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是她想得那樣!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吶!
夏于飛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阿琛,你說什麼?搬出去,搬去哪裡?”
以陸秉琛的性格,在事情沒有做成之前,他沒理由會提前告訴她。就像他送她車子,也是等車子到了,4s店的人打電話通知時她才知道的。
是的,陸秉琛本來是不會說的。可是今天,他卻打算提前告訴她。
他的計劃,他的想法,他的進展。
他已決定,至少也要給她一個希望。
“搬去咱們自己的房子。”陸秉琛很肯定地說出答案。
夏于飛有些激動。她不能不激動,自己的房子,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離開陸家,離開陸夫人,有自己的私人空間,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她眼睛裡冒出亮光。
“阿琛,你說得是真的?”夏于飛不敢相信,她放下手裡的事情,來到陸秉琛身邊,靜靜地滿含期待的望着他,希望他能給她保證。
陸秉琛心情一陣激盪。
他握住妻子的手,狠狠地點頭:“是。”
然後,他就看到夏于飛的眼圈紅了。
陸秉琛輕輕將妻子擁在懷裡:“你想要什麼樣的房子?”
“唔,我不要求太大,只要夠住就行了,但我要在地上鋪上厚厚的地毯,人能直接坐上去的那種,然後陽臺一定要寬敞,再裝上大大的落地飄窗,這樣,沒事的午後,我就能坐到陽臺上看書,背後,暖暖的陽光灑落下來……”夏于飛興奮起來,滔滔不絕。
女人,對房子總是有着各式各樣的期待的,然後,夏于飛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不說了?”陸秉琛問。
“阿琛,我是不是太貪心了?”夏于飛神色黯淡,語氣也恢復了平靜,“其實,能有個自己單獨的公寓我就很滿足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陸秉琛心中酸澀。
他以往的女人,過得都是最好最奢侈的生活,而偏偏是他的妻子,他卻要讓她跟陸家六七口人擠在一起,過這種摩擦不斷的糟糕日子。
更何況,夏于飛的要求並不高。
他會全部滿足她的願望,而且,要遠超千百倍的滿足!
想到此,陸秉琛鬆開夏于飛,拉着她去了書房。
夏于飛不明所以,愣愣地跟着他到了書房,見陸秉琛做到他的書桌前開了電腦,夏于飛只好也坐到了她自己的位置上。
兩個人,隔着兩張書桌,相對而坐。
“過來這邊。”陸秉琛指了指他身邊。
夏于飛將她的椅子推過去,側着身子,看他的電腦屏幕。
空空如也,只開了一個空白文檔。
陸秉琛雙手十指輕敲,她剛剛說過的話便躍然紙上。
“還有什麼?全部說完。”陸秉琛轉過頭,問她。
夏于飛明白了,他這是要將她的要求都記下來?不會真的全部按照她說的去做吧?她有些其實也只是隨便說說的。
或者說,只是她從小到大的一個夢想而已。
人生總是有各種不如意,豈能真的所有願望都實現呢?
但她不便駁陸秉琛的興致。兩個人像現在這樣,坐在書房裡款款而談的機會真得很少。夏于飛打起精神,將她夢想中的房子應該是什麼樣說了個痛快。
陸秉琛很少說話,只是不停的在那個文檔上記錄着。
美好的夜晚,沒有外人打擾,讓夏于飛彷彿又回到了在京城時的日子。只是書房的主角,由她的父母,變成了她和陸秉琛。
微微笑着,夏于飛轉身下樓泡了壺茶上來。
這個夜晚,兩個人談了很久。
夏于飛這才知道,陸秉琛早在他們離開陸家的時候,就已聯繫市政方面,準備在主教山買地建房。
現在談得差不多了,怕夏于飛在家裡日子難熬,才提前一聲告訴她的。
夏于飛覺得很窩心,雖然距離搬進去還有很久的時間,但至少,她現在有盼頭,有希望,再遇到什麼煩憂的事情時,她可以輕鬆的付之一笑。
反正,她是要離開陸家大宅的。
不過,唯一美中不中的是,他們不可能離陸家大宅太遠,不然,怕到時候即使房子建起,陸夫人也不同意他們搬過去。
夏于飛覺得無所謂。這點小瑕疵在她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即使什麼都沒有,她現在不還是照樣在大宅裡住得好好的嗎?況且,她很清楚,離陸鴻銘住得近些,對於陸秉琛的在m市的事業很有好處。
後來,說到高興處,她甚至向陸秉琛提出,能不能現在出去看看。
陸秉琛嘴角微彎,打趣了她一句:“就在前面不遠處,你不是天天能看到?”
“感覺不一樣嘛,想到這裡過幾天就是自己的地盤了,再看的時候,心情完全不同。”夏于飛任由陸秉琛笑,抱着他的胳膊撒嬌,還是堅持着想去看看。
陸秉琛還是能理解妻子的心情的,她自從嫁進來,壓抑了太久太久,大概這是唯一能令她高興的事了。
因此他取笑是取笑,還是起身道臥室幫她拿了件小外套披上,領着她出門。
路過樓下客廳,陸夫人他們還沒散。耿秀和陸秉軒夫婦都圍着陸夫人說話,甚至連保姆都抱着小少爺在一旁湊趣。
見到兩人,陸秉軒道:“二哥,二嫂這麼晚了是要出去?”
“嗯。出去轉轉。”陸秉琛並沒多說。
他這個樣子,外人立刻不好接話了,陸秉軒閉了嘴。
夏于飛向陸秉軒解釋:“在山上走走,馬上回來。”
說完她緊隨着陸秉琛出去了。剩下的人則你看我,我看你,想不通吃完飯不久便躲回房間的兩人又怎麼突然要出去。
十一月的季節,即使是m市,晚上也有了絲絲涼意。
主教山是旅遊區,到處是景觀燈,再加上附近別墅衆多,因此外面並不是漆黑一片。
兩個人緩緩走着,陸秉琛看中的地方就在陸家豪宅的側前方,地勢微微低着一點。跟陸家的兩棟樓形成了一個不等邊三角形。
將來房子建成以後,會離陸家主宅近些,而離二房一家的小樓則距離偏遠。
夏于飛走來走去,想象着以後這裡會是什麼光景。當下確實如陸秉琛所言,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是草皮巨樹而已。
但她還是看得很澎湃。
回家以後,夏于飛甚至沒動她的椅子,直接坐到陸秉琛的腿上,窩在他懷裡。繼續興致勃勃地跟他討論以後的房子到底怎樣佈置。
陸秉琛溫香軟玉在懷,卻只能陪着妻子討論建築上的問題。
他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他提前告訴她這個消息是好是壞。
眼看着時間漸晚,夏于飛還神采奕奕沒有停歇的意思,陸秉琛將脣湊到她的耳畔,輕聲問:“今天精神很好?”
那他是不是可以放肆一回呢?
每次到最後她總是哭泣着求他饒了她,擔心她承受不起,他只能盡力控制着自己的節奏。實在是她身上的那些淤青看起來太過刺目。
雖然知道一般第二天就會消失,但他還是不忍心。
夏于飛臉上微微發紅。
陸秉琛不等她回答已溫柔的侵佔了懷裡女人的脣。
唔……夏于飛的聲音瞬間消失,陸秉琛覺得這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現在,她總不能繼續拉着他討論什麼佈局、採光問題了吧?
月光淡淡的透過輕薄的紗簾灑落在二人身上,形成修長曖昧的剪影。
陸秉琛輕輕將妻子抱起,回了睡房。
一夜纏綿。
夏于飛在早上六點的時候準時醒來,身子卻又酸又乏,動也不想動。
昨夜的他,才真正釋放了他無與倫比的精力,抱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似乎永遠沒有饜足的時候。
任她怎樣哭着喊着“不行了”,他也沒有放過她。
她記得她最後實在沒有氣力配合他的索求無度,只能將頭埋在枕頭裡嗚咽着,身體軟如一汪春水。
陸秉琛也醒了,他睜開眼,見到夏于飛微閉着眼睛,眼珠卻骨碌碌亂轉,知道她也醒了,惡作劇般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夏于飛立刻抱着被子躲到牀的角落裡去了。
陸秉琛失笑。
昨天晚上,真得累慘了她。
他不再逗她,起身穿好衣服,這纔將夏于飛抱到牀中間:“別怕,你再睡一會兒吧。還早呢。”
說完,他出去了。
他自從不再參與社團的重大“活動”之後,便多了早起鍛鍊的習慣。
不然,想要常年的保持身材是件很難的事。
體力對他而言不僅僅是牀第之間的威風霸道,對於他曾經的事業來說,也至關重要。有時候,一場賭局下來,他消耗的體力甚至比打一場大仗還多。
在這種情況下,有人在賭桌上暈倒甚至猝死也就不足爲怪了。
夏于飛躺着,雖然累,卻再也睡不着。
想了想,還是掙扎着起來。她早上的事情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光每天的例行公事就要耽誤不少時間。
尤其是她從嫁過來以後活動的機會越來越少,她真擔心再這樣混吃等死下去整個人會廢掉。
還是要找機會去游泳、打球才行。
但顯然她最近是沒什麼空閒了。
陸家專門爲她特意舉行的酒會已經進入實際的籌備階段,陸夫人這兩天經常外出,據兩個妯娌說,她是在挑選合適的場地。
此外,還需要準備大量的物品。會場的佈置也要花費很多心思。
耿秀和李宛如也很忙碌,她們最主要的任務是採辦物品。夏于飛有時候也會給她們幫幫忙,畢竟,別人也是爲她不辭辛苦。
夏于飛親身經歷過了才知道,身爲主辦方,需要考慮的事情居然如此複雜煩亂。這還只是前期的準備工作,到那一天,還要加上衆多的服務生和賓客。
不知道陸夫人會選在什麼地方?
m市經常舉辦大型活動的酒店或者會館也就那麼幾家,看陸夫人的樣子似乎都不太滿意。
夏于飛壓力頓時又大了起來。
她很有些擔心,陸家人費這麼大勁,到時候她再桶出點簍子,那可太對不起別人了。
這天,她沒出門,正躲在房間發愁,王姐進來跟她說,有人要見她。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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