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捱了四個酒瓶子,心裡邊別提多窩火了,走出RASH大門撥通了他大哥李鐵柺電話。
“姐夫,我讓人給幹了!”青年男子用紙巾捂着腦袋,血已經滲透了紙巾,咬牙說道。
“誰幹的?!”李鐵柺聞言,眉頭一皺,開口問道。
“被RASH的服務員。”青年男子將已經滲透的紙巾隨手扔在地上,心裡有些憋屈的回了一句。
“艹,這事兒別跟你姐說,我現在帶人過去。”李鐵柺是一個標準的妻管嚴,怕自己媳婦知道了弟弟被幹,又開始鬧騰,囑咐了一句。
“行,我在RASH門口等你。”青年男子聞言,點頭應道。
李鐵柺的小舅子便是青年男子,青年男子在RASH內想着搬出來李鐵柺的名號,多少會給他點兒面子,卻沒有想到杜德偉一點兒面子都沒有給李鐵柺留,直接將自己幹翻,也就沒有提他跟李鐵柺的真正關係。
李鐵柺的發家也是跟着自己的老丈人,老丈人曾是新區拆遷前所在村子的村長,不知道從什麼渠道得知了村子要拆遷,把消息告訴了李鐵柺,李鐵柺就開始收購村民的房屋,李鐵柺的腿也就是在那時跟村民發生爭執被打斷,道上的人就送了他這麼一個外號,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李鐵柺的老婆動不動就拿這說事兒,自己小舅子被幹,李鐵柺的老婆要是知道了,那更得叨叨,誰讓他是倒插門的女婿。
“你們先回吧,我等等我姐夫。”青年男子衝着同伴囑咐了一句。
“不行……不行,就算了。”其中一名同伴開口勸說了一句。
在場的人,都知道謝家的名頭,不想惹事。
“這事兒必須得有個說法,不能白他媽捱打。”俗話說,忠言逆耳利於行,良藥苦口利於病。在李鐵柺的小舅子看來,同伴就是感覺自己段位不夠,看不起自己,感覺自己丟了面子,那裡能聽得進去別人的勸告。
“……”
幾名同伴欲言又止,轉身離去,也就在李鐵柺小舅子離去的時候,謝誠,拎着高爾夫球杆,走出了RASH的大門。
謝誠嘴角掛着的笑容,加上臉上逐漸乾涸的血跡,夜裡看起來讓人感覺有點兒慎得慌。
謝誠舔了一下乾裂的嘴脣,邁步朝着背對着自己的李鐵柺的小舅子走去。
“來,看這裡!”謝誠快到李鐵柺小舅子身後時,低聲喝道。
“……”李鐵柺的小舅子聞言,扭過頭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被高爾夫球杆直接抽到脖頸上。
李鐵柺的小舅子沒能說出話,直接一頭紮在了地上。
“砰!”
“砰!”
“砰!”
“……”
謝誠手中的高爾夫球杆衝着李鐵柺的小舅子腹部連敲了七八下,李鐵柺的小舅子捂着肚子,蜷縮在地上,喉嚨處不停發出,“呃~呃~呃~”痛苦的嘶吼。
“疼嗎?!”謝誠蹲下身子,一把薅住李鐵柺小舅子的頭髮,厲聲喝道。
“艹……你……媽……”李鐵柺小舅子咬着牙,深呼吸數下,聲音沙啞的說道。
“呵呵,看來還沒有打疼你啊?!”謝誠聞言,站起身,再次揮動高爾夫球杆朝着李鐵柺小舅子敲去。
謝誠手中的高爾夫球杆一直沒有敢朝着李鐵柺小舅子的腦袋敲去,這也是謝誠第一次這樣打人,心裡邊還是會怕,怕如果朝着腦袋打去給李鐵柺小舅子乾死了。
“嘎吱!”
“嘎吱!”
兩輛車子停在RASH門口,車上下來七八個人,將謝誠圍死。
杜德偉在謝誠出了辦公室後,一直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觀察着謝誠,當杜德偉看到兩輛車子將謝誠圍住的時候,心裡一驚,給我發了一條短信,喊着李磊朝着門外快步走去。
“艹,給我小舅子幹成這樣?!”李鐵柺蹲下身子瞅了一眼自己小舅子的傷勢,厲聲喝道。
“給我卸他一條腿!”李鐵柺衝着自己帶來的小弟,大聲吼道。
“這是幹嘛啊?!這麼大陣仗!”杜德偉推開衆人,帶着李磊走了進來,歪着頭,叼着煙,問道。
“呦,杜老弟,這小子給我小舅子幹成這樣,不得有個說法啊?!”李鐵柺擡頭瞅着杜德偉,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那下邊的人打架,你湊什麼熱鬧啊?!”杜德偉一點都不慣着李鐵柺,笑着懟了一句。
“那你不也出頭了?!”李鐵柺聞言,也不笑了,棱着眼珠子反問道。
“呵呵,在我場子鬧事兒,不敲打敲打,誰他媽都敢打人了,你說我該不該管?!”杜德偉嘴裡叼着煙,擡手一指地面,霸氣回道。
“今天人我必須廢他一條腿,要不你就讓我把人帶走!”李鐵柺也不虛杜德偉,厲聲喝道。
“我看看你要廢我謝家哪個人一條腿啊?!”我邁着四方步推開衆人走進來,不屑的瞟了一眼李鐵柺,開口呵斥道。
“阿銘,你家兄弟把我小舅子打了,總得給我個說的吧!”李鐵柺同我見過幾面,眉頭輕皺,雙手一攤有些不開心的說道。
“呵呵,那你要卸我弟弟一條腿是怎麼回事兒啊?!”我同樣一攤手,反問道。
“……”李鐵柺見我態度這麼強硬,愣了愣神。
“怎麼回事兒?!”我趁着這個空當,走到謝誠身邊低聲問道。
謝誠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艹,你說你泡妹子,都不敢自己去,讓我的人去,丟不丟人!”我斜眼瞅着躺在地下李鐵柺的小舅子,被氣的有些發笑,罵了一句。
“看來這事兒不能善了了?!”李鐵柺見狀,眯着眼,問道。
“你把你小舅子帶走,這事兒就完了。”我伸手一指躺在那裡的李鐵柺的小舅子,不屑的說道。
“艹,爲了一個馬仔,你真打算跟我碰一下嗎?!”李鐵柺突然開口質問了我一句。
“艹,進我謝家門,就我謝家人,普通的兄弟你都動不得,更別說這他媽跟我同流謝家血的弟弟!”我怒罵一句,棱着眼珠子突然吼道。
“……”在場的所有人聞言一怔,相互對視的一眼,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