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言一直坐在客廳,桌上的電話像了起來,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原本冷漠的五官柔和不少,接起電話,脣邊勾起柔和的笑容:“媳婦,我現在在北城,過幾天我就回去!”
顧墨襲本來打算回家給他乖寶一個驚喜,卻沒想到他乖寶已經不在B市了,心裡有些失落,有些夫妻,兩人經歷的時間長了,難免會有矛盾與摩擦,俗話說七年之癢,可這幾個字卻沒有在他們之間出現,隨着時間經過,他對他乖寶越是癡迷,有時候他甚至也會想他比他乖寶大這麼多,若是有一天他比他乖寶先死怎麼辦?一想到獨自會留他乖寶在這世上,心口絞痛就像是被扔進了冰窖,痛的麻木。
他的輪廓在昏暗的燈光下更顯的輪廓分明,薄脣優美,在燈光下有種惑人的心絃:“我立即過去!”
湛言剛想拒絕,她覺得這裡的事情她一個人處理就夠了,顧墨襲打斷他乖寶的話:“乖寶,我很想你!”不是很想是非常想!只有在他乖寶的地方他纔會安心。
湛言薄脣勾起淺笑,點頭:“好,我等你!”
傾言站着一旁知道他媽咪和爹地說話,只有和她爹地說話的時候,她媽咪纔會這麼溫柔,有時候她真的很羨慕自家媽咪和爹地的感情,就算是現在也是,可現在她生命中也有了睿睿。想到他受傷,眼底擔心怔怔失神!
湛言掛了電話,見傾言失神,難得柔和揉揉她的腦袋:“放心,媽咪不會讓小睿有事!”
傾言聽到她媽咪話,不知怎麼的,她就是相信她媽咪能做到,點點頭,湛言讓她先去照顧小睿,不需要照顧她。傾言心裡本來就擔心睿睿,要不是出了這事情,她還想和她媽咪多說說話!想了想,點點頭,先出去。
等傾言出去,湛言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沒過幾分鐘,吳凡果然走進來,大大咧咧露出白牙齒,笑嘻嘻喊了一聲:“言姐姐!”有時候人的緣分很奇妙,大部分人聽到蒙少這兩個字,首先就慫了,而吳凡到是一個例外,不管湛言冷漠還是其他表情,他這活寶性子揮灑的淋漓精緻,死皮賴臉像是狗皮膏藥貼上去不停喊言姐姐,湛言從無視到默認。也沒有把吳凡當做專門的手下。
“檢查的怎麼樣?”她握着杯子虎口不停摩挲,面上不動聲色,吳凡知道言姐姐心裡肯定是非常擔心小睿,只不過她從不輕易給人摸清楚她想什麼以及她的情緒,就算是極爲親近的人想摸透她的想法與心事,也不可能。十幾年前她本就沉穩有餘,十幾年後心性更是上了一層樓,幾乎可以說是古井無波。有時候他還真佩服言姐姐!
吳凡屁顛屁顛的坐在對面,嚷了一聲:“言姐姐,我可渴了,你給我倒一杯水唄!”有時候吳凡他哥都覺得他這弟弟大膽的太過頭了,竟然敢這麼和蒙少說話。
湛言到是也習慣了,抿脣,拿起茶壺給他倒了一杯水,吳凡立馬笑的得意洋洋,那眼神甭提多親切,不停喊着言姐姐這三個字,順便拍拍馬屁。湛言也不急,等他說完,才擡頭反問:“說夠了?”眼底威嚴盡顯。
吳凡立馬點頭笑嘻嘻回答:“說夠了說夠了。”談到正事,他臉上表情也不同於剛纔嬉笑的樣子,嚴肅凝重。開始彙報他要彙報的。
“我親自檢查過睿少的身體,說實話,情況並不是很好,在他身上似乎曾經被人注射過一些病毒,而且還有些病毒殘留非常活躍,病毒活躍程度與他自身的情緒有關,也就是說他越是激動,病毒越活躍,而且睿少身上不止病毒,言姐姐你也知道他曾經被注射過那種紅色藥水,改變了本身的體質,要不是過早改變體質,否則他早就死了。”吳凡時不時看言姐姐的表情。當他說話最後一句話,強大的氣場籠罩住他,他臉色被強大的氣勢逼的臉色發白,雙腿都打顫,他心裡震驚言姐姐的氣場,不過一瞬,身上的壓威被撤開,要不是額頭上的冷汗,他還以爲剛纔不過是一場夢境。眼底看着言姐姐透着自豪無比的崇拜。眼睛發亮放光!
湛言瞥到他眼底的崇拜,腦門一陣疼,直接無視,沉默了一陣,問道:“有什麼辦法救他?”
吳凡臉色這時候也拉下來,這對他而言是畢生的難題,那時候言姐姐讓小睿的親生父親把人帶走的時候,他曾經舒了一口氣,那時候他研究那瓶藥水有點進展,他知道言姐姐對小睿是視若己出,要想真正解決小睿身體的威脅,他沒有說過需要實驗,如果他說了,言姐姐絕對二話不說答應,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
吳凡臉色嚴肅,時不時看言姐姐,湛言被盯的有些不耐煩:“說吧!”
吳凡這纔開口:“言姐姐,你還記得那小瓶的紅色藥水麼?如果真的要根除睿少身上的病毒,就得冒險,但之前最後先有人試驗一下我修改之後的成果。可能…可能…這個結果我還不能把握,之前在小白鼠上試驗過,沒有問題,但人的器官組織和動物的相差太多,我不敢把握。”
湛言沉默了一下,眼底沒有絲毫波動:“試驗過後有什麼後遺症或者說副作用?”
吳凡擺手搖頭:“如果效果好,說不定可以延緩衰老,而且身手與速度成倍提高。但後遺症估計是昏迷一陣,甚至更嚴重的是如睿少如今這樣經常性發作,不能激動!睿少的病並不是全都是由病毒造成,更主要的是因爲是紅色藥水改變了他的血液。”
“不會立即死?”
“不會!”吳凡搖頭,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他瞪大眼睛大吃一驚不敢置信:“言姐姐,你不是想親自做實驗吧!”
湛言沉默了一會兒點頭,斜睨了他一眼:“不行麼?”
吳凡嚇的跳起來,這要是讓領主知道他拿言姐姐試驗,一百條命也不夠抵啊。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想也沒想拒絕:“不,不行,言姐姐,這絕對不行。”一想到拿言姐姐做實驗,不要說真的來,就是想一下他整個身體都忍不住哆嗦,害怕!
湛言居高臨下冷冷一句:“這是命令。”語氣一頓,目光看對面白色的牆面,眼眸堅定:“拿其他人試驗我不放心,因爲我不確定他們在試驗後會說真話。我不能拿小睿的命來賭!”這算是做了決定,她繼續道:“這件事只需要你我知道,其他人沒有必要知道!”
吳凡哭喪着一張臉,不想答應可也不敢不答應啊,他弱弱的建議:“言姐姐,要不等等領主的回覆唄!”
湛言自然知道如果她把事情真想告訴她媳婦,她媳婦絕對不會答應,很可能他會代替自己來試驗,她不能拿小睿的命來賭,更不想她媳婦冒風險,可以說這世上就算是她的親生孩子也比不過她媳婦重要。可小睿也是她的孩子,她不能不管!起身替他做好決定:“就這樣吧!若是我知道你讓任意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沒怪我不留情面。”
吳凡臉色有些蒼白,心裡懊惱早知道他就不要這麼快告訴言姐姐了,現在可好了。若是言姐姐有事,他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
湛言知道他想什麼,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如果我不想死,這世上誰也沒有辦法讓我蒙湛言死。你還不相信麼?”以前多少人想要她這條命,可最後都一一死在她手上,想要她的命,沒這麼簡單!
吳凡知道他說什麼言姐姐都不會改變主意了,只能點頭,身子微微發抖:“言姐姐,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相信你!”
就這麼一句,吳凡簡直差點熱淚盈眶了。
“明天就開始吧!”
吳凡只能咬牙點點頭。
而意大利秦家別墅,秦染的幾個心腹把蒙少趕去北城的消息彙報了一遍。
秦染握着手裡的酒杯,燈光下,他藍色的眼眸迷離,臉頰線條完美又堅硬,完美的下巴下面是喉結,側面看顯得越發性感動人,紅色的液體有些從脣角滑落,順着臉頰落入脖頸內,旁邊的幾個保鏢低頭無意間一瞥,都忍不住喉嚨微動,話說這美色惑人啊,果然!秦少長的真是好看。
秦奪站在一旁,眼眸複雜看眼前的這個孩子,表面上看他樣貌和真正的秦少很像,可是實質卻真正不同,秦少當年真是真正的風華絕代,當然染少爺也不差,卻還是比秦少少了一些沉澱。秦少比染少經歷的事情遠遠多。若是秦少可以醒來多好?
“北城?蒙湛言去北城做什麼?”藍色的眸底有些迷惑,竟然她親自出動了。
幾個保鏢想了想說:“屬下查到好像是因爲權家睿少中彈受傷。所以蒙少急着趕過去!而且權家睿少到現在位置還沒有醒來。”
“是麼?”右手微微搖晃紅酒杯。
秦奪這時候插話開口:“這次倒是給好時機!”秦染自然知道他說的好時機是指的是什麼,現在蒙少身邊沒有顧大少,少了一個力量,不管如何這次就算出動再多人也得把人帶到秦家。
秦染點點頭:“我知道了,奪叔!”
秦奪還是有些擔心,他見過蒙湛言的身手,甚至比真正的秦少有過之而無不及,過了這十幾年,她的身手恐怕更上一層樓,除非用一種秘密手段,要不然要把蒙少轉移到秦家別墅,還真是想都別想。
“奪叔,這件事放在我身上,我一定會把那個女人帶來這裡!”秦染開口。
秦奪眼底暗淡苦笑:“你想的太簡單了點,蒙湛言那個女人可絕對是女人中的意外,要想抓她,可以說是天方夜譚,就算你出動秦家所有的保鏢,抓到她的可能性也只有百分之十不到!我曾經。曽”看過她的身手和手段,他想繼續說,可最終還是閉嘴,眼睛裡有些迷茫,他做的到底對還是不對,有可能因爲這個決定,秦家遭受致命性的打擊。
秦染之前確實沒怎麼在意,雖然他和蒙湛言那個女人比過身手,她身手是不錯,可是他還是沒有放在心上,可聽到他的話,出動秦家所有人,機率才百分之十不到?眼底仙器驚濤駭浪的驚駭,震驚,不敢置信!
秦奪繼續苦笑:“真不知道前一任蒙家家主怎麼教出這樣的女兒!撇開私人恩怨,除了秦少,讓我最佩服的就是這個女人!這樣的女人我前所未見!秦少會喜歡她,是命啊!”
秦染有些好奇他大伯怎麼會喜歡上那個女人,秦奪邊回憶邊講:“第一次她與秦少見面,秦少十八歲,而那個女人十六歲,那時候她甚至比秦少還要囂張狂妄,和秦少爭場子,直接廢了秦少的手掌!那發狠的眼神我至今還心有餘悸。所有人都知道蒙家只有一個少爺,根本沒有女兒,跟在秦少身邊我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眼底感慨、感嘆、敬佩:“因爲蒙湛言是從小被當成男孩養到大的,一個男人估計都吃不了那苦,沒想到她一個女人竟然做到了。”
秦染臉上這時候也褪去漫不經心,眼底越來越好奇。一個女人從小被當成男人還是蒙家繼承人來培養,這其中的難處與苦楚他幾乎都能想的到。
“而前任蒙家主蒙諾更是被蒙了十幾年,一個女人能做到這個份上真是絕了!”
“確實佩服!”秦染抿了一口酒,點頭。
秦奪見他眼底有些波動,脣邊益開苦澀:“你知道真正讓秦少刮目相看甚至震驚的事情是什麼麼?”
“什麼?”
“現在很少人知道這個消息,蒙湛言的情史都被她自個兒壓下了,所以你們這些年輕人不知道也正常!”秦奪回想開口:“曾經蒙湛言十六歲的時候喜歡過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叫陸臣熙,可在她十六歲的時候,因爲這個男人入了監獄五年!”
秦染眼底有些詫異而後是震驚:“監獄五年?她還喜歡過其他男人?”
秦奪目光復雜而感慨,是嘆息是惶恐:“你想象不到那是什麼監獄,她進的是一家全是男人的監獄,當時她纔有十六歲,可她硬是在一個滿是男人的監獄堅持了五年,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個女人進入男人監獄有什麼後果!她不但毫髮無傷爬出來了,衝着這點,你絕對不能小看這個女人!”忽視對方眼底的驚駭、震驚。突然想到什麼,他眼眸轉深:“我曾經看過她打人殺人,那狠勁與戾氣讓人寒到骨子裡。我和你說這麼多,就是要告訴你蒙湛言這個女人有多危險,我不知道我們這個計劃到底對還是不對,可是有一點我可以確定,若是沒有那個女人,秦少永遠不會醒!”
等秦奪離開,秦染眼底深處是洶涌駭浪的寒意與冷意,他臉上是遠遠比震驚更多的東西,之前他觀察接觸過蒙湛言這個女人,雖然她身手很強,卻根本沒有把她放在心上,蒙少這個名字他聽過,可是他經常想是不是蒙少這兩個字被人誇大了,蒙湛言不過也是個女人,再厲害也不過如此,而今奪叔今天的話給他的衝擊遠遠不止於海浪的驚濤駭浪,他以前不知道大伯爲什麼會喜歡那個女人,可如今他終於知道。這樣的女人或許只有一個。太過獨一無二!他幾乎可以想象到她年輕時候的風采無人能及。這樣的女人遠遠不是善茬能夠形容,眼底的震驚久久褪不去,同時他還有爲陸臣熙這個男人錯過這樣的女人而掬一把同情淚。可想而知他如今是多麼後悔!又爲顧家大少的幸運喝彩一下,不過若是沒有顧家大少,也沒有小謹,不知道想到什麼,他眼底越來越柔和,他心裡矛盾的很,一方面爲自己心神竟然因爲一個男人失神,另一方面心裡微微一動,他突然很想見到他,沒有任何原因,就是想見到!
秦染讓下人進來,宣佈今晚他親自出動!
顧墨襲因爲有事情所以耽擱了一天去北城,可就是推遲的這一天,之後讓他無比後悔!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而北城,吳凡此時見言姐姐已經躺在研究室的牀上心裡在做鬥爭,針頭遲遲下不去,要是現在領主突然出現那該多好,可這是他的奢望了。
湛言目光冰冷,見他定不下心思,眼眸一轉,讓他把針頭給他,吳凡傻乎乎的遞過去,還以爲言姐姐要研究或是好奇。
湛言接到針頭,掂量了一下重量,二話不說,眉眼也沒有擡,直接往手臂上注射進去。吳凡瞪大眼傻吧的呆滯,驚慌:“言姐姐!”
“我沒事!”湛言扔了針頭,完全沒事人一樣:“開始吧!”
“這。這…”吳凡也知道現在逼到絕路,從言姐姐注射了那鬼東西,就已經後悔不了。若是言姐姐真有什麼事情,他真是一百條命都沒辦法抵了。越想越驚慌。
“不必緊張,我沒事!”湛言話剛說完,估計是注射進去的紅藥水發生作用,她臉色慢慢蒼白起來,從蒼白變得慘白如紙,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那是痛到極致的證明,湛言強壓下痛楚,臉上沒有表現出一點疼痛,這點痛還在她的承受範圍。
“言姐姐!”吳凡大喊一聲。這次是真的擔心害怕:“不行,我得立即通知領主,要不然領主會殺了我的!”
“閉嘴!”眼底的冷光直射過去,吳凡立馬閉嘴。湛言冷冷道:“不想我死,就沉下心!先把我綁起來!”
吳凡眼底不忍,只好傻傻點頭:“好!”
吳凡在做過一系列檢查指標,發現其中人體DYT值越升越高,隨着DYT值在最大程度暴漲,從儀器中他能看到人體的器官開始重組,這種痛楚就像是千刀萬剮骨肉重組一樣,他之前沒有提議讓抓其他人試驗的原因是因爲他曾經有在人體上試驗,可最終那幾個人忍受不了這種常人的痛楚,內部器官破裂粉碎死亡。吳凡見言姐姐即使痛徹心扉,可一句呻吟也沒有吐出,心裡震驚了一下。他知道現在最關鍵是言姐姐她自身,他幫不了什麼忙。
湛言意識仍然清醒,隨着身體越來越疼痛,她有些疲憊,這種感覺已經是十幾年沒有過,她這一生經歷過的事情在腦中徘徊,她不想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軟弱的表情,冷聲讓吳凡做完其他指標立即出去。
吳凡這次沒有拒絕,他帶上門走出去,在門外他想了很多,包括怎麼和領主交待,越想後果越怕,不行,他得立即通知領主,若是真有什麼意外怎麼辦?
顧墨襲接到吳凡的電話,還在開會:“怎麼了?”
吳凡眼底潮溼,拳頭緊緊握緊:“領主,要不,你現在立即趕來北城吧!”
顧墨襲聽到這麼一句,眼皮子一調,心裡有些不安,語氣沉穩:“乖寶發生什麼事情?”語氣不怒而威,他相信乖寶的能力。
吳凡咬牙只好把所有的事情全盤敘述了出來,不停抽噎哽咽:“領主,若是言姐姐有什麼事情怎麼辦?”
迴應他的是電話的嘟嘟聲,他剛纔還聽到對面椅子的絆倒聲響,他知道領主現在已經急着趕回來了。
吳凡掛了電話,剛好迎面見到傾言小姐,傾言眼底有些疑惑:“吳叔叔,我想見媽咪一趟!”
吳凡眼底有些驚慌,可幸好他立馬掩飾了:“蒙少現在還有些事情,傾言小姐,你先去照顧睿少,我向你保證睿少不會有事!”
傾言臉上到是沒有昨天的慘白,有些放鬆,淺笑:“我知道這世上沒有媽咪做不到的事情!”
吳凡心裡苦笑,她還不知道蒙少到底付出多大的代價救睿少。歸根結底傾言小姐這一生還是太過平順,雖然她有謀有膽,但比起蒙少遠遠及不上。他突然想到她也才十九歲!還是個孩子,這件事根本不能怪到傾言小姐頭上,若是傾言小姐知道,她絕對不會同意。
“吳叔叔,若是救睿睿需要什麼犧牲,別告訴我媽咪,直接告訴我,我承受的起。若是你告訴我媽咪,我媽咪肯定悶聲不吭做出決定。我太瞭解她了。”傾言有些感慨。她剛纔沒見到她媽咪,心裡總有點擔心,現在見吳叔叔能笑着和她開玩笑,她也放心了一點。
吳凡感慨點頭,他覺得他得把剛纔那三個不成熟的字收回來,傾言小姐雖然一生順風順水,小小年紀卻也太過成熟,她太過聰明瞭。他現在一點都不敢小看她。點點頭:“好!”
一個小時後,吳凡走進去看言姐姐,卻沒想到裡面房間裡一片空蕩蕩的,連剛纔那裡趟着的言姐姐都不在。只留下一系列的數據讓他知道剛纔一切都是真是存在的。言姐姐絕對不可能自己離開,因爲在忍過痛楚之後,言姐姐起碼會有一天一夜的昏迷期。若是被其他人有心對言姐姐下手怎麼辦?他越想越怕,幸好他剛纔打了電話給領主,看時間他應該快到了。
吳凡匆匆忙忙走出去,臉色焦急,眼底擔心,傾言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吳叔叔,剛要問怎麼了?吳凡立即讓傾言下達命令出動所有蒙家保鏢去找蒙少!
傾言以爲自己聽錯了,怎麼可能?憑藉她媽咪的身手,她媽咪若是不想走,誰脅迫的了?
吳凡儘量穩住自己的聲音:“傾言,立即按照我說的做,蒙少失蹤了,現在必須立即找到蒙少的下落,否則不堪設想。我知道你有什麼話要問,可現在不是這時候,”
傾言做事的效率可以說是非常高,一會兒整齊有序出動所有保鏢尋找她媽咪的下落,只不過這次保鏢人數太少,在整個北城找人就像是大海撈針!傾言封鎖了她媽咪失蹤的消息,過了半個小時,她還不敢置信他嗎咪竟然失蹤了。
吳凡知道這紙保不住火了,只好把所有的事情告訴她,傾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滿臉震驚。
“傾言,這時候我們所有人都不能慌亂,我已經通知領主了,他立馬就會到。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
傾言現在也知道她不能衝動拖大家的後退,忍着眼眶的潮溼,點頭,一個小時後,有保鏢急及走進來彙報:“吳哥,領主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