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物?”阿蘭望了望周圍,以爲聶唯給她買了什麼禮物,一邊找,一邊還笑眯眯的說道:“聶唯哥哥你太客氣了,你來看我我就很高興了,還帶什麼禮物,在哪裡,在哪裡?”
“想什麼呢。”聶唯伸手按住阿蘭的腦袋,笑着解釋道:“寶物就是歌曲啊。”
一聽自己期待的‘寶物’竟然是歌曲,阿蘭頓時露出一個失望的表情。
“怎麼,還不滿意?”聶唯被阿蘭給逗樂了,自己寫的歌這小丫頭竟然還嫌棄上了。
阿蘭一聽連露出笑容,搖了搖頭。
“聶唯哥哥寫的歌我最喜歡了。”
“算你識相。”看着朝着自己露出一副討好模樣的阿蘭,聶唯指了指放在一旁的耳機,示意阿蘭戴上,一邊說道:“我剛纔特意錄了個小樣,你聽一聽怎麼樣?”
阿蘭很聽話的把耳機戴好,表情也漸漸變得認真了起來,看這瞬間進入狀態的阿蘭,聶唯眼中閃過一絲滿意,隨即按下了播放鍵。
前奏是鋼琴的聲音,猶如小雨般輕輕落下,發出叮咚的響聲。
“曾經針鋒相對,曾經見面就吵,回首過去,往事全都散發着光彩,是你教會了我,讓我不再害怕,無論受到多少挫折,也要抓住幸福,因此……”
“即便孤身一人也將前行,踏上坎坷旅途,而我隨身攜帶的行裝,就是我們共同的夢。”
“………”
輕柔的旋律在阿蘭耳邊緩緩流淌,而極富故事性的歌詞則不知不覺中就把她代入到了歌曲的世界當中,那是一個失去愛人的女孩,帶着愛人的夢,一路回想着愛人對自己的鼓勵,繼續堅強的活下去。
歌詞描述的女孩那份堅強,讓阿蘭很是動容,尤其是歌詞最後一句唱的那樣,哪怕因爲時間的長河而流失了大部分的記憶,但是隻要女孩閉上眼睛,就彷彿能聽到一陣熟悉又陌生的笑聲,而那就是她最寶貴的禮物。
這一句歌詞讓阿蘭瞬間想到了《你的名字》這部電影,裡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不就是如此麼,哪怕時空交錯,都失去了對彼此的記憶,但是當重逢的一刻,那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確實那麼的珍貴,這就是寶物啊。
摘下耳麥,溼潤這眼眶的阿蘭看着聶唯問道:“歌詞的名字是?”
“最重要的寶物,日文名字叫做一番の寶物。”
“最重要的寶物麼,很貼切。”阿蘭低着頭,默默唸了句歌名。
“聶唯哥哥,這首歌確實是寶物,我很喜歡。”當阿蘭再度擡起頭的時候,臉上已經重新掛起了笑容,然後很認真的和聶唯說道。
“喜歡就好,一個星期,能夠搞定麼?”聶唯問道。
“沒問題!!!”阿蘭堅定的點了點頭,眼神中燃燒着熊熊的鬥志,如此好歌,她當然要拿出最好的狀態出來。
“那今天先把小樣拿回去聽一聽,錄音從明天開始。”聶唯很滿意阿蘭的態度,一邊從機器中拿出demo一邊說道。
阿蘭在一旁問道:“聶唯哥哥,你在日本要待幾天,不會又像是上次一樣,馬上就離開吧?”
“不會,這一次要待一個月,怎麼不歡迎麼?”聶唯開玩笑的說道。
“哪有!”阿蘭連忙擺手,臉上的笑意掩藏不住,說道:“你最好住到我們一起回日本,那多好。”
“別做白日夢了,要不是因爲你,我早就回國了。”聶唯敲了下阿蘭的小腦袋,讓她清醒清醒。
阿蘭在一旁揉着腦袋,想着聶唯要待一個月,她忽然靈光一閃,期待的問道:“是你來給我當製作人麼?”
“沒錯,所以態度要端正,我可是很嚴厲的。”聶唯點點頭,把cd交到阿蘭的手中,笑着承認道。
“我態度端正着呢。”雖然被調侃了,但阿蘭開心着呢,又能和聶唯在一起工作啦。
這並不是說日本的製作人不好,事實上她上一張單曲的製作人也是艾迴旗下最頂尖的音樂製作人,在日本音樂圈也有很大的威望,其製作歌曲的實力並不會比聶唯差多少,但是阿蘭就是覺得和聶唯合作最有默契。
阿蘭把cd仔細放進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包中,忽然想到一件事兒,問道:“聶唯哥哥,你住哪裡,去我那裡住麼?”說道最後,阿蘭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聶唯,心裡隱隱有些小期待。
誰知道聶唯直接擺了擺手,回答道:“住酒店。”
“爲什麼!?”阿蘭不樂意了:“明明有房子啊,我住的那裡還有好多空房間,不會是因爲我是女孩子避嫌麼,不用啦,你住二樓,我住一樓,沒什麼可避諱的。”
“是你家記者太多了,我要住進去,那幫記者還不知道要怎麼寫呢,所以爲了減少麻煩,我還是住酒店,房間我早都訂好了。”說着聶唯從兜裡掏出一個房卡在阿蘭眼前晃了晃,阿蘭瞪着一雙大眼睛想要看清是什麼酒店的時候,房卡就已經被聶唯給收回去了。
阿蘭有些鬱悶,鼓起了包子臉。
聶唯看着女孩這幅可愛的小模樣,忍不住伸手戳了下阿蘭的臉蛋,本來鼓鼓的包子臉瞬間就憋了下去,還發出了‘噗’的一聲。
兩人同時一怔,相視一眼,一同笑彎了眼睛。
阿蘭的經紀人一直在錄音室外等候,當她再一次看到阿蘭的時候,明顯發現了阿蘭身上的不同。
在聶唯來之前,阿蘭每天就像是上緊弦的發條,時刻都在緊繃着,不敢有一刻的鬆懈,而那種壓力就連她這個做經紀人的都能感受得到,有時候作爲經紀人,她都覺得女孩實在是太拼了,偶爾放鬆一下也好,她生怕阿蘭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真有那天,這根弦就會崩斷掉。
而現在聶唯來了之後,阿蘭那緊繃的弦就像是得到了解放一般,整個人從裡到位都透着一股輕鬆勁兒。
“佐倉小姐,如果有時間的話,陪我和阿蘭一起吃個飯吧。”看着在悄悄打量自己的阿蘭經紀人,聶唯笑着發出了邀請。
“當然,我很榮幸。”佐倉連忙答應下來,聶唯是公司董事會決策者之一,他發出的邀請,佐倉自然是求之不得。
“把野田社長也叫上。”聶唯又吩咐道。
看這佐倉去叫野田,聶唯則是在阿蘭的帶領下,來到了公司的一處休息室,很快,剛纔野田爲聶唯訂的餐點就有工作人員端到了這裡。
“哇,手工壽司,我喜歡。”看着擺在桌面上的食物,阿蘭一臉欣喜的拍手叫好。
聶唯看着桌上花樣很多的壽司,從造型到食材,就知道野田熊一訂的這一餐花費肯定不少。
野田熊一很快就和佐倉一起出現在了休息室,一進屋,野田熊一就帶着期待的目光,看着聶唯詢問道:“聶唯君,我訂的壽司怎麼樣,味道如何,這些都是我讓銀座一位壽司大師親自捏好的,送來還不到半小時,最大程度上保證了壽司的口感。”
“等你們來,我們還沒有品嚐呢。”聶唯笑着說道,伸手請野田熊一和佐倉小姐落座。
聽到聶唯竟然在等自己一同用餐,野田熊一明白而是聶唯的家教禮貌,並不是對自己特殊,但內心依舊有些感動。
經紀人佐倉小姐就更別說了,坐在阿蘭身邊,對於聶唯這份兒禮貌,整個人感動到都有些顫抖。
現在她終於明白爲什麼阿蘭總是心心念念着聶唯,這樣的男人,哪怕他沒有才華,沒有財富,光是這份禮貌,就會讓人頓生好感,這樣的人對於女孩子確實有着無窮的吸引力。
“那我就開動了。”四人坐定後,大家也終於動起了筷子。
聶唯夾了一個很傳統的金槍魚壽司放進嘴中,表情流露了一絲滿意,就像野田熊一說的那樣,捏這些壽司的確實是一位大師,米飯的黏度恰到好處,調料的比例也是近乎於完美,再加上十分新鮮的食材,構造出來的壽司完全讓聶唯的味蕾得到了滿足。
一旁的阿蘭等人也都差不多,對於壽司顯然都很滿意。
壽司的樣式很多,聶唯每樣都嚐了一個,一圈下來,他肚子就有些飽了,一旁的野田熊一見聶唯放下筷子,他也連忙放下筷子,然後端起一旁的清酒,給聶唯斟了一小杯,又給自己滿上。
“野田社長,新歌的mv從明天開始拍攝,這件事情就交由你負責了,一星期後,每天記得向我彙報進度,最好把拍攝的樣片拿給我看,我會在第二天早上給你修改後的建議。”兩人輕輕碰了一杯,聶唯把酒一飲而盡後,直接說道。
“明白。”野田熊一點點頭,表示清楚,這件事兒是聶唯一週前就和他說過了,新歌同樣也要拍mv,起初野田熊一還有些不理解,覺得有些浪費了,但是看過聶唯給出的劇本,再配合着歌曲一聽,他就明白這個mv的價值了。
倒是一旁的阿蘭對此並不知情,好奇的問向聶唯:“剛纔聽得那首歌也要拍mv麼?”
“嗯,配合mv,能讓這首歌有更好的效果。”聶唯笑着回答道:“等到你看來mv的故事就明白了。”
“好。”阿蘭點點頭,對於聶唯的話,她是不會懷疑的。
一旁的佐倉暗自驚訝着聶唯對阿蘭的影響力,要知道在公司,阿蘭可是以犟脾氣出了名,凡事都愛究根問底,你不解釋清楚,她就不會做,沒想到在聶唯面前,不需要什麼解釋,阿蘭就會深信不疑。
“對了,聶唯君,阿蘭如果一週後發行第二首單曲的話,那麼第一首歌曲的宣傳就要告一段落了,我們也要幫她安排第二首歌曲的宣傳工作。”野田熊一問向聶唯:“我想阿蘭這一段時間很勞累,第二首歌的宣傳可以適當的減少一些工作。”
佐倉看得出,野田熊一這顯然是在藉着阿蘭對聶唯示好,於此同時她心下也是鬆了口氣,如果阿蘭再保持之前一個月的那種高強度宣傳,不說阿蘭能不能堅持的住,她自己首先就堅持不住了。
就在佐倉想着聶唯那麼疼阿蘭,肯定會點頭的時候,聶唯卻搖了搖頭。
這一幕讓佐倉心中連續響起了三個歎號。
不是說好了最疼愛阿蘭麼,沒看到阿蘭對你是多麼的依賴和信任麼?這種要求你怎麼能忍心拒絕呢!
非要累死阿蘭纔開心?所謂的那些疼愛全都是假的麼?果然是萬惡的資本家,就知道從我們這些員工身上不斷的吸血,可憐的阿蘭,還有可憐的我,註定是要被壓迫……
“阿蘭第二首新歌不需要宣傳期,不用爲她安排任何的行程。”就在佐倉心中悲憤的胡思亂想時,聶唯的話隨之響起,讓她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瞬間一空。
“新歌怎麼能不宣傳?”野田熊一詫異的問道,着同樣也是佐倉想要問的,只有一旁還在吃着壽司的阿蘭,只是表示了驚訝一下,便又投入到了進食大業當中,一副聶唯說怎麼辦就怎麼辦的樣子。
“不是不宣傳,而是我不準備留出時間宣傳,因爲接下來每週我都要位阿蘭出一首單曲,持續一個月的時間,然後做一張ep出來!”聶唯這一刻終於說出了自己來日本的主要原因。
在聶唯看來,一首歌的反擊算得了什麼,作爲腦中存着一個世界曲庫的聶唯來講,在別人看來那些質量上乘的好歌是多麼的難得珍貴,可是在聶唯這裡,卻僅僅只是隨便拿出來的家常便飯。
聶唯要做的就是用一首首的好歌對日本的歌迷進行連環的轟炸,讓他們根本無暇去關注別的歌手,用一個月的時間加上一首首的好歌,創造一個足以轟動日本音樂圈的話題,也讓阿蘭一舉成名!
當然了,聶唯心裡也存着一個壞心裡,他爲聶唯選擇的歌曲,基本上都是未來索尼曲庫收錄的音樂,用索尼的歌,去超越索尼的天后,聶唯想想都覺得心裡一陣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