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二裁軍之議

(二百零二)裁軍之議

“變法”要能這麼簡單,中國也不用等到今天才變了。

孫綱還想再說什麼,冷不丁看見孫毓汶用目光衝他微微示意,就乾脆閉上了嘴巴。

“海陸各軍暮氣太深,若不整治,縱有鐵艦千艘,巨炮萬尊,又有何用?”康有爲繼續“慷慨陳詞”,“自海上有事以來,失地失權之事已數十件,若不變法圖強,來日方長,何以卒歲?”

言辭懇切,擲地有聲。

康有爲一片“報國之心”,“可昭日月”。

要是聽他這個意思,恐怕今兒個要不議個結果出來,就不能算完了。

孫綱看着康有爲,他剛纔說的那個“殺幾個一二品大員”是什麼意思?

不是衝着自己這個北洋船政大臣來的吧?

聯想他對待李鴻章的態度,他仔細一想,不由得釋然。

自己是打着李鴻章孫毓汶他們“老母班”的烙印的,目前還等於是榮祿的麾下“干將”,康有爲這個“小孩班”的,對自己如此的“敵視”,應該是因爲這個。

可據他知道,袁世凱也是經榮祿舉薦的,歷史書上明明白白的告訴他,“維新變法”的好多事袁世凱都有份兒,他們爲什麼喜歡袁大頭,而不喜歡自己呢?

真是奇怪。

事情一涉及到政治,就不能按常理揣度了。

看樣子,這個“維新派”的行事辦法和史書裡講的,還是有太多地出入。

現在看來。康有爲敢在朝會上當着這麼多的高級官員講這種話,一方面是因爲他對光緒皇帝和珍妃有救命之恩。看在“闖宮救駕”地功勞上,光緒皇帝對他有些縱容,而其它官員深知他和“宮變”淵源極深。不願意得罪他。所以纔沒有人出頭。

另一方面就是因爲現在全國上下由中日戰爭日本滅亡引起的“變法”“強國”的呼聲日益高漲,輿論形勢對變法有利,他纔敢如此地“放膽直言”。

而且,照這情形看,他現在地矛頭是直指着榮祿等一班滿族權貴去的,所以纔會對自己這麼不客氣。

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孫綱不由得暗暗擔憂。

康有爲的表現一方面顯示了他對西方政情的粗糙瞭解,另一方面也暴露出了他性格上的重大缺陷。

一個好的政治家是會懂得因勢利導,團結大多數自己能夠爭取到地力量去實現自己的政治目的,可看康有爲一句話就把榮祿和他身後的滿族權貴全給得罪了個遍。還想搞什麼變法,這幫人不背後整死你纔怪。

有些時候,光有良好地心願和熱誠是不夠的。

榮祿是慈禧太后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康有爲就這麼和他硬碰硬,只怕將來凶多吉少。

如果自己不是從後世穿越來的,知道康有爲變法的目的,也是爲了國家。就衝今天這次朝會上他對待自己的態度。自己將來也會找他地麻煩。

康有爲作爲“維新變法”地領導者,實在是歷史的悲劇。

象他這樣地“維新領袖”。還會有多少?

回去得讓江穆齊查查,作到心中有數。

“法在漸不在驟,不可急在一時。”李鴻章說道,“眼下之急務,是如何與列強就日本問題達成一致,保持和局。如想變法,無安定和平之局,是根本不行的。”他這句話明顯是專門說給康有爲聽的,康有爲聽了一愣,瞟了李鴻章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光緒皇帝看着李鴻章,點了點頭,李鴻章說道,“臣保舉總理衙門行走,戶部左侍郎張蔭桓爲出使大臣,太僕寺卿羅豐祿,北洋船政大臣孫綱爲副使,赴日本與列國和談,朝鮮特使欲一同隨行,請皇上恩准。”

光緒皇帝點頭說道,“依卿所言,准奏。”

“方今戰事雖息,海軍不可一日無帥,臣保舉北洋記名總兵葉祖圭爲北洋水師提督,請皇上恩准。”榮祿這時也說道,

“准奏。”光緒皇帝答道,

“前日廣東來報,署廣東水師提督副將黃祖蓮歿於任上,以廣東水師員弁此戰多有死難者,難以選員接代,欲借才北洋,卿處可有合適人選?”光緒皇帝好象想起了什麼,向榮祿問了一句。

“回皇上,北洋水師左營副將程璧光驍勇善戰,頗具將略,可以勝任廣東水師提督一職。”榮祿答道,

孫綱聽了榮祿的舉薦,還算慧眼識人,而且看不出他目前有什麼私心,心裡爲康有爲就這麼把他得罪了而感到可惜。

不管榮祿是哪一黨,或者是他出於維護滿族權貴天下的私心,爲了籠絡漢人將領才這麼做的,但客觀上還是對國家有利的。從他接替丁汝昌就任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以來,對自己和劉銘傳的行動沒有任何掣肘,反而儘可能的進行了支持來看,這個人還是很顧全大局的,雖然他的名聲不佳,但是作爲一個政治家,他的表現其實要比那些只會空談的人強多了。

還有康有爲對李鴻章的態度,就更加讓人難以理解。

這樣的人都不爭取,“維新派”的行事風格之魯莽可見一斑。

在公佈了一系列的任免和決定後,朝會的主題又讓康有爲給拐到了“變法”上面來,康有爲這次提出的建議是“裁撤舊

康有爲的理由是,舊有的八旗,綠營,還有各省練軍“平日既無操練,又無兵械,身無片甲,手無寸械,隨營靡餉,裝死扮活,遇敵不肯出戰,點冊領餉有名,一聞警報則去其大半,兵將皆望風而逃,不能一用”,建議“盡皆裁撤,各習四民之業,以資治生”。

平心而論,康有爲說的都是實情,這類“軍隊”,已經不能稱爲“軍隊”了,裁撤是絕對應該的,但是這並不是一個“裁”字就能完全解決問題的。

康有爲們不進行深入調查和了解,就隨隨便便地說裁就裁,而且寄希望於皇帝一聲令下,“乾綱獨斷”,也未免太天真了些。

何況光緒皇帝的實權並不是很大,就是真的能做到“乾綱獨斷”,他也是不可能那麼做的。

八旗,綠營等舊軍存在的問題由來已久,在康有爲之前,已經有很多人,象林則徐,左宗棠,李鴻章,穆圖善(滿人將軍),都嘗試着想解決,結果都因爲阻力太大而作罷。

因爲,這可以說是個帶有普遍性質的社會問題。

八旗部隊自打1840年鴉片戰爭時起因“承平日久”,昔日驍勇善戰的滿族鐵騎已經完全喪失了保衛國家的能力,在面對洋人的“堅船利炮”和太平天國起義的遍地烽火時“不堪一擊”,由漢人組成的綠營也是一樣,以致於爲了鎮壓太平天國,清廷不得不下令組織團練。旗人和綠營可以說是國家出錢供養的“常備軍”,他們吃的是“鐵桿莊稼”,不做任何生計,過的可以說是一種“寄生生活”,這部分人孫綱曾經大概的估算了一下,如果真要裁的話,應該有六十萬左右的旗兵和營兵的生計和出路問題需要考慮,這個問題即使放在了後世的現代社會,對任何一個從政經驗豐富的領導者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你康有爲現在就憑一句話,驟然把他們全部裁撤,不做任何安置處理就讓他們去“自謀生計”,不引發恐慌和社會動亂纔怪。

“維新變法”要是這麼個搞法,不弄得天下大亂都出鬼了。

果然不出所料,他的建議立刻遭到了好多官員的批評,康有爲根本不爲所動,和自己的“同志”一起,和反對的官員們開始了“針尖對麥芒”的激烈辯論,孫綱有些“欣慰”地看着他們象“鬥雞”一樣的吵個不停,樂得清閒。

因爲,在他這個穿越者看來,這種在朝堂上當着皇帝的面大打“口水仗”的情況表明,大清朝還是比以前“進步”多了。

不管意見是對是錯,讓“講”這件事本身就很說明問題了。

爭吵根本沒有結果(也不可能有結果),光緒皇帝讓他們吵得心煩,顯得有些疲憊不堪,恭親王奕看了看簾子後面的慈禧太后,喝止了他們的爭吵,宣佈朝會結束。

衆臣山呼萬歲魚貫而退,孫綱正想跟着大夥往外走,突然內監唱道,“叫孫綱。”

孫綱吃了一驚,內監這麼個叫法就是說皇帝或者太后要單獨召見他了。

怎麼回事?難道自己剛纔說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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