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野田熊一難得沒有窩在辦公室處理暴增的文件,反而帶着自己最得力的助手,開上公司最好的汽車來到了機場。
“社長,飛機還要二十分鐘抵達。”在候機大廳,助理報告道。
“知道了。”野田熊一點點頭,目光一直遊弋在出口處。
助理靜靜的待在一旁,沒有上前打擾野田熊一,他看的出社長有些緊張,顯然一會要接待的人肯定是位大人物,只不過社長並沒有告訴自己是誰,這種事兒他也不好去詢問,作爲助理,他緊守着自己的本分,這也是野田熊一欣賞他的原因。
二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而航班降落安全訊息響起的一刻,助理細心的發現自家社長下意識的挺直了身體,顯得越發的莊重,這也讓助理對於接下來要接待的人越發好奇起來。
究竟是何等的大人物能夠讓社長如此?
看着認真整理衣領的野田熊一,助理腦子裡也在過着一個個名字,猜測着能讓野田熊一如此恭敬對待的人會是哪一位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印入了他的眼簾,看到這個人,這位助理頓時恍然大悟,心下暗道,原來是他!
而此時的野田熊一也看到了自己接待的目標,整個人立刻熱情又恭敬的走上前,彎腰行禮。
“歡迎聶唯君再次來到日本。”
“不用客氣。”聶唯笑着拍了下野田熊一的肩膀,順便還了一旁一臉恍然的助理擺了擺手。
“聶唯先生,車已經準備好了。”助理此刻也回過神來,立刻帶領着聶唯和野田熊一走出機場。
在奔馳s600行駛在回公司的路上,趁着這段時間,野田熊一也在和聶唯做着報告。
“阿蘭的第一支單曲目前爲止歌曲的網絡下載量已經超過了一百五十萬,而實體單曲的銷售也達到了十六萬張……”
野田熊一朝着聶唯報告的時候表情難掩興奮,就彷彿一個考了一百分的孩子在告訴家長成績一般,不乏也有幾分邀功的意思。
畢竟阿蘭的這份成績完全可以稱得上成功了,目前在日本活動的新人中,阿蘭的人氣他敢保證,絕對是最高的。
“對了,之前有雜誌做過一個問卷調查,採訪了上萬日本20歲左右的年輕人,問他們認識的海外女歌手都有哪些,阿蘭被提及的次數僅次於韓國的boa。”
“不過第一名和第二名相差的差距有些大對不對?”聶唯好笑的看了眼野田熊一,頓時讓後者有種被看透的感覺,話也說不下去了,訕訕的笑了笑。
被聶唯這麼一打岔,野田熊也晃過神來,剛纔是說的興奮了,腦子有些昏,現在他清醒過來,頓時明白眼前這位主兒是自己能糊弄的麼?
聶唯那雙眼睛剛纔看向自己的時候,野田熊一頓時有一種自己一絲秘密都在聶唯面前隱藏不住的感覺,真是可怕,在野田熊一的心裡,他寧可面對艾迴的大boss,也不想要多面對聶唯,那種時刻被人看透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麼舒服。
好在聶唯的工作重心壓根不再日本,這也是野田熊一唯一值得慶幸的地方,不然頭頂上有這麼一位boss,那壓力可想而知,野田熊一甚至覺得自己如果在聶唯收下幹一年,怕是就要因爲壓力而禿頂了。
再也想想眼前這位大boss的年紀才二十二歲,野田熊一內心也不禁感慨,果然天才從來都不已年齡論能力,聶唯的未來必定只能用輝煌來形容,自己需要做的就是跟緊聶唯的步伐就好。
收起了小心思,野田熊一隨後的報告就簡潔了許多,聶唯再對照自己所瞭解的情報,心裡大概也有數了。
十分鐘後,野田熊一的彙報結束,汽車也已經抵達公司樓下。
聶唯帶着兩人下車,一路直奔公司的會議室,十分鐘後,會議室裡就坐滿了公司的管理人員,而聶唯則是坐在主位,等到所有人到齊後直接宣佈道。
“阿蘭這段時間取得的成績很是令人滿意,野田社長,還有公司上下所有人付出的努力我們董事會也有看到,我這一次來不光是爲幫助阿蘭接下來的發展,同樣帶來了董事會對各位的表彰。”
聶唯這番話一說出口,現場所有人眼睛都亮了。
畢竟大家努力工作,爲的不就是升職加薪麼?從阿蘭成績爆發開始,公司上下就沉浸在這個氛圍內,不少人都期待着董事會會給公司上下員工什麼樣的獎勵,現在聶唯這番話,顯然是董事會已經確定了這一次的獎賞了。
聶唯看着激動的臉色通紅的衆人,也沒玩什麼懸念,直接宣佈道:“野田熊一!”
“嗨!”野田熊一騰的站起身來,朝着聶唯鞠躬道。
“阿蘭新歌發行過程中,野田社長努力工作,積極尋找宣傳渠道,爲新歌的成績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現由董事會決定,給予野田熊一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並加乾股分紅百分之二,同時獎勵京東繁華地段高等住宅一套。”
“萬分感激!”野田熊一激動的嘴脣都在哆嗦,在三樣獎勵當中,房子看似價值最高,乾股分紅則是最實惠,但是最令野田熊一激動的確實那僅僅百分之一的股份。
因爲這股份對他來講的意義是在是太大了,如果說在聶唯宣佈之前,野田熊一最多隻能算是一個高級打工者,那麼現在擁有了公司百分之一股份的他,這已經轉身成爲了老闆之一,雖然股份很少,但卻是一種質變。
更何況公司補償的乾股分紅還有百分之二,加在一起,他等於能從公司的利益中拿走百分之三,對於公司盈利狀況很熟悉的野田熊一自然也理解這百分之三的價值。
可以說這一次對於野田熊一的獎勵,實惠、權利全都照顧到位了,他還能有什麼不滿意,當然是心存感激努力工作了。
畢竟從這一次董事會的大手筆來看,就知道以聶唯爲主的董事會不是小氣的人,只要真做得出成績來,獎勵那也是相當的大手筆,野田熊一甚至期待着自己有一天或許能進入公司的董事會,成爲一位真正的決策者,相信只要自己努力,這個願望並不會遙不可及。
其餘在座的管理人員看向野田熊一目光是充滿了羨慕,不過他們同樣也更期待聶唯接下來宣佈的內容,畢竟再好再眼熱,那也是野田熊一的,而接下來聶唯要說的,纔是關乎自己切身實際利益的。
半小時後,會議解散,所有人都是帶着滿意的笑容離開辦公室。
而幾分鐘後,公司上下更是歡呼一片,在公司最新的布告欄上寫着的獎勵讓公司的員工非常的激動,可以說,這一次公司給出的獎勵,已經超乎了他們最大的想象,有種格外驚喜的感覺。
坐在會議室裡的聶唯聽着門外的歡呼聲,嘴角也不僅勾起一絲笑容,在他的認知中,該獎勵的時候,就不能太小氣,這也關乎到士氣問題,你要讓員工嚐到甜頭,更有一個盼頭,他們纔會更加努力的工作爲你創造更大的價值。
而相比較自己賺到的,獎勵出去的其實只是少的一部分,何必在爲這少的一部分再斤斤計較,反而惹得手下抱怨聲連連呢。
在聶唯看來,那是很不明智也不划算的舉動。
收回思緒,看這面前依舊一臉激動的野田熊一,聶唯開口道:“我要的錄音室準備的如何,還有阿蘭什麼時候能回到公司?”
“錄音室早就準備好了。”提到工作,野田熊一強壓下內心的激動,認真的回答道:“至於阿蘭,她大概要晚上七點左右能夠回到公司,今天就錄製新歌麼?”說道最後,野田熊一疑問道。
“時間緊迫,我們只有一週的時間,新歌的編曲我已經構想好了,一會我就會完成,這一週的時間,我們必須要讓阿蘭錄製出一個完美的版本,現在帶我去錄音室。”聶唯說道。
這一次他拍完戲連京都都沒回,就打着飛的來到日本,爲的就是阿蘭的第二首單曲。
這也是聶唯對於索尼阻擊阿蘭最強力的回擊,你不是壓着我們阿蘭麼,那我就不斷推出新歌,看你到底能夠壓到合適。
野田熊一跟着聶唯起身,帶着他去公司最好的錄音室,一路上他幾次欲言又止。
作爲一個在音樂圈混跡多年的人,在他看來,一首歌帶來的影響力最少也能持續三個月,而一首好歌能持續的時間更久,在一首歌的影響力沒有完全消散之前就發佈新歌,這簡直就是一種浪費的行爲。
可是聶唯堅決的態度卻讓他說不出什麼,更何況新歌都是由聶唯一手包辦的,他要讓阿蘭唱,相比阿蘭也不會拒絕,所以哪怕自己反對,八成估計也沒什麼用。
而且野田熊一在知道聶唯要用這種手段反擊索尼的時候,雖然明知道這種行爲有些看似不太理智,但心裡卻也覺得有些小小報復的快感,更何況聶唯拿出的歌曲質量真的很棒。
想到這,野田熊一下意識的瞄了身旁聶唯一眼,內心忽然想道了華夏的一句老話,叫做有錢任性,現在換做聶唯,不光是有錢任性,還是有才華也任性,想着阿蘭第二首新歌發表的時候,索尼唱片高層的臉色一定很精彩,可惜的是自己看不到那一幕。
野田熊一把聶唯送到錄音室門口就被打發走了,剩下的都是專業的活計,他在一旁也幫不上忙,說不定還要添亂,所以聶唯就讓他忙他自己的事兒去。
而等候在錄音室的是幾位音樂人則是一臉激動的把聶唯迎接進來,像是迎接一位國王一般,其實在他們的眼中,聶唯就是他們的國王,他的音樂才華,實在是讓他們敬佩萬分。
而當錄音室的大門再打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聶唯和幾位音樂人都是帶着滿意的神色走出錄音室。
“聶唯先生,這首新歌一定能夠成功。”
“我也是這麼覺得,這首歌太優秀了,完全不下於之前那首《prisoner-of-love》。”
“阿蘭小姐現在更加有名氣了,再加上這首歌,相信一定會創造更好的成績。”
幾位音樂人臉上的興奮從聽到歌曲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消退,這就好比一位劍士看到了一把好劍一樣,打從心裡覺得高興。
辭別了幾位音樂人,聶唯來到野田熊一的辦公室。
野田熊一一直都在辦公室等候,畢竟聶唯這位boss都沒有離開公司,他當然也可能說回家。
“阿蘭呢,還有多久要到公司。”一進屋,聶唯就朝着野田熊一問道。
“馬上,剛打過電話,說是十五分鐘後就能抵達公司。”野田熊一連忙回答道。
“那好,一會叫她到公司後直接來錄音室,我在那裡等她。”聶唯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被野田熊一叫住。
“聶唯君,稍等,從下飛機到現在您還沒有好好休息過,也沒有吃過飯,不如我先訂一家餐廳,我們吃過飯再工作如何?”
“直接叫外賣吧,送到錄音室就好。”聶唯擺擺手,拒絕了野田熊一的建議,想了想,又補充道:“多叫一些,阿蘭那丫頭可能也沒吃。”
“明白了。”野田熊一苦笑了一下,回答道。
十五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野田熊一爲聶唯訂的餐還沒有到,阿蘭就已經先到了公司,在路上她就已經知道聶唯到來的消息,所以哪怕她很疲憊,但一下車就立刻奔向公司的錄音室,一臉興奮的樣子。
“聶唯哥哥。”錄音室的門剛推開一條縫,聶唯還沒有見到阿蘭的人,就已經聽到她高興的呼喊聲,等到大門推開,阿蘭見到聶唯的第一眼,整個人就瞬間撲了過去,開心的抱住了聶唯。
“小丫頭。”聶唯摟住阿蘭的腰,抵抗着衝擊力,同事親切的呼喚道。
一句稱呼,讓阿蘭甚至有種想要哭的衝動,這段是間她承受了太多的壓力了,這一切都要她自己來承擔,沒有人能夠爲她遮風擋雨,所以她要堅強。
不過現在好了,當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稱呼在耳邊響起的一刻,阿蘭就知道自己依靠的‘大樹’終於來了,整個人都有種被打開了枷鎖的感覺,一種難以言喻的輕鬆涌上心頭。
“阿蘭,這一次我可是給你帶來了一個寶物。”輕輕推開懷裡的姑娘,聶唯笑着說道。