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融工對大家說:“現在的情況是這樣:我們這次出來實現並沒有預計到會遇上土匪,所以只有老鬼帶了一支槍,子彈也只有五十發。剛纔我仔細觀察了,這個村子裡大約有三十來個土匪,所以估計這次打完子彈就沒了,這還要看老鬼能不能發揮出最好水平,否則大家還得準備肉搏。但是老鬼你這支槍拿過來的時候是經過大魯重新改裝了的,對不對?”
“嗯,是的,大魯說上次戰鬥之後我們的子彈就剩得不多了。這支槍原本是用來發射反坦克的破甲彈的,既然沒有子彈了,他就把它重新改裝了,換了個槍管和其他一些零配件,保留了固定精準瞄準鏡和大部分的組件。”老鬼說。
二戰時紅日國軍隊使用的步兵狙擊槍有兩種,叫97式和99式,是通稱爲38大蓋步槍的狙擊槍變型,其中99式是97式的改進型,由於大大改進了錨準鏡<瞄準鏡由二點五倍加強爲四倍>,所以射擊精確度加強了很多。
由於姜融工小隊這次是到天坑外活動,大魯他們估計最多也就是碰上土匪,出於謹慎的考慮,他們把狙擊槍管也換了一下。紅日狙擊槍的孔徑本爲七點七毫米,而當時國軍的自制步槍是中正式步騎槍<和美式裝備是同級產品>,孔徑七點九二毫米,爲了獲取子彈的方便,就進行了改裝。
這點姜融工不知道,他原以爲這支槍還是要用大孔徑子彈,現在從老鬼這裡得到了已經改裝的消息,頓時心裡放鬆了很多。因爲這樣的話就意味着這些土匪攜帶的子彈也可以用在這把槍上了。
這把槍原本就裝了消音器的,現在小村裡鬧哄哄的,最好方便了他們偷襲。
他讓鬆秀夜茜和哈夫三人留在原地,自己和老鬼靠近村子準備偷襲。
在離開之前,他謹慎地把鬆秀拉到一邊,交代她要隨時提防夜茜,緊急情況下決不能盯着她的眼睛看,如果她確實有反心,可以用金蠶蠱殺掉她。
“千萬不要猶豫,”姜融工用手在空氣裡畫了一個叉,然後補充道:“還有,那個哈夫是蕭郎的人,可以信任,我已經叮囑好他幫你了。”
鬆秀點了點頭,帶着抱歉的神情對姜融工說道:“對不起,小姜哥哥,每次都要害你…”
“別說啦!”姜融工趕緊用手捂住她的嘴,笑着說道:“這種情況下,你不堅持要我去做,我自己也會去的。”
他擁抱了鬆秀,輕輕拍拍她的背,在她戀戀不捨的眼光中拉着老鬼下山而去。
村子被小溪分成兩邊。他們下到離幾棟黑色木屋大約五十米遠的地方,這裡居高臨下,有十多顆巨大的樹。這些樹木應該是被村民當做神樹保護了起來不允許砍伐的,這在大山裡面的村子很常見,一般都是位於路邊,樹下都修着一座小小的土地廟。
這個村子的土地廟早已破舊不堪,用來做地基的數塊條形青石散落一地,正好用來做掩體。
姜融工讓老鬼趴在條石後,看着他架好槍,小心地問他道:“這把槍一次能裝多少發子彈?”
“五發,”老鬼邊瞄準邊說:“怎麼了,對我的槍法不放心?”
“不是,我在想這個仗該怎麼個打法,”姜融工自己躲在一顆大樹後面,一邊窺視村裡的情況一邊說道:“咱們不能讓土匪們一窩蜂衝上來,否則就會變成亂拳打死老拳師的囧況了,那樣就麻煩了,所以得想辦法讓他們亂起來。”
“嗯,”老鬼也擔心發生那種事:“要不我先把小溪那邊的土匪頭頭幹掉,讓他們羣龍無首?”
“不行,這個人先留着,”姜融工說道:“你仔細看,他旁邊只有三個帶着歪帽子的小兵,而其他的土匪都在幹各自的事,好像不大聽他的指揮,所以他總是氣得大叫大嚷的,看他那頤指氣使的樣兒,只怕是個二世祖。”
“行,你眼睛真毒,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老鬼接過姜融工的話道:“這樣的人殺了確實沒有多大用。起不到敲山震虎的作用,那麼你說應該怎麼幹。”
“這樣吧!先幹掉危險最大的,”姜融工道:“你看到那兩個挎卡賓槍的了麼?還有,你看,那邊還有幾個背上斜吊着手榴彈的…”
“好咧,就先從這幾個下手,”老鬼點了點頭:“那我瞄準啦!”
“對不同的土匪不要老打同一個部位,讓他們朝不同方向倒下。”姜融工又交代道。
“知道了,不就是不讓他們猜出我們的位置嘛!”老鬼冷靜地瞄準着,好像充滿信心的樣子。
“你穩着點…”
姜融工話未說完,只聽“嘭”地一聲,老鬼槍聲響了,聲音果然很小,就像人放了個小屁。
姜融工順着他的槍指着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長着紅鼻子的土匪四處張望着,好像正尋找什麼的樣子,急得壓低聲音罵道:“你他媽的沒打中。”
“不會吧,我明明瞄着他胸口了,”老鬼不相信地反駁道:“剛纔看見那裡冒煙來着。”
“那他怎麼…”姜融工突然換了口氣:“好了,他向後翻到溪水裡去了。”
他向老鬼伸出大拇指,誇讚道:“好一槍神屁!”
“呵呵,洪尊寶屁,彷彿絲竹之音,依稀麝蘭之香,”老鬼得意道:“還以爲我的初射就這麼失敗了,嘿嘿,再來,哪一個。”
“什麼初射,”姜融工懶得理他:“那兩個卡賓槍,打掉。”
第一槍就如此精準,老鬼信心大增,他瞄準一個挎卡賓槍的土匪的臉,唸叨道:“這一槍打臉,省得打中了也看不清楚。”
“第一槍你就應該打那個人的紅鼻子,那麼明顯的標誌。”姜融工說道。
“別老是擠兌我啊。”老鬼口裡不滿,手卻是穩得緊,一槍把土匪打了個滿臉紅花,仰天而倒。
“真有你的!”姜融工又一次伸出大拇指,讚歎道:“溪對面的那個你瞄着脖子打,看看效果。”
“知道了,看我的。”一邊和姜融工鬥着嘴,一邊把那個土匪半個脖頸打得稀爛。
“好了,亂起來了,趕緊幹掉那些背手榴彈的。”姜融工催道。
一下子死了三個人,土匪們總算髮現了情況。他們亂做一團,四處尋找掩體。
“哪裡打來的槍。”那個土匪頭頭看見手下到處躲,也趕忙趴到地下,大聲叫道。
可是土匪們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弄得雲裡霧裡,根本摸不清情況,誰也不回答他。
“他媽的,你們就知道搶大奶子女人,有事了都躲得比兔子還快,我哥哥白養了一羣廢物啊!”土匪頭頭氣得大罵道:“王麻子,你平日不是總是喜歡唱什麼葷山歌,說老子外面麻裡面香嗎,我命令你,帶幾個人四處搜查看看,別不是有什麼漏網之魚,出來個獵人什麼的。”
那個叫王麻子的土匪躲正在村民的門檻下,聽到頭頭叫他,探出頭來一看,卻突然不動了。
土匪頭頭半天聽不到動靜,回頭一看,看見一蓬鮮血正沿着門檻往下流,那個王麻子的臉上透着一個深洞,嘴脣腫起如同紫紅色的茄子,雙眼死不瞑目地望着遠處。那情形可怕極了,他大叫一聲,差點駭暈過去,不由得嘶聲狂叫,連連用手撐地後退。
他掏出槍來,四處亂射,也不管身邊是不是自己人,直到把兩把匣子槍裡面的子彈全部打光,還在不停地扣着空槍,雙手亂舞。
這些人,以前對付的是手無寸鐵的百姓,從來沒遇到過激烈的反抗。現在猛然看到日日生活在一起的同伴死時的慘樣,竟然無法相信,強烈刺激之下,一個個彷彿得了失心瘋,都尖叫着到處亂竄。那些手中拿着槍的,胡亂地朝着四周的山上亂開。
平日裡兇狠無比的人在遇到真正的死亡危險時,往往比那些怯懦的人更膽小更怕死。
所以姜融工剛纔實在是太看高了這些土匪,他原本以爲土匪們會組織起一次亂哄哄的衝擊搜查,哪知道到頭來竟然是這麼個情況。
老鬼一槍一槍地開着,每打完五發子彈,姜融工就幫忙給他往槍裡壓裝,總共壓了四次,戰鬥就結束了。
村裡還剩下五個活着的土匪,都正被那些老老少少的村民拼命地用棒子打,用刀割,用牙咬。
要不是那個土匪頭頭長得十分肥胖,加上姜融工他們想留個活口,飛快地跑過橋去阻止了村民們的瘋狂復仇行動,這個頭頭只怕早就被幾個衣衫凌亂的婦女們用剪刀插死了。
“你們惹了惹不起的人,”那頭頭此時一身血洞,猶自嘴硬:“我哥哥來了,叫你們全部死絕。”
氣得老鬼用槍抵着他的胸膛,惡狠狠地學着《說岳全傳》裡面金國人的口氣罵道:“姜少,我看,咱們不如把他給哈喇了吧!”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哈喇”了他太便宜他了,又補充道:“老子好久沒練採生折割了,不如干脆給他來個凌遲手術算了。”
“你是誰?”那人自然知道凌遲是什麼,頓時臉無血色,牙齒打顫。
姜融工蹲下身,伸手拍了拍他的肥臉,輕輕地對他說道:“剛纔他用那把槍殺了你們二十多個同夥,而且,現在他說的話也是當真的。那麼,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究竟是想回答還是不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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