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遠從燕王府邸出來後便去了東臨山,東臨山的一些瓜果蔬菜已是成熟了。
秦光遠爲摘他東臨山大棚種出來的一批瓜果蔬菜還特地選了個皇道吉日,明日便正好是這個吉日。
秦光遠是不太相信什麼所謂的吉日,但作爲大棚產出來的第一批瓜果蔬菜日後必當得是要記錄在史冊之中的,自然是應當爲其選個好日子的。
東臨山的那些莊戶們說跟着朱棣之後的日子好過很多了,但跟着秦光遠後,不僅日子過的更好了,而且眼界也拓寬了不少,若不是跟着秦光遠,他們如何能見到在這個季節地裡長出瓜果蔬菜來。
明日便就要採摘瓜果了,卞武也趕回來了。
“卞武,此次採摘上來的這些瓜果便交於你去售賣了,權貴巨賈依舊是大頭,在這個季節能買得起這些的東西的自然也就只有那些人了。”
卞武回道:“是,少爺。”
次日,採摘還未開始後大棚外面便聚攏了不少人,如此新奇的東西即便是不能親口品嚐一二,就只是遠遠的看看那也是極爲賞心悅目的。
秦光遠在還未採摘之前便率先開口道:“此物不論如何稀奇那都是我東臨山莊戶們種出來,最先品嚐也當是莊戶們先嚐的,耀祖,你帶人摘一些先拿給莊戶們嚐嚐,這批瓜果蔬菜也較少,是不能讓莊戶們吃個夠,但每家嚐嚐鮮也還是可以辦到的。”
一聽此消息那些莊戶們自然是極爲欣喜的,不管是先產出的方便麪還是後產出的瓜果蔬菜,秦光遠都是先拿給東臨山的莊戶們品嚐了。
“多謝少爺,多謝少爺...”在場的莊戶們紛紛喊道。
秦光遠趁着這個機會接着開口道:“經過第一批瓜果蔬菜的種植你們應當也已經看出來了,大棚種植之下的瓜果蔬菜成長週期是要比露天種植少一些的,接下來我們的重中之重還是要搞大棚的種植,卞武,你想辦法再把多買一些地,大棚種植雖是我們當前的首要之事,但眼看着就要春耕了,還是得繼續種植些口糧的,方便麪作坊那裡也不能只依靠購買糧食,得我們自己自產纔是上策的。”
在秦光遠喋喋不休說個不停之時,趙耀祖就已經帶着人採摘來了瓜果蔬菜,白菜,黃瓜以及西瓜等都有,反正只要是種植的都採摘了一些下來,趙耀祖也有分寸知道採摘多少下來纔是最爲合適的。
“行了,這些你們自行拿一些回去吧。”
正因爲東西不多,也無法分發了,也只能是讓他們自己去拿了。
把那些圍觀的莊戶們都打發走之後,秦光遠才又開口道:“耀祖,採一些往趙叔,王爺還有道衍和尚那裡送一些去,然後再拿一些回秦家,吩咐廚子做上一桌好菜,晚上咱幾人好生喝上一杯,如此新鮮之物咱們中不能不嚐嚐吧?”
趙耀祖對秦光遠能夠在冬日北平的地界之上種出瓜果蔬菜一直都有存疑,如今收穫了,他卻比秦光遠還要高興,嘴都快要笑得合不攏了。
“行,我馬上派幾個人去送,武哥,這些瓜果蔬菜的售賣反正也是由你操辦的,如何採摘,何時採摘你直接吩咐莊戶們去辦就成了,在此事之上我就不管了。”
接着趙耀祖的話,秦光遠又道:“是啊,卞武,此事你去辦就成,一些事情你完全不必親自操辦,吩咐下面的人去做就行。”
卞武現如今不僅幫着秦光遠購買了商船,甚至還有了商隊,售賣方便麪以及郭天路玻璃作坊所產出的玻璃製品只是其中的一方面,他還倒騰一些其他的商品,把一地爛大街的東西拿到另一地,賺取其中的差價。
當然這其中掙得是不多,也就是售賣方便麪和玻璃製品的九牛一毛,但九牛一毛也是銀子啊。
卞武一笑卻是道:“如今的商隊纔剛開始組建罷了,小的還是得多操心些纔是。”
秦光遠擺擺手道:“隨你吧,今晚先別急着走,一塊喝頓酒再走。”
“是,少爺。”卞武回道。
......
秦光遠從東臨山下山後便又去了醉香酒館,此時東臨山的兩個莊戶正好纔剛把大棚所產出來的瓜果蔬菜送過來,爲此醉香酒館門口那是圍堵了不少了。
當時秦光遠要在冬日的北平地界之上種出糧食的消息可是遭到了不少人的嘲笑的,如今他們的嘲笑被秦光遠真的辦成了之後,他們完全就忘記了當初他們是如何嘲笑的,只剩下羨慕了。
趙大是能白吃如此新鮮之物,他們圍觀之中的任何一人卻是沒有如此便宜之事的,若是讓他們掏錢買的話,他們可是沒有這麼多銀子的。
不說是如此新鮮之物,就是一兩銀子一袋的方便麪他們都很能吃得起。
“趙東家,你這侄兒還真是極爲不錯的了,時不時的還能品嚐如此新鮮之物。”
趙大爲人老實,話也不錯,雖是恭維之言也很難有應對之言,只是一個勁兒的嘿嘿直笑。
“來,借過一下,借過一下...”
隨着這道這道聲音的響起,站在最後的人扭頭一看是秦光遠,立即開口道:“是秦先生啊,這些新鮮之物打算售價幾何啊?總不能如方便麪那般貴的出奇吧?”
還沒等秦光遠開口,一人便接道:“你這話就差矣了,此物可比方便麪稀奇多了,那方便麪也就是吃法新鮮,哪有你家自己的麪條好吃,此物可就不同了,這個季節你無論去何處也很難買到此物,哎,我說,秦先生,此物你準備售價幾何啊?”
卞武有經商之才,秦光遠在這些事情之上也無需操心太多了,笑了笑回道:“此物的售賣已經全權交於卞武了,這些東西小子還真是不太清楚,你們若想知曉便等卞武的定價出來吧?”
秦光遠還正與外面這些人寒暄之時,酒館裡面的王郎中便隔着老遠喊道:“秦家小子,你過來...”
秦光遠正巧不想與那幾人寒暄,有了王郎中的呼喊秦光遠正巧可以從這種閒聊之中解脫出來,立即便抱拳告罪道:“小子先走一步,這些東西的售賣等着卞武那裡的標價出來吧。”
秦光遠告別這些人進了醉香酒館後,王郎中便正一臉愁眉不展的坐於那裡喝着茶。
“秦家小子,你過來坐,慶壽寺的道衍大師也精通醫術吧,他對王爺的病症判斷是如何的?”
秦光遠對那些病症也不是很清楚,即便是隨便編個疑難雜症也騙不了王郎中,只能道:“道衍和尚可是個小氣之人,他可不會隨隨便便向別人透露病症的,只是寫了個方子吩咐馬管家去抓藥了。”
秦光遠無法誆騙王郎中,也只能是把這個過丟給姚廣孝了。
“那你可知方子之上的藥是何名?”王郎中打破砂鍋一般問道。
王郎中能有如今的醫術,必然是個善於專研之人,對一些自己搞不明白的病症,非要打破砂鍋一般搞清楚才行。
秦光遠攤攤手道:“我也不懂那些草藥,即便是看過又如何能記得清楚,更何況那道衍和尚壓根就沒給我看。”
王郎中從秦光遠這裡沒得到想要的東西也沒多留很快便告辭匆匆離開了。
王郎中走了後秦光遠也沒上心,但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王郎中在離開後竟然會直接去慶壽寺拜訪了姚廣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