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事情來了

文浩房裡。

“hand, hand?”

好仁左手搭上了文易右手。

文易很滿意,繼續伸出左手:“hand, hand?”

好仁右手搭上了文易左手。

“接下來, 麼麼~”

文易嘟起腮幫子, 孩子氣地撅起脣要求親親, 好仁擡頭, 一臉困惑, 剛湊近來,兩人的腦袋就被文浩“殘忍”掰開了。

文易一把打掉文浩巴在自己臉上的手,不滿:“你幹嘛?”

“你想幹嘛?”

還好他上來得及時, 不然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要變得“不可描述”了吧?

“沒有啊,我能幹嘛?只是發現他喝醉了很聽話, 很好玩啊。”

文易玩心大, 對這麼傻傻的好仁喜歡得不得了。

他摸摸好仁的腦袋, 開心:“萌寵。”

話剛出,文易的腦袋就受了一記“爆慄”。

文易脖子一縮, 摸摸被“摧殘”的腦袋,眉一豎,還來不及抱怨,便是一愣。

因爲好仁笑了。

好仁沒有傾國傾城的臉。

五官也算不上精緻。

但是眉清、鼻挺。

氣質柔和,眼神清澈, 總會讓人願意親近。

如今醉了, 臉頰緋緋, 這笑如春風輕盈拂柳, 夾雜着靦腆和酒氣, 眼睛和嘴角就像開了桃花似的,魅惑了看者而不自知, 好看到令人詫異。

這樣的笑,連在旁的文浩都看呆了。

但是,很快文浩便回過了神來。

每天照鏡子都沒被自己驚豔死的人,剛纔居然丟了魂,他滿臉繃不住的尷尬,有些失措,末了,對文易:“你到底起不起來啊?”

突然這麼大聲,霎地也讓文易回過了神。

“……你這麼兇幹嘛?”

文易對他的態度很有意見,覺得這樣的文浩簡直是莫名其妙。

他看好仁還在笑他,分明是看他被欺負所以樂的,他很不爽,捏過好仁的下巴,眯眼湊近去:“你到底幾分醉啊?幸災樂禍,再笑我咬你哦!”

剛說完,好仁就把他的手摘下來,放嘴裡了。

“不是吧?”

看好仁動作緩慢軟綿,卻在試圖很努力地咬他,他吃吃笑,又再出言“要挾”:“再咬?再咬我親你哦!”

在旁的文浩拍拍文易的肩膀。

被催促,文易瞅他一眼,只得掃興抽回自己的手,從牀上起來,爲好仁騰出了地方。

文浩把好仁放倒了。

還爲他拉來了被子。

文易在一旁看着,末了,問文浩:“他在這睡,那我呢?”

文浩眉一挑:“你覺得呢?”

聽文浩的語氣,好像不大願意收留他啊。

不過他不介意。

他回自己房間也就幾步路的事兒,而且他認牀,讓他睡這他還不樂意呢。

可是走去兩步,想想,不對啊。

關鍵是好仁在這啊。

他回頭,瞥文浩。

文易瞅他,一臉的:你想多了。

“不是……兩米的牀,三個人擠擠怎麼了?”

文易回過頭來,蹙眉:“你要是不樂意,人我揹回去唄!”

話是這麼說,但其實他不敢。

好仁醉了,翻不了陽臺,由他從門口揹出去,在走廊上被誰看見,那就是死。

他不指望文浩會心疼他倆哪一個,只希望文浩顧及到人是在他這出去的,被人遇到,他脫不了干係。

他等着。

還好,最後文浩妥協,丟出了一句:“那他睡中間。”

文易的眉頭舒展開來了。

“我去拿枕頭。”

說罷,人就跑了。

文浩目送,末了,目光回到了好仁身上。

睡中間,那這位置總得挪挪吧。

他把好仁身上的被子掀了去,膝蓋壓牀,一手潛到好仁肩胛骨下,一手放到好仁的腿彎處,一鼓作氣,公主抱,把人騰了地方。

這一折騰,好仁懵懵睜開眼了。

暈乎乎地,只睡了這麼片刻,這會兒人已經全懵了。

壓根辨不得是何時何處,呆在溫暖熟悉的懷抱裡,面對這這張湊得這麼近的俊美妖嬈臉龐,整個都摸不着狀態,末了,有些失措,好仁習慣性地引頸,親吻了他菱角分明的脣瓣。

只是輕輕的一個觸碰,柔軟的突襲頓時讓文浩愣在了那。

好仁鑽進他懷裡,繼續睡。

他愣怔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正想好仁是不是把自己認錯是誰了,這會兒身後傳來鎖門聲,文易抱着枕頭被子回來了。

文易到這邊來,一看,眼前此景,心理不平衡啊。

“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文浩小心地掙脫出來,沒好氣答道。

“還說沒有?趁我走開抱成這樣。”

文易着實心裡不悅,很有意見:“你不會也想當一回文朗那樣的吧?!”

聽文易拿他跟文朗比,眼眸子一移,文浩一雙美目斜瞥冷冷瞪了他一眼。

末了,文浩淡淡:“是他把我認錯作別人了。”

文易把枕頭被子往牀上一放,看文浩不像說謊的樣子,沒在追究,說:“把你當夏至貴那渣渣了?”

“你怎麼知道是阿貴?興許是他那個未婚夫威廉呢?”

“不可能。”

文易把枕頭弄好,也往牀上一躺,對文浩:“你不知道,他光聽到威廉兩個字就雙腿發軟,他之所以會躲到這來,也是因爲那天在醫院收到了一束‘可能’是威廉送的花,所以他想抱的絕對是阿貴。”

“隨便吧。”文浩不想談這個,拿來遙控器,把房裡燈光調暗,也躺到牀上來了。

文易看好仁睡的位置比較偏向文浩,又再坐起來,要把好仁挖到自己身邊來。

可是好仁已經睡死了。

整個人死沉死沉的。

他坐在牀上使不上裡,乾脆跪起來搬,文浩看他折騰得有點過,出手把他推開去。

“你不要幼稚行不行?”

他又不是文朗,難道睡得離好仁近一點都不行嗎?

“可是他是我的啊!”文易不接受:“憑什麼讓你抱一個晚上?”

說來他還想挪,手還沒碰到就被文浩拍開了。

文易看文浩貌似快生氣了,再看好仁,確實一動不動,他沒辦法。

“……真睡着了那就算了。”

文易選擇放棄。

他又躺了下去,對文浩:“剛纔我偷偷進了文朗的房間,他還沒有回來。我想他明天一早一準向我要人。”

關於這個問題,文浩嘴角淡淡一提,說:“他明天未必有空。”

文易眼睛眨巴眨巴,有聽沒懂。

爲什麼?

但是文浩沒有解釋,而是拿過遙控器,把燈關掉,然後睡下了。

第二天,被文易說中,文朗真的要人來了。

好仁留在蔣宅就是個禍患。

今天恰巧是週末,他也正好有空,想要把好仁帶出去,換個地方住下。

文朗先是去了文易的房間。

撲了空之後,覺得奇怪,他想想,轉身去找文浩。

文浩的房門是反鎖的,時間還早,估計是還沒有起來。

他起手想要敲門,忽然聽聞:“想做什麼?”

他轉頭,見是蔡雲雅,便指了指文浩房門:“我找文浩有事。”

“今天是週末,這麼早他還睡着吧?”

蔡雲雅的臉色不好,對文朗:“你先跟我下來,我有話要問你。”

文朗見蔡雲雅這樣,很是莫名其妙。

他點點頭,末了,只得暫時把好仁的事放一邊,跟隨蔡雲雅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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