輕舔着,湛言剛想縮回手,倒是墨襲手疾眼快,大手包裹着他乖寶柔軟的小手,用力的親了一口。才放開。

“乖寶,我們一起。”沒給他乖寶絲毫拒絕的機會,大手撈過人直接抱進浴室裡。

放了一缸的水,顧墨襲小心把他乖寶抱在懷裡,沉沒水間,脫了她身上的衣服,手上沾了一些沐浴乳輕輕幫他乖寶洗着,今天事情發生的太多。顧墨襲雙眸清明瞭起來,也沒有平時的想法,一想到乖寶父親已經到了,想到這裡,頭也有些疼,他絕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他乖寶。緊緊把人抱進懷裡,大手像是鐵砸一般緊緊砸着她的腰,湛言有些喘不過氣了,而且她現在還懷孕呢,生怕她媳婦力道傷到寶寶,頓時趕緊道:“媳婦,寶寶…。”

聽到他乖寶的聲音,顧墨襲才清醒了起來,見他乖寶微皺的眉頭,頓時立即鬆開手,臉色蒼白問道:“乖寶,哪裡疼?”

湛言搖頭:“沒有,就是覺得有些緊。”

顧墨襲這才放下心,然後用浴巾直接把他乖寶裹着,自己也勉強披了一件浴巾,把他乖寶放在牀上。

洗完澡後,確實是有些舒服了,身上沒有汗,顧墨襲順手從一旁拿出了電風吹,讓他乖寶躺在他腿上,然後開着小風,輕輕幫他乖寶吹着頭髮,手上動作熟稔。聲音也不大,邊吹吹的她舒服的有些昏昏欲睡,她最喜歡的她媳婦幫她吹頭髮了。

“好了,乖寶!”

湛言摸着頭髮,頭髮已經完全乾了,幸好她的是短頭髮,否則她媳婦可要累了,摸了頭上的頭髮,原本及耳的頭髮已經沒過耳朵邊緣,好像頭髮有些長了,好久都沒有修剪了,“媳婦,我頭髮是不是長長了好多。”她還沒有流過這麼長的頭髮呢?她都是頭髮長到一定的程度,她一定要去剪。

她的頭髮很柔很細,顧墨襲摸着都捨不得放下了,輕輕嗯了一聲,確實長長了一些。

“媳婦,這頭髮好像有些長了,要不你幫我剪?”去外面剪,她又不習慣別人碰她。以前她有專門的理髮師。

顧墨襲可捨不得他乖寶剪了這又黑又柔的頭髮:“別剪,就讓它自己長着。”

掀開被子一角,湛言立即窩到被子裡,然後見她媳婦也躺下來,習慣的枕着他的手臂,腦袋埋入胸口,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最近伍家算是多事之秋,伍父回到伍家之後,沒過幾天,伍家各處產業完全受到壟斷與打壓,而且此事伍氏紛紛出現了一個現象,一個個股東開始以低價出售股票,造成伍氏集團的動盪,平時穩定的合作者也開始紛紛與伍氏想要解約,若是時間不到的,寧願多交點賠償金也不顧一切代價想要與伍氏解約,而且就連一些中小型的公司也紛紛不想與伍氏合作。

伍家驚了,伍父也驚了,或許伍家其他人不知,可是伍父卻清楚爲何會如此,若不是受伍母的影響,顧家會這麼瘋狂想要打壓伍氏,伍父坐了當天的航班趕到B市。

伍母住在B市一家豪華的酒店,伍父推開門的時候就見伍母躺在牀上正睡的熟,她倒是好,還能睡着。伍父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大步走過去,直接扯着伍母的頭髮把人扯起來。

伍母睡的熟,突然頭皮疼的離開,還沒睜開眼睛,就是一個耳光扇倒她臉頰上。“賤人,你到底做了什麼事?”

伍母這下真是被扇的腦袋都蒙了,人也清醒了,睜開眼,就見伍父一臉怒氣,臉都扭曲了起來。心裡一縮,有些害怕,她還沒有見過像伍父這麼瘋狂樣子的時候,臉色一白,捂着臉:“伍清寧,你到底要幹什麼?”剛說了幾句話,臉頰旁邊便一抽抽的痛,可見剛纔伍父的耳光打的有多重。

“賤人,你到底對伍家做了什麼?”伍父一想到如今伍家岌岌可危,所有的原因都是眼前這個女人造成的,他恨不得想殺了她。

伍母也有些疑惑,臉頰抽痛,伍母也不幹了,這伍清寧之前不負責扔下小琦的屍體不管,如今來了B市,卻衝到酒店突然給了她一個耳光,伍母瞪着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突然直接衝了上去,伍父猝不及防直接被她推到地上,她仗着手指長,伍母突然就像瘋了一樣直接往伍父臉上招呼,伍父剛開始還沒怎麼反抗,後面被打的也有些火了也開始動起手了,男人的力道本來就大,沒過一陣子,伍母被打的哇哇大叫,臉腫的就像豬頭一樣,頭髮散亂,扭曲着一張臉大力往伍父身上招呼。

都是這個女人,如今她們伍家落得如此下場,他當初怎麼就瞎了眼會娶這樣的一個女人,一想到如今他們伍家的下場,伍父眼底一狠,擡腳直接把踹在顧母肚子上,顧母被踹出幾米遠,捂着肚子疼的冷汗都出來了,邊罵道:“伍清寧,你這個殺千刀的…。窩囊廢,我要殺了你…。”

伍父見伍母疼的臉色都扭曲了,起身扯着伍母的頭髮又扇了一個巴掌印:“誰讓你去惹顧家的,誰讓你去惹顧家的,你這個賤人不把伍家弄的傾家蕩產你是不是就滿意了。今天趕緊一會兒去顧家賠罪,否則我饒不了你。”

伍母此時被伍父打的狠了,肚子裡一肚子的氣,她現在什麼也不管了,她就要那個賤女人賠她女兒的命,其餘其他什麼也不在乎了:“伍清寧,是顧家欠我的,而不是我欠顧家的,那個賤女人殺了小琦,你卻要我去向顧家向她去賠罪,你給我死了這個死。我已經報警了,你敢再打我試試。”

伍父被氣的臉色白的厲害,心裡暗恨原來這個女人早就想毀了他伍家,越想越恨,突然衝了過去,直接掐住伍母的脖子,大吼:“你敢不去?我就殺了你。”

“你個瘋子…。放開我…。”伍母被人掐住脖子,一口氣喘不過來,拼命掙扎,脣色都漸漸青了,眼白開始往外翻,她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真想要她的命,一臉恐懼的蹬着手腳,拼命掙扎,伍父力量抓不穩,還真差點讓伍母給逃脫了,然後門口門鈴突然響了起來,伍父一驚,手上的動作立即送了,伍母見狀立即逃開,開了門。立馬向門外的服務員求助。

門外服務員自然看到顧母脖子間的掐痕,立即拿起手機報了警。警察根據證據,直接將伍父給拘留了起來。

湛言起身下樓,墨成看到他大嫂,喊了一聲。湛言輕輕應了幾聲,也知道她媳婦估計去顧氏了,顧母這幾天也沒有在家裡,於嫂也回來了,廚房裡於嫂出來,按照顧母反覆叮囑,每天給她變着花樣燉些吃的。

“小言怎麼這些天沒有過來?”

墨成搖頭,他也不知道,秦小言和他最後一次說話,說的還是大嫂,想起秦小言說的,然後又想到那一次一個叫寧原的男人找他,說什麼是他大嫂的手下,他還有些不敢相信,後來不是秦小言作證,他還真不相信,難不成他大嫂真是哪個家族的千金?墨成剛想問出口。

湛言看到手機的鈴聲,點點頭,然後走出去接了電話。

“顧夫人,您的母親已經完全清醒了,她想見你。”

湛言掛了電話,心裡複雜。自從上次進了醫院看了那個所謂的媽一眼,她才真正懂得她心裡根本沒有她這個女兒的位置。可不管如此,現在那個女人還是她媽,就算恨,她也不能動她。

醫院裡

湛言剛進了醫院,便吸引衆人回頭看,她人長的好,一身氣質獨特清冷,短髮及耳,眉目如畫,雌雄莫辯,讓不管女人還是男人看了都忍不住眼前一亮,陸臣熙自然也遠遠看到了她,面色蒼白,怔怔的盯着那個瘦弱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在拐彎轉角消失,陸臣熙的視線還是緊緊盯着那個方向。

這時候陸母走了過來,見臣熙面色蒼白有些奇怪:“臣熙,你怎麼了?”

自從前段日子,她總覺得她這個兒子有些改變,雖然說不清楚到底是哪裡,可她總覺得有些不一樣了,偶爾怔怔盯着窗外就可以是一個下午,眼眸蒼涼痛楚,看的她心驚肉跳的。難道臣熙還想着那個女人?

湛言剛進了醫院,就看到那個臉色蒼白的女人,髮鬢幾根白頭髮,半靠在病牀上,聽到門口的動靜,牀上的那個女人果然睜開眼睛,那雙汪汪的眼睛楚楚可憐,蒙母在看到她這個女兒,對上眸間的時候突然愣了起來。阿言的長相雖然幾分隨她,但一雙冷漠狠辣的眸子卻與蒙父如出一轍,那雙眼溫溫柔柔看着你的時候,那雙眼眸清澈透亮乾淨幾乎讓你以爲你完全擁有她。而當狠辣絕情的時候,那雙眼眸更是幾乎要了人的命,如同罌粟讓人從此上癮。

蒙母顫着脣,諾…諾…。聲音雖然很低,阿言她還是聽清了,眼底嘲諷,冷笑道:“看清楚我是誰,我不是蒙諾。”

蒙母然後笑了,她臉色蒼白,這麼一笑,還真有些參人,眼底失落:“阿言,是你。”

樑醫生帶着幾個護士進門給蒙母檢查了一下,然後轉頭道:“顧夫人,你母親已經沒事了,這幾個月堅持鍛鍊,讓她每天下牀鍛鍊,堅持幾個月了,說不定,這腿也能恢復知覺。”

湛言點點頭。

話音剛落,蒙母突然眯起眼,她雖然是女人,但畢竟還是蒙家以前的女主人,身上頗有幾分氣勢,冷下臉問道:“誰是顧夫人?”

樑醫生見顧夫人的母親剛醒,可能一些事情有些不瞭解,趕緊道:“顧夫人,估計你得和你母親好好解釋一番了。”

等其他醫生都走了,蒙母視線緊緊落在眼前這個女兒身上,她總感覺有些眼前這個女兒有些變化。

“我就是顧夫人!”

“你說什麼?”顧母眼眸睜大,臉色難看:“你是蒙家未來繼承人,你是蒙家唯一的兒子,誰準你結婚!”而且還是和一個男人結婚。

兒子?湛言不知爲何再聽到這個詞語只覺得諷刺起來,眸光犀利:“你清楚我到底是蒙家的兒子還是女兒?”

“蒙湛言,你這輩子只能有一個身份,那就是蒙家未來繼承人。哪怕你要結婚,娶的也必須是女人。”

聽到這話,她本以爲她至少會難受一陣子,可是沒有,一點感覺也沒有,她就這麼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她要的不是一個女兒,而是一個工具,而她就是她手裡的工具。看透了,只覺得面前這個女人陌生了起來,她喊了十幾年的媽,爲了這個所謂的媽硬是挑起繼承人這個身份,她十歲剛殺人的時候,她也會怕,也會恐懼,那時候她以爲她媽至少會來安慰她,卻沒想到換來的確實從頭到尾的忽視與指責。那時候她是怎麼說的?蒙湛言,都是害了我,都是你的錯,若你爭氣一點,你的父親絕不可能不愛我。

後來她努力克服一切,爲了這個女人,爲了得到他父親的讚美。卻沒想過,她從頭至尾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

“哦?娶女人?你以爲有用麼?知道蒙諾爲何突然把你關進精神病院麼?你不會以爲單單出軌他妒忌了,不忍心下手了,所以才把你關進精神病院。”湛言雙眉一挑,冷笑道:“還沒有清醒麼?那我就讓你好好清醒一下!蒙諾他知道了我是女人。”

蒙母瞪大眼,眼底恐懼、驚慌、一一閃過,衝過來想要扯住湛言,卻忘了自己下身已經癱了,根本無法行走。整個身體直接跌在地上,失態大喊:“蒙湛言,你怎麼能讓他知道?你怎麼能讓他知道?”

他一直以爲他把她直接關進精神病院是因爲他發現了她的背叛,她就是要他嚐嚐這種痛苦,讓他妒忌,讓他後悔,她愛了他有多久,他便忽略她有多久。儘管被關在精神病院,她依舊覺得諾是愛她的,就算後來那個女人來找她挑釁,她還是這麼以爲。

可如今眼前她的女兒卻毀了她的夢,毀了她的奢望。當她剛生下她的時候,知道她是個女兒,有一瞬間她有想過親手掐死她,可她不能,她只有這麼一個籌碼,若是沒有了,諾便真的不會再給她絲毫機會,她的命是她給的,那她以後的人生也該任意給她主導,她說她是男孩,這一輩子,她也只能是蒙家的繼承人,諾唯一的兒子。

“阿言,你對的起我麼?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阿言,你的命是我給的,你必須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你別忘了如今我落得如此下場,是誰造成的。阿言,你欠我的!”

話音剛落,湛言臉色漠然一變:“滾!我不欠你。從不欠你。”說完跌跌撞撞看也沒看地上的女人一眼,直接離開,這句話是她一輩子的心魔,噩夢,她有什麼資格說她欠她!

陸臣熙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停在這裡,猛的吸了一口煙,擡眼就見阿言跌跌撞撞臉色蒼白,趕緊跑過去扶住她,問道:“阿言,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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