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無異於羞辱,樑諾爲自己辯解:“我是處女!我之前根本沒有和男人發生過關係……”
她咬着牙說着肯定的話語,心裡卻狐疑起來,他這樣的反應難道是她沒有那層膜?
“沒有男人,那你告訴我這層膜怎麼破了?噢,讓我猜猜,騎自行車不小心弄破了?還是上體育課被球砸了,再或者……晚上做夢被男人睡了!”
他嘲弄的語氣卻讓樑諾心裡一驚,腦子裡開始浮現起之前的春夢以及那晚在公園的小路上發生的事,如果北冥煜沒有說謊,那麼……
那一晚,她不是做夢!
天!
她真的被人強暴了?
“我……”樑諾咬着下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真的不知道……”
她一直以爲那只是春夢!
“明早之前,最好把這個故事編的再圓一點!”
他似笑非笑的留下這麼一句嘲諷的話,拿過西裝轉身而去,毫不停頓,只留下滿牀狼藉的樑諾獨自一人癱坐在牀上,擰着手指頭胡思亂想。
夢裡的男人,是真的?
可是,她一覺睡醒又完好的躺在自己的牀上,這又怎麼解釋?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爲什麼把她睡了再把她送回房間,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樑諾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實在太困便倒牀去睡了,甚至忘了自己衣服都沒穿,但天微微亮時,門口又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將她驚醒。
她從牀上坐起來,慌亂的找到衣服套上,還沒扣好釦子人就已經衝了進來。
“帶走!”
一箇中年女人指揮着身後兩個女傭。
樑諾驚慌失措的扣鈕釦,像只小兔子一樣怕極了:“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中年女人沒有理會她,而是在兩個女傭將她架起來之後扯下潔白牀單,面無表情的瞪了她一眼,又朝門口走去了。
古老的大宅裡,青磚石板隨處可見。
樑諾被荷媽硬拖着帶到了一樓的大廳裡,大廳的主位上坐着一位耳鬢銀白的老人,兩側分別站着幾個傭人和保全,她擡頭看了一眼,是昨晚給她戴上戒指的那個人。
她記得下人們都叫她:夫人。
難道是北冥煜的母親?
她還在胡亂的揣測中,後腰處突然傳來一痛,忍不住哀呼一聲,樑諾便很沒有形象的摔倒在地上,等到她齜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身後的荷媽又給了她一拳:“跪下!”
原來,剛剛那一拳是要她跪好。
樑諾嗚咽兩聲,知道眼前這位夫人就是北冥家的最大話事人,此時不能違抗她的命令,便認命的跪在地上,儘量保持端正,免得又被身後那個凶神惡煞的荷媽打到。
坐在主位上的北冥夫人冷冷的睨了跪在地上的樑諾一眼,說:“荷媽,你說你昨晚都聽到了什麼?!”
荷媽將白色的牀單扔在地上,說:“夫人,昨晚我奉您的命令守在少爺和少夫人的婚房外,半夜聽到少爺說……少夫人不是處女。”
“樑夫人送你來的時候,明確說你是個處女,現在少爺卻發現你不是,你覺得我北冥家好欺負是吧?!”
她兇惡的眼神瞪着樑諾,樑諾嚇得身體都軟了:“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荷媽!”北冥夫人怒意未消,道:“帶她去內堂檢查,確定是不是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