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天外來石



這一刻青衣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舒蘭的那些小雀斑不見了,之前那張再平凡不過的臉,居然在這一刻呈現出無盡的光彩。

青衣愣神的功夫,已經感覺到身體一陣的燥熱,身子不安的扭動起來。

“你說,我是送你去馬棚好,還是送你去狗窩呢?”舒蘭摸着頭似乎有些傷腦筋的樣子。

“有什麼區別麼?”青衣傻傻的問。

“當然有啊,如果是馬棚,那你就是攻,是欺負那些馬兒的。”

“如果是狗窩,你就是小受,也就是被那些狗狗欺負的,對了,我應該給那些狗兒也餵了藥,啊!就這樣辦,來人啊,送他去狗窩。”

狗窩!青衣當聽到舒蘭的吩咐和打算後,徹底的沒了脾氣。

“我,我說,我什麼都說,只要你能給我一個痛快,我什麼都告訴你!”青衣服了。

不說別的,單單就是這些亂七八糟的鬼主意,就不是他能想到的。

這一刻,青衣不能不對舒蘭甘拜下風。

“好吧!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看,前面這麼多的刑具哈,只要你說出一件有價值的消息,我就給你減掉一個刑具,如果你說的消息很多,所有的刑具都減掉了,那就給你一個痛快,當然,要是你還能說出很多我有興趣的東西,沒準,我就放了你一條生路。”

這個主意很有誘惑力,也讓青衣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於是,青衣便竹筒倒豆子一樣,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漠狼王的一切都說了出來,甚至包括了漠狼王對他的誘惑,和長生不死之事。

起初姚希還在一邊聽着,當說到漠狼國一直尋找涯的時候。

舒蘭便讓姚希回去休息。

姚希很乖巧的離開房間,居然沒有一點反駁的意思。

當然他也不會當真的離開,只是換了身份,換了地方偷聽。

青衣說的很詳細,也很具體。

他現在不求能活命,就算舒蘭放過了他,他回去也會被漠狼王狠狠收拾的。

不如死在舒蘭的手下,好歹還能留了魂魄轉入輪迴。

要是落在漠狼王的手中,那可真的是魂飛魄散了。

青衣全都交代完已經是晨光乍現了。

舒蘭垂落了眸子,心裡空落落的難受起來。

“舒姑娘,我知道的都說了,我也不過是個給人跑腿的,您能不能高擡貴手,給小人來個痛快。”

藥勁在緊張和恐嚇中,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

如今他剩下的,只有生不如死的折磨。

舒蘭揮手,有人將青衣帶了下去。

殺人根本用不着她親自動手的。

只是,方纔青衣所言,讓舒蘭心裡慌慌的難受,漠狼王,涯和逆,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還有逆,青衣說他從回來後便因爲重傷而修養。

那天在小島上,逆最後那滿是複雜的一瞟,此刻想來,居然蔓延出一種落寞來。

晨光慢慢傾灑進房間裡。

舒蘭獨自坐在桌邊,看着某處莫名的呆愣。

此刻她的眸子是迷茫的,甚至根本看不到一絲的表情。

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再想些什麼。

恍惚中似乎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和弊端那淡淡的幽香。

“涯!”舒蘭呆愣愣的低語。

她以爲自己是在夢中。

從昨晚到現在發生的事,說起來就如做夢一般。

讓舒蘭沒有一點心裡準備。

涯眸光復雜的看向舒蘭,緩步上前,將舒蘭輕柔的擁在懷中。

“涯,真的是你麼?我,我!”舒蘭唏噓着,不知道下句話該怎麼說。

“噓!什麼都別說,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涯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乍然驚醒了迷茫中的舒蘭。

舒蘭眨了眨眼,這才明白這不是恍惚中的錯覺,也不是做夢。

將頭在涯的懷裡拱了拱,努力讓自己尋找的一個舒服的姿勢,眼眸也漸漸合攏。

這是涯的溫暖,涯的懷抱,涯的氣息。

只可惜,也僅僅是這一刻而已。

舒蘭在心中輕嘆,過了今天,她和涯之間的一切可能都要完結了。

一想到今後可能再也不會擁有這樣的懷抱,不能體會的如此的溫暖,一陣陣酸澀蔓延在心間。

這一刻,舒蘭反而希望世界末日馬上來臨,就讓她在這個溫暖的懷抱死去好了。

可惜,好景總是不長,涯抱了舒蘭一會,便遲疑着將舒蘭推開。

“涯!”舒蘭淚眼朦朧,咬着脣看向涯。

“我,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漠狼王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自己會處理的。現在逆已經不會主動和我作對,剩下一個漠狼王好對付多了,乖,好好留在這裡陪着姚希。”涯溫柔的輕語,冰冷的手指撫過舒蘭落淚的臉頰。

舒蘭身子微顫,果然啊,果然涯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他這樣說,等於是和她告別了吧!

舒蘭低垂了眸子,緩緩點頭:“好!你自己要保重。”

真的好想留下他,哪怕只有一小會也好。

可,舒蘭也有舒蘭的驕傲。

昨晚的事情說到底不是她的錯,憑什麼所有的錯誤要她自己來承擔。

失身也不是她願意的,爲什麼涯都不能理解一點。

儘管她也明白貞節對於這個世界的男人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可心裡就是不能坦然相對。

甚至隱隱的,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怨恨。

涯還是急匆匆的走了。

就好像身後有一百隻老虎再追趕他一樣。

舒蘭隨後叫來了宮女,準備了香湯沐浴。

當她將自己的身體浸泡在蒸騰的霧氣中時,身體因爲昨晚的第一次而帶來的不適,終於減輕了一些。

她的武功如今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只要她運用一下功力,體內的靈力就能修復了傷口的。

偏偏,她不想,也不願。

或許只有這樣難受着,疼痛着,才能明白自己是真實的存在着。

這樣的感覺好矛盾。

洗過了熱水澡,帶着滿身的疲憊上牀休息,卻怎麼也不能入睡。

在牀榻上翻滾了一個時辰,

沒有如願的睡着,反而迎來了希皇的聖旨:冊封舒氏蘭兒爲琉璃國的皇后,執掌後宮。

聖旨沒有要舒蘭跪下聽宣。

卻還是嚇壞了她。

昨晚的事,她說了要負責,但卻從來沒想過要用這樣的方式負責。

再說,負責神馬的,不都是男人對女人說的話麼?

難道姚希就當做是一夕露水情緣不行麼?

舒蘭煩躁的抓着頭髮,拿着聖旨在宮裡走來走去。

甚至連覺也不睡了,午飯也不吃了。

宮女將舒蘭的反常舉動如實的回報給了希皇。

希皇莫名,急忙從御書房趕了過來。

“師傅,你怎麼了?”姚希乍一見到舒蘭,差點沒嚇暈了。

早上還好好的人,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如此憔悴的模樣。

只見此刻的舒蘭,眼窩深陷,面容憔悴,雙脣隱隱泛着淡淡的黑,尤其是那眼神,幾乎和死人差不多,看人都是直勾勾的。

舒蘭愣愣的瞧了一眼姚希,似乎這一下午的焦灼終於找到了突破點,瘋了一樣衝到姚希的面前,抓着他的衣領咆哮起來:

“你,究竟要幹什麼,爲什麼要封我爲皇后,爲什麼,爲什麼不能把昨晚當成是一夕露水情緣,之後各自兩不相欠,不好麼?”

咆哮到最後幾乎是歇斯底里了。

姚希傻傻的看着舒蘭,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眸起初是驚詫,之後是惶恐,最後變成了憂傷。

“師傅不是說要負責的麼?爲什麼如今卻反悔了!難道是,姚希不配麼?”清朗的聲音因爲顫抖沾染了絲絲迷茫。

卻讓舒蘭沒來由的心尖顫抖起來。

這樣姚希,沒有了那份溫潤和睿智,也沒有身爲希皇的淡定從容。

就如一隻受驚的小鹿,生怕下一刻就要面對獵人的屠刀。

舒蘭僵硬着放開自己的雙手,情不自禁給自己一個巴掌。

或許是因爲太過用力,嘴角泛起了絲絲血跡。

“師傅,你這是做什麼,如果你不喜歡,那我收回聖旨好了,你千萬不要傷害自己。”姚希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承認自己卑鄙齷齪了一些。

原本早上涯是要安慰舒蘭的,是他用急事爲藉口,逼着涯匆匆離開。

而他的急事,只是回去草擬聖旨,冊封舒蘭爲皇后罷了。

他知道他就是涯,涯就是他。

他們兩個人誰娶了舒蘭,都等於是兩個人共同迎娶的。

事實雖然如此,可出於男人的尊嚴,終究是希望自己是迎娶的那個。

何況舒蘭不知道兩個人其實是一個人。

如果他和舒蘭成親了,轉頭舒蘭和涯幽會,姚希就算不說,心底終究是不舒服,總感覺自己帶了一頂綻綠的帽子。

可如今,眼看着舒蘭痛苦,姚希開始後悔起自己的所爲來了。

意外的是,舒蘭反而攔住了姚希要去更改聖旨的腳步。

“不,你是皇上,聖旨已經下了,如果你去更改,只能讓天下人恥笑。昨晚的事,對不起,我現在心裡很亂,讓我安靜一下好麼?”

姚希點頭,這次沒有多說什麼,乖巧的出去了。

得到了漠狼王的一些消息,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處理,尤其是邊防上的變動,還有之前對血竹林的一些想法,也是時候去執行了。

姚希這一忙,就忙到了午夜。

當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的時候,他才拖着疲憊的身子去找舒蘭。

舒蘭被冊封爲皇后,按照琉璃國的規矩,兩人是需要正兒八經的拜堂成親,然後舉行一個全國性質的盛大婚禮。

但姚希等不及了,他總感覺這樣下去會失去舒蘭。

思慮再三,他終於決定和舒蘭攤牌。

告訴他關於姚希和涯的故事,以及他們之間的關聯。

帶着滿腔的忐忑,姚希到了舒蘭的寢宮。

可惜的是,寢宮裡早已人去樓空。

舒蘭失蹤了。

香城是琉璃國通往漠狼國邊境上最大的一座城市,只因常年被香氣包裹,因而由此得名。

香城的人都喜歡種植一種名爲又香的花草。

植株不是很高,開着淡淡的小白花。

花期卻很長,一般除了冬季,其他三個季節都會輪番開放,香飄四里。

此刻,在香城的城門口走進一個形色慵懶氣質優雅的女子。

女子的容貌算不上傾國傾城,卻因爲那份獨有的氣質而別有一番風味。

進城沒多遠,便遠遠的瞧見香城的中央大批人在包圍着什麼。

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舒蘭乾脆繞道走。

包圍的百姓很多,偶爾還能聽到一聲聲悽慘的哭聲。

就在她快要繞過人羣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高呼:“不要!”

接着便感覺到一道惡風從她的腦後襲來。

舒蘭挑眉,這真是躺着也中槍啊。

她都已經這麼努力的想要躲避了,卻還是沒能躲開。

就在惡風快要到身邊的時候,舒蘭也不轉頭,身子飄飛猶如一葉小舟輕飄飄的移動到不遠處的圍牆邊,

將身後的惡風給躲了出去。

當惡風從身邊飛過時,九娘瞟了一眼,那居然是某個女子的鞋子。

鞋子啊,她竟然差點被只破鞋子給砸了。

舒蘭冷了眸子,泛着怒氣轉頭。

人羣還在圍觀中,對這邊的事情居然沒有絲毫的察覺。

側耳傾聽,裡面是男人的咒罵聲,還有女人的掙扎求救聲。

舒蘭低嘆,強迫女人做那種事,是她向來所不齒的。

飛身飄過人羣,落在了最裡面的空地上。

定睛瞧看,眼前的這一幕讓人當真很憤慨。

只見一個異域打扮的男子大約有四十左右的年紀,正在企圖非禮一個可憐的女子。

那女子生的有幾分姿色,不過看那打扮也不是本地人。

倒是感覺和那個異域打扮的男人差不多。

這會女子已經被剝光了衣服,只剩下一件短小的肚兜,在潔白的肌膚上左右摩擦。

而女子的鞋子早就掉在了一邊,還有一隻不知去向。

看樣子砸向舒蘭的鞋子,就是這女子的。

在這兩人距離不遠的地方,一個男人手裡拿着大刀,押着幾個百姓跪倒在地。

“小娘們,有本事你倒是跑啊,你就是跑到了天邊也是我的女人。老子把你送去王府做丫鬟,好歹能賺點家用,你可好,居然想要逃走。你簡直是給老子丟盡了臉。你不是要臉面,今天老子就在衆人的面前要了你,我看你的臉還往哪裡擱。”

異域男人用那磕磕絆絆的中原話罵着下面的女子。

那女子一邊哭,一邊搖頭,滿臉滿眼的絕望。

忽然,舒蘭眼角的餘光瞟見那女子面容生的居然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一種憐惜之情瞬間升騰而起。

不管這男人和女子是什麼關係,就衝着這張臉,她也不能袖手旁觀的。

這會,舒蘭的出現也驚動了一邊提刀壓着百姓的護衛。

“你是什麼人,怎麼站到這裡來了?”一看是個有幾分姿色的女人,那侍衛立馬有些垂涎起來。

“哎呦,小姑娘,你這是來找哥哥的吧!來來,我們不要打擾了主子的好事,我們到這邊來談。”

那侍衛色眯眯的看着舒蘭,眼神在舒蘭的身上上下滾動起來。

舒蘭淡漠的瞟了他一眼,手指微動,一道氣勁微不可查的衝向那人的穴位。

短短一個呼吸的功夫,那男子便僵立了身子,說不出一句話,也不能移動分毫。

只有一雙驚恐的眸子昭示着此刻他驚慌的內心。

而那個異域的主子,卻絲毫沒有察覺到。

舒蘭緩步走到那人的背後,看了看一臉絕望恐懼的女子,低頭沉吟片刻越過她身上的男人一步步走到女子身邊蹲下來。

“你是哪裡人,他和你是什麼關係。”舒蘭的問話很唐突,就連周圍的百姓都很詫異。

這兩人明顯是國外人,否則早就有人出來詢問緣由了。

就是因爲都是外來的,大家纔會漠不關心。

可,一下子跳出來一個管閒事的,還是個漂亮的大姑娘,百姓都好奇的將目光投向了舒蘭。

舒蘭從都城出來就易了容,和原來的模樣大相徑庭,也因此幾乎沒有什麼人能認出來。

就連那個異域男子,都停止了動作,詫異的看向舒蘭。

“你是什麼人,想要多管閒事麼?”

舒蘭不理睬某男,依然緊緊盯着女人的眼眸。

“只要你的回答讓我滿意,我就幫你解決了這個男人。”淡漠的語氣帶着不容質疑的權威,讓女人那略微渙散的眼眸漸漸聚焦在一起,多了一絲神采。

“我,叫曉月,日出東山破黎明的曉,月亮的月。我是琉璃國邊境影城的人。父母到漠狼國經商遇到了匪徒被殺。那時候我還好小,這個畜生找上門來,霸佔了我的家產,還說我父母臨死之前將我給了他。我什麼都不懂就傻傻的跟着他走了。”

曉月說到這裡嗚嗚哭了起來。

影城的人,原本都是琉璃國的子民啊。這就更加堅定了舒蘭要管下去的決心。

“後來呢,你就一直在他身邊麼?又爲什麼鬧成這個樣子?”舒蘭耐着性子問。

“後來他帶着我到了漠狼國,在一個山寨做了壓寨夫人,等我大一點才知道,我的父母就是被他殺了的,可惜那會已經晚了,我的身子已經被他所霸佔。我忍辱偷生的活下來,就是爲了殺他報仇,不久前機會上門,漠狼國的國王退兵回國,我趁着他熟睡,瞧瞧的下山,想要攔阻漠狼國王的聖駕,請求他剿匪了那些畜生。”

“哎!”舒蘭低嘆,不用說她都知道,漠狼國本身就是一個超級大土匪,又怎麼可能會剿滅別人。

何況不久前她才從青衣那裡得知,漠狼王爲了讓漠狼國經濟達到一定水平,暗中派出了不少人去做山賊,明着是強搶,暗中是爲了國家聚集糧餉財富。

當時舒蘭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能不暗中佩服漠狼王真是夠偉大。

果然不出舒蘭所料,曉月接下來的話,完全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閉嘴,你這個賤女人,你胡說什麼。”那男人怒了,揚手一個耳光就甩了下來,有心要上去教訓下舒蘭,奈何自己的身體某處正在曉月的體內僵硬着,一時還不得脫身。

舒蘭挑眉:“你很吵,先安靜一會吧!”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那細嫩的手掌輕拂,男人立馬老實的閉上了嘴巴,不但說不出來了,就連神情都僵硬住,眼珠也不能移動分毫。

“好了,現在安靜了,你接着說。”

“我去找漠狼王,結果漠狼王沒有見到,只見到了逍遙王爺,小女不大會說話,也是腦子一根筋,就不管不顧的將事情的經過說給了逍遙王聽,想不到,他,他居然和逍遙王是一夥的。

逍遙王親自將我押回了山寨,還說看上了我,要討我做個丫鬟,這個混賬就答應了下來,將我送給了王爺。

偏偏,那個王爺是個禽獸,不但凌辱與我,還幾次三番的打罵與我。我,我實在忍不下去了,纔會逃走的。”

後面的事,舒蘭都能想到了。

“也罷,看你挺可憐的,這些人我替你打發了,我給你指條路吧!你去這個地方尋找一個叫朵兒的副將。她會好好安排你的。”

舒蘭有心要幫助她,也要確定她是不是個奸細才行。

交給朵兒,那姑娘膽大心細,一定能好好觀察曉月,並且妥善安排的。

曉月千恩萬謝,爬起來急忙穿好了衣服,滿眸怨恨的狠狠淬了異域男子一口,接着穿過人羣走了。

這時不遠處走來一隊守城的護衛,

見這邊圍觀了不少人,便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一進人羣,就看到一站一跪僵硬着不動的人。

而跪着的那個男人,衣冠不整,某處還在外面吹着風。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在這裡?”爲首的隊長皺着眉頭問。

舒蘭低嘆,看來這事還是要出面的,不等那隊長說什麼,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塊牌子來。

“你,”隊長見了牌子剛要張口,立馬被舒蘭用眼神制止。

“這兩個人是細作,已經被我點了穴,擡回府衙去。”舒蘭簡短的吩咐,接着驅散人羣,跟着那幾個人去府衙。

香城的府衙在城市的最西側,臨近這懸崖。

香城本身就是建在半山的,幾乎整個大山都是香城的地界,也因此,這裡被稱爲天下第一難功的城市。

府首今年五十有二,再有三年就要告老還鄉了。

聽說太傅大人,未來的國母微服到了這裡,急忙出來迎接。

老府首在半個時辰之前才接到都城的快文,說太傅大人已經被冊封爲皇后了。

想不到這才一天不到,本人就來了。

“屬下黃植郎叩見皇后娘娘,”府首剛到府門前,一看到舒蘭倒身便跪。

黃植郎只是一個小府尹,根本沒有見過舒蘭的模樣,肯這麼恭敬也是因爲舒蘭亮出來那個如朕親臨的令牌。

尤其那個令牌上刻畫的是一頭騰飛的鳳凰。

也就是說,這正是皇后娘娘的身份證明,是舒蘭接了聖旨後,被傳旨官放在桌子上,順手帶出來的。

黃植郎小心翼翼的將舒蘭迎進了府衙裡。

將衆人揮退後,這纔再次跪下磕頭見過皇后娘娘。

舒蘭擺手:“起來吧!不用那麼拘禮。我和希皇還沒有大婚,算不上真正的皇后。你還是當我是太傅好了。”

黃植郎口中應着,哪裡當真將舒蘭給小瞧了。

“我問你,最近這香城中,可有什麼特殊之人來過。”

黃植郎皺眉轉身將師爺叫過來低頭詢問了一番。

府尹一天要管的事情有很多,對於城內的動向,向來是師爺掌握的。

低頭詢問了好一會後,黃植郎走到舒蘭的面前,低頭回答:“有一些漠狼國的人進了城。其中一個懷疑上漠狼國的王爺所圖閣。”

舒蘭凝眉,果然不出所料。

“那你們可有消息,他們來這裡究竟是爲了什麼?”

“據說是來尋找合歡草的。”

合歡草,是一種很毒的草藥,但也是一種很歡樂的草藥。

據說這種草藥如果使用的好,就能讓服用的兩人快樂無比,猶如蹬上了雲端一樣。

(本章完)

第十五章 妖孽涯第八十九章 患難與共第四十八章 劍走偏鋒第二十二章 血竹林2第六十九章 溫柔的陷阱第三十九章 舒蘭的父母第十章 不關我的事第二十三章 妖刀血蝴蝶第十五章 妖孽涯第六十六章 居然不忍心1第十九章 不肯老實合作第七十七章 兵臨城下第八十九章 患難與共第二十二章 血竹林2第七十六章 父子決裂第九十三章 吵嘴第五十四章 死亡的原因第九十五章 談判第六十五章 相談甚歡的女人論第七十六章 父子決裂第二章 穿越的幻想第三十四章 再回影城2第四十四章 暗殺,追殺,各種殺2第三十六章 被追殺第三十八章 姚希與涯第九十章 再入險境第二十六章 究竟誰救了誰第六十一章 兵臨險境第十六章 彆扭第四章 婆媳第七十四章 各國使者到第六章 初見姚希第八十六章 創世之初第十七章 不能坐以待斃第四章 婆媳第三十章 冤家路窄第八十八章 劫後餘生第四十二章 女太傅第十九章 不肯老實合作第四十七章 謠傳四起第二十九章 軍令第六十四章 路遇奇怪女人第五十六章 夜探廚房第十八章 詭異的魅惑第九十一章 相互偎依第六十四章 路遇奇怪女人第十章 不關我的事第五十二章 家有太傅名揚天下2第五十章 天外來石第六十七章 各方的振動1第四十九章 上天的旨意第三十四章 再回影城2第七十五章 風雨欲來第五十七章 陸家七子第九十九章 魔王獻身第二十八章 疑心2第十二章 陷害第五十七章 陸家七子第七十五章 風雨欲來第七十九章 生死兩難第五十二章 家有太傅名揚天下2第六十章 大兵壓境第六十四章 路遇奇怪女人第五十七章 陸家七子第四十章 不太精明的騙局第三十三章 再回影城1第四十五章 英雄救美第四十七章 謠傳四起第九十五章 談判第三十章 冤家路窄第十五章 妖孽涯第六十八章 各方的振動2第七十四章 各國使者到第八十一章 橫掃連營第八十一章 橫掃連營第九十二章 逃第三十八章 姚希與涯第十九章 不肯老實合作第三十二章 引來餓狼一匹第七十八章 誰來救救我們第六十三章 尋找援助第九十六章 孤島驚魂第二十二章 血竹林2第九十二章 逃第五章 侯家夫人猛如虎第三十六章 被追殺第四十三章 暗殺,追殺,各種殺1第三十三章 再回影城1第七章 花癡第八十八章 劫後餘生第七十八章 誰來救救我們第五十三章 死亡遊戲開啓第四十六章 鋒芒畢露第八十一章 橫掃連營第十六章 彆扭第二十四章 姐就是傳說1第三十八章 姚希與涯第四十四章 暗殺,追殺,各種殺2第六十五章 相談甚歡的女人論第六十三章 尋找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