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固死了,蘇固的心腹也死在戰場上了。
唯一忠誠於蘇固的中年人,也被王燦殺了,自此漢中郡徹底掌握在王燦手中了。因爲殺了忠誠於蘇固的中年人,漢中官員面對王燦的時候都是戰戰兢兢,生怕惹怒了這個年紀輕輕,卻又喜怒無常的漢中太守。
王燦一通話說完之後,便讓官員們回去了。
對於胡波,王燦則是派人將胡波看管了起來,因爲沒有得到蘇固的錢財之前,王燦是不可能放掉胡波的。若是胡波提前跑了,諾大的漢中郡,王燦到哪裡去抓胡波?而且隨着胡波逃竄,蘇固的財產也肯定會被轉移,因此對待胡波,必須慎重小心。
“大人,您勞累了一天,需要準備酒食麼?”
上庸縣令見客廳中只剩下王燦、兀蠻、王越三人,出言問道。
王燦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得返回驛站了,你也下去吧,好好努力,做出一番政績出來,不要辜負了上庸縣的百姓。”
上庸縣令連連點頭道:“卑職定不辜負大人厚望。”
王燦點點頭,站起身來,帶着兀蠻、王越朝縣衙外走去。
出了縣衙,雨已經逐漸的變小了,瓢潑大雨變成了零星小雨,王燦一邊走,一邊問道:“兀蠻,明日一早,我便要啓程趕往漢中,你是隨我一道前往漢中摸一摸底?還是準備直接帶着族人一起前往漢中?等到了漢中再尋找落腳的地方。”
兀蠻想也不想,拱手道:“旦憑主公吩咐。”
兀蠻此時對王燦已經不似在山寨中那般隨意了,連稱呼也換成了‘主公’。
王燦聽了之後,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而是思索片刻,道:“兀蠻,既然你讓我決定,我看就這樣,你現在帶領族人連夜趕回部落,將族人安頓好。明天一早,你帶兩個族人一起,隨我前往漢中,先在漢中挑選一處適合族人居住的地方,然後再派人返回上庸縣,帶領所有的族人一起前往漢中,你看可好?”
兀蠻神色平靜,點頭道:“諾,末將這就率領族人返回山寨。”
王燦點點頭,又說道:“你明日帶往漢中的兩個族人能力一定要強一點,因爲抵達漢中,選好地址之後,需要有點能力的人返回上庸縣,纔有能力帶領族人前往漢中,你可明白?”
兀蠻聽了之後,心中升起一抹感激。
他拱手道:“多謝主公掛懷,末將這就返回部落去了。”
王燦擺擺手,道:“嗯,你去吧。”
待兀蠻遠去之後,王燦朝王越說道:“子武,咱們回驛站吧。”
次日清晨,天氣轉晴,天空一片蔚藍,火紅的太陽自東方升起,將上庸城照耀的金光燦燦。
城樓外,一輛輛馬車停靠在城門處,如同一條長龍盤繞着。
突然,車輪軲轆轆的轉動了,一輛輛馬車緩緩的駛出了上庸縣,王燦帶着漢中的官員開始前往漢中。車輛隊伍中,王燦和蔡琰依舊是乘坐着第一輛馬車,第二輛則是呂蒙母子乘坐的,第三輛則是郭嘉三人乘坐的,第四輛則是王越以及門下三個武士乘坐的,第五輛則是兀蠻以及兩個族人乘坐的,後面的一輛輛馬車則是漢中官員乘坐的。
裴元紹騎着一匹馬,手中拿着狼牙棒,率領軍隊前行。
周倉則成了王燦的車伕,替王燦駕車。
馬車中,王燦和蔡琰相對而坐。
王燦目光瞥見馬車角落處放着一個用絲綢包裹起來的東西,連忙伸手指着絲綢包裹的東西問道:“琰兒,那是什麼啊?怎麼我們從洛陽出發的時候,沒有看見馬車裡面還放着東西呢?”
蔡琰哼了一聲,嗔怪道:“燦哥哥,這是我特意放在馬車中的,好排解路途苦悶呀。”
王燦笑道:“有我在,你還苦悶個啥?”
蔡琰面色羞紅,臉上升起兩朵紅暈,當真是誘人無比。
頓了頓,蔡琰又嗔怪道:“這兩天呆在縣城內,我都是足不出戶,都快要悶死了,嗯,燦哥哥,你要補償我,否則我就不原諒你了。”
王燦心中苦笑,這小妖精還真是無理取鬧,可是王燦卻不能朝蔡琰發火。
男人的雙肩,生來便是承擔責任的。
爲女人,爲家庭,撐起一片天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爲此,王燦對蔡琰的撒嬌也只能是一笑而過,笑着問道:“琰兒,你要燦哥哥怎麼補償你?是不是讓燦哥哥吻你一下?”
說完,王燦嘿嘿笑了笑,臉上露出賊賊的笑容。
蔡琰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搭理王燦,將擺放在馬車角落處用絲綢包裹好的物品拿了出來,掀開絲綢,只見一把通體棕紫色的七絃古琴顯露出了出來。王燦一見七絃古琴的模樣,心中閃過一道靈光,急忙問道:“琰兒,這是老師的焦尾琴?”
蔡琰點頭道:“嗯,是爹爹製作的焦尾琴,離開洛陽的時候,爹爹把焦尾琴給了我,讓我帶着焦尾琴離開了。”
說到這裡,蔡琰眸中流露出一絲哀傷。
離家已經半月有餘了,蔡琰心中還是非常想念蔡邕的。
王燦見此,連忙開解道:“琰兒,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將老師接到漢中與你相聚的。”
蔡琰點頭笑道:“琰兒相信燦哥哥,燦哥哥已經好久沒有唱歌了,燦哥哥,你唱歌給琰兒聽吧,琰兒彈琴,你唱歌,這樣一路上就不會苦悶了。”
王燦心中苦笑,連忙拒絕道:“琰兒,我會唱的歌都已經唱完了,其他的不會了,還是不用唱歌了吧。”
蔡琰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轉,嬌笑道:“那就唱一首《男兒當自強》,我很喜歡聽燦哥哥唱歌哦。”
蔡琰說完之後,纖細白皙的雙手放在琴絃上。
驀地,蔡琰的手指輕輕一勾。霎那間,一縷抑揚頓挫的琴音自琴絃中流淌出來,琴絃撥弄的時候,蔡琰望着王燦,眼中露出渴求的眼神,讓王燦心中嘆息一聲,這小妖精,還真是會折磨人呀。
這路上這麼多人,他可是所有人的主公。
唱歌,多掉價呀。
輕輕咳嗽一聲,王燦隨着琴絃聲唱到:“傲氣面對萬重浪,熱血象那紅日光,膽似鐵打骨如精鋼……”渾厚響亮,中氣十足的歌聲伴隨着琴聲在官道上飄蕩着,霸氣十足的聲音如同空氣一般,緩緩的飄蕩着。
第三輛馬車,郭嘉三人面面相覷。
郭嘉率先問道:“仲德公,你可知曉主公會唱歌?”
程昱搖頭道:“不知。”
郭嘉目光望向荀攸,荀攸也連忙擺頭道:“不知。”
不過三人卻是沉浸在歌聲中,眼中都露出沉思之色,雖然王燦歌唱的詞調非常迥異,但是歌詞中的內容卻是非常的有韻味。
郭嘉聽着歌曲以及琴聲,驀地笑了起來。
大笑聲過後,郭嘉突然說道:“男兒當如是!”
程昱、荀攸也是點了點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