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葉藍反感至極,動不動就是賤人,懂不懂尊重?!沒讀書沒本事的人就是這樣!
左一口同居,右一口同居,不利於我和顧維的名聲,我想將葉藍推開解釋解釋,轉念一想,不如,將計就計,他有可能退縮了呢?或許知道自己跟別的男人一直在同居,應該對自己的心思,就會減少一些了吧!畢竟沒有哪個男人,喜歡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別得男人在一起。
“所以呢,你們這場官司,可以畫上句號了!女、方、已、心有所屬,不存在騙婚的理由!”葉藍在半空中指着說道。
沉東怒吼的聲音,震耳欲聾,“我不信!肯定是這個賤人,揹着我在外頭,和別的男人勾搭!在村裡的時候,她還和我說,她沒有喜歡的人,現在一到這裡,就和別的男人同居了?”
他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該不會是故意騙我的吧,想讓我打退堂鼓是不是?!”
葉藍無語,這人,該說他心理好,會安慰自己,還是真的腦子不好,是個傻子?!可能還真的是個傻子,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用這樣的話語,安慰自己。
她都說了這麼明白了!
剛想再次反駁,我搶先葉藍一步,神色冷硬的說道:“信與不信,那都是你的事。”
隨後,下逐客令:“我已經把你帶到城裡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陌生、高冷的姿態,猶如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讓人不可忽視與輕視。
許偉澤聽得到他的心臟,“撲咚”一聲,如同從高處墜落下來,樂米不否認,是承認了嗎?
沉東雙手環胸,無賴的說:“什麼我可以走?我走什麼走,身爲你的未婚夫,我當然要在這裡,和你一起住。”
其實他心裡低的憤怒,不全是因爲我是他的未婚妻,而是來於男人那股自尊。
葉藍覺得不可置信,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上前一步,又想轟炸謾罵沉東,我伸手將她攔住,看向沉東,清麗的臉龐扯出一抹可笑的神色,說道:“和我一起住?需不需要,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下腦子?”
“第一,我不承認你是我的未婚夫,你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不認識你,第二,我們沒有行使過訂婚典禮的形式,即使你自己承認,我沒有過婚前同居的癖好,所以,請你適可而止、好自爲之,自己往大門前走去。”我伸手指向大門,決絕的說道。
我整個人的姿態,無情、冰冷得高高在上,居高臨下看着沉東的時候,彷彿在驅趕一個無賴。
我身上穿着的衣服,還是村裡那套,白色的t恤,米色的七分褲,修長筆直的身子,將這套平凡而樸素的衣服,烘托得鮮豔奪目。
得體溫婉,猶如t臺上的模特。
什麼?竟然這樣說?!沉東氣急,臉上浮起一層怒色,但轉而過後,又消失不見,怒極反笑,道:“好呀,你不承認是吧,那你們家欠我們家的兩萬塊呢?我現在以債人的資格,住在你這裡,總可以了吧?”
“不是在打官司當中嗎,既然在打官司,那你就沒資格行使這個權利了。”我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又將他給反駁了過去。
尤其是以一副冷硬、疏離的模樣,頗有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姿態。
“或者,你可以用那兩萬塊,選擇在這裡租房住。不過,我可要告訴你,這裡不比農村,幾百塊,就可以住一兩個月,這裡的房六七八百,才一個月,加上這裡是別墅,就不止這些錢了。”我雙手環胸,思考了下,說道:“幾千塊一個月吧,怎麼樣,租不租?”
許偉澤目不轉睛地看着我,本該盛着陽光燦爛的雙眼,此刻卻暗淡無光,夾雜着些許驚豔,與不可思議,現在的我,在他眼裡是很漂亮,有自信,不用稍微打扮打扮,我整個人就散發出耀眼的光芒,腳下葉藍的那雙白色高跟鞋,無疑給我添加許多分,讓我變得與衆不同,不僅是高高在上,嘲諷鄙視的氣息,就連高貴、只可遠看,不可接近的氣息,也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來,旁邊真正的千金小姐,都比我遜色了不少。
他是該開心,這樣的我,很漂亮,很少見很吸引人,但我站在顧維旁邊,十分的搭配,男才女貌,彷彿是天生的一對。
他,亦是冰冷冷酷,雙手插兜,隨便往那一站,就散發出王者的氣息,如同一起從豪華的別墅中,走出來的主人。
把他這個小小的人物,襯托得渺小無力……他雖出生豪門世家,但現在的他,只是小小的一個員工。
我光芒四射到,讓他覺得配不上我。
也不可置信,現在的我,怎麼會變得如此陌生?
以前的我,單純簡單,善良溫柔,現在的我,會諷刺人,會表現出鄙夷、藐視的一面,說的話也現實,不知道,以爲我是從城市裡出生的。
把他這個小小
現在的許偉澤,心裡還沒有什麼心思,只是這麼想而已。
而後,將思緒拉回現實中……
“什麼?居然要幾千塊?你怎麼不去搶!真是獅子大開口!”
後來,沉東實在付不起房租,揹着包袱出去找房子。
我始終不忍心,裝不了無情冷血,把在哪裡能租房的地址,告訴了他。
他是大男人沒錯,但第一次一個人來到城裡,對這裡人不生地不熟,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一來,我心裡會過意不去,二來,以防出了什麼事,怪到我的頭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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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別墅。
比顧氏的別墅,相對來說,比較窄,從街道上進來,區裡雖依舊掩蓋不了,屬於別墅的豪華,但這裡缺少了一些奢華,讓人無法保持羨慕與驚豔。
從門外進去,大門窄窄的,花園也不是那麼寬大,只有一兩個十幾平方的房子大,右邊是客廳,門的裝設很陳舊,好像是十幾年前的設計,一個兩三米的距離,卻有三個玻璃門,敞開式的。
裡面的裝潢、擺設也很陳舊,不像現在新穎、獨特、大方的設計,傭人只有那麼幾個,在客廳或者是花園裡穿梭着,一見許偉澤進來,紛紛對他哈腰,恭敬的問好。
許偉澤隨便的點了點頭,一看就知道心不在焉,越過傭人,來到花園裡的左前方,的木凳子上坐下,彎腰兩手搭在膝蓋上,思慮着什麼,不一會兒,又站起身走進客廳。
前方的右方,是一個拐彎處的樓梯,孫燕芳迎面而來,帶着蠶絲手套的手,作蘭花勢,扶着手把下樓,那雙踩着香奈兒高跟鞋的腳,“噠噠”聲的,扭着她纖細的小蠻腰,“喲,我們家的大少爺回來啦。”
“媽。”許偉澤一看她就煩,覺得礙眼,但他是這個家的一分子,他又是小輩,不得不禮貌地喚了一聲,然後無視她,走上二樓。
“喲,怎麼那麼沒禮貌啊!”孫燕芳十分挑剔,不悅他對自己的無視,緩慢地轉過身,正想找他算賬,誰知他真的無視自己,一口氣上了二樓。
“你不過是仗着你爸爸不在而已,你爸要是在的話,我看你還敢不敢這樣對我!”她氣憤的說道。
孫燕芳,是這棟別墅中,許老爺許巍的妻子,是許偉澤的媽媽!
但!不是親生媽媽!
是後媽!
許偉澤在少年的時候,本來是很受許巍喜愛的,要不然怎麼會,在那個時候想要多少保鏢就有多少。
可自從後媽孫燕芳嫁進來,給許巍生了兒女之後,經過她的挑釁與挑撥,許巍與許偉澤的關係變得十分僵硬,從父子到陌生人,從陌生人到仇人,以至於,讓他在家中的地位不保。
本可以繼承爸爸的公司,卻要在外頭當個小職員,證明自己。
在房間裡的許偉澤,在牀上苦思冥想,頭髮抓了一下又一下,把乾淨利索的頭髮,弄得凌亂至極,緊皺的眉頭,顯示出他的煩惱。
不行,他一定要想個辦法,慢慢挽回我的心,他不能讓顧維得逞了去!
半響過後,許偉澤什麼也沒想出來,只想到了一個爛辦法。
目前爲止,只能勤奮、頻繁的約我出來,增加存在感,讓相處,把關係變得更加親密。
顧氏別墅。
我本想出去找房子住,畢竟離婚的事已解決,我沒必要在這裡繼續住下去,但我被顧維和一些傭人的三言兩語哄得,還是選擇留了下來。
因爲那段時間以來的相處,和傭人們打好了關係,變得無比親密,所以我告訴自己,我留下來,是因爲這個原因。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不是。
我們休息了半天之後,隔天就去律師事務所上班,上司沒有責怪我們,但我們知道,從現在開始,任務多了,也大了。
其實不過是害得顧維和晨州二人在忙,我對法律的事,還一竅不通,一點也幫不上忙。
我心裡太過意不去了,這是我自己的事,到頭來,卻不是由我來承擔,而是要別人來承擔,我想了想,看向埋頭於工作的顧維,堅決的說道:“顧維,要不,你再幫我辦一次班吧?要那種長期的,上次,我因爲基礎不行,所以才學不了什麼。”
顧維擡起頭,嘴角掛着迷人的微笑,看出了我的心思,點點頭,沒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