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歸國（3）
“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話，我不會逼你。”施爲久久等不到我的迴應，嘆了口氣。
“施爲，不值得的。”我感嘆道，不知道再說什麼好。
他卻笑笑，說：“那下個星期六我來接你們。”
到了星期六，我強行拉來葉凡作陪。當施爲開車抵達我家樓下，見到葉凡與我們同行時，他的表情明顯很意外，但很快他就恢復了笑臉，爲我們拉開車門，搬上行李。
因爲滑雪場位於尚京城北面的維洛市，所以我們都帶了行李準備留宿。兩小時的車程後，我們抵達了目的地。
維洛市以旅遊業著名，其中又以每年冬季的滑雪遊最爲熱鬧。一到滑雪季節，各大酒店總是人滿爲患。
施爲已經預先訂好了酒店，再加上滑雪的旺季還未真正到來，所以遊客並不是很多，我們去酒店放下行李就奔赴滑雪場。
維漢滑雪場是維洛市最大的滑雪場，佔地八萬平方米，擁有兩座高山雪道，一座初級滑雪場。我們在大廳領好滑雪板，就跟着施爲上場了。
四人中，就施爲會滑雪，但也是初級水平，他同時教我們三個，教得有點吃力，講話太多連喉嚨都有點啞了。
童童學得很快，他已經能自己掌握平衡向下滑了。他見到我手忙腳亂的樣子，叉着腰在一邊嘲笑我。
我和葉凡慢慢地摸索出了點門道，葉凡拉着我的手一點點向下滑，我緊張地抓住她的手不敢鬆開。
施爲過來想要拉住我的手，被葉凡避過，他看了葉凡一眼，說道：“喬喻，我來教你們，你們這樣永遠都學不會。”
“不用了，你教童童就好了，反正我們就是來玩的，又不是一定要學會滑雪，就這麼滑着也很好玩。”
葉凡沒等我開口就回絕了施爲，一邊還拉着我向下跑去，一個重心不穩，我們兩個一起倒在雪地上，對望着哈哈大笑。
施爲站在邊上看着我們，臉上毫無表情。我看着他，只在心底暗暗祈禱，希望他能夠早日明白我的用意。
等回到酒店才發現，施爲早已經預訂了酒店西餐廳的蜜月套餐，還有一瓶上好的紅酒。看來這次他是有備而來，想用這些來打動我，幸好我拉上葉凡作陪。
晚飯的氣氛有些尷尬，我和葉凡一邊逗着童童，一邊享用着牛排大餐，施爲則一言不發地坐在桌邊，低頭喝着悶酒。
酒足飯飽，童童說他吃撐了，葉凡提議出去散步，我拒絕了。實在受不了室外的寒冷，我寧願窩在被子裡看電視。
況且，我看向施爲，他幾乎喝了一整瓶紅酒，現在整個人有些迷糊，我還是留下來照顧他好了。
囑咐了童童幾句，我便攙扶着施爲回房間。他滿身的酒氣，有點人事不省的感覺，突然讓我想起我第一次見雅樂時，他也是喝得酩酊大醉，還被人劫財，如果當初沒有遇見我，不知道他會怎麼樣。
怎麼又想到他了？我收斂心神，將施爲放在他房間的牀上安頓好。看着他滿面潮紅，雙眼緊閉，我深深嘆了口氣，我欠他的，實在太多了。
我起身去衛生間絞了熱毛巾爲他擦臉，就在這個時候，他似清醒一般睜開了眼。
我扶他靠坐在牀頭，他接過熱毛巾敷在額頭，突然問：“你今天是故意帶葉凡來的吧？”
我沒說話，沉默着。他是聰明人，一眼就知道我和葉凡玩的那套小把戲，都是爲了讓他能夠清楚認識繼續等我已經沒有意義了。
見我良久沒有回答，施爲坐起身盯着我說：“你不喜歡我可以直接告訴我，不用耍這些花樣。”
“不，不，”我連連搖頭，急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覺得好久沒有見到葉凡了，所以想帶她一起來玩。”
“根本不是這樣，”施爲跪坐起來，臉上有隱約的怒氣，“你就是忘不掉雅樂，所以你覺得我還喜歡你對你來說是種負擔，於是你就約了葉凡一起來嘲笑我是嗎？嘲笑我對你的一往情深，嘲笑我對你的念念不忘。”
“你醉了。”我沒有理他，只淡淡回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吧，我們明天就要回去了。”
說罷我便起身要離開，卻沒想被他拉住了手腕。他的掌心熱燙，牢牢鉗制住我的手動彈不得。
我掙了兩掙沒有掙脫，看着他冷聲道：“放開我。”
他長久地看着我，突然一用力將我抱進懷裡，說道：“我再也不要放開了。”說着他的脣便壓下來尋找我的脣。
我驚得用力掙扎。他的力氣很大，將我緊緊抱住，我只能搖晃腦袋不讓他得逞。即便這樣，我的脣角、臉頰還是被他吻到了，濃烈的酒氣噴在我臉上，讓我幾乎窒息。
我的腦中一片混亂，心跳得幾乎要爆裂，只知道死命地掙扎。他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帶着酒氣的脣便開始向下搜索吻上了我的脖子。
我用力拍打他，都被他壓制住，渾身用不上力氣。終於，我發出了尖叫。
他連忙用手捂住我的脣。我想叫叫不出，想動又沒力氣，就這麼被他壓在身下，衣服也散開了，髮辮也鬆掉了，躺在牀上我緩緩閉上眼。
可以感覺到淚水順着眼角滑入髮絲，熱辣辣的將我的心燙傷，腦海中浮現的都是雅樂的影子，笑的怒的木然的，我僵直地躺在牀上，停止掙扎，任由他上下其手，也許過了今晚，我便能徹底忘記雅樂了。
突然，門外傳來了葉凡的叫聲，接着是葉凡用力的敲門聲。她邊敲邊喊：“喬喻，你沒事吧？我知道你在裡面，快開門。”
施爲動作一僵，停在那裡。我反應迅速，用力一把推開他，從牀上翻滾下來，撲向房門用力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