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子?什麼亂子?”張三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比如說打架鬥毆什麼的,或者抱怨部落不給更多物品的。”王揚詢問。
“打架鬥毆那肯定天天都有的,他們要搶配偶嘛,抱怨部落不給更多物品……似乎沒有人抱怨。”張三思索了一下,肯定的搖了搖頭。
“不會吧,真的沒有?不合常理啊,第二代都有這念頭了,這第三代第四代就沒點想法?”
王揚覺得,就算自己天天唱‘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裡邊’,也很難有這種效果。
要知道自己從小就是聽這類歌曲長大的,撿到錢後還是笑咧咧的揣進自己的口袋,哪有交給警察叔叔的覺悟。
或許自己安排的教育特別成功?這說不過去啊,上輩子又沒當過老師,這輩子當的也是個掛名的榮譽校長……
“或許,真的成功了?”王揚不打算妄自菲薄,既然沒有,那更好,自己也能過點兒滋潤的小日子。
“你知道小紅在哪兒嗎?這個月都沒見到她。”王揚突然發問。
張三搖了搖頭,不確定的回答:“或許,在麥地?說不定在草原,也許到處亂跑,我也不知道。”
對於小紅的行蹤,張三知道得不太多,只知道小紅每隔兩個月就會來照顧王揚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有時候長,有時候短,看她什麼時候沒了耐心,但每一次,都會認真的包辦王揚的起居飲食,幫他打水拿食物。
一開始似乎她打算幫做飯。做了一頓,然後張三便看到小紅氣呼呼的從王揚房間裡衝出來,也不知道爲什麼生氣。
自那以後就沒幫王揚做過飯,真心是搞不懂這兩個傢伙。
他其實挺想看看小紅和王揚整天待那屋子裡做什麼。會不會做那事。不過看起來似乎沒有做,沒見到小紅懷孕啊。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擦擦汗,張三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其實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疑問,爲什麼王揚把那件事兒說成是羞羞的事。
做這事兒也會害羞?害羞是什麼情緒?扭捏?難過?傷心?茫然?高興?
他很痛苦的琢磨着這個形容詞的意思。不時向李四劉三等學問好的人請教,他們也表示不理解,害羞到底是個什麼情緒?
這個問題曾經一度難住了所有人,無數“學者”“專家”死於此問題上,成了一生之迷。
有一次還讓人特意向王揚問了這個問題。
王揚哈哈一笑,然後愣住了,害羞就是害羞。你問我害羞是啥?你說石頭爲什麼是石頭?他忽然發現,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害羞。
不禁惱怒的罵着,一羣沒羞沒騷的傢伙,把我這嬌柔的小青年。感染得不會害羞了!
“這邊的事情你們繼續盯着,明天我就去麥地那邊逛逛,想想都有幾年沒過去了,也不知道有了怎樣的變化。”王揚期待道。
……
第二天,王揚便來到了麥地。
遠遠的,就看到了一架小水車,骨碌碌的轉着,卻沒有帶起一滴水。
王揚也不理會,一把鑽進建築羣。
建築羣間很是別有風味,畢竟這裡的屋頂是用白色的瓷磚鋪的,沒錯,幾年的時間裡,有一羣沒事兒乾的傢伙,研究了一下窯的構造。
並且用數學和物理將窯改造了一下,浪費了大量黏土,終於造了一個比較穩定的窯,能燒出更好的瓷磚。
沒說的,浪費的資源肯定讓骨學家大罵敗家,王揚不敢去了解,他怕自己忍不住一拳頭打死幾個人。
但效果卻是沒說的,出奇的好。
白色的屋頂,如同鹽沼的白色平原,反射着金黃的太陽光,彷彿渡上了一層金邊,將建築羣瀰漫在珠光寶氣之中。
建築羣前方的土地,沃野千里,無數快要成熟的小麥,隨着輕風,綠了整片人間。
他隨着已經達到了十幾個人的運送隊,躺在板車上,駛進建築羣。
一些人立刻上來幫忙,看到躺在板車上,微眯着眼的王揚,十分迷茫。
因爲眼前之人叼着根稻草,一隻大老鼠趴在他的胸口,懶洋洋的啃着木頭,看到人也不怕。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狐疑的望向了運送隊的人們,見他們認真的點了點頭,便小心翼翼的準備去喊人。
“我很嚇人嗎?怎麼感覺老鼠見了貓一樣……”
見王揚悠悠醒轉,並且還對他們寫字說話,幾人感到陣陣的興奮,終於看清了這個傳說中的人物。
那是一個很有精神的壯年,明明應該是一幅成熟穩重的面孔,卻帶着幾分戲謔的玩味笑意,一雙滿是滄桑的眼睛,黑白分明,充滿幽深的智慧。
果然是傳說中的那般傳神,彷彿看一眼,就能把自己看透。
尤其是那隻老鼠……呃,那隻老鼠不理他們,正在啃木頭,確實在各種圖畫中都能見到它啃木頭的身影……
看着幾人被自己的霸氣外露震得一敗塗地,王揚哈哈一笑,下了板車,大步流星的走進建築羣。
直接走進當年那間糧倉,將門推開,卻是沒有見到刃齒虎那混蛋。
“刃齒虎呢?”王揚一陣鬱悶,好像有幾個月沒見到這貨了,實在是想得緊。
他絕對不會說自己是因爲沒有虎皮毯子,算着它掛掉的時間,惦記它的虎皮。
“噢~!”一聲難聽的嚎叫,伴隨着一個穿着青綠色長衫的長髮少女來到場間。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被那匹羊駝給吸引了過去。
“哇塞,這匹神獸是哪位啊,你看那銷魂的身姿,銷魂的……留海髮型,整個一舊石器時代謝霆鋒。”王揚驚歎的對身旁幾人寫道。
“呃……謝霆鋒?”衆人不明所以。
那羊駝載着少女來到場間,不是王盈盈還能是誰?
她一下馬,就一把衝過來撲到王揚身上,王揚很是開心,便也打算抱一抱她,結果身子一個重心不穩,竟然王盈盈拋向了天空。
“我去……這麼大把年紀了,還童心未泯,要是把我的老腰摔斷了,我……我就……%¥#……”
看着一臉心有餘悸的王揚,王盈盈笑得花枝亂顫,輕輕把他放了下來,從腰間抽出一個本子和一支筆,唰唰唰的寫了起來。
“怎麼現在纔回來?不要寫書了嗎?”王盈盈寫道。
“恩,寫完了,對了,小紅在哪裡?”王揚東張西望。
“有她有事嗎?有事直接叫運送隊的人傳消息來就好了,不用親自跑過來。”王盈盈凝重的問道。
“沒什麼事,就是想看看她在哪裡,幹些什麼?”王揚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句所傳遞出的危險信息。
果不其然,王盈盈瞪着一雙殺人的眼睛,憤怒的寫下幾個字:“你沒事找她,竟然不是找我!!!”
王揚瞪了她一眼,奮筆疾書:“再囂張我就把你嫁出……喂~~”
他又被拋到了天空。
最終,小紅的消息還是被王揚悄悄的打探出來了,孰不知他是偷偷把李四拉到糧倉裡秘密談話。
“你這邊的教學情況怎麼樣?”作爲部落中爲數不多的聰明人,李四自然是第一批王揚教出來的畢業學生,然後派到了這邊,負責教麥地的人。
李四直截了當,提出了自己的設想:“我發現他們偏科,所以自作主張,從四年紀以後,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科目專修,這樣有益於把有限的精力放在某一科上。”
王揚雙目放光:“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李四莫名其妙:“不是,是你那幾本課外書上記載的,我便這麼用了。”
“哦,哦,對。”修成了沒皮沒臉水準的王揚,已經可以很無恥坦然的接受一切被動裝逼的結果。
“麥地這邊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嗎?”王揚並沒有忘記正事,瞭解整個部落的情況。
李四搖搖頭,出去找來了骨學家,骨學家便向他彙報了麥地這邊的發展。
沒什麼說的,無非就是農作物種植面積又擴大了,麻袋取代了獸皮袋之類的瑣事。
部落的安定,尤其是人們的單純,讓他們打理起來並不費勁,很容易就做到井井有條。
“恩,你們都做得很好,以前該怎麼做現在還怎麼做。”
聽着王揚的意思,似乎又要當甩手掌櫃,兩人不禁詢問:“你不接手事務嗎?”
“這種小事,你們自己搞定吧,我得休息一段時間,享受生活。”王揚大言不慚的推掉。
他來到了王盈盈身邊,見她還在生氣,不禁鬱悶寫道:“你生個什麼氣嘛,生氣傷身體。”
“我當然生氣了,以前幫你抓了那麼多跳蚤,現在你回來,找小紅幹什麼啊!”王盈盈一臉的就是生氣。
可在王揚看來,那就是一臉的求安慰,於是王揚上前安慰:“說得好像我沒幫你抓過跳蚤似的……喂~~”
他又飛上了天空。
看來他不怎麼會安慰人。
……
又過幾天,終於把王盈盈安慰好了以後,王揚來到了羊駝羣面前,望着那只有着無比留海的舊石器時代謝霆鋒,無語凝噎的問身邊人:“這就是蠢貨?”
“噢~!”蠢貨露出了它蔑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